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嬌縱千金的茶味小妖仆(17)

第140章 嬌縱千金的茶味小妖仆(17)

至於翡翠到底去追求賣貨郎還是小夥計,晏辭不關心,總之,她的身邊只有自己了。

兩個人也打掃不過來,就乾脆搬到一個院子裏住。

房間相鄰。

用晏辭的話說,那就是翡翠不在,住的近一些方便伺候她。

她垂眸,看着蹲下身子將洗腳水放在自己腳邊,滿臉恭順虔誠,正欲為自己脫去鞋子的人,神情複雜。

真不至於。

薑茶茶傾身,制止了他的動作:“起來吧,我自己來就行。”

他手下的動作停住,抬頭,眸子裏是化不開的委屈,“之前翡翠就是這麼做的,主人是覺得我不如翡翠嗎?”

“……別蹲着了,搬個杌子過來。”月事來了,臨睡前泡個腳舒服一些。

泡個一刻鐘的時間,總不好讓他一直蹲着。

“是。”

一轉身的功夫她就已經把鞋襪都脫了,腳丫子泡進了銅盆里。

他愣愣站着。

“不是要給我洗腳,干站着做什麼,過來。”

他斂去遺憾,走過去坐在杌子上,目光落在水中小巧玲瓏的玉足,腳趾圓潤可愛,指甲裁剪乾淨泛着一種健康淡粉光澤,讓人忍不住捧在手心裏把玩。

他也真這麼做了,打着為她洗腳的名義,指腹照顧到每一處。

腳被他握在掌心。

他輕輕收緊了手,心神瞬間震蕩,莫名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仿若掌握的不止是腳,也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她牢牢掌握在手中,這個念頭一起,眼尾處都透着興奮的猩紅。

半垂着的眸中燃起濃烈的欲色,用盡渾身力氣克制着自己,這才不至於在她面前失態。

癢。

感受着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按揉,她忍不住縮了縮腳。

怎麼感覺色里色氣的。

口乾舌燥。

薑茶茶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頭也沒抬,只是手上加重了幾分幾道,嗓音多了幾分嘶啞:“很快就好。”

曖昧的氣息無聲蔓延。

她拿起身邊的一卷書,也沒心思看進去,心裏默念着清心咒。

熱水加了幾遍,他才戀戀不捨收了手,將她的腿搭在自己膝上,拿了帕子仔細為她擦拭着腳掌。

薑茶茶輕咳一聲,水潤的眸子眨巴着,努力擺出正直的模樣:“收拾完,你也早點休息。”

她話音將落,驟然聽到什麼聲音,不確定問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聽到了。

是拍門的聲音。

他茫然搖頭:“沒有。”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她擁着錦被坐在床上。

更猛烈的敲門聲傳來。

這下他就是想說沒有聽到都不行。

他蹙眉:“像是有人在叫門。我去看看。”

過了有一會兒,她就聽到自己房門外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是唐術。

晏辭最不願看到的人,應該說是最怕見到的人。

他和薑茶茶之間的淵源頗像自己和她。

她讓人治好了自己的啞疾,唐術治好了她的腿。

她救了自己一命,而唐術同樣是救了她一命。

自己能對主人產生不一樣的心思,難保她不會對唐術這個救命恩人動心。

所以,他才會擔心啊。

“這麼晚了,還收拾什麼院子,咱都認識這麼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人最不拘小節,今天晚上也不和薑茶茶打招呼了,先和你湊合一夜,其他的明天再說。”

唐術說著把包袱甩在肩上,打了個哈欠。

“對了,你們那個看門的小妖人呢?就頭上長着鹿角的,下次得好好和他說說,不能亂跑,我在大門外喊了都有半個時辰了,手都震麻了。”

還沒有等他開口,唐術就又道:“哪個是你的房間?兩天沒睡好,這會兒眼皮子都睜不開。”

晏辭抬手指了一間,他就腳步輕鬆往裏走,“睡覺睡覺。”

“是唐術?”薑茶茶看着進來的人問道。

“是他,這會兒去睡覺了。”晏辭收拾着東西,抿了抿唇,嗓音晦澀說道,“看着又像是偷溜出來的,說是有什麼話都等明天再說。”

“你也回去睡覺吧。”

“好。”

……

唐術佔據了大半張床。

晏辭站在床邊,看着睡得四仰八叉,打着輕呼的人,默默走到衣櫃旁,拿了件披風走出房間,在隔壁房門前蹲坐下來。

靠着門扉閉上眼睛,過了片刻,又將披風扯開團起來抱在懷裏。

薑茶茶打開房門,門外的人直接跌了進來。

他有些迷茫地揉着眼睛,看了一眼大亮的天,喊了一聲主人扶着門框連忙起身。

“你在這坐了一夜?”

他躊躇片刻,還是點了點頭:“昨天晚上我收拾好,唐術公子已經在我床上睡下,床……比較窄,我看他很累都打了鼾,怕自己打擾到他,就乾脆出來了,本來是相着去其他房間睡的,可看到月亮很漂亮,就坐在門前賞了會兒月,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我這就去做飯。”

做飯的大叔都說想老婆孩子了,要下山回家休息個十天半月,做飯的事兒可不就落在他頭上。

他說著就轉身要走,身子卻虛晃一下撞到了門床上,薑茶茶眉心緊蹙,手背貼上他的額頭。

他眸子水潤,呆愣站在原地。

冰冰涼涼的觸感落在額頭上,驅散了心底的燥熱,令他不自覺想要靠的更近。

他貼着手背蹭了蹭,喉間溢出一聲悶哼,頭頂的毛茸茸耳朵歡快擺動了兩下。

像一隻在討主人歡心的巨型犬。

兩人都愣了。

霧氣蒙蒙的眼神頓時飄過懊惱,巨大的羞恥感將他籠罩,他忐忑垂下眼瞼,唯恐因為自己的犯渾招來她的嫌棄。

哪知那雙微涼的手卻突然托起了他的臉,仔細端量着,瞧着他泛紅的臉頰,低笑一聲:“害羞了?還是風寒把臉頰燒紅了?”

整個人有些飄飄然,被她牽着按在榻上才回過神:“我也能睡主人的地方。”

“行了,趕緊躺下來休息,如今翡翠不在,本小姐還指望着你伺候我呢,你先倒下了誰伺候我,我去喊唐術給你熬一副祛風散寒的葯。”

這聲本小姐還真是久違了。

薄被上是獨屬於她身上香甜的氣息,他有些貪戀地往下縮了縮身子闔上眼瞼,臉頰貼着薄被勾了勾唇,像是在做夢一樣。

她肯讓他睡她的床榻,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裏的低位遠比他想像中要高?

不知過了多久,渾噩之間他聽到說話的聲音。

“我是來做客的,怎麼把我當下人使?”

“你們玄清宗也真是有意思,師父跑了也就算了,徒弟也跑完,就連一個做飯的都不留。”

“要是知道來你們這一口熱飯都吃不上,我還來這做什麼,哎。”

房門被推開,一股濃郁的藥味傳來。

看到病懨懨躺在榻上的人,唐術眉梢一抬,樂呵呵道:“怎麼一夜不見,小狼崽子變成小羔羊了。”

“你還說呢?”薑茶茶白了他一眼,“深更半夜來也就算了,不由分說霸佔了別人的床,害得別人在院裏坐了一夜,他會生病也全都是因為你,讓你熬個葯就別念叨了。”

聞言,唐術想起自己睡覺的姿勢,心虛摸了摸鼻尖,湯藥端到他身前:“一碗葯下肚,蓋着被子發發汗,保證你藥到病除。”

看着他喝完,薑茶茶才有心問唐術:“這次又是離家出走?”

聞言,他一臉憋屈地道:“別提了!”

“怎麼?”

他不客氣地坐在椅子上,憤憤說了前因後果,無外乎是自己好心救了一個姑娘,那姑娘就纏上他了,甚至是追到了往生谷,揚言要嫁給他。

“你說我救她還救出來仇了?我好心救她,她恩將仇報!要是人人都和你一樣就好了,救命之恩又不是只有以身相許,錢了,物了,人情什麼的,不都是可以抵消。”

說著,他抬眼打量着她,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要是你,我倒是勉強可以考慮考慮。”

聞言,晏辭捏着被子的手一緊,骨節都泛了白,心提到嗓子眼,等着她的回答。

“你勉強考慮,我可不會勉強嫁。”她輕笑着道。

他聳了聳肩:“那是你的損失。你不是說我救你一命,想要什麼符都是一句話的事?那我問你,有沒有能夠讓人失憶的符?

就往人腦門上一貼,啪,全忘了,這樣我就不用想着逃了。”

還說呢,這幾年她給他畫的符還少?

他還總要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上次非要什麼招財符。

“你研究這麼多毒藥,就沒有能夠讓人失憶的?”

他嘆氣:“之前覺得這種東西太陰毒了,看來以後還是要多研究研究。”

她挑眉,“你覺得用毒讓人失憶是缺德,用符就不缺德了?”

他略為遺憾地輕嘖一聲:“當我沒說。”

“打算在這裏住多久?”

“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住個十天半月不過分吧?”

“當然,住個十年八年我也沒意見,只是……”她停頓了一下,“我這宗門裏沒外人了,許多活少不了要自己動手去做,我就怕你吃不了這個苦。”

唐術保證的信誓旦旦,但當讓他煮飯時,他真的綳不住了,被激了一句,打了雞血似的開始生火做飯。

“呼——”

“呼——”

他毫無形象地辦蹲在灶台前,鼓着腮幫子大口吹着氣,濃煙嗆得他連連咳了幾聲,抹了一把被熏出眼淚的眼角,頂着那張烏漆墨黑的臉衝出灶房。

晏辭停下劈柴的手,一臉擔憂看着他:“唐公子沒事吧,要不你來劈柴,我去做飯吧。”

他輕咳一聲,端着架子道:“也好,你病剛好,劈柴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等晏辭從廚房出來,就看到院裏的靠的極近的兩人。

“疼疼疼……”

針挑破他掌心的水泡,唐術齜牙咧嘴地叫着疼。

“你也是本事,柴沒劈多少,手上先磨出幾個水泡。”

“這不是沒幹過這種活,不知道用巧勁。”上過葯,他甩了甩手,“打獵我是個高手,想吃兔子還是山雞?下午我去給你打一隻去。”

“等你手上的傷好了再說吧。”

兩人每次說話,都是十分熟稔的語氣,讓人插不上話。

清清冷冷的目光盯着他。

唐術打了個寒顫,嘴裏嘀咕着怎麼突然這麼冷,似有所察覺回過頭,看到晏辭安靜站在那。

那一抹敵意,是他的錯覺嗎?

“小灰,飯做好了?”

“嗯,你手上的傷沒事吧。”他迎上來,自責道,“看你不會做飯,我才想着換一換,早知道……就讓你在旁邊休息了。”

“那可不成,我可不能成為別人口中吃白飯的。”他意有所指。

薑茶茶剜了他一眼:“你可以不吃。”

……

要說他不經意看到小灰眼中那一抹敵意是錯覺。

但相處久了,小灰總是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他就察覺出不對了。

他怎麼覺得……小灰常常在自己跟前,總是不經意說起他們的主僕契約,話里話外都在向他透露他和薑茶茶有多親密。

他不動聲色,細細留意了一番。

小灰看薑茶茶的眼神實在是談不上清白。

他怎麼之前就沒有注意?

趁着小灰去做飯,他找到薑茶茶,把人拉到房間,關上房門急切說道:“你那個什麼主僕契約,能不能解?”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問這話的時候,晏辭就在房門外。

來問他們是想吃蒸魚還是小炒雞的他將唐術的話一字不落收進耳中。

“怎麼突然問這話?”她詫異問道。

唐術神色糾結:“小灰人也不錯,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不管是小灰還是你,我都當你們是朋友,你沒必要把人用契約把人綁在身邊吧,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契約解了,放他離開吧。”

一想到小灰在圖謀什麼,他就恨不得做主,立馬把人送走。

這也是為了兩人好啊,薑茶茶總不會和一個奴僕在一起吧?

早離開早解脫,免得他越陷越深。

她神色染了幾分不滿:“真是奇了怪了,聽你這話,好像我和他締結契約,是什麼不道德,不仁義的事,難不成是小灰在你跟前說什麼了?他想離開我這個主人?”

不!他沒有!

門外的晏辭臉色難看站着,他想不通唐術為什麼突然說這些。

難不成是想將自己趕走好獨佔她?

“哎,算了,就和你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懷疑……”他咬了咬牙,一橫心說道,“我懷疑小灰對你圖謀不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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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反派對她俯首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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