ゆ34丶無臉人,我是一隻小小鳥!⊙

ゆ34丶無臉人,我是一隻小小鳥!⊙

“啊,是鳳凰女和麥炳榮!!”一陣老氣的尖叫聲傳來,那是一班老年戲曲愛好者,聲喊之大嚇了一干小年輕一大跳。

看着幾名風貌傾人的女星緩緩走進,一排排外圍觀眾大聲喊道:“哇,玉女尤敏也來了,我的夢中情人啊。”“快看哪,還有林黛。”

一群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見着入場的人們,激動的大喊說:“快看,還有好多‘貴妃’級的天王巨星。長城的公主,夏夢,石慧,美麗得讓人沉醉的陳思思她們竟然都來了,還有葛蘭,樂蒂,李麗華等等,”

隨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多地明星們,都打扮得如皇后,公主!逐個逐個或相邀而來,每個都風度氣質一流!穿的十分有品味,像現在這樣的大場合她們都是美麗的旗袍,談吐文雅,盡顯中幗女人及中幗女明星特殊的美!引得現場觀眾尖叫連連,這簡直是難得的盛會啊,平時都只是在電影戲劇里見到她們,可是沒想到今天盡然有緣一次xìng見那麼多明星,有些粉絲簡直興奮的快要窒息過去,忘情的揮舞着雙手,希望引起偶像、女神們的注意,要不是現場一圈的jǐng察提着jǐng棍嚴陣以待,早就衝上去要個簽名或者一親芳澤了。

香港的演藝圈相對來說,比文藝片盛行那個年代的台灣要浮躁一些。女影星的氣質大多少有台灣女影星的脫俗和瀟洒。

不過沿着時光的長河追溯到50年代,也就是李翰祥那個年代,女星就大多美得很古典,古典到幾乎人人都可以直接走進戲曲電影的畫卷,美得又很大氣,很多在眾影迷心目中已經是中國版的柯德莉·夏萍,夢露,美得很得中華傳統美人的jīng髓。

眾星閃耀,這一票女星們矜持着邁着優美的步伐,緩緩來到特別安置的招待位子上,一路走過,大有皇室風範,儀態萬千!

這些女星的到場讓皇后廣場的數千觀眾全都瘋狂,引得周圍一陣尖叫,高音穿耳彷彿無休無止。

隨後的一干文豪,例如大文豪文先生,當代作家高陽先生,梁羽生、金庸這些作家或文豪,還有一些‘嚴肅’的大師們,如徐於、曹聚仁、葉靈風、羅孚、劉以鬯、呂論、力匡等大師,他們大多都是先前質疑雷逸邪的‘左右兩派’的文人。以及如姚敏、惠昌、蘭若飛,等等詞曲名家,紛紛到場。最後自然不能夠缺失的,李凡夫、林檎、潘醉生、葉淺予、張正宇、丁聰、陳子多、區晴、黃蒙田、鄭家鎮等,當時首屈一指的漫畫大師們也紛紛到場,他們有的受邀而來,有的自個不請自來。

香港、音樂、漫畫,三行業內的‘大家’們,給了雷逸邪超級大的面子,大部分都趕來想要一睹盛況,如果雷逸邪今天表現足以讓大家‘滿意’自然榮升宗師,誰也不敢慢待,也都好奇這個讓今年香港都攪得風風雨雨,橫掃一切的‘囂張’人物的風采。

群英薈萃、萬眾期待,整個皇后廣場的大草地之上,坐滿了香港各界大半名人,足有數百人之多,外圍的記者和觀眾更是人山人海,氣勢熊熊。

一些個外圍的觀眾們,交流着道:“這麼多明星,大人物到了,這雷逸邪還真是好厲害。”“是呀,不過我可真佩服他,小小年紀就有這般逆天能耐。”一人,譏諷道:“切,說不定,是一個水貨也不一定。”

大家皆是道:“說的也是”不過更多人說:“瞧好吧,等等就能一睹真假。”這話讓大家皆是點頭,不過等了一會,大半名人都到場了,眼看天際也到了點,雷逸邪還沒有到,一些人不滿的叫嚷道:“好大牌啊,竟然讓真么多人等他。”“就是就是。”

一時間,呼聲大作,人人呼喊雷逸邪出來。

整個場面變得更加喧鬧混亂起來。

做為維護治安的jǐng察們可無不堪言,這麼多人和名人,甚至連jǐng務處副處長都在,他們可不敢造次,只能竭力的叫喊大家冷靜。廣場台階上一個角落的主辦方,商業電台的大老闆何佐芝看着廣場幽幽草坪中間的各大名仕們也漸漸面露不滿之sè,也急了,他回頭小聲忙問手下道:“怎麼回事,雷逸邪呢?他怎麼還不出來。”

一名工作人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說:“他就出來,快了,快了。”

正說著呢。忽然一陣歌聲幽幽穿進耳朵,令兩人打了一個激靈。

‘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小鳥。’

青天白rì下,一名一身黑衣籠罩了全身的人,詭異的出現在雕塑下的廣場高階上,他戴着一個只有微笑着的面具,沒有臉,整個看上去就如同一個無臉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到他的真面目,給人以朦朧而又邪異的神秘感。聲音從面具里傳出,清唱着:‘想要飛·····卻怎麼樣也飛不高。’

脆亮高升的嗓音,頓時響徹整個廣場,神奇的飄蕩到廣場的每個角落,讓沸騰的人群漸漸安靜、寧靜下來。所有人都用怪異的目光看着遠處高階之上,雕像之下的詭異身影,驚勒地出場方式可真震懾住了這幫‘沒見過世面’的人。

‘也許有一天我棲上了枝頭,卻成為獵人的目標

我飛上了青天、才發現自己從此無依無靠

每次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睡不着

我懷疑是不是只有我的明天沒有變得更好

未來會怎樣、究竟有誰會知道

幸福是否只是一種傳說、我永遠都找不到’

這首曲子剛剛開始的時候,人們還不覺得如何,不過隨着旋律的跌宕起伏,歌詞的韻調頓時匯成一幅畫,模糊的印現在眾人的腦海里,一隻翅膀還沒硬的還不能dúl飛不沒zìyóu。

一首歌曲能否走紅,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看它究竟能不能引起與觀眾的共鳴,而這首歌演唱者唱的恰巧就是演唱自己的,這是自己的故事,這是自己的奮鬥,這是自己的人生經歷。

無臉人,寂寞,孤獨的站在雕像之下,又在空闊的台上,凄涼地演唱着:‘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水平很高啊,演唱者的聲音很配這首歌,也唱的非常棒,沒有一丁點兒的失誤,聲音初不甚大,但只覺入耳有說不出來的妙境:五臟六腑里,像熨斗熨過,無一處不伏貼;三萬六千個毛孔,像吃了人蔘果,無一個毛孔不暢快。唱了十數句之後,漸漸的越唱越高,忽然拔了一個尖兒,像一線鋼絲拋入天際,姚敏等詞曲專業人士,互相對視

了一眼不禁暗暗叫絕。漸漸地姚敏等詞曲家,又都聽出了一些味道,詞意或許是,一些小小鳥想飛又怕飛太高.是指一個平凡人往往為了功成名付出了生命中更有價值的愛與被愛。就算出人頭地,卻孤單一人,沒有分享的伴侶!成名的代價高處不勝寒;汲汲營營又得到什麼?倒頭來想獲得一點溫暖都是奢求。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鳥

想要飛呀飛、卻飛也飛不高

我尋尋覓覓、尋尋覓覓、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所有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啊、你們好不好

世界是如此的小、我們註定無處可逃

當我嘗盡人情冷暖、當你決定為了你的理想燃燒

生活的壓力與生命的尊嚴哪一個重要’

所有的人默默的聽着,感受着歌詞裏的意思,隨着演唱者的逐漸高昂高唱,旋律與歌詞已循環的闖入人的耳朵、心扉,那腦海里浮現的畫,漸漸清晰了,那是一隻小小鳥,飛上了青天才發現自己無依無靠,怎樣的可憐?感傷?——這是在對先前的那件事譏諷還是自嘲?某些人暗暗思量道。

······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這樣的要求算不算太高’

最後無臉人連續兩聲最高峰的高聲叫問,簡直響徹雲霄,在遼闊的廣場、天空旋繞著,久久迴響。沒有吼破了人們的耳膜,但卻讓人聽出了歌者的那滄桑,那份無奈,彷彿永恆的無奈,再想起雷逸邪最近的經歷,讓所有人都為之感動。

音樂是最好的回憶藥劑,它會像一把鑰匙,慢慢從耳朵,飄進腦海,一點點的蔓延開來,直至心臟。最後,旋開最深處的心門。

一曲過後,多少人淚已落下。我們又何嘗不是小鳥?無助,迷惑,茫然,困頓,我們有何嘗不是小鳥?小鳥飛不高,因為心已碎,這個世界容不下小鳥。

廣場之上的無臉人,許多人忽然覺得那彷彿其實就是他們自己,他們像是無臉人,每天戴好面具,不需要有自己的長相,自己的表情。在瑣事中忙碌不已,人群里盲目前進,這是生活還是夢境?五官早已模煳不清,就像是,誰都可以,隨時就把自己代替。像是無臉人,一成不變地,走在這個人生的大齒輪,思考別人怎樣去思考,直到變成其中一個。但當自己回望這旅程,那些夢是否隱隱痛着。不能再沉默,讓種子在果實裏漸漸冰封;不能再沉沒,看着自己在水中,卻放棄了一動也不動。昨天已經死去,後悔都是浪費;明天還在繼續,改變都是機會。

懷疑別人怎樣去思考,直到變成獨一無二。

到時候,回望這旅程,那些夢是否重新亮着?

這似是雷逸邪此即的人生自白,但也是千千萬萬草根的內心共振。這首歌好似為萬千大眾寫實,許多觀眾,都被演唱者動情的演唱給連帶了,覺的好感傷,心有同感的甚至一些人為之竊哭起來。

廣場最高處的無臉人唱完后,只是安靜的站立着,一動也不動,如同詭異的幽靈。濃厚的黑sè髦發,穿着一件飄蕩的黑袍,似乎無底的yīn暗,連蒼白的天都彷彿蓋不住他的yīn暗,又是如此邪異耀眼。最刺眼的是那一抹不變的微笑,好似在狠狠的譏諷那些曾經懷疑雷逸邪的人。

所有人都沉靜的望着他,久久不能自拔。

有些腹黑的人,見了都暗回想歌詞意思,難道是說,——小鳥,玩的是整個天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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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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