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鞠紅像春水一樣漫開
好,現在,我得告訴你一些之前的事兒了。
這很重要。
就在香港回歸的那一天,我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甬城,還是必須去。
這樣,我在半個月之後就一腳踏進了甬城。
我對甬城的感覺不壞。這個海濱城市真的可以算得上美輪美奐。
這個城市,因為境內有甬江因而被人們叫做甬城。甬城是出了名的歷史名城了,竟然具有7000年文明史。在偉大的秦朝,始皇嬴政派遣徐福出海採集長生不老仙藥,就是從這裏的達蓬山北麓東渡rì本的。不過,徐福這小子有點不厚道,他一去不復返了。他可能真的長壽了,可是,我們的始皇帝卻沒當幾年皇帝。
這個東南沿海城市,我喜歡它的那些人化與歷史。什麼四明學派、姚江學派、浙東學派,我真的都非常喜歡。至於後來的虞世南、高則誠、王守仁、朱舜水、黃宗羲、萬斯同、全祖望、張煌言等人,我也一度醉心。
曾讓我流連忘返的是它的那個叫天一閣的藏書樓,有着很多迷人故事。
在甬城,我經常去的地方還有東錢湖、月湖。我曾經坐在月湖邊整整一晚,與鞠紅。
那一晚,我一直心猿意馬。後來,我是把徐小寒摟在懷裏了,可是,我沒敢進行第二步動作。
再有一次是在三江口,徐小寒緊緊地抱着我,那一天,我得告訴你,是我離開甬城的前一夜。這裏,姚江、奉化江匯合成甬江在這裏流入東海。這裏,是甬城外灘。這裏,看靈橋、江廈橋、甬江大橋、新江橋上霓虹燈閃爍着光華。這裏,我的淚匯入三江之水,流向東海。我得跟我的女人徐小寒分手了。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到丁亞瓊的身邊了。再見了甬城,再見了小寒。
不多說了,接着告訴你正事兒。
我這是第二次來甬城了。蘆荻秋這次來甬城就不想再走了。理由很簡單,蘆荻秋在甬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職業。
冬天的時候,蘆荻秋已來過一次甬城。那次蘆荻秋來甬城時,很多像蘆荻秋這樣的人都涌到甬城一個叫清水浦的地方。清水浦有個學校,那就是有名的南方國際學校。南方國際學校在教育報與青年報上刊出了大幅廣告,廣招天下英才,高薪虛位以待,有志之士,當選擇南方國際,共創未來。於是,很多像我這樣的潦倒失意之士在原來國立學校無法遂其大志的,都揣着學歷證明與技術職稱,懷着萬丈雄心與蓋世才華到了甬城的清水浦,走進了南方國際學校,參加南方國際學校的招聘考試。
那次有四五百人來到了南方國際學校。大飯廳里擠滿了人。考試開始了,還陸陸續續有人前來。前前後後,四天時間,竟有上千人來投考。南方國際學校因此更加名聲大振。東南沿海無有不知甬城有個南方國際的。
我便是這次認識東北女人鞠紅的。
鞠紅一身都是紅的,像團火一樣。我第一眼見到鞠紅時,覺得鞠紅的那兩瓣唇尤其紅而飽滿。那種紅sè,要是在平時,放在一般女人的唇上我就會覺得那太誇張了。可放在鞠紅的唇上,就真的恰到好處。我發現,幾乎所有女教師來應聘時,都認為這是模特兒大賽或選美,都塗脂抹粉淡妝濃抹了一番,大紅大紫地前來考試。男士們也不甘示弱,西裝革履,做着髮型,瀟洒氣派地來應聘。這讓我差點兒失笑噴飯,他nǎinǎi的,招師考試,要模特兒似的幹什麼?我看過幾本應聘指南,我知道,這些男男女女全都是那幾本書的誤導。我堅信一點,沒有風度不是大問題。所以我仍是那種落拓不羈的樣兒,一身土包子氣地來到甬城參加考試。我想好了,南方國際學校不要我,我同樣不會選擇南方國際學校。不是有一句行話叫做雙向選擇嗎?我這也叫雙向選擇。
開始,我不知道鞠紅就叫鞠紅。開考前一天,我看同寢室的幾個人拚死勁地複習,像高中生參加高考一樣就覺着特別難受。這種考試,我認為準備不準備都是沒有什麼的,當然,考上考不上也就更無所謂。退一萬步講,也還仍然能在原單位混上一碗飯。我那種藝高膽大的樣子着實讓同寢室的其他應聘者嚇了一大跳。我不想再看同寢室那幫鳥人驚慌失措緊張兮兮的樣子,於是便走出來散散心。我爬上三樓,想到三樓看看。走到樓道盡頭,在另一個樓梯口,我便碰見了一身紅艷的鞠紅。鞠紅那時正與她的丈夫在和服務台的小姐交談。我後來知道了那不是什麼服務小姐,她們其實就是學生的生活老師。我在見到鞠紅的霎那間,心裏異樣地動了一下,真的覺得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一般。我一下子對鞠紅產生了一種柔情蜜意。所以,我便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在一旁裝着認真在聽地樣子,好像對她們的話題很感興趣。他們講的是薪水問題,服務小姐說,薪水是月薪兩千元多一點。鞠紅與她的丈夫便點點頭。服務小姐又說,這裏的福利也還好,一年四套校服,四雙皮鞋,四季都有勞保用品像什麼手巾、牙刷、牙膏、洗衣粉、肥皂、手紙的發發,挺不錯的。鞠紅與她的丈夫又點點頭。我對這類問題其實不感興趣。我是衝著廣告上那句選擇南方國際共創教育輝煌這句話來的。這時我很想加入他們的談話,我想讓鞠紅注意到他。於是我便突然插話了,這還行啊,可以來了!
鞠紅與她的丈夫這才發現他們身旁有人在聽。他們認真而怪異地打量着我,覺得這個人有點那個,似乎就能十拿九穩地通過考試,一定會進南方國際似的。
我假模假樣地問鞠紅,你是來應聘什麼的?
鞠紅說,幼師。
我又指了指她的丈夫,繼續問鞠紅,這是你先生?他也是過來應聘的?他來應聘哪個崗位的?
鞠紅的先生笑笑,我不是來應聘的,我是陪她來的。鞠紅沒有理會我,樣子真***高貴高雅可愛。真的。天地良心。那樣兒,很能打動落魄男人方芥舟。
鞠紅與她的丈夫說完后,便不想再搭理身邊這個陌生人。誰知我又突然問道:
你們從哪裏來?在家裏月薪可以有多少?
鞠紅的丈夫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蘆荻秋說,我們從齊齊哈爾來,在家裏,我們的月薪加起來也有兩千元。
我於是拿出一副套近乎的口吻說,那倒也不錯。可是到這兒來更好。這裏的氣候比北方好,再說工資也還可以。
人家其實沒有與我再說的意思。鞠紅於是便拿出了高貴女人的高傲姿態來,頭轉向了服務水上姐這邊。
我已經覺出鞠紅和她先生的話中與眼光里都透出一種不耐煩看到我的樣子。我看看自己站在鞠紅面前比鞠紅的個子還矮,心裏也矮了三分。又覺得眼前這女人光彩照人,自己不過是從瓢城來的土包子,兩人搭不到一塊兒的。便悻悻地走開了。
我回到寢室躺下,心裏全是鞠紅。我第一次發現世上竟有這麼豐滿而又非常xìng感的好女人,自己怎麼就偏沒攤上?我秋閉上眼,
又將鞠紅的形象過電影般地在腦海里掠來掠去了一番。我特別注意到了鞠紅兩瓣飽滿的紅唇和緊身褲勾勒出的大腿。鞠紅紅潤的臉與美麗的肌膚使蘆荻秋心旌搖蕩意亂神迷了很長時間。東北女人肌膚似乎特別飽滿而富有彈xìng。自己的女人,那個叫丁亞瓊的娘們,剛過三十就似乎到了秋天一般呈現出枯枝敗葉的景象,讓人瞧了沒勁。
xìng感十足的鞠紅,那一夜佔據了我的全部jīng神世界,讓我徹夜難眠輾轉反側。後來,我便看見鞠紅笑嘻嘻地走了進來。我很衝動,從床上躍下來,一把摟過鞠紅。鞠紅的個子太高,我摟住鞠紅時,倒反像是鞠紅摟住了我。我很動情地撫摸着鞠紅。我把手伸進鞠紅的衣服里,把鞠紅撫摸了個遍。我感覺到我摸出了鞠紅身體裏的小鳥。鞠紅身體裏的小鳥於是叫來了許多陽光。而我的指尖上的感覺也像是充滿了陽光和小鳥的叫聲。後來,我便解開了鞠紅的衣服。我的動作文雅而放肆。鞠紅不講話,只任隨我播弄。解開鞠紅的上衣時,我發現鞠紅的Ru房鮮花一樣飽綻開來,就像chūn水漫開一樣。我知道,鞠紅已不是處女了。這個比方也不好用在鞠紅的Ru房上。但感覺便是感覺。我覺着就應該是這樣,chūn水一樣漫開。你說,這有什麼辦法?
我最後注意到了鞠紅那紅sè的飽滿而健碩的大腿。我覺得接下來他應該去褪鞠紅的緊身褲……
事情沒能完美地結束,我便醒了。我醒了,身子好象被抽空了,腦子裏也是一片茫茫。睜開眼一看,寢室里亂糟糟的。昨晚從校長招待酒會上帶回的水果,經過全國各地的手和嘴的努力都變成了果核與果皮,一片狼藉地躺在地毯上,靜物寫生一般東一塊西一塊的。
我夢遺了。一遇到興奮的事情夜裏就出現這檔子事,不與女人有關也是這樣。何況這一夜與一個叫鞠紅的女人有關。醒來后,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想再看到那個女人。我自己也覺得自己有點兒那個,才多大的功夫,怎麼見了那個女人就不能忘了呢?現在,我相信了一點,那就是,
在這個世界上確實就有那種叫一見鍾情的玩藝兒。
宿舍里的人全去餐廳吃早餐了。我很快完成了洗漱后也去了餐廳。我知道,鞠紅這時應該也到了餐廳了。
餐廳里人很擠。我走到餐廳門口時,朝裏面看了很長時間也沒有看見鞠紅。我仍然無法知道那個叫鞠紅的女人就叫鞠紅。我只認識鞠紅那張臉,認識鞠紅那個令人心馳神往的高挑身段,認識那個女人豐滿的胸部。那豐滿的胸真***好,蘆荻秋真有點嫉妒那個女人的丈夫。媽的,什麼臭男人,也配睡這麼好的女人!
擠到打飯打菜的窗口,領到一份早餐早點,我四下看看,終於發現了鞠紅。我走到鞠紅倆口子對面,很大方很自然地坐下。鞠紅抬起頭看我時,我笑了笑,腦子飛快地轉了轉,就想出了與鞠紅攀話的妙法。
我說,是你?我們又碰面了?
鞠紅笑笑,點了點頭。她對我的又碰面了的話顯然不知所指。這麼多應聘者,這幾天就在這南方國際校園裏亂走,一天當中不知要碰上多少回,當然是又見面了。鞠紅點了點頭后便又埋頭吃飯了。鞠紅顯然知道自己是一個有一點魅力的女人,她對男人那種垂涎的目光因而也有點能夠理解。但她對男人絕少搭理。但對丈夫就不同。鞠紅在用早餐時,也依然依偎在先生身邊,一副小鳥依人的動人之態。
我突然有了一種自己能夠進入南方國際的自信,而且是一百二十分的自信。因為,我覺得鞠紅也肯定能夠通過南方國際的應聘考試。你想,齊齊哈爾距甬城五千多公里,夫妻倆雙雙南下,光火車票就得花費很多。沒有進南方國際的把握,這年根歲底的來這一趟幹什麼?我很相信自己的直覺,我能進入南方國際,她也能進入南方國際。
我很是盼望自己能與這個東北女人同時被南方國際聘用。能與這個女人共事,如果,再能像夢中那樣,這就是人生最重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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