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後演出
「警官,這是什麼意思?」在找到傑森以後,紋身男本想帶着傑森一起去欣賞最後的演出。
結果剛出門就看見從遠處不斷逼近的燈光。
在這荒鎮之中,有人會在這個時間找上門來,那就只有一類人了。
那就是鎮外遠處負責看管他們的軍方和警方。
當紋身男走到天堂小鎮的正門后,鎮外的人馬也正好到達。
兩邊的人碰面以後,這才有了紋身男上面的詢問。
「例行。」警官的回答只是簡單的一個字,面色冷淡無比。
反觀紋身男聽后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是不是因為我把你叫警官你真就把自己當回事了?
現在請你立馬滾蛋,在這個小鎮你沒有任何權利懲戒我們,甚至你連進出都不被允許。」
「這是誰定下的?」警官問道。
「廢話,當然是你們上面的人的上面的人。」
「哦是嗎?」警官還是聽懂了這段繞口,「不過我收到的命令你猜猜看是什麼?」
紋身男鼻孔出氣:「對那種無聊的事情我沒有任何興趣。」
「這樣啊,那還是我來回答你吧。」說著,警官向一旁的下屬伸出手,接過下屬遞過來的手槍,然後用槍口指着紋身男的額頭。
紋身男依舊不把這當回事,抱着膀子,還趾高氣揚走近了兩步:「拿這種連膛都沒上的玩具指着糊弄誰啊?」
下一刻他的腦袋就在近距離的槍擊下失去了原有的形態。
整個人也是隨着慣性朝後倒去,倒在地上進行着最後的抽搐。
「不好意思。」警官冷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屍體,瀟洒地收回手槍,「早就上好膛了。」
裝完逼之後,警官轉身對着身後數以百計的武裝部隊指示道:「按原計劃進行,任何建築全部燒毀,見到的任何人,一個不放過,聽懂的人,行動!」
「是!」整齊劃一的響應聲之後密集的人員立即四散分佈開來。
放火都開始澆油點火,其餘的人便朝天開槍示明來意。
本來如果按照副本的原本進行,他們並不會這麼快就趕往天堂小鎮開始清除計劃。
而是要等到正氣男子跟傑森會完面之後,親自袖帶人嗎趕往天堂小鎮找茬,最後拿出一份協議書,簽下的人,離開天堂小鎮,回歸社會享受追捕。
不簽的人,繼續在小鎮苟活。
實際上真的如他所說嗎?
其實根據前文的內容我們可以知道,先前進入這個副本的紅莉棲他們,在最後時候還是沒有逃過全員死亡的結局。
這一份協議書,和這一場跟天堂小鎮居民的會議,只不過就是為了將大部分人聚集起來,方便他們一道處理。
不過既然正氣男子沒有順利回去,那按照他所留下的計劃,不管事實到底是怎樣,一律按照他已經被暴徒殺害處理。
這麼一來,所有人就有了一個完美的借口直接開始屠殺行動。
現在的這種情況很顯然就是計劃開始了。
對於這些讓他們深痛惡絕的惡棍,所有人都沒有留手的想法,他們在這從未嘗試過的暴力快感面前最後腦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趕盡殺絕
你說所有建築都不留手?OK,那我們連綠洲都給你燒乾凈?
你說所有敵人都不留情?OK,那我們見面就先對他們開槍。
要是不留神讓他們跑掉了,那就追,追到讓他們自己葬身火中為止。
這一夜,在小鎮的很多人心態都發生了變化,在這極端的「藝術」洗禮之下,他們的思想也開始慢慢轉變,很多人也走上了曾經自己不屑一顧的不歸之路。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我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一旦當一整支隊伍都沒有留情的想法之後,想要毀滅一個規模不大的小鎮是多麼簡單。
沒有人統計過這場火災屠殺之中到底有多少人死去。
現場實在是過於混亂,就連很多負責辦事的人都永遠的留在了天堂小鎮。
事後當行動的負責人向上面報告這件事後。
這些上面的人先是表現出一副憤怒的面孔,而他們為之生氣的,居然不是為了大義而獻身的清繳士兵。
而是他們違背了定下的規矩,擅自出手擾亂了天堂小鎮的格局。
不過當他們知道「是暴徒先動的手,他們只是採取了正當防衛,連軍團總負責長都獻出生命」之後,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第三天(遊戲進程)的天堂小鎮。
要不是已經實在沒有東西能夠供火焰燃燒了,估計大火還能持續一段時間。
不過因為前提條件的限制,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火已經熄滅地差不多了。
此時的小鎮之中四處儘是焦黑的、深灰的塵燼,負責善後的士兵都必須要戴上防毒面具才能支撐他們存活。
在這裏你已經分不清楚到底哪裏是建築的殘缺還是某人身體的某一部分。
同樣消失在這一場大火之中的不僅是天堂小鎮,還有在它範圍之外的綠洲。
由於水分比較充足的緣故,這裏的火焰並非四周有燃燒殆盡之後才停息了,而是燃燒一段時間后自然熄滅的。
【玩家「斷劍斬天」已死亡】
【玩家「第一牧」已死亡】
距離王南枝收到這兩條信息已經過去了不知多長時間了。
就連主線任務的「第三日日出」也已經滿足條件了。
他本來可以直接選擇完成任務,然後退出遊戲。
可是他沒有那麼做,而是平躺着,靜靜地等候着。
在這一處滿載着屍骨的土地,王南枝用某種意義上是自己挖出來的深坑將自己深埋其中,利用潮濕的突然覆蓋自己的全身的同時又要顧及氧氣是否充足。
就算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他還是差點隔着濕潤的泥土被外面的餘溫給烤熟。
好在他躲過了第一波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無差別屠殺,硬生生地撐到了第三天早晨。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在這第三天早上,善後的士兵在進行清理之後,一隻手臂從地底之下撥開泥土,用盡全力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