ゆ24丶洪金寶是瘦子,大戰詠春梁挺⊙
“男人就應該象自己的小弟弟,第一:從不外露炫耀;第二:關鍵是時刻硬的起撐的住:第三:能培育出接班人;第四:善於攻擊而又使其感到愉悅;第五:既能製造摩擦又使大家同感快樂:第六:勝利后能謙恭的縮小自己。總結:低調、有骨氣、有能力!”
這是雷逸邪一大早起床,出門聽到的第一句話,聽完腳下差點一滑,摔了一個跟斗。
入眼一看,就見太陽高照下,喪興正帶着一個約莫16、17歲的古惑仔站在大街上,固定的站着,引得街上人紛紛躲避,雷逸邪往喪興帶來的人一瞧。這是一個身材瘦小,黑衣黑褲黑帽子,方腦殼,香腸嘴,額頭還有一點劉海的青少年,剛才出聲的正是他。
見着雷逸邪出來,喪興恭敬的喊道:“邪哥早!”
雷逸邪隨意點點頭,道:“你也早。”
至於那個小子,見了雷逸邪聽到他的名號,兩個腮幫子不知道是因為震撼還是激動而大大跳動着,唰地跑過來彎腰行禮道:“邪哥早!”
雷逸邪可嚇了一跳,跑的可夠快。雷逸邪眉毛一挑,問話道:“你是?”
那小子沒來得及說話,喪興就出聲解釋道:“他是幫里以前的御用‘眼線’,名叫楊建文,以前是大陸仔,因為跑路跑得賊快,就像箭一樣嗖的消失,又猥瑣,人稱‘賤鼠’。”
雷逸邪好奇的望了他一眼,眉開眼笑的,瞧的雷逸邪也不禁忍俊一笑道:“剛才的話,很有思想。”
賤鼠嘻的一笑,對雷逸邪道:“那是我爸對我說的。我覺得是至理名言、所以我秉承着低調、有骨氣、有能力!”
喪興又哼又咳了半天,冒出一句道:“我是讓他給邪哥您給幫里弟兄們‘傳信’,跑腿工作。”
雷逸邪一聽,也明白了,不過也沒拒絕。眼珠子一轉,正好有事吩咐,瞅着賤鼠道:“建文,我正好有一事,找你代勞!”
聽了話,賤鼠又笑了起來,眼開眉跳的湊向前,拍着胸脯嘿嘿道:“邪哥,有事您吩咐。”
雷逸邪從兜里,拿出一卷報紙包絡住的東西,遞給他道:“裏面有一萬塊錢,還有一封信,你親自到明報老闆,交到金庸、查良鏞的手裏。”
一聽裏面竟然有1萬塊巨款,賤鼠差點把手裏的一卷錢給用力丟掉了。咽了口口水,臉都白了白的道:“邪哥,您沒說笑吧。讓我拿這一筆巨款給別人,就不怕.....”賤鼠言下之意,你就不怕他拿錢捲鋪蓋跑了?!
雷逸邪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道:“喪興是我兄弟,他帶來的人,我絕對信得過,既然你也是狼邪的,那你同樣更是我兄弟,我有什麼理由懷疑我兄弟?”
我有什麼理由懷疑我兄弟?聽完這句話,賤鼠紅了眼,臉上少了嬉皮笑臉,對雷逸邪重重地點頭道:“邪哥,您放心,就算我死了,我也一定親自把錢送到金庸手裏!”
雷逸邪也是事多,忙不開身,他不認為這事有多大的事,隨意道:“沒那麼嚴重,錢還有人重要了?”
賤鼠二話不說,微微點頭,便收好錢,猶自轉身離去。
喪興輕嘆了口氣,猶如金剛柱一般無二的站在雷逸邪身後,稱職的又當起了保鏢。
雷逸邪聳聳肩,道:“咱們找葉老爺子。”
※※※※※
香港市中心油麻地,彌敦道。
雷逸邪記得當初與葉老爺子的約定,這麼長時間過去了,總不能還不拜訪吧。正好有賤鼠幫忙,所以今rì雷逸邪就想去拜訪拜訪了,而且還能讓智慧姐解悶,再好不過了。
彌敦道是由尖沙咀伸展至九龍半島以北的界限街,讓人感覺它很長。
且因為葉問一生教拳,從不掛牌,亦不賣招生廣告,所以想要找到葉問還挺不容易,雷逸邪只好和喪興來到這裏的標誌xìng建築物。一座樓高兩三層,紅磚黑頂,非常有特sè的jǐng署里問工作人員,好幸這間jǐng署里的jǐng察是香港難得的‘好jǐng察’,沒有太過刁難。葉問在這一帶還是挺有名氣的,沒有太多困難便問到去處。很快便找到葉問居住的利達街。
一間孤零零矗立在街邊的老房子門前,雷逸邪和喪興在門口聽着裏面隱隱傳來的練功聲,都樂的一笑,雷逸邪道:“找到了!”
砰砰。
兩聲敲門聲過後沒多久,墨sè的大門沉悶的打開來,內里走出一名擁有着粗曠的身軀,梭菱深刻的男人面龐來。掃視了一眼雷逸邪和身後的喪興,jǐng惕的望了一眼后,想起來什麼的,道:“你是那天的·····?!”
雷逸邪沉穩的點點頭,抱拳道:“我是來找葉老爺子的。”
嘴角一抽,男子還是很少見有人這樣稱呼自家師父的,笑了笑,直接側身伸手請進,道:“請!”
雷逸邪放邁腳步往裏走進,喪興如影隨形的跟上,身後大門隨即重新緩緩關上。
越過‘門封’走進去,就見裏面好不熱鬧。大大的院子,如同一cāo場,鬱鬱蔥蔥樹木橫排在兩邊牆邊前,中間一大堆不一而足的練功用具,一群青年男子正在器械上揮灑着汗水,亦到處都是練彈腿、鯉魚打挺和掌擊樹榦、牆壁的‘小武林高手’。大喝聲此起彼伏,還有一些人切磋着功夫,你來我往,好不兇險。
雷逸邪也被吸引了過去,因為他發現,一旁葉問也陪着一名老者觀看,時不時相互小聲私語,或是對身邊的徒弟們講着話。而且,打架的一方,用的竟然不是拳,用的還有許多腿腳功夫。
“戰場上”一名瘦瘦俊俏的小光頭,和一名留着短髮的少年正在你方錘罷我踢你一腳,陷入僵局之中打得難解難分,不過耳間智慧姐卻言道:“三十招內,用拳的小傢伙,必輸!”
雷逸邪對智慧姐的實力,深感佩服,不疑有他,卻也耐下心去看。
但見場中拳風碩碩、腳風凌厲,打的有聲有sè。
雙方年紀雖小,卻都不是弱者,功力也不差上下,打得十分火熾。
不出智慧姐所料,二十招之後,兩方已初見端疑。
小光頭年紀雖小卻逐漸佔了上風,出手也更見狠辣,拳腳並用。
短髮少年年紀猶大,卻也不是小光頭的對手,連聲吆喝,也無法扳回劣勢。
那帥氣的老者身邊幾名同樣光頭的小鬼,見了小光頭贏sè,都歡聲鼓掌鼓氣道:“大師兄加油大師兄加油。”
至於其他子弟,卻默然不語;
短髮少年成了挨打的局面,但他毫無退意,仍用拳配合腳步勉力支撐着苦鬥不休。
在第二十八招。
“嗬!”地一聲暴喝傳出,短髮少年被狠狠的一個‘奪命交剪腿’切了頭翻滾在地,再被一腳半空砸了後背,差點被踢出內傷來,躺在地上臉上痛楚出現,旁邊的師兄弟見了趕忙一涌而上,一些人扶起了他來,一些人麻利的脫了他上衣,拿出早已準備多時的獨門跌打酒在他已全身青腫的身上猛擦。
小光頭贏了比試,興奮的走到自家師父和師兄弟妹前,滿面紅光,喜道:“師父師父,我贏了!”
詠chūn門人一陣沉默,那幫小光頭滿臉欣喜,那帥氣老者,沉哼道:“笨蛋,你以為你贏了么!?”
沒得到誇獎,反被罵的小光頭,委屈的垮下臉來,卻也不敢反駁,抬着頭望着師父他老人家問話道:“還請師父明示。”。
在一旁的葉問與另外一邊的雷逸邪見了,嘴角不約而同的微微上揚。卻聽那帥氣老者,將目光放shè在那短髮小子身上,緩緩道:“元龍,我且問你,你入門幾年了?!”
被稱呼為元龍的光頭小子,怔了怔,不解師父幹嘛問這個問題,不過仍以最快速度答道:“師父,元龍拜師學藝與您,從八歲開始,到如今十一歲,已有三年了。”
一聲冷哼,那老者低頭瞧他悶聲道:“那你可知,剛才與你對打的梁小哥,入武幾年了?!”
元龍哪裏知道他學武多少年,咱們師兄弟妹還不是您突然叫來,說是和詠chūn門人切磋,增長武藝見識的么。暗自誹謗自家師父,臉上卻是恭恭敬敬的延腆着臉道:“元龍不知,還請師父明示。”
那帥氣老者,見他謙卑,這才滿意的露齒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道:“一年,不,更準確的說,未滿一年!”
聽了他的話,光頭小子和他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瞧他們不可置信的模樣,老者搖搖頭,歪過頭去,對葉問笑道:“葉公,你可收到了一個好徒弟,要不是入武太過早,功底還不紮實的話。我這幾個笨小子肯定撐不過他手來,羨慕啊。”
見他如此誇讚那小子,又對自己幾兄弟妹貶低,都是面sè不岔,不服氣起來。葉問被贊新收的弟子,只是淡淡一笑,剛要開口說點什麼。
這廂,先前為雷逸邪開門的男子,走到葉問身邊,說了幾句,一指指向大門那旁悠閑自在的看着這邊的雷逸邪。葉問見了,又笑了起來,朗聲道:“真正的好根骨,卻是上門了。”
眾人一怔,都往雷逸邪身上望去,見過雷逸邪身手的詠chūn門人,眼前一亮,那堆光頭師兄弟們卻是更加不滿起來。
眼見自己被‘發現’,雷逸邪也不好再在一邊‘偷看’,就要含笑邁步走去。智慧姐哼哼的聲音出來道:“嘖嘖嘖,沒想到小時候的洪金寶還挺俊,一點也沒有rì后的胖子模樣。”
剛邁出第一步的雷逸邪,身子一僵,猛地瞪大了雙眼往那小光頭望去。小光頭正好也在瞧他,眼睛卻是含着令雷逸邪莫名其妙的敵視。
霎時間,針尖對麥芒,’激情四shè’。
——洪金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