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王建

歐傑窺見了這個世界的真相，雖然僅僅只有冰山一角，但足以致命。

歐傑的屍體倒在地上，黑山羊伸出觸手四處查探情況，祂還不知道祂的隨口一句話，如果那個真的能稱作話的話，引發了怎樣嚴重的後果。

十分鐘過後，歐傑猛然睜開了眼，但是卻是在教室外。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回到這裏。”歐傑瞪大眼睛，打量着周圍五彩斑斕的一切，心裏咯噔一下。

他回到幾分鐘前的過去了。

歐傑很快鎮定下來，大步朝先前的旋渦處走去。

這次遇到的阻礙很小，近乎沒有，但周圍依舊沒有人，好像大家都在無意識間避開這裏，周圍的人也沒有往這邊看。

歐傑感覺自己進去了一個奇異的空間，由看不見的牆組成，大家都會自動忽視他。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歐傑向黑山羊發問。

“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應該會像剛剛一樣，失去魂魄。”黑山羊用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回答道。

剎那間，黑山羊的觸手擊穿了歐傑的大腦，歐傑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

歐傑的意識飄到了一個遙遠的地方，四周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往他的腦子裏面不斷輸入信息，黑暗的世界瞬間變得明朗起來。

某種奇妙的感覺包裹住了歐傑，他被六面鏡子包裹起來，似乎鏡子裏的歐傑也有了自我意識，無限的歐傑在鏡子中浮現，他左右環顧，看到的都是自己。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醫院的床上了。

“你醒了，來，整個蘋果。“

一位穿着道服的青年坐在他旁邊，身體前傾，遞出一個蘋果。

歐傑臉色大變，一把拍掉他的手，扯掉手上的針，不顧一切的向後退去，直至把床頭櫃撞倒，把護士引來。

青年看着歐傑詭異的反應，意料之中的笑了。

護士趕忙過來攙扶起歐傑，一邊責怪他把輸液管拔掉，一邊處理手上斷在手裏的針。

“你好，我叫王建。”青年抿嘴說道。

“就是這位先生把你送來的，醫藥費他已經幫你墊付了，你們後面慢慢折騰啊。”護士說完就要走了。

“誒誒誒，等等昂，你難道……”歐傑恐懼的目光在護士和王建之間飛速流轉，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鬆了一口氣。

“你要不要，先照照鏡子？”王建熟練的從包里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鏡子。

歐傑半信半疑地接過鏡子，雙手托住打開……

那是。

黑山羊。

歐傑努力擦拭着鏡子，不斷左右晃動想要證明它只是一個屏幕。

可事實改變不了，歐傑變成了黑山羊。

歐傑發瘋地尋找着手機里以前的照片，不斷地翻找每一張，企圖尋找自己作為人的痕迹，但這註定是徒勞的。

片刻后，歐傑冷靜下來，目光獃滯的盯着醫院的天花板。

一旁的王建則是點上一隻煙，耐心地等他接受現狀。

……

“所以，他們看不到對嗎？”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