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捕
翠玉軒內金吉、金多以及剩下的兩位家丁,此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孟浪見二人如死狗一般,上前對着二人又踢了兩腳后,對華忠道:“忠哥,你速將翠玉軒掌柜找來!”
華忠躬應了一聲“是”轉身尋翠玉軒掌柜去了。
孟浪望着華忠的背影,想起自己護衛剛才的表現,心中甚是惱怒,沒好氣地對着護衛們道:“再有下次,你們以後有多遠滾多遠!”
護衛一個個臉色大變,躬身賠罪。
孟浪不在理睬那幾個護衛,走到金戈近前,道:“二姐夫,剛才你的意思是不是要將翠玉軒買下來!”
金戈站在原地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孟浪心中大驚,伸手剛要去推金戈之時。
華忠已帶着翠玉軒掌柜回來。
“小公爺,翠玉軒掌柜帶來了。”
孟浪心中大急,忙轉頭對着還在顫抖的掌柜道:“翠玉軒我想買下來,你開個價吧!”
掌柜聽孟浪要買下翠玉軒,心中頓時激動不已,慌忙道:“小公爺,翠玉軒小的也是從別人手裏買來的,不瞞小公爺,小的接手時花了一千兩紋銀。”
“小的接手后,又花了五百兩修繕,並且翠玉軒所在的地段也不錯……”
孟浪擔心金戈,哪還有心情聽下去,開口道:“少廢話,直接說多少錢!”
掌柜腦中不住盤算,咬了咬牙道:“一……兩千兩紋銀!”
“給你三千兩紋銀,現在就辦地契買賣書!”
掌柜眨了眨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孟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從懷裏拿出一沓銀票交給華忠,道:“忠哥,這是五千兩銀子,你拿着和他去把地契買賣書辦了,剩下的銀子就當辛苦費了。”
翠玉軒掌柜則對着孟浪一頓千恩萬謝。
華忠有些擔憂地看了金戈一眼,接過銀票也不啰嗦,匆忙帶着掌柜轉身就走。
孟浪見二人離開,開始搖晃着金戈魁梧的身軀,喊道:“二姐夫,你怎麼了?金家的兩個呆瓜打了就打了,你怕個什麼,天塌了我頂着。”
“二姐夫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金戈!”
“戈兒你說句話呀……”
華忠和翠玉軒掌柜前腳剛離開,手持佩劍的捕快已然出現在了翠玉軒門口。
“呔!裏面的惡徒聽好了,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馬上放下手中兇器,雙手抱頭,否則休怪本捕頭無情!”
一聲嘶吼還帶着些許的破音傳入翠玉軒。
裏面焦急萬分的孟浪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一顫,亦如金戈般呆立當場。
那捕快見裏面沒有半點反應,手中佩劍挽了一劍花,一跺腳飛身沖了進去。
常有見捕快已經衝進翠玉軒,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一揮袍袖,佝僂的身體內迸發出難以形容的氣勢,幾個閃爍也進了翠玉軒。
緊隨常有身後的幾個黑衣人,沒有一絲停頓,也速度極快地進入了翠玉軒。
捕快一臉興奮地闖入翠玉軒,想像中的刀光劍影並沒有出現。
有的只有一片狼藉,還有躺在地上的昏迷不醒的四人,和一個身高足有一米八七,衣衫被撕扯得粉碎,獃獃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青年——金戈。
捕快有些蒙了,提着佩劍在翠玉軒內轉了一圈,也沒見到其他人影,佩劍再次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精準入鞘。
這時,常有已悄然飄落在其身旁。
常有掃了一眼四周,見沒有其他人,提起的心也落了地,老臉抽了抽,躬身拜道:“爺神功蓋世,彈指間歹人盡數伏誅!”
捕快充耳不聞背着手,打量起呆立當場的金戈。
這時,那幾個黑衣人已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廳內的四周,神情嚴肅地戒備。
捕快思索半晌,道:“這個人怎麼看着有些面熟?”
常有忙道:“回爺的話,此人乃定國公第五孫,金禮之子金戈。”
“噫!竟是和孟浪那小子並稱“浪哥”組合的金戈?”
“看他現在傻傻的模樣,定是半年前和孟浪在下雨天放風箏,被雷劈的緣故吧?”
捕快嘻笑道。
常有對着一個眉宇間有道刀疤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那人走了出來,彎身道。
“回爺的話,金戈被雷劈后並沒變傻。”
“哦?”
刀疤黑衣人繼續道。
“金戈被雷劈后,在定國公府上修養了半年已無大礙,只是今日早晨,在他回答了定國公大公子金廉的三道算學題后,便離開了定國公府,並揚言與定國公府再無瓜葛!”
“與定國公府再無瓜葛?”
捕快聞言也是一驚,道:“沒想到他竟也是個有骨氣的人!”
捕快低頭思量半晌道:“他和孟浪那小子從來都是形影不離,奇怪了,孟浪那小子怎麼沒和他在一起?”
刀疤黑衣人偷偷看向常有。
常有如老僧入定一般,閉目不語。
刀疤黑衣人才說道:“孟小公爺剛才從後門跑了!”
“跑了?他以為跑了就沒事了嗎?李山,他們因何鬥毆?”
刀疤黑衣人李山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捕快望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金吉、金多等人,面露不喜,道。
“沒想到定國公的後人會如此不堪,常有你命人將這幾人送回金府,讓金廉好生管教。”
“至於金戈嘛!押到大牢,朕……不不,本捕快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很有骨氣,嘿嘿!”
捕快怪笑一聲,轉身就走。
常有緊隨其後。
李山費力地牽着金戈緩慢跟隨。
金吉等人則被幾個黑衣人拎着衣襟,走出了翠玉軒。
……
護國公府。
將帽子跑丟的孟浪扶着府前的石獅子,不住地喘息。
府前的護衛見孟浪如此狼狽,一個個大驚失色。
孟浪道:“我……我爹呢?”
“公爺,在前廳!”
孟浪聽罷擦了下額頭的汗水,朝着前廳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