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揪出假井小山

第7章 揪出假井小山

申義和藺美茹完全被這個案子吸引了,就好像一隻好久沒有吃過魚的貓再次見到了魚一樣,那種饑渴難耐的感覺一般人無法體會。

在藺美茹的陪伴下,申義深夜再次造訪福利院的禮堂。禮堂的大門現在依然有兩個警察在把守,他們沒有辦法從大門進去,他們只好選擇從禮堂西邊的窗戶爬進去了。

禮堂西邊的窗戶是開着的,離地不足一米,正常人很容易就能爬進去。當申義和藺美茹看到口口聲聲要求封閉的案發現場,居然有這大一個窗戶沒關,他們也感到啼笑皆非。

“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麼多人在一個禮堂都找不出一個黑衣人的原因了!”申義看着這個敞開的窗戶笑着說。

“簡直可笑,這就算再多幾個兇手也能逃得掉啊!”藺美茹也跟着苦笑了聲,然後她不經意的低了下頭,突然有了新發現:“你看地上這腳印是不是很熟悉?”

“這不和白奶奶屋裏的腳印一模一樣嘛!就連腳印上的泥土都是一模一樣的黃泥。”申義看到地上的腳印驚呼到,說完他立馬掏出尺子去量:“沒錯,42碼左右的大小。”

“那我趕緊再採集一份泥土樣本回去化驗!”說完藺美茹趕緊又掏出了一個,透明膠袋去收集了點腳印上的泥土。

“這麼看來,今晚禮堂里出現的黑衣人和殺死白奶奶的兇手極有可能是同一人。”收集完泥土后,藺美茹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有這個可能!”申義好像也想到了這點。

“那監獄裏的那個井小山不就不是真兇了嗎?”藺美茹繼續和申義分享着自己的猜測。

“我現在也很糊塗了,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現在的兩個井小山有一個肯定是假的!”申義此刻也犯難了,他沉思了下又接著說:“先不管這些吧,我們先弄清楚兇手是怎麼隱瞞那麼多人作案的!”

聽申義這麼說后,藺美茹也就沒說什麼。二人一起從窗戶爬進了禮堂,他們兩人進了禮堂后,二人分別打起了手電筒,一直向廁所那邊走去。

在他們二人向廁所走去的路上,他們又找到了幾個與之前看到的那兩個腳印相同的腳印。這讓他們更加篤定,這次一定會有新發現。

申義和藺美茹二人慢慢小心的來到了廁所,走到廁所申義最先去看得不是那個他找到黑衣人衣服和槍的隔間,他最先看的是最後一個隔間。當申義打開最後一個隔間后,他驚喜的發現最後一個隔間裏有還幾個和他們之前見到的相同的腳印。然後申義又十分興奮的跑去第一個隔間,發現第一個隔間裏什麼也沒有,不過從第一個隔間到最後一個隔間的那段路上,在一塊地勢比較低的地板上有很多積水。並且是經過那塊有積水的地板,後面才開始出現腳印的,看到這申義好像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我知道兇手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下逃脫了!”申義此刻顯得十分興奮,不過他還有一點疑惑,那就是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快跟我說說。”藺美茹此刻也很想知道這一切是為什麼。不過申義好像並沒有聽到藺美茹在說什麼,申義往往在思考時,是對外界完全屏蔽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是井小山扮成了黑衣人,又或者黑衣人扮成了井小山?”看到申義不理她,藺美茹只好自己在那裏嘀咕着。

“你剛說什麼?”申義聽到藺美茹嘀咕的那句話后,立馬十分激動的問藺美茹。

“什麼啊?”藺美茹被申義弄懵了。

“井小山扮黑衣人,黑衣人扮井小山,對,就是這樣!哈哈哈,我終於知道了為什麼了,果然是他們。”申義一個人情緒十分激動的說了一連串藺美茹完全聽不懂的話!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你不會是瘋了吧?”藺美茹被申義現在的樣子嚇到了,她十分害怕的問申義。

“我沒瘋,你現在趕緊去召集大家去白奶奶房間,我有事跟大家說。對了,不要忘了讓警察把被關在監獄裏的井小山帶過來。”申義跟藺美茹吩咐完了事後,他自己還在禮堂的廁所里待了一會兒。

藺美茹按照申義的吩咐,把大家又召集到了白奶奶的房間,此時已經是夜裏兩點多了,許多人都是睡眼惺忪,穿着拖鞋趕過來的。

不過當所有人都到齊后,也沒見警察把被關押起的井小山帶過來。申義好像有點等不急了,他整理整理了下衣服,然後潤了潤嗓子說:“這麼晚把大家找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可是這件事必須今晚說清楚,不然這個福利院死的人就不止白院長一個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趕緊說吧,我現在好睏。”霍燁眯着雙眼說。

“好了,我就先從今天我們在禮堂發生的事說起吧!”說完申義停頓了下接著說:“今天在禮堂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清楚,可是兇手一直沒找到,這是大家比較忌憚的事。”

“兇手不是抓到了嗎?不就是井小山嗎?”芮翼銘打斷了申義。

“不,那個井小山不是兇手。”申義立馬否定了芮翼銘。

“不是?警察都認為他是了怎麼可能不是。”

“警察也只是猜測,他們並沒有證據。”

芮翼銘和申義在那裏一直爭論不休,吵得大家都有點分神了,原本大家都是滿懷期待的來看申義是如何揭露真兇的,現在倒好,變成了直播現場如何吵架。

“好了,我不跟你爭了,你繼續往下說。”芮翼銘知道爭不過申義,所以就提前認輸。

“我接着剛才的說,”申義和芮翼銘爭的思緒有點亂,他整理了下思緒重新說:“兇手在禮堂開槍殺了一個學生后,不僅逃之夭夭,而且還在晚上又暗殺了白院長。”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禮堂自從案發後就一直是被封起來了,不得任何人出入啊!這樣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呢,並且還能深夜潛入白奶奶的房間殺了白奶奶。”藍顏心感到很疑惑,此刻她的眼眶依舊泛着淚光。

“不,兇手一直呆在禮堂里就沒出去,直到我們離開后,他才打開窗戶逃了出去。”申義十分認真的回答了藍顏心的問題。

“晚上在禮堂不都是你跟隨黑衣人去了廁所嗎?然後你還確認了兇手已經逃走了。”

“這確實是我疏忽大意了,在這裏我要跟大家道個歉。當時因為氣氛比較緊張,所以我遺漏了很多疑點,直到晚上我和藺美茹再過去看時,我才發現了兇手是如何逃過那麼多人的眼睛,躲藏在禮堂都沒人發現。”

“兇手是怎麼躲藏的?”

“當時氣氛比較緊張,而人找東西的慣性思維都是從第一個往最後一個找。大家還記得我在廁所的第一個隔間找到了黑衣人的衣服和狙擊步槍吧!這就是兇手狡猾的地方,兇手進了廁所后,立馬脫下了給他自己偽裝的衣服,也放下了槍。接着兇手把第一個隔間從裏面反鎖起來,從旁邊的隔間翻出來,這從隔間裏的那些腳印都能說明這個問題。然後兇手躲到最後一個隔間去,我在追蹤兇手時,慣性思維是從第一個往後找,當我在第一個隔間找到這些東西后,然後從第二個隔間找到他離開的腳印,我就誤以為他已經逃走了,其實兇手並沒有逃走,他一直躲在最後一個隔間裏。”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啊!”藍顏心繼續跟申義表達着自己的疑問。

“有證據,男廁所里的六個隔間是從進門的地方一直往後排的,這六個隔間中,前兩個隔間裏有找到了兇手的腳印,到了第三個隔間這些腳印就再次消失了,最後在最後一個隔間又重新找到了這些腳印,我都初步測量過了,這些腳印都是屬於同一個人的。如果實在不放心,可以拿藺美茹採集的那些腳印的泥土去化驗,這樣證據就確鑿了!”

“就算你說的對,可是你怎麼知道兇手是從我們離開后才離開的呢?”

“還是腳印,其實兇手很聰明,兇手這次的計劃沒有完美實施,怪就怪在他的那雙鞋太髒了!男廁所里六個隔間之間,有一塊地板是凹下去的,那裏有些積水,兇手最後等大家都離開后,他出去時由於天太黑了,不小心踩到了那灘積水。兇手鞋上的泥土遇到水就變得十分的黏稠,於是兇手在出去時,一路留下了腳印,連兇手逃出去的那個窗戶上都有他的腳印!如果覺得證據不足,同樣可以等最後的化驗結果,看窗戶上的腳印是不是有那潭水的成分。”

“完美的推理和論證,那你怎麼判斷禮堂里的這個兇手和殺死白奶奶的兇手是一個人?”

“依然是腳印,我和藺美茹在白奶奶的房間裏也找到了兇手留下來的相似的腳印,我們同樣可以通過最後的化驗來得出結論。”

“就算腳印是禮堂里殺人的兇手留的,但是也不能確認這個兇手就是殺白奶奶的兇手啊!”

“問得非常好!這也就是讓我最困惑的地方,這可能就要勞駕我們真正的兇手來親口承認了。”說到這申義突然不說話了,在場的所有人聽到藍顏心和申義這麼長時間的一問一答后,他們似乎已經明白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現在就差真正的兇手現身了!

就在萬眾矚目之時,警察押着井小山姍姍來遲。大家看到被關押在看守所的井小山來了,他們紛紛表示了歡迎,畢竟剛才申義已經幫他洗白了!

“謝了,哥們,你這是第二次幫我洗白,我欠你的人情我記着。”井小山被警察揭開了手銬后,情緒激動地摟住了申義說。

“好了,回來就好!”申義對井小山露出了一個久違的微笑,然後望着窗外說:“另外一個井小山,可以現身了吧!”

另外一個井小山?大家都被申義這句話弄懵了,連井小山自己都懵了,只有申義、芮翼銘、藍顏心、藺美茹還有霍燁知道這是在怎麼回事!

“真不愧是21世紀最聰明的人,我這次的行動計劃的這麼完美,居然都能被你找到破綻,在下佩服!”那個在門外聽了很久的井小山拍着手走了進來說。

“承蒙誇獎,是我應該佩服你的智慧才對!”申義依舊保持着謙虛的姿態,他又接着對那個已經承認自己是假的井小山的人說:“說說吧!你為什麼要花那麼多心思,殺這麼多無辜的人?”

“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假扮成井小山純屬巧合,當時在禮堂時,我正好看見只有井小山在上廁所,我當時覺得這是個特別好的機會,所以就順水推舟,把這一切都嫁禍給了井小山。最後你們還都信了,看來我的嫁禍是成功的。”說完那個假的井小山還特別的得意。

看到這個假井小山和真的井小山長得一模一樣后,大家都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很多人都忍不住去給二人錄起了小視頻。

“那既然你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罪行,那你可以摘下自己的面具了嗎?我想看看你們黑衣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的。”申義很急切地問那個假井小山。

其他旁邊的人也很期待,看到大家這麼期待,假井小山開始慢慢地揭下了自己的面具。這不揭還好,一揭嚇得大家魂飛魄散。原來這個偽裝的面具是個永久的面具,一旦戴上就不可以再脫下來,如果真的想脫下來,那必須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假申義揭開面具,藏在面具表皮的濃硫酸瞬間流滿了假井小山的臉,假井小山的臉瞬間面目全非,假井小山自己也疼得直叫,在場目睹這一切的人看得頭皮都快炸裂。

“好了,你別撕了。”申義看到這個假井小山這麼慘,他連忙叫他停了下來。

“來不及了,我已經快要死了!在臨死之前,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假井小山掀開面具時,同樣也激發了藏在他肚子裏毒藥的藥性,現在假井小山已經奄奄一息!

“有什麼問題你問。”此刻申義已經不敢看假井小山的臉。

“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黑衣人的?”假井小山氣息十分微弱地問。

“首先,你手上的手錶戴反了,還有我們當時六個人一起出的山洞,並沒有落下井小山,這兩點讓我知道了你是假井小山,最後讓我知道你是兇手的,還要怪你那雙沾滿黃泥的鞋。其實我開始真不知道你是黑衣人,可是到了後來,我發現你殺的人都是些沒有任何仇家的人,只有你們會幹出這樣的事,還有從小就一直追蹤我的黑衣人那麼久沒出現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應該就是再次出現的黑衣人。”

“我明白了,你確實比外界傳的還要厲害,只不過你最後要面對的可能是你自己都無法承受的事和人。”話音剛落,假井小山就駕鶴西去了。

雖然是個兇手死了,但是大家還是很有良心的把他抬到了救護車,準備送去火葬場火化,也表示對死者的一種尊敬吧!

在申義的努力下,兇手最後被抓住了,福利院終於又恢復了平靜。之前的副院長接替了白奶奶的院長位置,重新開始建設着這個被傷害得不輕的福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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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背後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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