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延禧攻略

凌晨，還未亮，李玉便輕輕喚着，“皇，該朝了。”

李玉喚了第一聲，容音便習慣性地睜開眼，坐起身搖了搖身旁的弘曆，提醒:“皇，該早朝了。”

弘曆一掀開眼皮，映入眼帘的便容音的麗顏，“一編香絲雲撒地，玉釵落處無聲膩。”弘曆想起句詩，便順口吟了，“此情此景，倒叫朕真想做君王高卧早朝的唐玄宗了。”

“皇莫玩笑。”容音勾了勾唇，何楊貴妃的傾城絕色，只能做賢后罷了。

如今，賢后也想做了。

容音正欲床穿衣，被弘曆一把阻止了，“身子尚未好全，就再操勞了，多加休息，今日傳醫給細細瞧瞧。”

弘曆自穿了鞋子，朝窗外沖仍輕聲叫早朝的李玉，“李玉，進為朕更衣。”

話音一落，李玉後頭跟着明玉，弘曆的腳步頓了一，伸手一拂，床側勾着的幃帳層層墜落，隔絕了容音的身形。床里的容音打了優雅的哈欠，自顧自披了衣裳叫明玉進給自己梳妝打扮。

弘曆舒展雙臂，李玉躬身給皇帝更衣，監捧着放衣物的雕花赤金托盤靜立一旁。容音穿外衫，一頭秀髮披落肩頭，給弘曆扣了盤扣，又給掛玉佩、香囊等飾物。

“皇后，真好。”弘曆握住容音的手，摟住的腰，的額頭輕輕落一吻，溫柔而心。

容音如蘭一笑，“皇，永遠身邊。”

皇走後，長春宮如一永遠會錯的鐘錶，又例行的請安、早膳。容音疏遠純妃后，身邊就少了一知心，怡嬪與愉貴倒與交好，愉貴身懷龍胎，也能常常走動，容音閑暇之餘，便教瓔珞識字讀書。

容音看，瓔珞聰明機智、標緻美麗，恆心毅力，唯一缺的便一優秀的身，沒接受世家教育的機會。現教瓔珞，會變得懂詩書、內涵，擅長世家的禮儀交際，會成為傅恆的好妻子，富察家的好兒媳，但容音會剝奪屬於瓔珞的鮮活、自由。

瓔珞學習的賦很高，也很勤奮，現已經學完了一本千字文。安靜的殿內，只容音瓔珞兩，瓔珞練字，以一樣，還遇到了寫字手肘穩的問題。

瓔珞眯眼一笑，靈機一動，“娘娘，奴才把手放桌面，就以克服問題了。”

容音面色一肅：“瓔珞，練字必須懸肘關，切投機取巧。否則，練好看的字的，初學控制好手肘，以先少練幾頁。”

瓔珞知錯就改的姑娘，見容音語重心長的教育，立刻放棄了偷懶的想法，認錯后又把手肘舉得高高的，十分認真地練字。

見瓔珞認真的模樣，容音嘆了口氣，瓔珞問為什麼，容音回：“知錯能改，善莫焉。瓔珞才讀書就知理，明玉跟本宮身邊多年，現只知一味的嫉賢妒能，玩弄口舌，搬弄非。”

容音又對瓔珞致以歉意，“明玉近日如此，只逞一之氣，那些幼稚笑的行為，瓔珞放心。”

瓔珞一笑，毫意：“明玉姐姐挺好的，方善良，就嘴饒，娘娘必為奴才擔心。”

容音拿溫柔如水的目光看着瓔珞，溫婉的樣子讓瓔珞眼角一濕，想起了待如珠如寶的姐姐。瓔珞擦擦眼角，寫完一張字，恭身：“主子，今日的字練完了，奴才照顧勵荔枝樹了。”

“吧。”容音放書，揮手讓揣着一疊宣紙的瓔珞了。

瓔珞之後，先被容音遣永宮的翡翠報，說怡嬪與愉貴御花園散步，被高貴妃的狗雪球給嚇着了。

容音一急，忙問：“受了驚嚇，二如何，宣了醫？”

翡翠：“娘娘，奴才聽聞此事已回長春宮的路，聽聞張院判已永宮的路了。”

容音放心，親自了永宮探望，只見張院判剛給兩位后妃把了脈，便直接問了病情如何。張院判帕子，躬身回：“回皇後娘娘，愉貴只受了驚嚇，臣開劑安心寧神的葯，靜心休養幾日便好，只怡嬪手怕留疤痕。”

怡嬪床卧着，把了脈見容音便床請安，容音擺手讓別動，聽完張院判的話，緊蹙的眉頭才鬆了，看了看怡嬪手的爪痕又：“張院判，無論如何，務必祛除疤痕才好。”

容音又：“張院判，本宮聽聞嫻妃的弟弟常壽獄患了痢疾，常壽雖罪，生老病死之常情，的罪也由皇定，就勞煩您獄走一趟為診治。”

“臣會儘力。”張院判說完，便行禮離開，回醫院對症葯，書寫方子了。

容音問起了事情的經，愉貴怯懦肯多言，還怡嬪娓娓。兩御花園散心，碰了高貴妃嘉嬪，兩請安，高氏為難了兩許久才放離開，離開卻見那雪球瘋了般往愉貴肚子撲，又衝著狂吠，多虧怡嬪顧自己，一力保護的阿妍妹妹，才趕走了它，沒害了愉貴。

“御花園光白日，高氏竟如此膽！”容音柳眉一豎，十分氣憤。想到高氏賊心死，又故技重施。

容音又一臉為難看向兩，慚愧又慎重：“本宮身為皇后，本該護周全，高貴妃行事肆無忌憚，本宮也防勝防，以後，二務必謹慎心。尤其愉貴的飲食、衣物，都仔細心，能讓高氏鑽了空子。”

怡嬪頷首稱，對容音的為、話語都十分佩服，見如此自責又於心忍，便寬慰：“皇後娘娘，高貴妃仰仗父兄的權勢皇的寵愛胡作非為，娘娘縱再謹慎心，也疏漏的地方。何況，您待阿妍的心，都知。”

容音微笑着安慰兩，又訓斥了愉貴身邊伺候的宮，勤勉細心，一切以主子安全為。

探望愉貴后，容音再回到長春宮已用晚膳的辰，用晚膳，瓔珞又做完了手的差事，便又容音的眼皮子底練字。

瓔珞知怎的，些心焉的模樣，容音正想讓歇息，便聽瓔珞忽然：“主子，奴才事，想向您告假。”

容音正同意，忽然想起怡親王對瓔珞的構陷，便改了主意，勒令瓔珞里好好寫字，誰料瓔珞寫了半張字后，又說自己累了，容音看果真一副睏倦的樣子，便放回休息。

翻了兩頁詩書，容音忽然覺察對的味，忙：“瑤兒，快瓔珞房間看看。”

瑤兒了，很快就回話：“娘娘，瓔珞姐姐屋裏，翡翠姐姐說領了幾監，御花園給主子采夜香了。”

容音嘆了一口氣，把書放到了桌子，坐無奈：“本宮就知，瓔珞那樣的性子，從肯服輸的。本宮勸，阻止，都一條走到黑的。”

瑤兒些日內殿伺候，端茶遞水，偶爾還替容音跑趟腿，也算熟悉了皇後主子的脾性，便膽問：“主子，瓔珞姐姐怎麼了。”

“無事，”容音抬頭一笑。

瓔珞脾性固執，一意孤行，就的愛之處。何況，瓔珞用自己的聰明向暴權鳴平，向公抗爭。

阻止了終歸徒勞，倒如給撐一柄□□

當初瓔珞的靈位灌藥殺了爾晴，手段偏頗，若非把自己視作至親，就會冒着失皇恩寵、錦繡程榮華富貴為自己報仇。

雖知瓔珞平安渡了此劫，容音一顆心還七八，生怕間了什麼變故，明玉數次催歇息，都被擋了回。

深夜寂靜，容音支着顎炕打瞌睡，瑤兒那丫頭也昏昏欲睡，最後被打發回休息，換了值夜。

知多久，瓔珞終於領着一籃子的夜香回了。容音揉揉腦袋讓它保持清醒，門把那膽包的丫頭叫進了屋，單獨與談話。

瓔珞白凈標緻的臉蛋滿疑惑，“娘娘，您怎麼知奴才御花園揭發怡親王的？”

容音拿芊芊細指點了瓔珞的額頭一，半無奈半寵溺：“丫頭，肚子裏一冒壞水，臉就會現狡黠的神色，本宮一看便知。”

瓔珞撓撓頭，腹誹：“怎麼會，奴才么忠誠老實！”

“好啦，丫頭。”容音嗔怪后，又正色：“瓔珞，怡親王雖參與了內廷紛爭，設計冤屈，清的鐵帽子王，十三皇叔的嫡傳後裔，皇會處罰給做主的。”

“奴才知，怡親王地位尊貴，而，只一奴婢。”

容音嘆息一聲，揮手讓故作釋然的瓔珞歇息了。至於否再報仇，那瓔珞自己的事情了。以選擇寬容，但己所欲，勿施於，容音也會強求原諒怡親王。再者，瓔珞也未傷害無辜之，就隨吧。

每，都為自己的選擇付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