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警方的懷疑
“‘塞壬獵手’的獵人？”
秦官彎腰扯開巴薩耶夫的手腕，上面的徽章，正是一把匕首刺穿海妖的頭顱。海妖美麗的臉龐充滿着絕望和恐懼，這個紋身的佈局是傳統的愛琴海風格，毫無疑問，“塞壬獵手”的歷史絕對不短。
咔嚓！
秦官手指輕輕碾碎巴薩耶夫手腕處的定位通訊器，玩味道：“怪不得這麼肯定，原來身上一直帶着定位器。”
手指輕鬆碾碎定位通訊器，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聲音，秦官鎮定地沒入黑暗，返回了麵包車上，然後道：“走吧。”
“秦先生，jǐng察怎麼辦？”
“沒事兒，他們就算查到了，也沒有實證。”
官哥兒淡定的很，這裏黑燈瞎火，一片亂戰，就算有證據，也是嚴重不足，無濟於事。
麵包車悄悄地從小路離開。
秦官他們前腳剛走，後面蔣佳雯帶着特jǐng後腳就到。汽車燈照亮了整個場面，蔣佳雯手握着槍，身上掛着防彈衣，沉聲道：“小組推進，注意周圍！剛才的槍聲，說明剛剛發生槍戰！”
戴着頭盔護目鏡的特jǐng們持着jǐng用衝鋒槍，緩緩地推進，等到車燈所見處，才看到空曠廢舊倉庫外面，一地屍體。
“蔣隊！趙文彪的死了！”
蔣佳雯已經看到了，她握着槍，站在趙文彪的屍體旁邊，看到不小的陷坑，yīn沉着臉說道：“是手雷。趙文彪是被手雷炸死的。”
“這些是那些阿爾巴尼亞人。”
蔣佳雯蹲下來看着那些阿爾巴尼亞人的屍體，無一不是腦後被一槍爆頭，死前連一絲掙扎都沒有，乾淨利落的手法，可以說，就像是在槍斃犯人一樣。
“是什麼人乾的？會這樣的利落，不應該是尋常人。而且人數肯定不會多，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全部腦後爆頭。”
蔣佳雯一臉的疑惑，看到了巴薩耶夫的屍體，更看到了被扭曲的支架崩斷的起重機。
在巴薩耶夫屍體周圍不斷地查探，收好手槍的蔣佳雯打着手電筒，查探着每一個角落和細節，她一臉的震驚：“空手搏擊？”
巴薩耶夫的體重放在那裏，尋常人根本不可能將巴薩耶夫虐到這種程度。蔣佳雯能夠一眼判斷出來，這是很兇猛的一招鞭腿，而且根本沒有留有餘地，巴薩耶夫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個阿爾巴尼亞大漢肯定做出了正確的判斷。
他使用了雙掌拍開鞭腿，通常情況下，這足夠卸力了。但是……
“無效。”蔣佳雯雙目圓瞪，驚愕地吐出兩個字，颯爽英姿此刻也有一種震撼，“不是普通人做的。”
她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從周圍的所有痕迹上進行腦海推演：“手雷……炸死的似乎只有趙文彪和他的幾個手下。為什麼？為什麼會只有炸死趙文彪幾人？除非是阿爾巴尼亞人做出了反應。”
“阿爾巴尼亞語！”
蔣佳雯越推斷越震驚：“不……不是的。應該是阿爾巴尼亞人首先反應過來，所以才會趙文彪他們中招。”
這位隊長越來越有着清晰的脈絡，“然後再憑藉黑暗進行突擊嗎？如此一來，不擔心誤傷自己人嗎？除非……只有一個人！”
蔣佳雯沉思起來，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這的確是一個人乾的！而且是一個武者！
“是趙文彪的仇家嗎？趙文彪的確也有師門。難道說是仇殺，而阿爾巴尼亞人只是巧合撞上這個倒霉事情？”
許久之後，一個jǐng員過來說道：“蔣隊，這個阿爾巴尼亞人的資料找來了。您過目一下。”
蔣佳雯一把接過資料，並不詳細，但已經足夠讓她大概有了一個輪廓：“‘塞壬獵手’的一個組長？”
“主要是負責毒品和jì女，在希臘和土耳其有點影響力。這次來中國，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目的。”
“等等，今天總局接到的一個綁架案子，是趙文彪的人乾的？”
蔣佳雯突然問道。
“是的，但並不是報案。曼陀羅俱樂部的一個股東王東傑請劉副局長吃飯，似乎稍微提到了一下，似乎是不想將這件案子鬧大。希望jǐng方能夠低調處理。”
“綁架案？綁的誰？”
“這個不清楚，得從總局查記錄。”
蔣佳雯頓時來了jīng神，掃了一眼滿地的屍體，喃喃道，“就算這些傢伙窮凶極惡，下手的人也太兇殘了一點。如果什麼人都這樣亂來，還要jǐng察幹什麼。小曹，你跟我走一趟，回總局。”
“是，蔣隊。”
蔣佳雯離開的同時吩咐道：“把證據全部收集好，讓法醫速度快點！”
“是，明白！”
雷厲風行的蔣佳雯立刻返回總局，剛上車的時候，又有一個jǐng員過來，大聲道：“蔣隊，在那裏發現了一輛汽車的痕迹，還有許多手槍彈殼！”
“收好，寫好報告，明天放我辦公室！”
“是！”
而與此同時，已經將麵包車車牌重新換號的陳家保鏢們都是用敬畏的眼神看着秦官。毫無疑問，一個人就干翻二十幾號人，分分鐘解決麻煩，這等效率，他們想都沒想過。陳家保鏢都是陳歸農的自己人，不少都是老家帶出來的，好多都在部隊裏混過。
可像秦官這種玩法的，實在是沒見識過，那些所謂的兵王，碰上秦官，恐怕三分鐘都撐不過。
不論是下手的果斷程度還是心理素質，差太遠了。
“秦先生，您……真是太厲害了。”
保鏢們一臉慚愧，官哥兒笑了笑，“沒什麼，各自做好本份就行了。”
車子到了一處高架廢舊汽車廠，換了轎車返回格羅塞托酒店。
返回酒店房間之後，官哥兒悄無聲息地坐回了沙發，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閉上眼睛，然後睡覺。
等到第二天一早，三位小姐姍姍起床，洗漱之後正吃着早餐，就聽到門外一陣喧鬧。有個女人聲音大聲道：“這是我的jǐng官證，你們讓開，jǐng方現在需要問陳小姐一些事情，事關幾個案子。”
“不行！誰來也不行！陳小姐需要休息，你們要問事情，改天再來！”
保鏢們面不改sè，他們大多都是部隊裏混跡過的，對於jǐng察有着天然的心理優勢，完全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
官哥兒聽到聲音后，對三位小姐道：“我去看看。”
說著，秦官將西裝攏了攏，開門出去問道：“什麼事情？”
“秦先生，這兩個jǐng察說是要問小姐什麼案子的事情。”
保鏢們見秦官出來，恭敬地說道。
蔣佳雯察言觀sè，自然察覺到了這幾個保鏢們的恭敬神sè，頓時對秦官的身份十分好奇，於是問道：“你是陳小姐的什麼人？”
“貼身保鏢。”秦官掃了一眼jǐng官證，然後道，“蔣jǐng官，jǐng方要查案子，我們一定配合。但是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兩位小姐需要休息，不方便見客，希望jǐng方諒解。”
“那麼，可以約個確定的時間嗎？”
蔣佳雯公事公辦地問道。
“抱歉，這個不能確定。”
秦官然後道，“有什麼事情，我可以代為轉告。”
蔣佳雯明細臉sè鐵青，十分的不痛快，不過她卻克制了下來，然後平靜道，“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也就不打擾了。”
等她剛剛走出去兩步，突然蔣佳雯站住腳步，定在那裏回頭盯着秦官：“你剛才錯，你是陳小姐的貼身保鏢？是陳青璇還是陳青竹小姐？”
“兩位都是。”
秦官微微一笑。
“陳青竹小姐的貼身保鏢也是你？”
“不錯。”
秦官點點頭。
蔣佳雯突然露出一個玩味的微笑，“好，那麼現在我不打算找陳小姐問話，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
“當然，為jǐng方服務是我的義務。”
官哥兒笑着說道，“蔣jǐng官看上去有很多問題要問，不如我們去旁邊茶餐廳坐着問。怎麼樣？”
“可以。”
說著，秦官跟着蔣佳雯前往茶餐廳，點了一些東西之後，秦官一臉和氣：“有什麼問題，蔣jǐng官只管問吧。”
不過官哥兒說這句話的時候，毫不猶豫抓過一屜小籠包，然後倒着香醋嘬了一口，一口吞下，才爽快道：“真好吃啊。”
“好了，秦先生，可以談談了嗎？”
“邊吃邊談，邊吃邊談……”
官哥兒肚子都餓瘋了，一晚上忙活，可不是沒吃東西么？這會兒正好逮着個冤大頭可以蹭吃蹭喝，怎能不下手痛宰？
格羅塞托酒店的茶餐廳，可是正宗姑蘇老字號在這裏合開的。
蔣佳雯臉sè一白，沉聲道：“秦先生，我不是來吃飯的。”
“蔣jǐng官，點這桌算jǐng務費嗎？”
官哥兒的眼神特純潔特簡單，一如當初奔金陵城吃雜糧煎餅一樣。
蔣佳雯臉sè鐵青，俏臉硬生生地崩出一個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