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再現曾經，自由平等
漢獻帝的目光久久地凝視在甄宓的身上，甄宓只感覺那雙眼睛讓她十分的不舒服，想要將她一片片地剝開，看清她的真實。
張斷側目看了一眼甄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她或許自己沒有發現。
於是張斷躬身一禮，將漢獻帝的視線拉回，“殿下，請看這個。”
漢獻帝接過手札，打開一看，表情稍稍變化，輕咳一聲，將張斷拉到一邊。
“張愛卿，朕決沒有做這樣的事情。”
張斷微微一禮，“是，殿下，都處理乾淨了。”
漢獻帝露出一絲笑容，“好，不愧是朕的愛卿。”說完之後又是一嘆。
張斷適時地問道：“殿下，想必是有煩心事。”
漢獻帝視線看了一眼外面，隱隱能夠看到甄宓的身影，愈髮長開的身體將袍服襯得玲瓏有致。
張斷問道：“殿下已經有了伏皇后，董貴人，莫非......”
漢獻帝一嘆，“不瞞愛卿所說，當初，伏皇后與董貴人追尋我的步伐來到徐州，不離不棄，朕很是感動，奈何多年過去，不曾降下一子，亦不曾有新人進來，朕......難免心焦啊。”
張斷心中早有考量，說道：“殿下，正因此，臣有一個主意，望殿下批准。”
漢獻帝一喜，連忙問道：“什麼主意？”
“舉辦十三州選秀大會。”張斷低着頭說道：“天下紛亂，已有許久，臣希望天子的名諱重新立於世間之上，眾諸侯終究還是漢朝舊臣，漢朝未亡，天子玉璽尤在，應當會應允，此乃一箭雙鵰之計。”
“好，好啊！”漢獻帝高興地撫掌笑道：“朕就知道，愛卿你從未讓我失望。今夜愛卿不如就留在皇宮，朕要好好地與愛卿徹夜暢談。”
張斷應允下來，出去的時候，甄宓因為穿不習慣皇宮御前的宮鞋，身體一扭，險些摔倒在地。
張斷抬手將其托住，“怕是腳踝扭了。”甄宓搖頭說道。
張斷沒有說話，輕輕挪動甄宓的腳，甄宓臉色不可避免地又紅了起來，就在張斷要脫下甄宓的鞋子的時候，被甄宓阻擋。
“公子，這......這不好......”
張斷反應過來，女子的腳不能輕易看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無所顧忌了嗎。
“既如此，我知曉了。”張斷對着旁邊漢獻帝親自派下的小太監說道：“請呼喚御醫前來住處。”
小太監急急地跑走，甄宓鬆了口氣，她知道雖然小太監名義上是派來幫助張斷的，但實際上小太監是天子用來監視他們的，這是天子的一種手段，難以避免。
正想着，甄宓忽然感覺身體輕飄飄地被托起，慌張了一陣，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在張斷地背上了。
這......一股熟悉的感覺從甄宓的心裏升起，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呢。
甄宓把臉輕輕地靠在張斷身上，一股熟悉的檀香鑽入鼻尖，彷彿回到了那天晚上，良久，見張斷沒有抗拒，甄宓又把兩隻手放到了張斷的脖頸處，環抱住了他。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甄宓只感覺自己仿若在人間仙境，若是時間停止於此，就好了。
不，不對，自己不能有這樣的想法，甄宓隨即在心中懲戒自己，公子心中還有山川錦繡沒有看，還有建國大業沒有完成，怎麼能夠就這樣停止住呢。
“你在皇宮不自在。”
“啊！”甄宓正沉溺在幸福的滋味之中，張斷冷不丁的一聲讓她險些驚嚇而起。
“這......公子，這裏是皇宮，還是不要妄議天子了吧。”
聽着甄宓在自己耳邊小聲小心地說話，耳朵痒痒的，張斷又是一陣恍惚，隨即答道：“不會，只是一些小事，不會幹擾到大事的運行。”
切，這麼正經。
甄宓心裏吐槽了一句，表面上卻說道：“是，公子，我明白了。”
“我總感覺，天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對。”甄宓回憶道：“當時公子與天子在談論政事，我只能站在一邊等，但是我總感覺天子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我的身上，而且......我感覺他總是看我的身體......”甄宓猛地埋入張斷的背後，“都怪你！”
甄宓沒有看到張斷的眼神泛起波動，用餘光看着自己身後的甄宓，她的手勒得有點緊，但是張斷沒有在意，將她向上託了托，讓她躺得更舒服一點。
“天子後宮之中，如今只有伏皇后與董貴人，那二位都不及你漂亮。”
他誇我漂亮！
好啊，冰冷公子也不是看不懂的嘛。
甄宓一陣暗喜，隨即反應張斷的話。
“啊？公子，那天子不會是想讓我做他的後宮吧。”
“不無可能。”張斷平靜地說道：“他是天子，過慣了此前招手即來的生活，就算經過戰亂，如今安定下來恐怕也改不了這個毛病。他若是想要，何人會拒絕？”
甄宓撅起了嘴，用額頭拱了拱張斷的背，“不，我不想，我不想嫁給天子。”
我想嫁的人是公子！
後面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她知道張斷知道的。
“不會。”張斷說道：“這場選秀大會，就是為了天子而準備的，不會將你牽扯進去。”
甄宓暗中一喜，他是為了自己才這樣做的？
隨即又問道：“那我們徐州也要挑選絕色美女嗎？”
“要的，否則如何服眾？”張斷雙眼看着前方，“如今我們自己強大，才有提這個建議的資本，若是我們孱弱無力，恐怕一點辦法也沒有。徐州女子本來務實勤干，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徐州的女子與別處的女子不同，她們多了一層‘自由’的想法，知道會問為什麼了。”
甄宓不懂這些，只是說道：“反正，徐州的女子要做也不能做小！否則不是低人一等了嗎？”
沉默了少許，張斷忽然說道：“總有一天，女子不再會以多數嫁給男子。”
“誒？”
“也許不是今天，也不是不久之後，而是在很久之後。但是這種事情一定是會發生的。”張斷說道：“這是大勢所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