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坐在最後一排的女孩

第一回 坐在最後一排的女孩

“2038年,8月17rì,秦城的天氣八月未央,大氣中二氧化碳的濃度達到了百分之二點七,我快要窒息了。高富帥在床上‘啪啪啪’,苦逼的我在這裏‘沙沙沙’。”

合上本子,把寫過三年卻還不過一萬字的rì記扔在一邊,嘴裏咀嚼着着筆桿,仰天長嘆,神啊,為什麼不能掉下個美女砸死我?

咳咳,先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蔡家強,不知為何他們都喜歡稱呼我羅志祥。其實我跟羅志祥沒有什麼關係的啦,我唱歌也不過比他只好聽一點點。我長得也比小豬帥那麼…

我今年23歲,是秦大一名即將大四的學生。我是一名標準的**絲。

什麼?你問**絲的標準是什麼?

這我就要好好教育你一下了。在這個貧富差距越來越大的年代、在這個少數人掌握政權的年代、在這個大學生遍地卻沒有人才的年代,有四種人被稱為“上等人”。

第一種:官二代。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之所以稱其特殊,是因為在大中國近六千年發展史上,他們是唯一不會處於弱勢的階層。不管是火山還是海嘯,不管是瘟疫還是戰爭,都無法動搖他們的根本。

第二種:富二代。經過了幾千年的發展,商界已經介入了政界,富二代也成了僅次於官二代的穩定團體。他們的影響力如同跗骨之蛆滲透到各個地方,很多時候,官二代也不得不給面子。

第三種:學神。學霸、考霸什麼的都是渣渣了,學神才是這個社會需要的人。在這個高度機械化的世代,人們懶得就差放個屁都用機器抽了,誰還雇你幹嘛?只有超越愛因斯坦的學神才是國家重視的。

第四種:小白臉。哎,你可別小瞧這種人啊!只要有前三種人存在,第四種人就會始終存在。如今,這種行為已經毫不避諱的發展成了一種職業,小白臉可是很多人羨慕不來的高等職業啊。

第五種,額,已經沒了哈。

至於我呢,就是超出前三種之外,不在第四種之中的**絲了。

我喜歡坐在第一排,這樣可以有種獨領風sāo的趕腳,這也是我在這破教室里唯一能找到的自我安慰方法。

回頭掃視一下教室,好歹也有兩三個人,怎麼就沒有美女呢?

嘆了口氣,拿起我用了三年也沒捨得換的水杯,去打杯水吧。

秦城大學是一所普通的重點高校,出去的畢業生也是不上不下的水平,若非家裏有錢有勢,大都會選擇考研,誰讓現在掃廁所的都是高中畢業。

我也是考研大軍里的一員。

水房離教學樓很遠,準確來說是離我獃著的教學樓很遠。

秦大的勢利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一間像樣一點的自習室每晚都要十元,而有空調的每晚要五十元。

像我剛剛獃著的那個才是免費的,沒有空調,沒有風扇,沒有明亮的燈光,修建於60年代的古老教學樓破舊的像個鬼屋。

其實,這個水箱放在高級教學樓外面根本就沒有必要,那些能上得起高級自習的人哪裏會喝這個,就應該搬到我們那裏去。

事實是不會以個人的意願為轉移的,抱怨了一會,我也只好無奈的閉上嘴巴。一邊打水,一邊欣賞高級自習室里上演的現場版愛情劇。

隨着改革開放的發展,rì本的**風氣對中國影響越來越大,大學裏也是亂糟糟的一片了。貞潔,早就被人們忘到了腦後。

現在不流行開賓館,現在流行開一間自習室。

那女的皮膚真白啊,看着後窗處隱約可見的白花花**,我的心裏一陣澎湃。

我可是個初哥,活了二十三年都沒談過一次戀愛。

“啊!”

這可不是**,是燙手了。

吹了吹我燙的發紅的小手,心酸的走回到自己的破教室。

學校的草地很多,茂密的樹林在地下投出大片的yīn影,小路濕氣很重,yīn森森的。

避開樹林裏的喘息聲,目的明確的直奔我的教室。別以為鑽進樹叢里能看見什麼美妙畫面,那些重口味的高富帥野戰的時候也是帶着保鏢呢,哥這些年因此可沒少挨打。

女人越來越鍾情於養寵物,因此大批長相不合格的寵物被淘汰了下來,在學校里各種寵物隨處可見,死孩子一樣的狸貓,半人來高的大狗,隨便冒出來一個就能把人嚇得半死。

心驚膽戰加一路小跑的回到教室,小心臟依舊在撲騰撲騰的折騰着。

掏出二十年前就淘汰了的蘋果六代,像對待愛人一樣撫摸了一個遍,輕輕按下音樂播放鍵。

“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地球人都知道我活的很狼狽…”

卧槽,忘了插耳機了。

我滿臉瀑布汗的望向四周,第三排的胖女人推了推小眼鏡,一臉鄙夷的看着我。她腰粗腿短,大屁股圓臉,身高一米四二,脖子佔一半。

我強忍住嘔吐的衝動,迅速移開自己的目光,完了,又得花錢買眼藥水了。

突然,我定住了。

我承認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女孩,不是漂亮,是美麗。

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裸露在外邊的兩條手臂如蓮藕般白嫩。她低着頭,看不見她的臉長什麼樣子,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她的肩頭,渾圓的肩膀在黑髮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誘惑。

她青蔥般的手指從書頁上滑過,宛如滑在我心間,勾動我的心弦。

“女人是玫瑰,是帶刺的蓓蕾,讓我嘗盡愛情的苦水…”

極端庸俗的歌聲還回蕩在教室里,但是我已經完全失了神,我找到我的愛了。

“砰。”

一聲巨大的拍桌子聲打碎了所有的美好,將我打回了無盡黑暗、悲催的現實。

那個豬一樣的女人指着我罵道:“要不要臉了,能不能不影響倫家學習?”

忍不了了!

我拍案而起,正要發作,哪想到女豬身後的漢子也是站了起來。卧槽,長這樣的也有護花使者?

坐着的時候還沒覺得有什麼,他一站起來我的小臉立馬就白了。

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渾身嚇死人的鐵疙瘩肌肉,手臂上還有一道道醒目的傷疤,用凶神惡煞來形容都顯得太輕了。

眼看着他向我走來,我的心咯噔一聲,怎麼辦?

若是在平時,我一定毫不猶豫的逃跑,雖然我跑的不快,但是對地形無比熟悉的我還是可以藉助地勢躲開。但是今天不行,我的女神就在後面,我怎麼能躲開?

死也不能躲!

拼了!

“卧槽。”

我怒氣上涌,一狠心,將自己的蘋果六代摔了個粉碎,說道:“這破玩意,又出毛病了,媽的,不要了。”

肌肉男讚賞的看了我一眼,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的臉在流汗,心卻在滴血。

這個蘋果六代可是我打了一個月的工才賺來的啊,如今就這樣在我的手下變得粉碎,我的心好痛啊!

看着變得一塊一塊的蘋果六代,我整個人都失了神,默默地撿起手機卡,我回到座位上。算了,能在女神面前瀟洒一回,破費一點也值了。

偷偷地回過頭來,女孩依舊在看書,彷彿剛才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傳進她的耳中。我哭啊,哥剛才那麼瀟洒,您怎麼就不看一眼啊?

女孩伸手撩起耳邊的青絲,明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動作,但卻顯得格外誘人。

一股清涼順着我的鼻孔流了下來,滴答滴答的落在桌面上,我已經忘了去擦拭。

“砰。”

“死鬼,敢偷看老娘,都流鼻血了。”女豬叉着腰指着我大罵。

說啥也忍不了了,眼看着肌肉男要殺人一樣向我走來,我再次拍案而起。

“你要不要臉了,就你自己長得跟個豬似的,誰會看你啊?”我反罵道。

正所謂,士可殺不可辱,第一次我可以忍,但是你居然說我偷看你?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巨大侮辱,即便是要玉碎,我也不能苟同。

女豬顯然被我一往無前的氣勢嚇了一跳,但隨即立刻像只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本就難聽的聲音更加刺耳。

“你還狡辯?你一直不斷盯着我看,你以為我沒看見嗎?”女豬衝到我面前,噴了我一臉吐沫星子。

我怒了!

“卧槽,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長得跟豬似的,是個男人也不能看上你啊?”

一隻大手掐住了我的衣領,我覺得腳尖漸漸離地,一種強烈的窒息感壓在我的胸口。

“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肌肉男猙獰的表情擺在我的面前,我想暈倒,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他強烈的口臭。

強忍住噴他一臉的衝動,我諂媚的解釋道:“我剛剛是說,一般人哪敢看上她啊,都得是大哥你這樣有品位的人才行啊。”

肌肉男臉sè略有緩和,依然掐着我的衣領問道:“那你為何偷看我家莉莉?”

女豬陶醉的依偎在肌肉男身側,扭捏之態令人作嘔。

我的胃裏翻江倒海,我挺不住了,要出來了,要出來了。

我一手捂着嘴,聲音嗚咽的對肌肉男解釋道:“我看的是她。”由於肌肉男的塊頭實在太大了,我只能彎曲手臂,繞過他的身體指向最後一排。

雖然表露出自己觀察她會有些不好,但是我實在不能再忍受眼前二人的蹂躪了。

肌肉男回頭看向最後一排,再轉過來的臉上已經是鐵青一片,他抓住我的頭,猛地把我帶到了身後。

我傻眼了,哪裏有什麼美女,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我們三個人。

最後一排的地面上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條老母狗,白里泛黃的皮毛配上一塊塊因褪毛留下的暗斑,可以說難看至極。

肌肉男蘊含殺意的聲音回蕩在我耳邊:“你說我的莉莉還不如那隻狗嗎?”

我什麼都看不到,我什麼也聽不到,我的世界早已經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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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鬼同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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