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官哥兒要出手
經驗老道的趙文彪和同樣經驗老道的巴薩耶夫已經反應過來,機場驚天動地的折騰,一群防暴jǐng察和拆彈專家趕來的時候,就註定事情變數增大。
“這個傢伙好狠!”
巴薩耶夫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他應該再算的細緻些。但是之前的電話打下的定金就有一百二十萬美金,這是很高的一筆報酬。在過去的幾年中,能賣到這個價錢的女人,巴薩耶夫印象中只有三個。
“塞壬獵手”中講究的是影響力和能力,他作為“塞壬獵手”中的老資格,影響力已經有了,但是證明能力的機會並不太多,儘管他的親哥哥就是“塞壬獵手”的首領。
“頭兒,怎麼辦?前往地拉那的航班被取消了。”
“走,不能停留在機場。”
巴薩耶夫站起身來,然後對趙文彪說道,“趙,我們得趕緊找個地方。”
“我召集人手。”
趙文彪額頭上冒出冷汗,他能感覺出來,這次來頭似乎和以前的不一樣。以前遇到的仇家從來沒有這樣兇殘,分分鐘就做的這麼絕……這種人不多見。
“頭兒,我們另外找個酒店嗎?”
“不,去碼頭的倉庫。然後從海路走,在公海有‘曙光號’游輪。你聯繫一下齊奧爾夫,他現在就在‘曙光號’上。希望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巴薩耶夫深凹的眼窩顯示出了他的擔心,對手似乎並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這種感覺很不好,他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實際上卻是失算了。
趙文彪打着電話,召集着人馬。而在國際機場外面,jǐng車就像是長龍一樣連成一片,jǐng方顯然對於機場爆炸這種事情有過無數次預案,如此效率讓乘車返回的巴薩耶夫也是讚歎一聲。
與此同時,陳家的保鏢終於打通了官哥兒的電話:“秦先生!二小姐怎麼樣了?”
“沒事了,二小姐安然無恙。”
說著,秦官將電話遞給陳青竹,陳二小姐拿着電話小聲道:“我現在很安全。”
那邊保鏢們鬆了一口氣:“二小姐,你沒事就太好了!”
官哥兒接過電話繼續問道:“有兩個兄弟受傷,現在怎麼樣?”
“沒大礙,只是皮外傷,被踩踏了一下,腰上被捅了一刀,調養一個月就沒事兒了。多謝秦先生關心。”
秦官點點頭,他現在和陳青竹就在一處路邊咖啡屋坐着,太陽傘下放着兩杯飲料。冰摩卡讓陳二小姐的情緒稍稍地平緩了一下,而秦官沉聲道:“把那兩個兄弟帶走,找隱蔽的醫院住下。”
“是,秦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你們先聽我的安排,我只是以防萬一。”
秦官說著,又道,“今天的事情,你們串一下口供,應付一下jǐng察。”
“是,明白了,秦先生。”
安排好后,官哥兒淡定地喝了一口冰鎮橙汁,瞧見陳青竹好奇地盯着他,於是問道:“二小姐,為什麼這麼看我?”
“秦官,你超厲害的。”
二小姐眼神閃爍,水潤潤的盯着秦官,那是天真少女的仰慕。大約任何一個青chūn少女都會有過這樣的憧憬,一個蓋世無雙的大英雄,於萬軍之中拯救美人。然後雙宿雙飛,歸隱山林。
文雅含蓄的陳二小姐多少還是太嫩了一些,官哥兒可不喜歡十二歲的小姑娘。
“這是我的份內之事,保二小姐安全。”
秦官看了看時間,扭頭看着咖啡屋內的電視機,此刻正在播放一條新聞,正是國際機場飛往地拉那的航班被取消,防暴jǐng察和拆彈專家已經前往機場。
“二小姐,我們回酒店吧。”
“嗯。”
叫了一輛計程車,返回了格羅塞托酒店。
此刻陳青璇和陸夢真已經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情,秦官的手機幾乎都要被打爆了。好在保鏢們一直在說二小姐已經安全,陳青璇才稍稍地安定下來。
等到官哥兒和二小姐返回酒店,陳大小姐才連忙一把抱住妹妹:“小竹,你沒傷着吧?有沒有傷着?”
“沒有。”
二小姐是個慢xìng子,微微一笑搖搖頭,“我和秦官還喝了一杯冰摩卡才回來的呢。”
眾保鏢都是驚愕當場,對於官哥兒的實力,只能說佩服的五體投地。
“是誰幹的?!”
陳青璇黑着臉沉聲喝道。
“趙文彪,還有那天我們看到的阿爾巴尼亞人。”
官哥兒說完之後,對一個保鏢道:“查一下趙文彪最不常去的幾個地盤。”
“好的秦先生。”
保鏢們對於秦官的命令,已經極為服從,讓一旁陸夢真見了,也是微微錯愕,心中暗暗嘀咕:沒想到才幾天,就讓陳家的保鏢服服帖帖了。三皇鏢局,果然名不虛傳,這可是第七代三皇虎頭啊。
快到晚上的時候,王東傑再度黑着臉過來告罪,事情在他這裏出的。先是陸夢真被綁架風波,司徒野陳青璇等富豪子弟被驚嚇,接着又出現陳二小姐被綁架的事情。
王東傑在十五家股東的會議上大發雷霆,讓另外十四個股東也是臉黑的不行。如果這件事情處理的不好,恐怕到時候中海本地豪門的威信,都會跌落低谷。
“我去一下格羅塞托酒店!”
王東傑鐵青着臉乘車前往格羅塞托酒店,十分誠懇地將事情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曼陀羅來請罪的人有一大幫,不過秦官對這些請罪的事情不感興趣,只是問王東傑:“王先生,不知道趙文彪在東江碼頭的地盤,你熟悉嗎?”
“熟悉、非常熟悉。”
王東傑連連回答,此刻他真的是沒有臉皮在這裏擺什麼“王伯伯”的架子,陳歸農兩個女兒先後受到驚嚇,就這樣的事情,放百幾十年前,足夠絕交了。
今天受驚嚇,明天是不是要送死?後天是不是要收屍?
“我要地圖,詳細的地圖。”
官哥兒很平靜地說著。
王東傑一愣,連忙對身後手下喝道:“還愣着幹什麼!沒聽見秦先生的話嗎?!”
“是,王董,我們馬上去辦。”
事情拖的並不久,到了晚上七點鐘,一份地圖到了秦官手裏。官哥兒稍微看了一眼,然後對王東傑道:“多謝王先生,天sè已晚,兩位小姐受到驚嚇,需要早點休息……”
“是、是……那我們這就告辭了。”
王東傑連連起身,房內正在和妹妹說話的陳青璇聽到外面的聲音,也出來說道:“王伯伯慢走。”
“千錯萬錯都是王伯伯的錯,小璇你有什麼要求只管開,王伯伯盡量賠罪……”
對於王東傑這樣的老江湖,欠什麼都不能欠人情。如今是欠大發了。
“沒事的王伯伯,這是意外。”
陳青璇又道,“小竹已經沒事兒了,王伯伯不用擔心。”
王東傑依然是連連告罪,到了他這個身份地位,能夠這樣對小輩道歉,也足見他是講究規矩的。如果是別的一方巨擘,恐怕別說道歉,連見面都未必會有。
僅此一點,王東傑就讓官哥兒內心高看了三分。
又是不太平的一天,夜sè深沉之後,等到房內再也沒有動靜,官哥兒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中海緝毒jǐng總隊的電話:“我要報案。東江碼頭趙文彪和一群阿爾巴尼亞人進行毒品交易,而起還販賣人口。”
官哥兒用極為詭誕的假聲說著,目光緊盯時間,在三十五秒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隨後秦官換上了一身衣服,悄無聲息地開門出去,外頭幾個保鏢連忙問道:“秦先生,現在就出發嗎?”
“地圖都拿到了嗎?”
“兄弟們人手一份,就等秦先生吩咐了。”
“好,帶上傢伙,你們跟我走。”
說完,走廊里除了陸家的人,陳家的保鏢還剩了一半。
開了一輛七座麵包車,算上官哥兒才六個人,車牌是隨便搞來的套牌,開往東江碼頭的路上,不斷地看到黑sè的城市越野車路過,那jǐng用拍照十分搶眼。
“jǐng察動作好快。”
一個保鏢驚訝道。
“以趙文彪的名聲,恐怕jǐng察早就盯上了。這是條大魚,又是全身烏黑。不宰他升官發財,宰誰?”
官哥兒平靜地說著,然後又道,“毒品和販賣人口,兩條大罪,哪怕是報假jǐng,也會讓jǐng察出動。回報率極高的出jǐng。”
“那秦先生,我們也去東江碼頭嗎?”
“不,我們去這兒,這是東江碼頭往北的一個靠岸倉庫。如果他們走水路逃,就會在這裏先藏上一段時間。等到閘口開了,才會搭乘沙船出去,因為只有沙船才能藏那麼多人,別的船雖大,可沒有沙船這麼不起眼。”
說著,麵包車調轉方向,朝着靠岸倉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