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太婆的男人們
「你個小賤蹄子幹什麼?別碰老娘的東西!」
「這明晃晃的一個兔頭你說是你的雞?你也不怕老天爺降個雷劈死你!」
「反了你了,把東西給我!」
「你要是想吃等你死了我燒給你,但是趙世安的東西你不能動。」
說完方晴不跟她廢話,端着鍋就往外跑。
老太婆追了出去。
「把我的肉給我,吃裏扒外的東西,竟然把家裏的東西給那小野種送去,給我站住!」
他們你追我趕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豆芽你這是幹什麼呢?怎麼這麼香的肉往外端,不怪你奶要打你。」
「你可真是傻子,好東西留着自家吃不行嗎?給別人你圖什麼啊。」
方晴猛地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站街說閑話的一群人。
「這不是我家的東西,是我奶從趙世安家裏搶過來的,連這口鍋都是趙世安的。」
「什麼叫我搶?是那小野種偷我的雞,我這是把我的東西要回來!」
「這鍋裏面明明就是野兔肉,是趙世安從山上打的!你說是你的雞是有多眼瞎?」
「放屁,他一個小孩能打獵,指不定偷誰家的,被我發現就是我的,拿過來。」
看熱鬧的那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行了豆芽,你要是不想要,這一鍋肉就給我們大夥分了,反正我們也好久沒吃肉了。」
「就是,趙家那小子又沒人給他做主,我們吃他一隻兔子怎麼了?」
「你小妮子這麼護着那小子,不會是想做他媳婦吧,可別犯傻了,他爹是酒鬼,他長大了以後也是酒鬼,日子可怎麼過啊。」
方晴氣得臉都紅了。
鍋太沉了她就放到腳邊,抬眼看着剛剛說話最帶勁的那人。
那是他們村上除了趙敬忠外最有名的懶漢方光宗。
他從小沒了娘,他爹寵着他,家裏大大小小的活都不讓他干,除了吃就是睡,快三十了還沒娶到媳婦。
「沒人給趙世安做主你們就能欺負他嗎?那你的意思就是等你爹死了我們大家就都能欺負你了唄。」
方光宗噌地站起來。
「你敢笑話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原來你還怕別人笑話你呢?不過想想你也不用怕你爹死了之後沒人管你,畢竟他老當益壯,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能拉着我奶鑽小樹林,說不定明天就能給你生一個大胖弟弟,以後弟弟照樣慣着你。」
方光宗先是一愣然後臉蹭地就紅了。
「你,你放屁!」
老太婆神色慌亂。
「胡說八道什麼,我撕爛你的嘴!」
方晴端起來鍋就跑,還不忘說:「光宗叔,你要是不放心以後你弟弟不管你,你也可以讓我奶給你生兒子啊,你不是和我奶也鑽過小樹林。」
看熱鬧的人裏面爆發出來一陣笑聲。
方光宗覺得沒臉,罵罵咧咧回家了。
老太婆對着方晴的背影罵了一通難聽的。
她那是一個氣。
她覺得自己做這些事明明很小心的,怎麼全都被方晴知道了?
「大牛娘,豆芽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你跟我們說說啊,這父子兩個誰更得你心?」
老太婆叉腰瞪着她們。
「你們就嫉妒吧,仔細把你們家的男人拴住了,不然下一個伺候我的就是你們家的。」
她轉身往家走,剩下一群人罵她不要臉。
方晴端着鍋到了趙世安家時,他小小的身影正蹲在院子裏磨菜刀。
看着泛着寒光的刀刃,方晴默默打了一個寒顫,反覆跟小豆確認反派值沒波動之後她才走上前。
「趙世安,我把你的肉還回來了。」
方晴有幾分忐忑。
「你沒生氣吧?我奶太不是東西了,不過好在被我及時發現了,把肉給你搶回來了。」
趙世安視線落在了她端着鍋上面。
「不累嗎?」
「累。」
端了一路兩條胳膊都要感覺不是自己的了,可她不敢放,怕被老太婆給搶走了。
趙世安放下了菜刀把鍋接過去,然後端到了廚房。
方晴跟上去看到他把肉放到了一口爐子上。
「肉沒了你打算吃什麼?」
她瞧見廚房裏沒什麼吃的東西。
「你這不是給我送回來了嗎?」
「啊?」
方晴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趙世安卻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角劃過不易察覺的輕笑。
「我知道你會護着我的。」他說。
方晴就笑了。
笑他竟然這麼依賴以及信任她。
「是啊,我會護着你的,不過,以後他們要是再敢搶你的東西你就搶回來,就算是把人打傷了你也占理兒。」
不過想到了方才趙世安在外面磨刀的場景,方晴還是補充道:「當然,也別鬧出人命,不然不好收場。」
趙世安嘴角始終帶着幾分笑意。
「好,都聽你的。」
他竟然覺得這種生活在別人保護下的感覺還挺不錯。
方晴越發覺得這個孩子乖巧。
她都要懷疑係統判定他反派值是不是虛假了。
這孩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大反派啊。
「那你好好吃飯,我走了。」
都要走出廚房了方晴又說:「明天我給你過來做好吃的,整天吃肉也不好。」
趙世安目送她的身影離開。
回到家時老太不出方晴意料,果然在瞪着她。
「你個小賤蹄子竟然還敢回來!」
「我怎麼就不敢?偷人東西的又不是我,跟人媾和的也不是我,我有什麼理由不回家?」
一說這個老太婆更加生氣。
「你造謠,我如何就跟方光宗父子兩個有苟且關係了?你這麼胡說,也不怕你爹臉上沒光!」
方晴譏諷眼神落在她臉上。
「我爹又沒有跟人做不要臉的事,他憑什麼臉上沒光?大不了分家就是。」
一聽分家老太婆都瞪大了雙眼。
雖然她嫌棄方大牛這個大兒子,可這個家也確實是他撐起來的,分家對她沒任何好處。
「行啊你小賤蹄子,我說你爹對我越來越不尊重了,原來你在中間挑撥關係!」
「笑話,你們的關係還用挑撥嗎?你摸着良心說我爹對你怎麼樣,你又對我爹怎麼樣,我爹對你寒心那不是遲早的事嗎?」
老太婆氣得胸口疼,又拿方晴沒有一點辦法,回到屋子裏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