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陳靜天的副官
傅明玉看着秦瑞那副嘚瑟的模樣,頓時哭笑不得。
秦瑞如今是鎮北王,既然半夜能來天香樓也是天香樓的福氣,等夥計將秦瑞讓進去,又將掌柜的叫出來,天香樓就忙活了起來。
秦瑞知道傅明玉餓了,點了一大桌子的菜,便是傅明玉開口阻止他都不行。
“你今日辛苦了。必須要大補一番。”秦瑞夾了一塊櫻桃肉給了傅明玉。
傅明玉苦笑,“這麼多,真的是浪費啊,吃不掉的。”
“吃不掉,咱們就帶走給慈濟院的人帶去,總不會倒掉的。”秦瑞給了傅明玉個安心的眼神。
門外又傳來敲門的聲音,秦瑞蹙眉,“不是說這裏不用你們伺候嗎?”
“還有一道菜沒上。”門外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秦瑞看了看滿桌子的菜肴,他記憶之中應該是都上完了的。不過他還是說了一聲,“進來吧。”
不多時,一名老者端着一盤子羹湯走了進來,他低着頭,腳步有點蹣跚。
傅明玉的目光不經意的掃過他,便覺得有點面熟,“咦”她詫異的低語了一聲。
“怎麼了?”秦瑞還以為她是身體不適,於是放下了筷子,隨
后就發現她的目光駐留在這個老者身上,於是疑惑的看向了這名上菜的老者。
“王爺,王妃!”老者上完菜之後就跪了下來,“罪臣有話要說!”
“你是……”傅明玉看着他,腦子裏面忽然閃過了一個人,詫異的說道,“你不會是陳靜天的副官吧!”
老者頓時淚流滿面,他抬起了頭,卸掉了臉上的偽裝,果然,這哪裏是什麼老者,就是陳靜天的副官王潤才。只是當初在臨川見他的時候,他還是意氣奮發的,可這才半年多的時間,他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就連臉上也多了幾道傷疤,有一條更是橫貫他整張臉,似乎要將他的腦袋劈成兩半一樣。
要不是傅明玉記性好,還真的不敢相認了!
“陳靜天認罪之時,便說你畏罪潛逃了。”傅明玉冷下了面容,“如今你出現在這裏,是為何事?”
秦瑞也暗暗的護住了傅明玉,他感知了一下周圍,並沒感覺到有其他高手存在的氣息,這才稍稍的放下心來。
“王爺,王妃,罪臣已經在這個天香樓隱姓埋名的做跑堂的做了三個多月了,日日都期盼着能有機會見到王
爺與王妃出現,今日終於被罪臣等到了!”王潤之趕緊磕頭說道,“王爺和王妃不要誤會,罪臣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將自己知道的告訴王爺與王妃!”
“你都知道什麼?”秦瑞寒聲問道。
“當日,我家元帥知道自己罪責難逃,是他下毒害死了王爺的父兄,此事被發現,他唯有死路一條,但是他讓末將先走,為的便是想要將京城的家眷給保全下來,他知道此事一旦東窗事發,一定會連累妻兒,即便他什麼都不說,將罪責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便是皇上不牽連元帥的家眷,那些人也不會放過他們。於是他想讓末將先行回京傳話,將夫人和公子護送離開。”王潤之說道。
“你說的他們是誰?”傅明玉抓住了他言語之中的重點,問道。
“王妃,智雅不是普通的修行者,他是金帳王庭九皇子身邊的幕僚,他原本是咱們大燮朝人,只因為家族犯法被發配邊疆之後又被漠北人擄走,自幼便與金帳王庭九皇子一起長大在漢奴營裏面,後來九皇子得勢,便帶着他一起離開了奴隸營,他痛恨大燮,更痛恨秦家,若不是當初
秦家舉報他們家貪墨軍餉,他們家便不會被查抄流放,便也不會當了奴隸。”王潤之說道。
“你說的這個智雅是曹家的人?”秦瑞的眉頭一蹙,問道。
“是的。”王潤之點了點頭。“智雅的確是二十多年前的督糧官曹家的子嗣。他很多年前就潛伏回了大燮,聽聞咱們的陛下沉迷修仙,於是就假扮成了修仙之人,還自己給自己弄了不少神乎其神的技藝,搞的周邊的老百姓都以為他是得道高人!所以周家去尋訪修仙之人的時候,就找到他了。”
“按照你這麼說,他的確是和周家沒什麼聯繫了?”秦瑞蹙眉問道。
“要說完全無關也不可能。”王潤之說道。“周家的確不知道他是漠北的細作,但是人是周家舉薦到陛下身邊的,周家也想利用他來影響陛下。事實上,他的確是影響了陛下,就是周家差點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是他蠱惑陳元帥下毒的嗎?”秦瑞問道。
“的確,但是還有一人也在蠱惑陳元帥。”王潤之說道。“如今這人已經是位高權重了,而且還將我家元帥之前的位置取而代之!”
“鄭文軒?
!”秦瑞和傅明玉兩個人幾乎同時說出了這個名字。
“對!”王潤之的眼底蹦出了幾分怒意,“他幾次前來找我們家元帥,說若是秦家人還在漠北邊關,我家元帥便不能穩坐漠北的位置!雖然沒有明言要除掉秦家人,但是言語之中完全是引導着我家元帥朝那上面去想!”
“鄭文軒!”秦瑞的后槽牙一咬,生擠出了這三個字。
“下毒與鄭文軒可有直接聯繫?”傅明玉問道。
“鄭文軒曾經拿了一種葯給我家元帥。”王潤之說道,“這種葯與智雅拿來的不一樣,後來我家元帥選了更難被發現的毒,也就是智雅拿來的那種。”
“啪”的一聲,秦瑞手裏的杯子被他捏的碎成了齏粉,傅明玉一驚,怕他傷了自己,趕緊檢查了一下,果然他的虎口位置被碎的瓷片割了一道口子,傷口雖然不深,但是已經流血了!
傅明玉知道秦瑞心底的憤慨,趕緊拿帕子按住了秦瑞的手,“你且聽他說完。”
秦瑞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那麼鄭文軒不去救援陛下,是不是也與智雅有關呢?”秦瑞的眼角微微的發紅,他寒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