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罪與罰

編號737低下頭，依舊沒有答覆，可是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他，他終於開始恐懼起來，他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會有人在來救他他已經完全和外界失去了聯繫，他現在所處的地方，完全是陌生的。

編號737冷靜下來，他暫時無法想出對策，只能以沉默來表示回應，然而，就在他再次打算以沉默應對時，一雙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嚨，編號737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指突然發力，緊緊地扼住了喉嚨，他的呼吸再次開始困難起來，同時因為使勁的抬頭，他的身體被扭曲成一種奇怪的形狀，彷彿一隻烤熟的蝦，因為身體向前突出，導致手腕被粗糙的繩子磨破，鮮血瞬間湧出，劇烈的疼痛加快了他的呼吸，而喉嚨又被緊緊地抓住，讓他痛苦不已，掙扎着從嘴裏擠出兩個字：“承認。”

脖子上的壓力瞬間消失，編號737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隨後抬起頭，說：“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擴大利潤率，當地政府無法支付足夠的費用，我只好虛報數目以換取更多的錢來安撫百姓，你知道的，老百姓是最容易安撫的，但也是最難安撫的，他們。。。。。。”

話還沒說完，頭上落下來幾張照片，編號737定睛一看，頓時如同溺水一般呼吸再次急促起來。

瞬間脖子上的壓力消失，編號737大口大口的喘氣。隨後，編號737抬頭望着審判官，眼中流出深深的恐懼。他定了定心神說：“因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擴大利潤率。當地政府無力支付龐大的費用，我只能虛報數據以換取更多的錢來安撫百姓，你知道的，老百姓是最好安撫的，也是最難安撫的，他們......”

話還沒說完，頭上落下來幾張照片，編號737定睛一看，頓時呼吸急促起來，頭上傳來毫無感情的聲音：“第一張照片是你手下毆打當地居民，第二張圖片是你和拆遷區域主管領導一起快活的照片，你於2019年7月9日邀請當地有關部門領導前往‘雨花洗浴中心’，並在此停留14個小時，你花費700萬日元供住房與拆遷中心領導去濟州島遊玩。”“這，這只是正常的交際”

“第三張照片是你當時在銀行的匯款單，你的賬戶於5月18日至25日，在7天內16筆匯款，總額1000萬日元，你將其中的650萬日元分別匯給五個賬戶。經調查，是當地的五位官員，請你就這件事做出詳細的回答。”

編號737此時的身上仍舊濕漉漉的，但大部分已經不是水而是汗。他不明白自己的事情為什麼會被知曉的一清二楚，細節連他自己都已記不清楚，或者說，他自己已經選擇性的忘記了這些。

“是誰，是誰把我出賣了出去？”他的思維從父母到前幾天剛認識的女人，最終仍未想出個所以然，他抬起頭露出狠毒的表情問：“是誰透露給你的？”

審判官沒有回答，三秒后，編號737的頭用力向後拉，他被迫抬起頭動彈不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忽然眼前一黑，他的臉上覆蓋了一條毛巾，隨即，冰涼的水透過毛巾流了下來，他感到周圍的氧氣急劇流失。他忽然想了起來這是水刑，他不得已開始大口呼吸。然而在他張嘴的一瞬間，大量的水也被他吸入胃中，肺葉及氣管中。他不僅開始感到難以呼吸，胃和肺葉中的水一起產生的刺激讓他無法忍受。

他開始劇烈的咳嗽，鼻中流出大量濃濃的鼻涕，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突然，一股熱流從身下傳來，他尿了褲子。

正當他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臉上的毛巾被摘去，他如獲新生般的大口呼吸，胸脯上下起伏，眼神依舊渙散，他的內心崩潰了。

“你是否承認？”

“我承認，我承認！我於2019年下半年用他人身份證分別開設七個銀行賬戶。每個月15日定期匯入一部分錢，數額從200萬至1000萬日元不等。同時我雇傭當地無業游民對居民斷水、斷電、毆打，以及阻止孩子上學等威脅手段。可是，我沒有讓他們殺人啊！這不在我的控制範圍內，他們殺人與我無關啊......”

編號737此時心理已接近崩潰，他語無倫次，他不斷的說著自己的罪惡，似乎一口氣將自己的過錯和盤托出就不會再有什麼痛苦，然而，他想錯了。

執行官給編號737鬆綁，審判官示意他站起來。他想站起來，可腿已無力支撐起他的身體，他被輕易的拎起來，向前走了近十來米。隨後，審判官和執行官退開，編號737忽然感覺不妙。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腳下的地板打開，他落進一個透明的水缸里，他奮力掙扎以獲得喘息。

審判官在編號737的頭頂上，仍舊帶着沒有感情的聲音說：“你所處的地方的水高於你的頭頂15公分，你會因筋疲力盡溺水而亡。”說完，地板重新合攏，恢復原樣。

審判官對執行官說：“辛苦，你可以離開了。”

執行官走後，審判官面對着空空如也的房間，緩緩地解下面具，隨後伸開雙手，緩緩地說：“當你受到了傷害，無處申訴時，請不要忘記，你最後可以使用的，即為暴力。我們願意治癒你，我們可以拯救你，我們即是罪惡的最終審判者，來加入我們吧。一起來盪清這世間的渾濁！”

隨後，審判官緩緩轉過身，整理了一下白色的長袍，慢慢地走了出去。

寂靜而空蕩的屋子裏，一個閃爍着紅光的東西急促的閃爍了幾下后，緩緩地暗了下來去。

我真的無聊透頂了，每天除了在家看看電視，玩玩手機，再就是在街道上亂轉悠，除去一開始的好奇，我的內心迅速被乏味佔領，一向不愛看書的我也開始鑽研起了社會學，社會學的範疇廣而大，一時間我看得十分入迷，卻也不得不一本本的耐心讀下去。古浩凡每天早出晚歸，說是忙工作，反正我也不懂，也懶得管他。不過普猜的治安是真的差，我不止一次被偷了錢包。還差點遭遇搶劫。還好我急中生智，拿起u型鎖和他們對峙才得以脫身。回到家我氣憤地向古浩凡傾訴：“tmd這普猜也太亂了吧，比墨西哥還要亂啊。”古浩凡聽后笑了笑對我說：“普猜的居民多且複雜，既有外國來的敗類，也有本地無業游民，複雜的人群聚集在一起，有危險是很正常的。你來之後我只顧着讓你欣賞這邊的美好風景，忘了告訴你潛在的危險，對於你這次遭遇，我表示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