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32丶記者驚現神人,竟是黃毛小孩!⊙
時值初夏,朵朵白雲飄浮在蔚藍的天空裏,風帶熱浪撲面淹來,使人燠熱難耐。
木屋區,仍是一片吵吵鬧鬧,小巷的狗汪汪吠叫。露天學校里搖起鈴來了。
“師傅,師傅。”但見街上,四個老大不小,老小不大的男生街頭串來,手裏握着報紙瘋跑着喊道。
熟悉的喊聲打斷了下筆的聲音,客廳里的雷逸邪驀然轉身。
門外,黃玉郎幾個小傢伙已經越過喪興與賤鼠,跑了進來,瞧着黃玉郎高興得都合不攏嘴的樣子,雷逸邪疑惑問,道:“你們幾個怎麼了,什麼事讓你們這麼高興啊,這只是上課的第二天呢,犯不着那麼激動吧。”
黃玉郎跑到雷逸邪跟前,使勁的揚了揚手中的一份報紙,大聲道:“師傅,你瞧,你出名了啊,而且是大大出名了!!”
上官小威梗着脖子,喜形於sè的道:“是啊是啊。沒想到師傅你這麼厲害,怎麼不早說呢,我們原本還以為你只會畫畫咧。”
上官小寶拍拍他肩膀,扮出一副大人像,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師傅這是低調,低調懂不?你以為師傅是那些凡夫俗子的,整天就想着出名漏風頭,沒下線、不要臉。”
還沒待李小軍說話,雷逸邪趕忙打住,要是他們繼續說下去,自己頭都大了,揮手制止他們,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
黃玉郎把報紙遞給他,嘻嘻笑道:“師傅,您瞧,看了你就知道了。”
雷逸邪不解的接過,捧起一看。只見長長溜溜的上面寫着。
《驚爆!金庸爆料風雲人物,雷逸邪竟是十歲小童!》
雷逸邪臉sè驟然大變,失sè的看着手中報紙,心狂跳着。
黃玉郎幾小滿心期待雷逸邪的表情會是怎麼樣,不料雷逸邪初初變sè后,只低着頭只顧看,輕輕動着嘴唇,卻也不說話。
黃玉郎幾人面面相覷,卻不好出聲,只得悶聲看着。
過了會,雷逸邪看完全文,定一定神,吐了一口氣,淡淡道:“倒是真箇出名了,而且是大大有名。”
見他臉上沒有想像的喜sè,上官小寶也不禁,問道:“師傅,你怎麼好像並不高興啊?”
雷逸邪心裏苦得像吃了黃連,卻地無可奈何,高興?高興什麼就高興。
原來,那份報紙上寫着,昨晚一幫記者趁金庸下班的時候,一窩蜂的圍了上去,‘逼’問有關雷逸邪的事,熟悉金庸的人都知道,金庸不是那種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人,他拙於言辭,與他善於寫作形成了鮮明的對照。主持偌大一個《明報》集團,他平時卻不太喜歡說話,不擅辭令,講話很慢,似乎每個字都要經過深思熟慮才說出來。有時,別人問得急了,他便會漲紅臉,訥訥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所以他要交代員工辦什麼事,有什麼指示或意見,或者與作者交匯意見,都喜歡以筆代口,寫字條或者寫信。以筆來管理一切,以筆來交際,這是金庸的特sè。
而這次,顯然這幫記者們,實在是把金庸給逼急了,不知不覺口捉急的爆出了雷逸邪的一些信息,好嘛,這可真是引火燒身了,徹底把那幫記者的八卦之火也給引爆了,對金庸以及其太太展開瘋狂追問。說一出口,金庸便知自己犯了錯。這次卻死也再也不吱聲了,直到公司安保人員趕來,趕跑這幫記者才作罷。
不過,料,已經夠猛了!
記者們從金庸嘴裏打聽到,原來,這幾個月的始作俑者竟然只是一個十歲的黃毛小兒,而且還是沒有受過專業高等教育的小毛孩!天,這怎麼可能,太不可思議了!對,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所以記者們就越加瘋狂了,大名鼎鼎,攪得滿港風雨的新晉‘三大’宗師,竟是個未成年人,這個料夠不夠猛,夠不夠勁爆,夠不夠夠不夠啊,銷量暴漲有沒有啊,有沒有!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也是包不住火瞞過初一也瞞不過十五。——。
經過長時間的關注清透,這幫無所不如的記者們終於取得了重大進展,再把所有小線資料,融合,雷逸邪的一些事迹情況,立馬被公佈出來。
事情就是這樣了,現在報紙上,已經打聽到了自己的年紀,甚至自己的家庭住址相信不出多長時間就被挖到了,甚至過段時間,說不定祖宗十八代都給‘挖’出來。
雷逸邪鬱悶的嘆了口氣,覷眼望着黃玉郎幾人道:“事情沒你們想的那麼美,我被人知道了,那我平靜的生活就沒有了。”說著,攤開兩手,道:“想要教你們畫漫畫的時間,恐怕都要沒了。”
前面那句話還沒什麼,可聽到事關自己的漫畫,黃玉郎幾人臉sè刷的變了,黃玉郎吶吶的道:“不、不會吧。”
雷逸邪搖搖頭,無可奈何道:“這幫記者手段可通天,唯有中幗城管可相比。”
中幗城管?!四人聽到這名匯,皆瞪大雙眼,疑惑不解這是什麼部隊,好厲害的樣子。。
此時──
街外響起急劇的雜亂腳步聲,驚起一片雞飛狗跳,一群穿的人五人六的男子,持着‘長槍短炮’,對準雷逸邪家,大嚎道:“哈哈~找到了,找到了,在這!”
雷逸邪臉sè忽變,只見賤鼠神sè慌張的跑進來,對雷逸邪道:“邪哥,外面外面好多記者!都往咱這疾來!”
四小也慌了神,雷逸邪抿抿嘴,沉聲道:“既然躲不過,就大大方方去坦然面對,反正遲早也是要打交道。”
說罷,雷逸邪龍行虎步的邁了出門去,黃玉郎四小各自對視了一眼,硬着頭皮也緊跟其後。
屋外。
偌大大街已是人滿為患,擠得黑壓壓的挨挨蹭蹭,街上街坊們哪裏有見過這麼多記者,這麼多知識分子,所以都好奇的圍過來,七嘴八舌的議論着:“這雷家又生生么事了,怪事可真多,你們說這幫讀書人幹嘛都往雷家擠啊?不會是幹啥壞事了吧?那也不像啊,來也應該是jǐng察哪!”。記者們找到了雷逸邪的家,群起衝上,卻被大塊頭喪興堵住了大門,凶神惡煞的面孔,只驚得一片驚叫之聲,記者們想退也被人群堵住,進,進不去,退,退不得,可急煞了一干記者。
所幸那個惡漢卻只站着,也為做出什麼唬人的事來。記者們都倖幸的鬆了口氣,可這又急壞了他們,他們的目標還沒有採訪到呢!
就在這一剎那,一身素衣的雷逸邪已像鬼魅般來到喪興身前。偏於瘦削,峻整的,茭白的臉,面露着絲絲微笑,俊俏摸樣,配着那股莫名氣質,到確實令人耳目一亮。
“這就是雷逸邪?”這是眾多記者的第一想法,可下一刻,黃玉郎四小的出現,又讓眾多記者腦子轉不過來,究竟,誰才是雷逸邪???
“請問,哪位是雷逸邪先生?”
說話的是長發披肩,一身白襯衫,白衣褲的青臉記者。
一干記者也瞪大了雙眼,往幾人身上掃去,今年已經15歲的上官小寶自動略過,其餘幾名都是十歲上下,也摸不準。
四小卻直接將目光往雷逸邪身上照去,雷逸邪迎面而立,熱風吹拂,淡然接受大家的注視,沒有多少不自然。耳邊響起智慧姐的話:“獃子加油!”
圍觀的街坊起初寂然,前頭忽有人朗聲道:“他就是雷家小子,雷逸邪!”
零零落落進發一陣附和聲。一眾記者眼睛唰的都往雷逸邪注shè去,又想一齊圍上去,喪興發出重重的冷哼,如同一道驚雷,驚醒了一干記者,訕笑的立退了回去。
一矮個記者,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喪興,見他又沉默下來,如同一道影子,沒有聲息,壯着膽子,cāo着本子,對對面幾米處的雷逸邪再次發問道:“請問,您就是雷逸邪先生吧!”
雷逸邪點點頭,簡潔道:“我是雷逸邪!”
話音落下,一片嗡然說話聲,一人紂定下來,緊跟着問道:“您是‘烏龍院’、‘悟空傳’、‘餓狼傳說’的作者,是嗎?”
他的話,如同一塊巨石,丟經了河水,激起一片浪波,漣漪。讓大傢伙都吵鬧起來,不可置信的道:“什麼他竟然是那個‘雷逸邪’,他怎麼會是‘雷逸邪’呢?!怎麼會!”
一陣嚷嚷交流聲,家裏的林婉只是靜靜的剝着豆,摘着菜,安靜的從收音機里聽着自個兒子的歌,一副悠然自得,對於外面發生的一切,不管不顧。林婉信,自家兒子,一切事情都能解決,這些事難不倒他的。
屋外,雷逸邪笑了笑,道:“沒錯,記者先生,你猜對了,不過沒獎噢~。”
那名很快地咕嚕了一聲,繼續道:“真是不可想像,這些奇迹之作,竟然都是出自一名少年手上,真是奇迹。”
雷逸邪的目光倏地shè向這人的臉,然後又緩緩地說道:“你的嘴很厲害,你是懷疑我么。”
他用古怪的眼光看雷逸邪,道:“不是,只不過仍然有些不可相信,相信大家也一樣,不是嗎?”
眾人都點頭,確實,一個十歲小毛孩能創作出那麼多不同類型的神作,可能嗎?可信嗎?你信嗎?反正我不信!
雷逸邪笑容斂跡了,確實這些作品實際上都不是自己完全所作,自己只是先人步,抄襲了出來。不過雷逸邪不能說,這是死也不能說的秘密,只有埋在心裏,我知,鬼知。
雷逸邪沒有說話,只是轉過身從喪興胸袋裏拿出煙盒來,抽出一枝裊香煙,放到嘴上去。喪興趕忙打出火給雷逸邪點燃,雷逸邪的從容不迫,反倒震住了在場所有人,喧鬧短短時間靜止下去,眾人安靜的看着他細細抽着煙,小臉上詭異的一副滄桑之sè。雷逸邪緩緩抽了一口,就把香煙取下來了,一面吐着煙絲一面說:“我不需要你們的相信!”
眾人被他話一噎,雷逸邪沒搭理他們,眯着眼自顧自的道:“我雷逸邪,所作所為只是想改變自己和想要母親過的幸福而已。”
“你們只需要關注我的作品,愛,便看,不愛,丟掉即可,至於其他重要嗎?”說罷,雷逸邪丟下手指夾着的香煙,腳踩了踩,煙滅了,雷逸邪瀟洒的轉過身,對四個徒弟道:“走,今天師傅教你們新的畫法!”
黃玉郎幾人,臉馬上轉危為喜,也不再理其他,一溜煙跟了上去。
雷逸邪快踏進門前,背着大家,留下一句話道:“請不要再打攪我們,我還想教出四個新生代接班人呢?”
每個人全都楞住,每雙眼睛都直直地瞪着門口,啪的一聲關閉,喪興如同門神一般,堵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記者迫於他的兇惡,不敢上前來。
雷逸邪的一番表現,也實震住了這班記者們,反倒相信了幾分,雷逸邪的話更讓他們語噻,他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只需要關注我的作品?是想說明他便是這些作品的作者嗎?還是什麼意思?——還有,最後一句話,也讓人費解。
一聲嘶喊:“回報社趕稿!”說著一名記者捏緊了剛才雷逸邪的對話,一溜煙往人群里擠着跑了。
喊話,令許多記者如夢乍醒、知道留守也挖不出什麼料了,還是把剛才的素材趕快發表了,頓時滿場sāo動,轉眼工夫所有的記者全都跑光,蹤影不見。空留下一街街坊,亂成一片,對雷逸邪一事繼續大說特說的,流言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