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我是為你來的
當然他們的聊天內容也不會全在曾應裴身上,聊到後半夜,該睡覺的都去睡覺了。
曾應裴看了眼表,凌晨兩點,他敢打包票,自己第二天早晨絕對醒不來。
於是把票換到了下午。
第二天太陽剛冒出頭,就有人來曾應裴房間喊他。
“少爺!不是早上的票嗎?該醒了!”
曾應裴迷迷糊糊的回他,“換到下午了!”
外面的人沒了聲,打了下哈欠就離開了。
是早知道自己醒不來嗎?真是有自知之明啊,早知道他也換票了。
他輪流把其他人也喊了起來,並告訴他們不用去打擾曾應裴了。
聰明的少爺已經換過票了。
其他人開玩笑似的樂呵着打樂了幾句也結伴離開了。
等曾應裴起來的時候,發現只剩他一個帳篷還沒有收起來了。
曾應裴:……
他要是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回去的比較早的那一個人吧?
為什麼他們還有魄力早上五點多離開?
曾應裴打開手機準備給祝余發個消息,就發現他們這些人的群里,每個人都發了一條:少爺再見~
曾應裴臉色一紅,心裏很開心,但假裝沒有看見,撥通了祝余的電話號碼。
“祝余。”
“小公子?”
祝余站在衛生間裏小聲的回話,她剛才在開會,看到手機震動就直接去衛生間了。
曾應裴坐在高鐵上,對祝余說:“我再有半個小時到家,你能來高鐵站接我嗎?”
祝余拿着手機,下意識露出一個笑容,小公子都打電話過來問了,她有可能說不嗎?
“等我。”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祝余看着滅掉的手機屏幕,只能感嘆一句:無情。
祝余將手機放起來,對着會議廳的人說:“抱歉,這次我有點私事,會議暫時暫停,有一些拿廢紙糊弄我的人,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要是下次開會,還是把這些東西糊弄我,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說完,祝余就雷厲風行的厲害了,留下來靜默的會議室。
有一個高管憤憤的捏着手裏的文件,總覺得祝余是在點他。
還有不少人都拿着文件憤憤離開總覺得祝余是在說他們某個人。
要是祝余知道這些人的心思,一定毫不避諱的說:“沒錯,我說的就是你們這些混日子的!”
只有沒有用心的人,才會在她無差別傷害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的懷疑到自己身上。
只不過她有的是時間處理這些事情,曾父曾母的公司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些看不起她的人,他們明明有能力把這些東西做的更好,卻因為她年輕,就看不起她,拿這些垃圾糊弄她!
祝余有的是時間解決這些問題!
高鐵站在市中心,祝余很快就到了。
曾應裴出了三次差,一次是在早晨回來,一次是在中午回來,還有一次是在凌晨回來,這是第四次,在下午三點多。
每一次都有祝余親自過來接他。
她掌手了新公司,換了車,這次來還帶上了兩支玫瑰,嬌艷的很。
祝余就站在站口等曾應裴,看見曾應裴出來,她將自己手裏的玫瑰遞上去,接過他的行李箱。
笑着開玩笑說:“少爺,讓奴幫你拉行李箱。”
曾應裴羞惱的慌,把玫瑰輕輕往祝余肩膀上抽了一下,“我才不要一個下人的玫瑰!”
祝余噗笑一聲,“不鬧了,回家。”
曾應裴在心裏不服氣,到底是誰先開始鬧的啊?
等兩個人到了公寓之後,祝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親愛的,家裏有點亂。”
曾應裴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再亂能亂到哪裏啊?
直到祝余開了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客廳堆到門口,全是各種雜誌,無一例外全是結婚典禮有關的。
有些服飾上面還被貼了祝余和曾應裴的腦袋。
祝余紅着臉把那些東西提到一邊,“哈哈哈,我原本想看看我們穿上的效果的。”
曾應裴隨手拿起一本雜誌,上面印着狀元郎騎在馬上的照片,看起來英姿颯爽,大概是一個樣片。
“這本不就很好嗎?”
祝余將行李箱一個用力抬了進來,放在了一個柜子上面。
然後接過曾應裴手裏的雜誌,她看着上面的照片,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往後翻了翻,找到一個紅色的叉號,而叉號的旁邊是一個女人跪在男人腳邊的照片。
祝余指着,說:“瞧,男尊女卑,不行。”
曾應裴滿臉問號,你就是一個女尊男卑的世界過來的,竟然還在乎這一點?
曾應裴原本想說不拍這一張照片不就好了嗎?
可看着祝余真的很在乎這一點,於是就放棄了勸說。
隨後又隨便撿起來了一本雜誌,曾應裴看着挺喜歡的,又翻了兩頁,看到有一個大叉號,叉號很大,看出來了祝余格外不滿意。
曾應裴滿頭黑線的放到了桌子上,又隨手拿了一本,翻了幾頁,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個叉號。
曾應裴不信邪,連續拿起來好幾本,每一本都被祝余打上過叉號。
曾應裴算是服氣祝余了,他打電話給自己父母。
曾父曾母這幾天也在操心曾應裴和祝余的婚事,他們是決定辦兩場的,一場邀請商業上的朋友,一場只邀請一些親朋好友。
現在看到曾應裴打電話過來,沒有猶豫就接了起來。
曾應裴首先問:“你們結婚的時候是怎麼找的婚慶公司?”
曾母說:“就找的當時最有名的那一家啊。”
曾應裴給曾母看了一眼家裏亂糟糟的場景,“那你快點勸勸祝余吧,她找婚慶公司都能猶豫半個月!”
曾母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當時也把自己用的那個婚慶公司介紹給自己準兒媳看了,可惜準兒媳不滿意。
她也沒在意,直到連續介紹了好幾家婚慶公司,祝余都能挑出來毛病。
曾母覺得要不是自己熟悉祝余,都覺得她這是故意在找茬了。
現在她估計是看明白了,祝余看着挺靠譜的,實際上擔心着呢,總害怕有哪裏不合適的。
就好像很長時間沒有出遠門了,離開之後總覺得自己天然氣沒管那種感覺。
這個比喻還是曾母一個朋友安慰曾母的時候說的。
曾母一想,也是這個理,乾脆就不管祝余了,就讓她自己看着辦就好了,免得她越說,祝余越緊張,那就不好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祝余竟然到現在還沒有挑好。
尤其現在看到曾應裴給她發的照片,曾母越覺得選婚慶公司這件事,估計能把祝余搞瘋。
曾母一想,打包票的對自己兒子說:“這件事你就放心吧!明天你帶祝余回來,我跟她說這件事用不着她管!媽媽給你辦的妥妥的!”
曾應裴放下心來,扭頭有些好笑的看着祝余在廚房給自己做飯,這老古董,明明看着這麼靠譜,怎麼就在結婚這件事上摔跟頭了呢?
還說讓自己相信她,一定把事情辦的妥妥的,現在讓自己怎麼相信她啊?
果然,這件事還是要靠兩個人才行!
曾應裴一邊往客廳走,一邊把腳底下各種報紙雜誌提到一邊,想着什麼時候找個家政把這些全部扔出去!
祝余給曾應裴燉了牛腩,很香的肉味,曾應裴離開飯還有半個小時就被這個味道香的受不了了。
跟中邪一樣走到廚房,纏着祝余要先吃一塊嘗嘗,看着咸不咸。
祝余笑着看了他一眼,依了他,給了一塊小一點的肉,“嘗嘗吧,還沒熟呢。”
曾應裴順着,一口就把肉吃進嘴裏,頓時被香的心滿意足的回客廳了。
好吃!
等到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就如同以往一般同床共枕。
可總感覺有那些地方不一樣了。
曾應裴在心裏想着,大概是要結婚了,也有可能是他們同床共枕半年多了,竟然只打過kiss。
曾應裴雖然跟同齡的人不怎麼交談,但也知道,像他這麼大般的年紀,是早就有過幾個女人了,甚至孩子也七、八歲了。
總歸是沒有像他這樣的。
……徐錢那個慫包除外。
祝余在被子下面輕輕牽起曾應裴的手,眼睛在黑夜中有些發亮。
看着曾應裴看了半響,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乾巴巴的對曾應裴說道,“小公子知道嗎?像我這樣,在未成婚之前就跟男子睡一張床的,是要被當登徒子亂棍打死的。”
曾應裴有些好笑,“我當然知道,你當時進我房間都紅臉了。”
所以後來祝余對他做那些親密的舉動,曾應裴其實是有些不可思議的。
祝余抿着嘴笑了笑,“沒事,你知,我知,天知,沒有別人會知道的。”
曾應裴埋着頭髮笑,“你這樣更像登徒子了。”
還給他一種兩人在偷情的感覺,偷偷摸摸睡一張床不能讓別人知道。
好奇怪,曾應裴真的覺得好奇怪,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代入了女性的角色呢?
他是很不願意的吧,有種被看不起的意味,但如果對方是祝余的話,他是願意的。
他想要被祝余寵着。
祝余抱住曾應裴,兩人相擁,她說:“我有一種感覺。”
我是為了你來這個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