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懲治
右手腕處不住傳來劇痛,閆問戚嘴裏不住發出哀嚎,身子因為劇痛而劇烈顫抖著,好不容易緩過勁來,聽着台下眾人對他的譴責,他面上表情變得更為猙獰,抬起左手朝蘇淮淵揮去。
蘇淮淵一個側身避開,下一刻便見一枚短箭刺穿了擂台旁邊的紅鼓,在上面留下一個深深的洞。
蘇淮淵箭步上前,握住閆問戚左手,咔嚓一聲又折斷了他的左手腕骨,並從他左手拆下一套袖箭。
接着,蘇淮淵又在閆問戚的雙腿和腰間各搜出幾種暗器,統統將這些暗器扔在了台上。當然,閆問戚雙腿也被蘇淮淵給打折了。
“閆小公子身上藏了那麼多暗器,看來今日是鐵了心要取我蘇二的性命了。”蘇淮淵冷冷說道。
“難怪閆小公子不肯與我當面對敵,非要多添幾場比試,原來根本就沒想要我蘇淮淵活着從這擂台上離開。”
此時閆問戚壓根就聽不見四周在說些什麼,四肢傳來的疼痛讓他完全失去了意識,只知道躺在地上如待宰的豬一樣哀嚎:
“啊……啊……痛死我了……我要死了……殿下、殿下救我……”
蘇淮淵面露厭惡,他轉身面向台下,朝懷王拱手道:“懷王殿下,您親眼所見,是閆問戚三番兩次試圖謀害我的性命,我才出手懲治的,傷了閆問戚,絕非我雍國公府之過!”
他左手一揮,指向台下:“此處的百姓都能為我作證!”
六場比試,雍國公府用自己的實力扭轉了必輸的劣勢,而後面的幾場比試,雍國公府更是贏得極為漂亮,早已扭轉了眾人心裏的偏向。
當即有人朝懷王道:“懷王殿下,我等看得一清二楚!是這閆小公子心術不正,一次又一次試圖陷害雍國公府!蘇二公子此舉,乃是正當反擊,絕不是蓄意行兇!”
“沒錯!這閆小公子平日裏囂張跋扈,橫行霸道,實在是可恨得很!蘇二公子今日也算是為咱們老百姓出了一口惡氣了!”
“相信懷王殿下定能公正無私,判出今日這場比試的最終勝者!”
面對蘇淮淵直白不加掩飾的目光,以及眾多百姓的幫腔,懷王深呼吸一口氣,朝杜仲道:“宣佈此輪比試結果。”
杜仲親眼看到蘇淮淵三兩下就卸了閆問戚的手腕和腿骨,身上已是冷汗連連,被蘇淮淵的眼神一掃,身體也不禁抖了抖,生怕蘇淮淵也衝上來將他的手腳都給卸了。
提着銅鑼走到擂台中央,杜仲敲響銅鑼,顫聲道:“第六輪武試,蘇二公子在一炷香內擊倒閆小公子,閆小公子已失去戰力,此輪乃蘇二公子獲勝。”
懷王接着杜仲的話頭道:“今日之比試,經數、詩、茶、琴、馭、武六輪,閆問戚勝兩輪,蘇淮淵贏四輪,依之前定下的規則,誰取勝四輪便算獲勝,蘇淮淵乃此次約戰的勝者。”
此話一出,擂台下那些下注押了雍國公府四輪全勝的人紛紛高興地蹦了起來。
而堅持押閆問戚勝的人懊悔不已,並且開始朝閆問戚破口大罵,還往擂台上哀嚎不已的閆問戚身上扔爛鞋頭和爛菜葉。
曾經風光無限的閆小公子,今日既輸了面子,更輸了裡子,別提有多丟人了。懷王越看越覺得心煩,當即甩袖大步離去。
宣王本還想着等到比試結束,去到雍國公府那一邊與蘇圓圓結識一番,看到懷王拂袖而去,他十分惋惜地看了一眼被家人簇擁的蘇圓圓,轉身追上懷王:
“四哥,四哥,等等我......”
閆問戚的奴僕們紛紛湧上擂台,打算將閆問戚抬下去,然而手還沒碰到閆問戚,便有數枚袖箭釘在他們面前,生生阻擋了他們的腳步。
抬頭一瞧,只見蘇淮淵把玩着閆問戚方才藏在左手的袖箭。
“別著急,比試雖然結束了,但閆小公子還有一件事沒做。”
閆問戚如同一隻廢狗一樣趴在地上,望着蘇淮淵的目光滿是怨毒:“蘇淮淵,早晚有一日,我要殺了你!”
蘇淮淵一腳踩在閆問戚斷了的左手上,再次引得閆問戚發出殺豬般的哀嚎。
“閆小公子怎麼不長記性?不知道喪家犬叫得越大聲就會被打得越狠嗎?”
蘇淮淵說道,“難道閆小公子還不服?”
閆問戚痛得快死了,只想快點解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服,服,我服,你快把腳拿開......”
蘇淮淵卻沒有拿開,反而又用了幾分力。
“當初我向你下戰書時,說得很明白。倘若我贏了這場約戰,你便不可再在這飄香酒庄內以他人性命來設賭局,同時還要向我們雍國公府,還有我妹妹道歉。既然你已經認輸,那便履行你的承諾吧!”
閆問戚哭道:“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在這酒庄設這樣的賭局了,我向你們雍國公府,向你妹妹道歉......”
蘇淮淵:“你在說什麼?大聲點,風有點大,我聽不見。”
閆問戚內心滿是屈辱,但他不得不從,忍着痛,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地再次複述了一遍:
“我閆問戚今日輸給雍國公府蘇淮淵,輸得心服口服。從今往後,不再在這飄香酒庄以人命設賭局,更不該當眾嘲笑雍國公府皆是一群從漠北來野蠻人,嘲笑蘇四小姐是個傻子!”
雍國公府眾人齊齊吐出一口氣。爽了!
擂台上,蘇淮淵也滿意的抬起了自己的腳,朝閆問戚的下人們道:
“帶着你們家公子,滾回家裏哭去吧。記得告訴你們家主,是你們家小公子先下死手的,會有這樣的下場,全是他咎由自取。閆家如果敢對雍國公府或是我本人施以報復,雍國公府必踏平閆家,讓閆家從這盛京城裏消失!”
墨氏也上前,揚聲道:“不錯。什麼四小門庭,我漠北蘇氏,有那個底氣讓閆府改名換姓!若是不怕,就儘管放馬過來!”
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不,甚至可以說得上是狂傲了。
閆家的下人們哪敢與雍國公府再嗆聲,他們嚇得臉都白了,當即上前七手八腳地將閆問戚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