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雪絨花

第二章 雪絨花

“雪絨花開滿山崗,為行走在其間的勇士帶來力量和美麗的回憶。”

1.

“uionsofficeatgeneva”,即“unog”,聯合國駐瑞士日內瓦辦事處。主要職能之一:“為世界各國政府間和非政府組織及研究和學術機構,以及聯合國共同系統設在日內瓦的其他組織之間,擔任代表和聯絡的任務;促進機構間的合作及與區域組織之間的合作。”

2010年1月,“unog”新增設“全球異常情況綜合辦公室”,被內部人士簡稱為“unso”。該部門並未對外界公佈,屬秘密特設,主要成員由聯合國常任理事國組成。后將實際辦公地點轉移至亞洲某雪域高原地區。

2032年7月22日,“unso”準備舉行第二十二次“緊急情況會議”,各成員國派遣3至5人組成代表小組前往參加。

鑒於事態嚴重程度,“unso”經“unog”批准,決定部分擴大參會國數量,特別是參會軍方人員代表數量,並強調:各代表組組長須有至少相當於國防部長級別或權限的人員帶隊參加;同時,“unog”呼籲:會議召開期間,各國政治、軍事衝突區域保持最大程度克制,全力保障及配合本次會議順利進行。

至此,“unso”被世界各國知曉,部分國家和地區組織以違反“公平原則”為由,成立聯合代表機構宣佈抵制此次會議。

后經“unog”開展相關說明工作,聯合代表機構同意會議召開。但基於“可以理解的原因”,“緊急情況會議”增設第二會場同時舉行。地點:阿爾卑斯山區“no.5特種作戰訓練基地”。

該基地始建於1941年,曾是一處秘密軍事基地,主要用於某種高度機密的科學研究。

在此參會成員大部分為“聯合代表機構”所屬國家及地區組織代表,同時,由“五常國”及“unog”、“unso”各派遣聯絡代表人員組成“會議聯絡小組”到場參加。

2.

2032年7月18日上午地點:阿爾卑斯山區

“藏吧”案發生同一天。

“會議聯絡小組”的車隊行駛在去往“no.5特種作戰訓練基地”的山區公路上。

“ksk”特種部隊負責地面護送;由f35、“蘇57”及“殲20”組成的戰鬥機群和“ah-64”阿帕奇、“ka-50黑鯊”及wz-10武裝直升機群組成高、低空警戒組跟隨在車隊上方;“尖兵2號”低軌軍事衛星同步實時監控。

“博士,事實上我個人並不贊同在這裏開設第二會場。”“unog”代表、首席聯絡官約翰.沃爾夫對坐在自己右側的“ping”博士說。“嗯?為什麼,首席聯絡官先生。”“unso”事務代表“ping”博士問道。

“有情報表明,在他們中間有‘雪絨花’組織的人。”

“雪絨花!”ping博士驚訝地看向沃爾夫,“難道他們開始了?”

“早在二十年前就開始了,甚至可能更早!”沃爾夫點燃一支煙后按下車窗鍵,車窗徐徐

降下。“只是近段時間他們的行動加快了。”

“先生,請關閉車窗!”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的“ksk”警衛人員嚴肅地說。沃爾夫無奈照

做,並把煙扔進車門內側的滅煙盒裏。

“關於地球磁極反轉您知道多少?博士”。

“有學者認為地球磁場在過去四千年裏減弱了將近一半,平均每百年下降約5%。最近一次發生反轉是在五十萬年前左右,並預測磁極反轉肯定會再次發生,只是時間上還無法準確預測。”ping博士回答道,“這跟‘雪絨花’組織有什麼關係?”

“77號地區!中國方面已經在和‘他們’接觸。”

“雪絨花、77號地區、磁極反轉、‘他們’,‘他們’是誰?”細思中的博士頓感身上的每一個汗毛孔都張開了,“天!難道……”

“一場人類的浩劫其實已經在數年前就開始了!”沃爾夫習慣性的又從上衣口袋中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不過這次沒有點燃而是拿在鼻邊嗅聞着。

“還有多久?”他按住中間隔音玻璃上的通話器鍵問道。

“大約90分鐘後到達,先生。”警衛回答。

“雪絨花開滿山崗,為行走在其間的勇士帶來力量和美麗的回憶。”沃爾夫嘴裏喃喃着側頭望向窗外遠處的山崗。

山崗上,一叢叢不知名字的花草偶爾無序地閃進視線,像是一雙雙眼睛在各懷其意地注視着他、盯着他。

車輛高速行駛引起的一絲眩暈感湧上來,沃爾夫連忙看向更遠的地方並用左手摘下戴着的眼鏡。

“這是‘雪絨花”組織的座右銘!”ping博士說。

些許沉默。沃爾夫重又將眼鏡戴上,收回視線到車裏。

“嗯。但從植物學的角度講,這句話並不准確。”

“為什麼?”

“因為這種花通常只在海拔1700米以上的地方,且生長於少量的岩石表面,非常罕見。”

沃爾夫繼續說著,“不過,雪絨花在一些地方的花語就是象徵著勇敢。據說為了愛情,人們願意冒着生命危險爬上陡峭的懸崖為自己的愛侶去摘一朵雪絨花。因為,它還代表了榮譽和友誼。”

“這麼說來,作為一個組織的座右銘倒也貼切,是嗎?”ping博士應道。

“那就要看它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了……”沃爾夫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向後面的座背,隨手將煙扔進了滅煙盒裏說道。

“博士,我睡一會,睡一會。”

“好的先生,需要毛毯嗎?”

沒有回答。

“在東方的雪域高原地區,也有一種花,叫‘雪蓮花’!”ping博士忽然想到,“一字之差,卻……”

上午11時30分,車隊行駛到目的地前方直線距離約100公里處時,天空中飄起雨點。

3.

“報告,目標已進入可攻擊範圍,有效攻擊時間90秒,是否開始攻擊?”助手問道。

“那位女博士怎麼樣了?”

“已被我們控制,先生。”助手回答。

“花托”半靠在沙發里,望着面前的大屏幕:蜿蜒的公路上,車隊像一隻蠕動在白色花朵上的黑蟲。

“我們的‘雄蕊’也在車隊裏?”

“是的先生!不過他表示,願意為我們的事業獻出一切,成為一支真正的‘雪絨花’!還有60秒,先生!”

……

“30秒,先生。”

“停止攻擊!你去吧。”

“花托”拿起一旁的遙控器,關閉了屏幕,揚頭示意助手離開。然後緩緩起身走到寬大的落地窗前,不遠處的海平面上,海鳥群鳴叫着在低空盤旋。

“哦,施密特,你知道那些是什麼海鳥嗎?”

“什麼?先生!”助手輕輕合上剛打開的房門,快步走到近前。

“那些,那些是什麼海鳥?”

助手望向窗外,幾秒鐘后,“是燕鷗,先生。它們的尾巴象剪刀,所以是燕鷗,更準確的說是‘北極燕鷗’!”施密特認真地回答道。

“說的對施密特,說得對!北極燕鷗!一種地球上能飛的最遠的鳥,可以從北極飛到南極,再從南極飛到北極,一年裏過上兩個夏天。而且據說它們在遷徙的時候從不停落在海面上,一直飛,一直飛,直到,找到它們認為合適的地方!就像我們!”

“像我們?”

“對,像我們!施密特。這個世界就是大海,而我們,就是一直在飛的燕鷗!如果沒有找到適合的地方,那我們,就要重整這個世界!”

房間裏靜了下來,風刮著樹枝磨蹭着窗戶。沒有太陽,白天的亮光射在“花托”的臉上,慘白!他頭上的白髮接近燕鷗腹部羽毛的顏色,而那雙眼睛裏充斥的眼神,卻像極燕鷗尾巴的形狀。

“請安排我和那位女博士見面,施密特。”

“遵命先生。”

“今天午餐martina為我們準備了什麼好東西?”

“‘檸檬汁腌生魚’,還有‘烤豚鼠’,先生。”

“‘烤豚鼠’!天,願上帝保佑我們,施密特。”

13:10分,當“會議聯絡小組”的車隊駛進“no.5特種作戰訓練基地”大門的時候,雨,停了。

4.

“歡迎你們,先生們!”基地負責人馮.克勞維茨將軍在指揮地堡的地面入口處迎向走下車的約翰.沃爾夫眾人。

“嗨,老朋友!還好嗎?”將軍邊同沃爾夫握手邊擁抱着他問道。

“謝謝將軍,還活着!就是你的士兵一路上不讓開車窗,我是多麼想看看這裏的雪絨花啊!”沃爾夫笑着回答。

一語雙關,卻只有身旁的ping博士明白他的深意。

“啊老朋友,這幾天有你看的,會讓你看個夠的。”將軍拍拍沃爾夫的肩膀,“這幾位是……?”

“請允許我為您介紹,這位是‘unso’的ping博士!”

“很榮幸見到您,將軍!”

“您好博士!”

“這位是‘凱上校’,美國方面的。”

“將軍!”,“凱上校”立正并行軍禮,將軍點頭、回軍禮。

“這兩位是……來自英國……,這位是…來自法國的……沃爾夫繼續說道。”這位是梁軍上校;這位是魯雲上校!他的戰鬥機駕駛水平我認為要勝過您呀,將軍。”

“哦,是嗎?上校先生!”將軍轉身將目光投向遠處停機坪上正在加油的那幾架“ah-64”阿帕奇、“ka-50黑鯊”及“wz-10”武裝直升機,“您都可以……?”

魯雲行軍禮后回答:“報告將軍,都可以!”

“啊?!”將軍驚訝和質疑的表情顯而易見的浮現在臉上。

“請不必考慮政治的因素,將軍!”沃爾夫對將軍輕輕點了下頭,低聲說道:“事實上我們已經到了放棄信仰的分歧而需要緊密合作的時候了,這正是舉辦這次會議的主要原因。具體情況我會和ping博士一起在稍後的時間與您做單獨的介紹。”

將軍會意的點點頭,沒有作聲,向魯雲回敬軍禮后做了一個邀請眾人進入地堡的動作。

一行人重新戴好防護口罩走進指揮地堡的地面入口,重型防核爆大門在他們身後徐徐關閉,數名武裝軍人隨即熟練的佔據各警衛位置列立在門前。

魯雲不知道,就在兩個小時前,妻子戰偉已經落入“雪絨花”組織的手中;還有“藏吧”的老陳也已不在人世;他更不會想到,自己是“准爸爸”了,而他為了救出妻子將會有怎樣的經歷怎樣的。

遠處的山崗上,雨後的雪絨花叢默默注視着蔚藍的天空:“你們若是勇士,便給你們正義的力量;你們若是惡魔,便給你們邪惡的力量”它說道。

5.

“會議聯絡小組”的成員們經過身體檢查后,在將軍秘書鮑曼的指引下來到自助餐廳用午餐,但馮.克勞維茨將軍、沃爾夫、和ping博士沒有出現。

“老魯,剛收到消息,”使館副武官梁軍一邊將手裏的夾菜夾放到食盤內,一邊輕聲對魯雲說道。

“什麼?”魯雲沒有看梁軍,而是用手指了指面前的熏魚,“這是什麼魚?”

梁軍明白,魯雲這樣做是為了讓周圍的人看起來像是他們在談論面前的食物。

“你要有心理準備——”稍作停頓,“戰博士失蹤了,應該是被綁架,大約三小時前在你家鄉的那間酒吧,可以確認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還有,你現在是‘准爸爸’了!”

梁軍揚頭示意魯雲看向上層的食物架:“羅非魚。哦,不過你該嘗嘗那個,鱈魚,冰島鱈魚,全世界最棒的!”。又接著說道。

魯雲沒有絲毫異樣的表情,“啊!是嗎?那我可要嘗嘗!”說著便拿起食物夾夾起一條腌制鱈魚放在自己的餐盤上。

“嗯,看上去不錯!我們坐哪?”,魯雲邊點頭邊環顧着四周做出尋找座位的樣子,可他眼睛的餘光卻飛快地掃過餐廳一面側牆上的攝像頭。

事實上當他和梁軍坐到兩個並排靠窗的座位上的時候,另外一架隱蔽的可移動攝像頭悄悄轉向了他們,並始終放大着他們的面部。而且他倆更不知道的是:正在觀察他們的人,懂中文、會唇語……

“兩點了,”魯雲低頭看看右腕上的“北京”牌自動上弦機械手錶,又用左手手心輕輕擦了擦表面。一塊腌制鱈魚肉送進嘴裏,他卻嘗不出重重的鹹味。

“來塊牛排吧,它會給你力量!”同學兩年的梁軍將自己餐盤裏的牛排夾給魯雲。

6.

“嗨兩位英俊的先生,我可以坐在這裏嗎?”一句流利的漢語打斷了兩人的進餐。

魯雲和梁軍幾乎同時抬起頭,“哦,是捷卡林娜小姐,當然,歡迎您,很榮幸!請坐!”梁軍試圖起身為她拉開餐桌對面的座椅。

“哦不,我自己可以,謝謝。”俄羅斯方面的“會議聯絡員”捷卡林娜中校將手上的餐盤輕輕放在餐桌上,隨後用左手拉開面前的座椅坐了下來——其實用右手拉開應該更方便。

“二位確定我不會打攪你們的胃口嗎?”捷卡林娜俏皮的眨了眨俄羅斯美女典型的大眼睛、一雙藍色的大眼睛問道。

“恰恰相反,事實上正是因為您的到來激發了我的味蕾,讓我想去再來一份牛排!需要為您也帶點什麼嗎?”梁軍用熟練的俄語回答。

“不,不用了,謝謝!您可以用中文,梁先生,我,會,講,的,中,文,的。”捷卡林娜故意用“捲舌音”、“結結巴巴”地說。

魯雲、梁軍對視一笑,“啊那好吧,捷卡林娜小姐。”梁軍點頭表示禮貌致歉的意思后,起身端着餐盤走向後面的取餐枱。

短暫的沉默,餐桌旁的兩人沒有對話,繼續各自的進餐。梁軍則在餐枱前等候廚師正在煎烤的牛排。

“那麼,魯上校,您會俄語嗎?”捷卡林娜在吞咽下一勺土豆泥后,用餐巾輕輕抹了抹嘴唇問道。

“嗯,”魯雲抬起頭同樣用餐巾擦抹了下嘴唇正準備回答時,

“哦對,我忘了,您會駕駛我們的‘黑鯊’(此指俄制“ka-50黑鯊”武裝直升機),所以當然會俄語了,對嗎?”捷卡林娜用有些自責的口吻隨即說道。

“那是架好直升機!”魯雲用俄語回答。

“哦謝謝,可惜我不會那東西!嗯,那麼比你們的‘wz-10’怎麼樣?”(此指中制‘wz-10’武裝直升機)

“呵呵……”魯雲笑笑,“您,還會英語吧?”

“我會英語、德語、法語!”捷卡林娜依然用中文熟練的回答,同時抬起左手簡單梳理了兩下貼在左右臉頰上的頭髮,以免影響自己的進餐。

“您真棒!比我會開的飛機種類還多!”魯雲放下手中的餐具,表達了用餐完畢的意思,用稱讚的口吻繼續問道,"那麼,您的中文是?"

“我到過北京,上大學,還去過長城、故宮、衚衕,哦還有上海、南京!涮羊肉、烤鴨!”捷卡林娜揚了揚手裏的勺子,很是自豪地回答。

魯雲被逗笑了——因為她把一大堆毫不相關的詞彙放在一起並列說了出來。

“不過我還沒有去過你們的雪域高原,聽說那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磕長頭、活佛!哦還有,就像這裏,漫山遍野的雪絨花。”

“雪蓮花!那裏是雪蓮花!”魯雲糾正她,“而且,它很珍貴,並不是開滿山崗。它們長在最寒冷、最陡峭、最高的地方,只有最幸運的人才能見到它!”

“哦對不起真對不起,是我搞錯了,雪蓮花!對,是雪蓮花!呵呵……”捷卡林娜也放下手裏的餐具。“謝謝您的指正!”隨後端起一旁的紅酒杯,“來,魯上校,請允許我為你們的‘雪蓮花’和您干一杯可以嗎?”

餐廳上方的吊燈透過晶紅的酒杯映射出些許眩目的七彩顏色,哦不,好像又變成了藍色,如同捷卡林娜的眼睛。

“怎麼?你們在為什麼碰杯?”取餐回來的梁軍疑惑地望着他倆坐下來問道。

魯雲和捷卡林娜同時笑了,“為了雪蓮花!”捷卡林娜回答。

“什麼?什麼雪蓮花?”梁軍更加疑惑,“這裏不是雪絨花嗎?”

“哈哈!”捷卡林娜笑得聲音大了一些,以至於安靜的餐廳里其他用餐的人都投過來同樣疑惑的目光,特別是對面側牆處的那張餐桌旁的人:凱上校、英國的會議聯絡代表米歇爾上校和法國的巴蒂斯特上校。

“來吧梁先生,讓我們一起乾杯!”捷卡林娜輕搖了下酒杯示意到。

“我們……”魯雲和梁軍有些為難的看看各自面前裝着白水的杯子。

“可以!”捷卡林娜點頭。

“叮!”三個杯子禮節性的輕碰在一起:“為了雪蓮花!”

“發出的聲音就像‘藏吧’門上的那串風鈴。”魯雲一瞬間想到的。

當捷卡林娜喝完第二杯紅酒的時候,梁軍也幾乎“消滅”了那塊后夾的牛排。將軍秘書鮑曼先、后快步走到凱上校,和魯雲這裏,用低沉而又略帶緊急的口吻說道:“抱歉各位,請馬上結束用餐跟我到會議室,有緊急情況!將軍和沃爾夫先生正在那裏等候各位。”眾人立即起身隨着他走出餐廳。

7.

2032年7月18日上午會議召開前四天地點:阿爾卑斯山區

“會議聯絡小組”的車隊行駛在去往“no.5特種作戰訓練基地”的山區公路上。

小組中“五常國”的聯絡代表人員分別乘坐三輛裝甲運兵車,並身着ksk特種部隊制服,

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最大程度降低他們被擊殺的風險。

因為“unso”收到確切情報:有不明組織可能會採取極端手段阻止“五常國”的代表人員參與到第二會場。

魯雲、梁軍和捷卡林娜在第二輛裝甲車上。

“查出‘雪絨花’組織在該基地的潛伏者‘雌蕊’;查明近期發生的異常災難是否與該組織有關;魯雲同志:這是你此次行動的任務,行動代號:雪蓮花!”魯雲閉着眼睛心裏默想着。

他的左手放在右腕上的手錶處,用手心輕輕擦拭着表面。

“你們若是勇士,便給你們正義的力量;你們若是惡魔,便給你們邪惡的力量!”這是和“雌蕊”聯繫的暗語,心裏同時默想着。

“你到底是誰?”坐在對面的捷卡林娜從頭套露出的孔洞中看着魯雲,那雙藍色的眼睛,卻射出一對黑色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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