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扭曲神諭:【獵殺‘厄運’】!
然而,
相較於這個恐怖影像的出現,
某個虛幻的神諭彷彿一道閃電,直直地映入了部分三階以上的神父、甚至還有紅衣主教、樞機主教、大主教等等大人物的耳中:
【群星之子消失了,那曾被視為神明福音書傳遞的以水銀釘死的器皿:
她的心臟、眼睛、內臟都已消失,
這是違背既定命運的錯誤。
必須儘快找到來自暮色星群復蘇的替代品,以填補這即將到來的黑暗深淵。
同時,
頒佈新的任務,將‘厄運’帶到我的祭祀台上。】
無數神職人員們聽聞神諭后,先是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緊接着,
一陣慌亂的嘈雜聲在各個殿堂中響起。
年老的大主教們迅速聚集在一起,他們緊鎖眉頭,口中念念有詞,試圖從古老的典籍中尋找關於“群星之子”“暮色星群”以及“厄運”的隻言片語。
“可群星之子和暮色星群還能查到部分信息。
可‘厄運’,
那是什麼意思?”
一位福音教派的年輕神父撿起了自己剛剛掉在地上的福音書。
但就在此刻,他身旁某個更為蒼老的主教卻意味深長地長嘆道:
“它很有可能代表了某個概念或者、‘某個人’,
福音教派要再次分裂了。”
就這樣是,世界各地的福音教派分支都開始部署各項任務。
有的負責聯絡全球其他宗教聖地與遺迹之鑰擁有者,共享信息,期望能拼湊出完整的線索;
有的則深入教堂地下塵封已久的密室,那裏收藏着諸多神秘的聖遺物,或許能為尋找替代品提供一絲靈感;
還有人已經着手開始佈置某些陰謀。
甚至,
因為諸多大教堂在物理學層面的破碎,各國管理層也察覺到了宗教界的異常動靜。
守夜人及各國情報部門迅速介入,間諜衛星開始聚焦那些出現異樣的宗教建築。
試圖從物理層面分析破損的原因;特工們偽裝成信徒,混入神職人員中間,打探神諭的詳細內容。
但就在全世界各地福音教派神職人員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地開始進行着這樣緊張且神秘行動的時刻,
此刻,
在遠隔重洋、仿若遺世獨立於太平洋半位面的勞倫茲瑞爾學院內,
在一處被蔥鬱樹木與蜿蜒藤蔓巧妙遮蔽的聖悼-休伊法爾新址。
準備迎接開學季研究工作的清冷少女,宛如一朵綻放在靜謐幽谷中的幽蘭,正悠然自得地哼着一支不知名卻婉轉悠揚的小曲兒。
江夢寒就這樣在距離她與蘇文屋子不過幾步之遙、繁花似錦的小花園裏面精心整理着花叢。
少女纖細的手指輕柔地撫過嬌艷欲滴的花瓣,偶爾俯身聞一聞那馥郁的花香,微風拂動她如瀑的長發,
為這副安靜景象增添了幾分畫中人一般的無暇美感。
雖然蘇文這兩天很可能有其他事情,但知道他一些秘密的漂亮姑娘也不粘人。
反正他就在屋裏總不能偷偷開個傳送門直接跑了吧。
她就這樣想着,
那清淺的嘴角甚至忍不住勾勒出了一個絕美的弧度。
冰山少女很喜歡這種溫柔的時光,更何況老康斯坦斯院長還為兩人申請了高額的研究經費。
很快就能實現他們高中時代的夢想了。
然而,
就在某種毫無預兆地的情況下,江夢寒忽然間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仿若某個巨大恐怖的身影已經盯上了她,這種感覺糟糕透頂,難受得讓少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甚至讓她手中正欲修剪枝葉的剪刀也險些掉落。
但江夢寒畢竟已經是二階巔峰的超凡者。
更是極少數在起源世紀到來之前就已經自然覺醒的【超凡者】:
是【‘厄運’的覺醒者】,
對於惡意的窺視有極強的抗性。
此時的江夢寒還並不知道,正因為這一原因,自己已經被福音教派的某個神諭盯上了。
也就在此刻,
屬於福音教派精心挑選、訓練有素的部分潛入者,已然悄無聲息地通過偽裝身份,來到了勞倫茲瑞爾學院的內部。
其中有一個人特別引人注目,
那是一位外表極為浮誇的金髮男人,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裹在一件剪裁誇張、綉滿華麗金線花紋的長款風衣里,領口處誇張地繫着一塊碩大的猩紅色絲綢圍巾,甚至還流了一頭耀眼得近乎刺眼的金髮。
但難得的是,
這個男人竟然是之前蘇文曾在海拉爾天空山脈K20高鐵之旅上見過的那個福音騎士。
此刻,
他正站在某間兩人間宿舍內,
臉上堆滿了熱情洋溢得近乎虛假的笑容,跟另一位舍友熱情地打着招呼。
他一邊閑聊着甚至一邊不忘嘗試套取學院機密研究項目的信息。
但這個男人並不知道,他的舍友,其實也是一位間諜。
甚至,
各方勢力的潛入者其實並不只有他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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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區的陰影里、走廊的拐角處,都有很多眼睛在暗中窺視。
血月、潮湧,甚至都趁着學院開學季人員混雜的時機,紛紛派遣了自己的人手潛入到這裏。
他們或以校外派來的教職工身份作掩護,西裝革履,夾着公文包,一臉嚴肅地出入各個教學樓。
更多的則是偽裝成懵懂無知的新生,跟各個人員攀談,眼神中卻偶爾閃過不符合年齡的狡黠。
然而,
因為之前與老康斯坦斯的交流,蘇文知道這一切都在老院長的計劃之中。
換句話說,
在這群垃圾還準備玩陰的時,老院長早就不準備再在棋盤上動手了。
他快要掀桌了!
與此同時,
作為現任聖悼-休伊法爾院長的特莉絲,甚至也在安塔-林語那裏知道了這些消息。
只是,此刻的她正靜靜地坐在自己父親專屬的座位旁。
那是一張雕刻着繁複魔法符文、散發著古樸氣息的胡桃木座椅,平日裏象徵著聖悼學院至高無上的權力與威嚴。
但現在,
當特莉絲望着不遠處身旁躺在病床上沉睡不醒的父親,看着他那一臉痛苦,甚至眉頭緊鎖。
少女平日裏強裝堅定的眼神,此刻卻滿是迷茫與無助:
“父親,我能做好嗎?
我真的好害怕。”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透着對未來的擔憂與對自身能力的懷疑。
而聽到她這麼說,
正在一旁幫助監測休伊法爾院長生命體征的安塔-林語院長卻心疼地搖了搖頭。
這位帶着些許半精靈血脈、氣質溫婉如水的女子在沉默過後,最終,還是輕輕將手搭在了小姑娘特莉絲的肩膀上。
她那溫柔的雙眼之中滿是愛惜:
“放心吧,小特莉絲,
休伊法爾他應該快醒了,
他也是必須要見證勞倫茲瑞爾落日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