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男人就得強大起來!
吱扭扭。
門被推開。
進來的人影看到靠在包廂桌邊的毛驤,確認后,面露陰狠,一步一步走近,將手掏進了袖口。
忽然。
原本閉着眼睛的毛驤虎眼一睜青筋乍現,一把扣住這人手腕!
“鼠輩在此作甚?”
毛驤聲音冷烈。
“啊!客官,客官,誤會……”
這人面露驚駭,身子一抖,勉強露出一絲笑容:“客官,小的……是進來收拾桌子的。”
“收拾桌子?我看!你這鬼鬼祟祟的模樣不像幹活,倒像行刺!”
毛驤冷笑道。
“你!死吧你!”
這人見被識破身子一抖,怒吼一聲,惡向膽邊生,立刻露出了袖口裏的鋒利匕首。
噗!
就在這人反抗時。
“着!”
毛驤的大巴掌朝着他胸口拍去,撲哧,這人雙眼圓睜吐出一口鮮血,胸口頓時凹下去一大片。
“何事驚擾?”
朱元璋迷迷糊糊轉過身來,奇怪的看着被毛驤所抓着的那人。
那人半截身子撲倒在了酒桌,像塊棉布似的滑落在地。
“皇上,有刺客,必須立即離開!”
毛驤手一松,立刻上前,拽住了朱元璋。
與此同時。
門外腳步聲凌亂,甚至能聽到喊殺之聲。
毛驤將酒桌一腳踢到門口,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了朱元璋,從窗戶下跳下去!
“他們跳窗了!追!”
他們也是狠人,拿着刀從窗戶魚貫而出。
“親軍護衛何在?”
跑出十幾米遠的毛驤邊跑邊吼,而他抱着的朱元璋被顛得七上八下,大雨中,也很快醒轉過來。仟韆仦哾
一時間。
四處衝出十幾號親軍,將幾個刺客圍住了。
“兄弟們!今天咱們的命撂在這兒,也要為恩公拼了!”
“定要宰了那人!”
“殺啊!”
刺客們也有些本事,一聲喊殺,幾個人合力朝朱元璋毛驤突去,很快親軍就出現了傷亡。
混戰中。
有刺客扔出飛刀,擦着朱元璋的手臂飛了過去,就差那麼一點,洪武大帝就受傷了。
百姓嚇得不行,但終究好奇心超過了害怕,一個個縮在各個角落,瞪大了眼睛往外觀瞧着。
不過。
刺客們雖然悍不畏死,最終也不是這些朝廷訓練有素的親軍們的對手。
不到一會。
刺客們就被斬殺殆盡。
大雨中。
街道血水橫流。
毛驤的黑鞋踩在血水中,臉色煞白的撐着傘。
朱元璋一臉深沉的看着地上擺成一排的刺客屍體。
良久。
他深吸一口氣,被雨淋濕了也絲毫不在意:“小子,難道你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毛驤喉結聳動,抬頭看向了崇禮街的方向:
朱林,你真了不得!
……
當天下午。
雨停。
崇禮街,地字九十五號院。
朱林卧房裏。
柳幼娘正瞪着一雙大眼睛,又蹦又跳手舞足蹈的跟朱林比劃着她從別人那聽到的中午的那場驚天刺殺。
朱林正在書桌前畫著什麼。
聽到刺殺。
他的手停了一下,又接着畫了起來。
“林哥,你沒聽到幼娘說的嗎?據說,那些人竟然膽子大到去刺殺當今皇上呢!”
“太可怕了!”
“皇上是好皇上,要是被別人害了,咱們百姓可怎麼活呀?那還不得跟天塌了一樣呀!”
六幼娘膽戰心驚道。
對於小老百姓而言,任何涉及到皇上的消息都是大得不得了,更別說行刺這種事了。
現在。
街坊四鄰都在熱議着行刺之事。
只是。
她卻不知道小相公為什麼如此淡定,好像之前就知道這件事似的。
朱林畫完,抬頭看了她一眼笑道:“幼娘,就算皇帝真沒了,咱還不是照樣活着?放心,咱這位洪武大帝的命長着呢,至少還能活二十多年。”
“真的嗎?”
柳幼娘的眼睛睜得圓圓的。
“當然。”朱林眼睛一轉,多少又露出些擔憂神色。“但願爹沒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如果真是在談皇商之事,應該和不管錢的胡惟庸汪廣洋這些人挨不着!”
朱元璋雖將朝中不少政務交到了胡惟庸汪廣洋手中,但有兩件東西他一直沒有丟。
戶部財權。
軍權。
只要這兩樣在手,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想到這。
朱林輕輕一笑,看着畫完的東西出神。
“林哥,不說皇上遇刺的事,可是你這畫的是什麼呀?”
柳幼娘看着朱林畫著那兩頭大中間小的物件,充滿了好奇。
朱林面露苦笑。
但他隨即面容嚴肅,盯着柳幼娘道:“自從經歷了那天晚上的事,我就明白一個道理。懷璧其罪,自強不息!一個男人,一定要有實力,不是錢,就得是權!我不想跟別人爭,但保不齊別人要搶。所以,我現在先要有錢!”
“搶什麼?”
柳幼娘眨着眼睛。
朱林輕輕一笑,伸手捏了捏扭幼娘的下巴,微微一抬:“當然,是搶我的好東西了,包括我身邊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嘿嘿……”
“林哥,你瞎說什麼呀?別人才搶不走幼娘呢,別人想搶走幼娘,幼娘寧願自裁,也絕不會跟別人走的!”
柳幼娘鄭重道。
朱林心中一揪,目光變得更加堅定:“傻丫頭,我怎麼會讓別人把你搶走?等你長大了,我還要娶你當媳婦兒呢。我就更不可能容許別人傷害你了,你放心。就算我現在斗不倒汪直仁,他的死期也不遠了。”
“那個人就該死!哼!”
柳幼娘也跟着咬牙,一臉氣憤。
“對了。”
朱林忽然拉着柳幼娘的手,指着桌上的畫文道:“你好像跟那些怡紅院的姑娘比較熟,是吧?”
“不熟不熟!林哥,你別想歪了,幼娘不過是給她們廚房磨磨刀,把一些姑娘的剪子刀子修理一下,絕對跟她們沒有什麼其他關係的。”
柳幼娘忙掙開了手,使勁搖着,生怕小相公誤會。
朱林雖是商人家庭出身,在大明初年不被人看得起,但到底在柳幼娘心中,那也是個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清清白白的家世。
她本是打鐵人家的姑娘,下九流的行當,能找到一個讀書人當丈夫,在她看來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
“不是,你誤會了!大家討生活都不容易,只要不坑蒙拐騙,誰能看不起誰呀?”
朱林認真道。
“真的嗎?”
柳幼娘眼前一亮。
朱林鄭重點頭,道:“當然了。先不說這些了,我就問你,跟那些姑娘到底熟不熟?”
“還好吧。幫她們做點事,沒事時閑聊幾句。”
柳幼娘不好意思的支支吾吾回答道。
“那就行。”
朱林若有所思道:“據我所知,在整個金陵,青樓有一百多處,你去過多少?”
“約莫十幾二十處吧。”
柳幼娘老實回答。
“這麼多!”朱林面露驚訝,手指比劃着盤算。“據說,一個怡紅院就有五六十號姑娘,而她在青樓中,規模還不算大的。如果,你真跟二十多處的青樓姑娘熟,豈不得認識小一千的姑娘啊?”
“差不多……吧。”
柳幼娘低着頭,聲音弱不可聞,很不好意思。
畢竟。
跟青樓的姑娘走得近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
“哈哈哈,太好了!”
哪知。
朱林卻突然鼓起掌仰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