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出發㈢
“小葯姑娘,你說什麼!你會治病!你安慰我的嗎?我已認命了,你不要騙我了,我……”“大姐,你別說了,你去準備午飯,想治好阿黛可要費我好多力的,你得讓我吃頓好的。還有一會阿黛房裏要是有什麼響動,你不用管也不能看。”“好,我都答應,只要能治好阿黛,叫我做什麼都行。”
小葯走進阿黛房間,房間很乾凈,除了一張七八十年代流行的仿明清木床,就剩一張破八仙桌。粉刷的白牆掉了一片一片,一盞小燈泡掛在房頂晃悠悠的,阿黛抱着小紫坐在小燈泡下的粗水泥地上依着八仙桌睡。“小紫,阿黛咋睡了?”“那股力量太強了,我怕傷到阿黛。況且阿黛身心非常疲憊,所以我就讓阿黛睡着。”“那股力量你找着了嗎?”“沒有,好像也是我們同道中人。”“阿黛交給我了,你邊上護衛我。”小葯把阿黛抱起,讓她平躺在床上,微微伏身,出左手凌空虛抓置於阿黛頭上,右手捏一通靈指,眼盯阿黛:“出來吧!我主護佑,能除一切苦厄!阿姆嘛拖揭意古曲……”
“小葯,你認不出我了嗎?”“你是?原來是你。你居然也是師傅的徒弟!”小葯右手變成通意指““阿雀姐,我本以為你以羽化成仙,沒想到你卻如此這般!”“小葯,姐姐的苦你既已知曉,你可要為姐姐我做主啊。”“阿雀姐,此事師傅已有定論,你當速速離去,我自會給你個交待的。還有,雖說此事事出有因,錯不在你,但已壞你百年修行。此後,你只要護佑整個村落,保阿黛一生平安。我會還你百年修行的。”“謝謝你了!小葯,姐姐走了。“阿雀姐,您對我有大恩,小雀兒一定會再回你身邊的。”小葯,姐姐就承你情了,你在人界千萬要小心啊!別象姐姐我啊!人界啊!我又恨又愛的地方啊!阿姆嘛拖揭意古曲…
“小紫,我們出去吧!讓阿黛好好睡一覺!”小葯捏個無憂指。小葯和小紫走出房間,卻沒見到阿黛媽。“小葯,你剛才和阿雀姐說的話,我咋聽不懂?”小葯找了塊椅子坐下,放鬆身體:“小紫,你通意術還沒練成嗎?”“沒有,要不我問你幹嘛。”“怎麼對你說呢,換人界的話說這叫人與動物的矛盾,阿雀姐是山雀王,她小女兒遊玩至此,為人所捕,後為阿黛所得,阿黛年小無知,以繩索綁之,小雀兒受虐而死,阿雀姐心痛,師傅曾勸之,阿雀姐寧毀修行也不從,故阿黛有此一劫,此劫由捕雀人而起由我而止。”“阿黛已受懲罰,其它人呢?”“你說呢?”“不愛護我們動物的人一定沒有好報。”“小紫,阿市叔一家和阿黛媽來了,你修行去吧!”小紫“汪”一聲蹲在小葯身邊。
“小葯姑娘,咋樣了,阿黛咋樣了?”阿黛媽一進門看到小葯就撲上來問。“現在應該沒事了,不過……”“小葯姑娘,不過什麼啊,你別嚇我啊!”“小葯姑娘,你真會治阿黛的病?”阿市叔在邊上懷疑的問。“小葯姐姐,阿黛呢?在哪我去看看她。”小三也問。阿市嬸也說:“小葯姑娘,飯我煮好了,就甭麻煩阿黛嗎了,治好了嗎?回家吃去。”大家問完廳里一下安靜下來,大家互望一下皆掩嘴而笑。“好了,好了,大家先坐下聽我說。”小葯先開口說道。大家一一坐下,小葯說:“我爺爺以前也遇到過這種事,我在旁學了點皮毛,今兒用上了,也不知成不成。阿黛在屋裏睡著了,你們去看下再出來,我有事問你們。”
等大家從新坐下,小葯問:“你們村子裏的捕雀人呢?”“聽說到神仙山捕雀去了,後來就沒再見過他。小葯姑娘,你問這幹嘛?”“跟阿黛的病有關。”“難道真的跟那小山雀有關?”阿黛媽驚道。“阿黛爺爺也是看那小山雀漂亮,所以才買來給阿黛玩的。我可憐的阿黛啊,她年小又不懂事,所有報應都應由我承受啊。”阿黛媽哭道。“阿市叔,阿黛爺爺最近怎麼樣?”“聽文星講,阿黛爺爺四年前在幹活時從腳手架掉到地上,一直卧床不起,渾身腐爛流膿,其臭無比,醫院都治不了。難道也和這事有關?”“嗯,阿黛媽,小山雀埋在哪?”“好像阿黛爺爺把它扔了,我也不記得了扔哪了。要不打電話問問阿黛爺爺。”“不用,我能找到。其臭無比,其臭無比!幸好沒有被吃掉,不然事情就大了,呵呵!”“阿黛媽,你拿一個臉盆,一根長竹竿,一些鐵絲,一塊紗布給我。”
拿到東西后小葯叫阿黛媽先去照顧阿黛。而阿市嬸說因阿黛媽沒煮,她要回家拿飯菜過來吃也走了。小葯跟阿市叔、小三走到房子後面的旱廁,用鐵絲和紗布做了個海底撈,拿竹竿綁住往廁池捅了捅,拔了拔。“找着了,小三,小三。”“小三挨不了臭,早跑出去了,什麼事?讓我來。”阿市叔說。“阿市叔,你拿着臉盆,我把找到的小山雀屍體放在盆里。”“奇怪啊!真是奇怪!”“阿市叔,怎麼了?”“這味道不好,出去再說。”阿市叔端着臉盆,小葯拿着水桶來到屋前水井邊。“阿市叔,你剛才奇怪什麼?”“小葯姑娘,你不覺得奇怪嗎?小山雀放入廁池中已有數年,按理說應該爛掉了,現在看來咋跟活的一樣。”“阿市叔,如果你我說阿黛的爺爺替小山雀腐爛,你相信嗎?”“我,我,我不知道。難道這就是惡報!”阿市叔嘆道。“阿市叔,你轉身面向太陽跪下,雙手把臉盆舉起,誠心替小山雀祈禱。”阿市叔一一照辦。小葯站在阿市叔背後,左手提了半桶井水,右手捏清凈指,緩緩把水倒向臉盆心念道:“小雀兒,你本不該出生的,來這人界玩更是大錯。若非師傅慈悲,你必將萬劫不復,回山後去叩謝師祖吧!我用無塵水替你洗去塵緣給你新生,你以後好好修行,萬萬不可再入人界,阿姆嘛拖揭意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