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2丶重生香江!⊙
叮。
舊琵琶、江風遠、引歌喉、聲聲慢
月華如練、慵懶依闌干
一曲錚錚古雅歌兒,飄進了緊閉雙目的董帥耳中,讓董帥不覺靜靜傾聽,只聽這嗓音渾圓而不嫌厚重,青chūn且
兼顧細膩,韻味十足;
輕紅袖、薄羅衫、升紅暈、燭光藍
心似扁舟、載不動思念
小香樓、晚風寒、淚如珠、胭脂亂
我的唇上還、殘留你的暖
鏡中影、瘦容顏、冷指尖、朱蔻丹
少了你的手、再美都凄婉
唱離歌、斷了弦
誰家庭院誰的空鞦韆
月影花影碎了一地的想念
靜美的美嗓,居然在每一句歌詞的每一個字裏頭灌注適切的情感與戲劇張力,十分獨特讓董帥享受其中。
......
鶯歌燕舞一片
怎麼都是他人的纏綿
沒有了你、再喧嘩都是孤單
細膩jīng致的聲音饗宴許久完畢,董帥不舍的睜開了眼睛,顧目四盼地尋求那聲音的目光。
這是一間稍顯破舊的矮小木房,簡簡單單的擺放着一張木床,一張迷你椅子,一張書桌,上面放着幾本舊舊卻
完好的書籍和一台留聲機,而先前的歌聲顯然就是這留聲機里傳來地。
留聲機“裏面的人兒”引吭高歌之後,那動人美嗓再次道:“很感謝大家傾聽這一首姚敏大哥所創造的的鶯歌燕舞
,靜婷在這裏獻醜了
,也再次多謝《江山美人》給予的獻唱機會讓我能為大家繼續獻唱。”
“——姚敏?!”聽到略略熟息的名字,輕咦一聲,董帥想走過去仔細欽聽之際,身體莫名其妙的一涼,真是汗
毛都豎了起來。
“哼哼。”
董帥的臉先是一僵,一瞬間又溫和的道:“是你?!”
“咯咯~終於離開了那個煩膩得時代了,經管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不過還是很開心呢。獃子還的多虧了你,讓
我借體穿梭了時空,來到了新的年華。”那yīn冷冷卻分外好聽的聲音笑吟吟得道,顯然確實很是開心。
董帥想到剛才或許是一瞬間或許是一年十年,那個驚心動魄的倩影串進了自己的臉面,然後就來到了這兒,沒
有一點點的不適,好似董帥從未移動過,自己就是一直在這裏生活似地。臉sè迅速變化了一陣,董帥低頭問道:“
你現在在我的身體裏嗎?!能出來說話嗎?!”
哼!
——這是一聲冷哼,與先前不同的,有了怨氣。
冷冷清清的聲音更加犀利的道:“我離開原來時空的代價,就是不能再離開穿梭的時空,而且以後只能陪伴在附
體地生物身上,直到附體之人死去,我也會隨之死去,終生、一輩子都只能在附體生物身上度過。”
咽了口唾沫,董帥有些遲疑的道:“那你為什麼還要……。”
“因為我已經深深厭倦了那個時空的一切,我想要新的生活,哪怕失去一點點zìyóu,不過我原本就是一個魂,現
在雖然……哼,總之便宜你了,幸運的獃子。”在董帥耳邊或許是在他腦海里,那女聲,毫不忌諱地對董帥道。
董帥聽了她的話,竟也不慌,臉sè一喜道:“那好呀,我原本也一人生活,也想找個伴,現在你能一直陪着我,
正好。”
說完,兩“人”一陣沉默,好一會,那女聲輕輕道:“從今開始,你就要重新開始了,你得好好了解這個時代,以
后你就生活在這了。”頓了頓,她繼續道:“我也一樣。”
“嗯,我醒得。”
董帥爾後看着繼續播唱着動人的歌謠的留聲機,皺眉道:“現在是什麼年代?!哪裏?!”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是附身你身體,穿梭時空出現的,時間地點我都不清楚,只知道這裏是地球便是。
”好似是觀察這個房間,停了停,她繼續道:“嗯,想來,這裏不是古代也不是現代,應該是原本世界的十几几十年
吧。”
董帥喜歡看書,也愛歷史,所以先前聽到姚敏已經有了猜測,現在在聽她的話,雖不詳盡也有了確定,嘴裏緩
緩吐出道:“我想,我們應該是到了50-60年代的香江!”
“你怎麼知道?!”女聲訝然道。
“因為剛才我聽到一個名字!”董帥坐在了床上,慢慢訴說道:“姚敏,當時香港炙手可熱的首席流行歌曲作曲家
。雖然我不是香江人,但也知道姚敏的歌,唱紅了幾代歌星:從周璇到李香蘭、葛蘭、靜婷、潘秀瓊,再到鄧麗君
、麗莎、奚秀蘭、鳳飛飛、費玉清等。”
接下來,女聲接過了董帥的話,向個百科全書似的詳盡訴說道:“姚敏這人,既能譜曲、填詞又能演唱,多才
多藝,被公認是“歌壇不倒翁”,所創作歌曲從民間小調到西洋爵士都有,體裁廣泛、風格多樣、旋律優美,不拘一
格,主要作品有《天長地久》、《大地回chūn》、《訴衷情》、《我是浮萍一片》、《喜臨門》、《薔薇花》、《良
夜不能留》、《月下佳人》、《恨不相逢未嫁時》等。這些歌曲流行一時,姚敏成為後起之秀中佼佼者。他的事業
和活躍年代,巔峰也是50/60年代,所以你才斷言這裏?!”
這會輪到董帥驚訝了,楞楞道:“你也了解這人?!”
“哼哼,那當然,我可是智慧姐,獃子!”又是兩聲哼聲,女聲傲然嬌嗔的道。
董帥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智慧姐!我不是說了嗎?真是獃子!”鄙視的語氣,在董帥耳邊輕慢道:“獃子!”
“呃,好吧,那我以後就叫你智慧姐了~智慧姐~~”董帥拉長了聲音,語氣也充滿了眺凱。
“——嗯哼!”
又是一聲冷哼,跟着就沒有話了,無論董帥怎麼說,智慧姐也沒出聲,以為她正生悶氣,董帥汗顏道:“是我
錯了。”
不過董帥再怎麼道歉也沒有用,智慧姐是徹底沒出聲了,董帥也只好閉嘴。想了想還是站起來想要出去看看外
面的世界,也是確認一下剛才的猜測。
這時,那留聲機里自稱靜婷的歌手正傾情演唱着一首曲子
今夜有酒今夜醉,今夜醉在秦淮河畔。
月映波堤,燈照堤岸,如花美眷倚欄杆。
歌的歌,舞的舞,聲聲相思為誰訴?
步步愛憐為誰踱?
蜜意柔情為誰流露?為誰流露?
歌的歌,舞的舞,朵朵櫻唇為誰塗?層層脂粉為誰敷?
美語柔情為誰傾吐?為誰傾吐?
靜婷聲線在低回中有一種教人意料不及的婉轉,配上兮兮好歌好詞,讓董帥心懷激動的走了出門。
咔。
出了門以後,越過了又一間簡陋的客廳廚房一體的小廳堂,走出了外面,原本稍顯激動的臉龐,瞬間跌落谷
底,張大了下巴道:“這是香江?!”
不是因為有多麼繁華所震驚,而是破滅的而驚呆了。
眼前,展現的一切都顛覆了董帥的認知,沒有繁華的高樓大廈,有的只是一片一片落錯擁擠的木屋房,街道塵
土飛揚,垃圾遍地,一群或是衣不蔽體或是身穿破爛不堪衣服的小鬼頭們,正坐着凳仔,一名身穿中山裝地先生拎
Q棍在露天課堂里講着課,四周圍一群男人女人熙熙攘攘的坐着“雙排貨車”運輸的,背着竹竿亡命奔波的,提
着籃子叫嚷地...總之一句話每一個消停的!
總之也是一句話,這不是董帥“所認識的香江”,這裏簡直就是一個和古代沒啥兩樣。那細微變化董帥基本忽略
無視。
要不是,周圍的人嘴裏時不時嘟囔地什麼建材短缺,炮王、爆石,之類的話,董帥基本可以以為自己是穿到古
代了。
“呦,這不是雷家的小子嘛?!”一個中年男子,路過之際看到出來的董帥,些許訝然道。
身旁路人,看了看一邊呆立的董帥,搖頭晃腦地嘆息道:“哎,聽說他爹前天開工時不慎給爆破炸死了。可憐
雷家孤兒寡母,rì子本來就困難,這當家的也去了,過得可就更加艱難了。”
“可不是嘛,而且她娘又長得美俏誘人,沒了男人還不引得那幫流氓更加肆無忌憚,再有一個怯弱的黃毛小兒
,以後啊怎是一個苦啊?!。”或許被勾起了興趣,更多了參與了議論,對一邊呆立的董帥指指點點,讓董帥大皺
了眉發。
“看來,他們說的是你,你現在處境可不秒呢。”一聲幸災樂禍的聲音在董帥腦袋瓜子乍然響起。董帥卻不理她
,好似想起什麼似的低頭朝自己身上看去,衣服還是那衣服,只不過變大了許多,剛才有些昏神還沒發覺,現在在
看看自己的手,好嘛,分明比先前小了好多!
又再摸摸腦袋、臉,董帥驚嚷道:我變小了?!!“”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頭緒一時有些混亂,就想轉身先逃回房間之際,遠處忽的傳來一陣雞飛狗跳一般的追逐吵鬧之聲,這般陣仗
吸引了眾人,也包括董帥在內,只因一人一句:
是雷家小子他娘被三和會的混子們纏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