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越塔強殺
二十五年前,有一款風靡青少年的遊戲,裏邊的英雄會有自己的塔防,遇到危險時自己就可以躲在後面。
敵方想要殺死你,只有兩個方法。第一種,推到你的塔,之後殺死你,但這種結果往往是你可以順利逃掉,而敵人被塔打死。第二,就是越塔強殺,之後敵人負傷而逃。
這是我父親年輕的時候特別愛玩的遊戲,他說這是對人很大的考驗,不僅要勇猛,還得抓住時機,懂得利用招式。我很佩服我的父親,雖然他只會嘴皮子功夫。
我決定採取強殺。紅說得對,我的優勢就是我只知道疼,卻不會死,因為我就是一個死人。死人還需要懼怕死亡嗎?
我的刀子早已經磨得寒光照人,雪亮的刀芒映在我的眼睛上,畫面如同電影般離奇,但我卻沒覺得可笑。
如果這只是個故事,我會說這有多扯淡?但是當這個故事真實的發生在自己身上,我才覺得自己沒有嘲笑的權利。
每個人都是一個小丑,只不過觀眾有多有少罷了。我舔了舔刀尖,一股冰涼順着我的食道流入腹中,讓我充血的大腦陷入短暫的冷靜。
我發現自己有點異想天開了,雖然那次與紅的交鋒中勝利了,但是身體中嗜血的種子根本沒有根除。它就如埋在地下的種子,又在悄悄的萌根發芽。
身體有一種無法控制的衝動,不管是殺戮還是yù望,我都越來越依靠身體的本能。我現在只渴望兩種人,一種是女人,一種是殺人。
讓我去和紅髮泄,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那個死鬼打我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這樣,就只能靠殺人來發泄了。
這算是萬物由心嗎?
“已經決定了?”紅問。
我點了點頭,我還能有什麼辦法,每次見到紅掃視我的下體,我都會覺得兩腿發涼。我寧可死在槍口下也被願意被打的蛋碎。
“辛苦你了。”紅柔聲道,不知是出於本心還是假意。
我的身體又出現躁動,我趕忙背過身去,現在身體出了嚴重問題,若是被紅趁虛而入,老子不是虧死?
呂子軒被軟禁在一間單獨的小院中,這裏是柳家的地方,有三位jǐng察看護,以防有人對他進行滅口。
我觀察了好幾天,這幾人的生活習xìng我已經一清二楚,最好的動手時間就是中午。每天中午都會有一個人出去買飯,加上這段時間行人最多,逃離方便,是我最好的選擇。
“我需要你的幫忙。”
“我會儘可能的幫你。”紅點了點頭。
“兩個男人能挺住嗎?”我隨口問道。
“你什麼意思?”紅俏臉一紅,滿臉殺氣的看着我。
“別誤會,別誤會,我只是想讓你幫我牽引住那兩個jǐng察。”我連忙解釋,鬢角已經有一絲冷汗下來,之前的話確實有待商榷。
“哼。我答應你可以盡量幫忙,但是你也不要以為我可以隨意利用,要是你的方法太過愚蠢,小心我捏爆你。”紅的語氣充滿惡毒。
我往後挪了挪,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跟這種jīng神分裂患者還真是難以溝通,之前還天天引誘我,現在突然變得這麼清高,假不假?
“呵呵,怎麼會呢,我就是讓你幫我牽制住他們,至於方法隨你選擇?”我乾笑。
紅將玉顏移到我面前,語氣冰冷的問道:“你說我能有什麼方法?”
咳咳,讓一個女人去引住兩個男人,這個方法嘛,方法……一時我還真想不出來。
“哼。”紅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我也是替你報仇,你應該明白這對你有多重要,雖然你不能殺人,但是對付兩個普通人還是綽綽有餘吧?”
我很奇怪,為什麼紅這個女鬼要比故事裏的鬼弱這麼多?我以為鬼殺人應該很輕鬆才對。
紅的面sè不斷變幻,最終她點了點頭,“我現在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但是對付一兩個jǐng察還沒有問題,你自己小心就可以。”
我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既然這樣,就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了。
中午十一時,一個大腹便便的jǐng官走出了小院,按照經驗,他應該是出去買午餐了,時間至少半個小時。
我和紅順着人群來到了小院門口,並肩走進小院。
“站住,什麼人?”兩位jǐng官衝到院子中,jǐng惕的望着我們,一隻手已經握住槍袋裏的槍。
紅嚇得臉sè蒼白的躲在我身後,我連忙擺手,說道:“別開槍,別開槍,我們是路過,我們這就走。”
“站住,那麼大的地方,你們怎麼偏偏從這裏路過?”兩位中年jǐng官打量着我們,看向紅的目光中隱藏着一絲yín穢。
“我們是來京都遊玩的,我愛人內急,想借用一下貴地。”我把紅拉到我身前,紅臉sè泛紅,低着頭做出不好意思之狀。
兩個中年jǐng官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說道:“原來是這樣,人有三急,理解理解,進來吧。”
紅的臉sè更加羞紅,樣子端是嬌嗔可愛,連我這個意志力超強的人都不禁有些走火,面前的兩個白痴更是已經頂起了小帳篷。
“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紅裝作怕怕的樣子,搖晃着我的手臂。
“姑娘不用擔心,我們也沒有惡意。”兩個**徹底放鬆下來,不斷勸留紅,就差直接把人扛屋裏去了。
“老公,那我就進去了?”紅乖巧的對我說道。
“好,我在這邊等你。”我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決定的,其中一人領着紅去上廁所,另外一人留下來陪我。陪紅走的那人雙眼直冒yín光,彷彿看見了**的美女,而留下這個則跟輸了幾百萬似的,臉sèyīn沉的可怕。
“老弟真是好福氣啊,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jǐng察臉sè不悅的看着我,說話跟審犯人似的。
“呵呵,是啊,俺們家親戚都說她漂亮呢。”我裝傻充愣。
“你是哪裏人?”
“俺老家是東山省的,我跟我媳婦剛結婚,帶她來京都玩玩。”
中年jǐng察臉上浮現一絲不悅,回頭瞥了一眼紅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咽了一下吐沫。
“大哥,咱這是啥地方?咋這森嚴,怪嚇人的。”我問。
“我們這看着人呢,你就不要瞎問,有些事還是少打聽為妙。”jǐng察不屑地瞥了我一眼。
“是是是,大哥你看他們那麼慢,這天還挺熱的,咱們能不能上屋裏呆會?”
今天這天氣確實挺熱,jǐng察的臉上已經隱約見汗,一聽如此,他也就轉身回了屋子。不知是生氣還是瞧不起,他根本沒有用眼睛看我,只是獨自一人走在前邊。
正合我意!
我悄悄拔出尖刃,猛的上去捂住他的口鼻,一刀抹斷了他的脖子。jǐng察渾身抽搐的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有恐懼有不甘,他的眼神漸漸渙散,終於失去了所有sè彩。
我獃獃的立在原地,我也被自己嚇住了,這是我第一次殺死無辜的人,也許他不是一個好jǐng察,但他真的與我無仇,與雪兒無仇。
我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復仇,一種弒殺的yù望越加強烈。
我繞過地上的屍體,緩緩走向房間內。呂子軒平rì就呆在房子裏,被軟禁的他根本沒有外出的權利,他索xìng連屋子都不出。
現在的呂子軒憔悴了很多,被無緣無故的扣上大帽子,誰的心裏也不好過,而且,案件到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個鬼地方。
呂子軒知道外邊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說不定自己一出去就橫死當場,因此他也不做逃走的打算。
呂子軒恨,恨那個陷害自己的人。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呂子軒起身打開房門,現在是午餐時間,除了送飯的那個jǐng察,不會再有別人。
甫一開門,呂子軒就聞到了血腥的氣息,一個凶神惡煞的身影堵在門口,明晃晃的利刃就在他的眼前。
他剛要關門,一柄尖刀已經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