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可惜我也不是差佬
「啊——！」
服侍多年的老爺，就這麼詭異的被殺死了，填房蘇菲被嚇得驚聲尖叫，跌坐在地。
雞精幾人也是傻了。
沒想到往日裏德高望重的老大，就這麼死了。
鏹水剛才架着常春，現在他距離趙磊最近，更是被嚇得雙腿發顫，連動都不敢動，深怕趙磊會注意到他。
殺死了常春，趙磊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那樣，慢悠悠的走到新界飛和御用律師坐的那張沙發椅後面。
手掌輕輕劃過椅背。
最後慢慢落在御用律師的肩膀。
御用律師感到肩膀上傳來的冰涼觸感，當場被嚇得了個哆嗦，語無倫次：「饒了我，別殺我！我只不過是一個律師！他們所有犯罪的經過，我都沒有參與進去的，你要殺就殺他們吧！」
趙磊雙掌壓在御用律師的肩膀，拍拍兩下，示意他別再說話。
雙手慢慢往上移。
很慢很慢。
慢慢移到太陽穴，輕輕的幫他按揉着，像是在告訴他，別怕，放心，我不會殺你的。
可趙磊說出口的話，卻跟他的動作完全相反。
「像你這樣的律師，整個港島沒一萬，也有幾千，死那麼一個半個，差別不大吧？」
所有人的內心一緊！
因為這句話，鏹水才剛剛說過。
他們不把別人的性命，當作人命來看待，是不是意味着趙磊也可以不把他們當作人命來看待了？
御用律師大驚！
還想說些什麼，可原本輕柔着太陽穴的手指頭，卻忽然往內里一刺！
御用律師全身抽搐！
神經系統讓他不自覺的翻上白眼。
慢慢往側面癱倒。
倒在新界飛的大腿上。
嘴裏流出來了淡白色液體，參雜着太陽穴流出來的膿液，弄得新界飛滿腿都是。
抽搐停止，御用律師也死了。
新界飛嚇得趕緊把御用律師的屍體推開，整個人彈了起來，雙手不停往外潑，不停往外潑，想要把那些噁心的玩意兒全部潑走。
他奔潰了，他徹底奔潰了！
趙磊從入門到現在，帶給他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個撲街含家產！我跟你拼了！」
說著，就朝趙磊衝去。
趙磊很輕鬆的腿一抬，一撐。
看似隨意的一擊，卻把新界飛給撐得倒飛了出去。
新界飛撞上了牆壁上的象牙擺設。
牙尖從後背刺入，直接貫穿了新界飛整個腹部。大量的血液流淌而下，嘴裏也同樣噴洒着鮮血。
可一時半會又死不去，看起來非常痛苦。
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趙磊，卻始終沒有看新界飛哪怕一眼，他慢悠悠的回到雞精身邊坐下。
此時的雞精，已經被嚇得臉青唇白，滿臉冷汗。
趙磊不知從哪拿出來了一根雪茄。
雞精見狀，趕緊在身上拍拍，找打火機，好不容易找到打火機，就趕緊伸手過去想要幫趙磊點火。
雙手不停發抖的他，連續點了好幾次，才點的動。
趙磊深深吸了一口雪茄，打了個響指。
一張4紙憑空出現，然後輕飄飄的，自動飄到茶桌上。
「告訴我，這份資料，你是從哪裏得到的？」
紙上的資料，是趙磊做警察時的檔案，仁義社包括當初的蘇雄，就是因為得到這份檔案，覺得他是警察，才對他動的手。
按理說，卧底的檔案，就只會保存在其指揮官那裏。
可趙磊的這份檔案，確實被人提前得到了。
而他的指揮官也在隔天被車撞死。
雞精趕緊拿起紙張查看。
看到上面的資料，看到上面的照片，雞精越看越心驚。
如果說，先前他對趙磊是鬼這件事情，還有一絲懷疑的話，那麼現在是徹底沒有了。..
因為他很肯定，蘇雄已經殺了這個人。
如果不是資料上的照片，他壓根就不會聯想到眼前的趙磊，就是當初他們隨手殺掉的人。因為他從來沒有把這個卧底放在心上。
到了此時此刻。
他才明白趙磊為什麼會找上門。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就出賣了那個給他資料的人：「是祈天航運公司的老闆，祈天生！我們仁義社最近跟他有些合作，他說他在政治部裏面有關係，你這份資料是他當作見面禮給我們的！
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我沒叫蘇雄殺你，是他自作主張，自己要去動你！趙……趙磊是吧？趙sr！你生前是差佬來的對吧？凡事都要講證據，你的死，真的跟我沒有關係！」
雞精一口氣說完，咽了口唾沫，默默等待趙磊的反應。
趙磊雙眼緊閉。
慢慢思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這才睜開雙眼，露出溫柔的微笑，貼近雞精，拍打兩下雞精那臃腫的臉頰：「我說精哥，你也會講啦，差佬才需要講證據的，可我現在是一隻鬼啊？」
說完，雞精忽然就一陣窒息！
彷彿有什麼在卡住他的氣管，憋得他滿臉通紅！
他伸出手，想要向鏹水求救，可不管他怎麼掙扎，仍舊沒有好轉。
不稍片刻，漲紅的臉變成青紫色，瞳孔慢慢散大。
死了。
這時候，趙磊才笑吟吟的看向還站在那裏，被嚇得尿褲子的鏹水。
鏹水見趙磊把目光注意到他身上，他立馬嚇得倒地跪拜：「我求求你，別殺我！別殺我！我還有老婆孩子要養，我求求你別殺我！對了，你是警察，我也是警察！我是警方派進來的卧底！求你，求你別殺我，我是好人！」
鏹水說得沒錯，他的確是卧底。
可他話還沒說完，因為他是一個半變節的卧底。
他卧底的時間實在太長了，他壓根就沒有打算回去當警察。他只希望在幫警方解決完仁義社后，一家人移民到外國生活。
趙磊點頭，笑着說道：「我知道你是卧底。」
鏹水一愣，旋即有些遲疑的慢慢站起身，笑得有些難看道：「你知道那就太好了……大……大家都是警察，你不會殺我吧？」
趙磊點頭：「你是卧底沒錯，可你好像也沒有阻止他們去殺我啊？我好像也沒聽說過有人向警方通風報信？」
鏹水雙膝一軟，再次跪下。
「別說我不給你一個機會。這間屋子裏面，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鏹水聞言，下意識地往蘇菲的方向看去。
蘇菲帶着求饒的眼神，哭着搖頭。
然後就只見鏹水像一個神智不清的人，嘴裏不斷呢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老婆孩子需要我，我不能死……」
隨手從櫥柜上拿起一件純金的佛像，來到蘇菲面前。
一下！
兩下！
三下！
待蘇菲徹底血肉模糊。
待鮮血沾滿帶着笑容的金佛。
他這才大口呼吸，轉身看向趙磊的方向。
不過這個時候的趙磊，早已將化為惡鬼的各個仁義社大佬，吞噬得一乾二淨，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