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個井小山
警察給現場所有人大概錄了兩個小時左右的口供,可是什麼線索也沒得到。不過他們從中找到一個嫌疑最大的人,那就是井小山。
“什麼?懷疑我殺人?為什麼?”井小山聽警察說他是最有作案可能的人後,他感覺非常驚訝。
“第一,當時案發的時候,就你一個人離開了現場;第二,黑衣人消失后你就出現了,這難道都是巧合嗎?你也沒有任何不在場的證據。”警察把他們分析的都跟井小山說了。
“那他也沒有殺人動機啊!”芮翼銘很不解的問警察。
“殺人動機要根據後面的進一步偵查和犯人的配合才能找出。”警察這一句話說了等於沒說。
“好吧,既然你們這樣認定的,我也就沒有辦法了,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置我?”井小山覺得也失望,他也不想去過多的辯解,對於被懷疑成兇手,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暫時押回警局,等待最後的定案。”警察們永遠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配方辦事,全程申義楞在那裏一言不發,好像他也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和警察們的分析一樣,現場這麼多人,井小山確實是最有作案嫌疑的。其次,他自己也覺得這個井小山自從從山洞出來后,看起來就感覺不對勁。
警察帶着井小山離開了禮堂,福利院的孩子和教工人員也開始了清場工作。畢竟警方已經找到了嫌疑人,他們都敢放心大膽的處理善後的事。可是藍顏心、申義他們依舊是憂心忡忡,他們不知道接下來的局面怎麼處理,他們也不知道這個井小山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我們先回宿舍吧!”芮翼銘看見大家狀態不對,於是就讓大家先回去。
六個人一起去的禮堂,可是只有五個人回寢室,可是從他們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沮喪。他們覺得最後少一個人是情理之中,也沒有人去過問這少的一個人的死活,畢竟他們都是站在正義這邊的,他們是不會去憐憫一個有罪之人,哪怕這個人是他們很好的朋友。
“你們說井小山為什麼會想殺藍顏心?”霍燁好像是最看不懂這個局勢的人,他問了一個最不該問的問題。
“可能是他自己得不到藍顏心,然後又不想看到藍顏心和別人在一起,所以就想痛下殺手吧!”芮翼銘望了一眼在沉思的申義,開玩笑的說。
“你打住啊!我早就告訴他我和他沒有可能了,並且他也說他放下了,這種可能不存在,我了解井小山的為人。還有我跟你也不可能,你也早點放下。”藍顏心這一句話懟得芮翼銘非常尷尬。
“我放下了啊,我什麼都放得下。”芮翼銘十分尷尬的說,他好像特別怕大家知道他以前追過藍顏心,而且最後還追求失敗了。
“不是,你們這說的好像井小山就已經被定罪了一樣,”藺美茹越聽越聽不下去:“你們還口口聲聲說是井小山好朋友,現在他只是有嫌疑被抓起來了,你們就覺得他是兇手,你們這算哪門子朋友啊!”藺美茹在那裏氣得破口大罵。
藺美茹這麼一罵,弄得大家也羞愧難當,所有人都一聲不吭。
“不是我們不想相信井小山,是我真的找不出他不是兇手的理由。是我追着那個黑衣人進的廁所,然後他在廁所的人群中消失了,接着我在一個隔間裏找到了黑衣人的衣服和槍。這個時候恰巧井小山出現在了禮堂,這就可以說假設成井小山在廁所脫掉了衣服,然後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回到禮堂,
這聽起來太順了。還有前面他在藍顏心去致辭前找了個借口離開,沒有一會兒觀眾席就出現了一個黑衣人,這也可以說成井小山偽裝成黑衣人,暗藏在觀眾席準備行兇,簡直太合理了。最重要的是,井小山說他自己全程都沒有一個證明他無罪的人,這讓我們有什麼理由不懷疑他呢?”申義實在忍不住了,他把自己想說的都說了。
“我就提一點疑問吧!難道一個黑衣人穿成那樣坐在觀眾席,難道就沒有人發現並且通知保安嗎?”藺美茹繼續和申義辯駁。
“首先我仔細看過那套黑衣人的衣服,那套衣服是一套休閑衣再加一個黑色的套頭帽。最掩人耳目的是,不戴上套頭帽,那套衣服就是一套普通的休閑衣,沒有人會注意他。再說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他,他手裏拿着槍,誰敢去阻撓或者舉報他?”
“說得好,說的完全正確!”只聽到門外有一個人在鼓掌,接着就見有人推門而入。
“井小山?”門推開后,看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井小山,大家都嚇得目瞪口呆。
“你不是在警局嗎?怎麼出來了?”霍燁十分驚訝的問。
“對啊,我來看看你們在背後到底說了我什麼壞話。”井小山開玩笑的說。
“不對,這個人不對,他左手手腕上的表戴到了右手,腳上全是黃泥,應該是剛從山上過來。還有看他身上全是灰塵和泥土,看來有些日子沒有好好打理過自己了。”申義小聲跟藍顏心和藺美茹說著。
“那這是怎麼回事?”藍顏心和藺美茹說后臉色大變,嚇得小聲問申義說。
“你還記得我們從王叔叔家剛下那個山洞時,受到強磁場的干擾,產生了幻覺,看見了一個假的井小山嗎?”申義跟藺美茹回憶着說:“這也可能是我們產生的幻覺,這個井小山肯定有問題。”
“啊?可是現在我們身邊也沒有強磁場的干擾啊!”藺美茹感覺十分驚訝。
“所以這點很奇怪,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集中注意力,不要再被幻覺所迷惑。”聽申義這麼說后,她兩努力去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可是他們發現不管他們怎麼努力,在他們眼前的這個井小山都無法消失。
“你們三個在那裏幹嘛呢?難道一年多不見一點都不想我嗎?我可是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你們的。”井小山發現申義看到自己並沒有感覺很高興,他感到很失望。
“一年沒見?你不是今天才跟我們分開嗎?”申義很驚訝的問。
“今天?我今天才在新聞上看到說你們在陽光福利院遇到了槍擊案,我才找到你們的。”井小山也感覺很驚訝。
“我去,那之前一直陪着我們的是誰?難道大白天見鬼了嗎?”霍燁感覺又被嚇懵了。
“怎麼可能有鬼,我想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們坐下來好好聊聊吧!”芮翼銘起身招呼大家一起坐下來聊聊。
“你先說說吧!”申義讓井小山先說。
“說什麼?”
“就說你怎麼和我們失聯了一年多吧,還有最後怎麼找到我們的。”
“一年前我們一起去山洞裏找藍顏心,最後王叔叔自殺,我們成功救下了藍顏心。我們救下藍顏心之後一直找不到出山洞的出口,然後你就告訴我們目前最合情合理的就是一直往前走,我們跟着你一直往前走,結果就眼前一黑,當我醒來后我發現自己在合肥火車站的座椅上睡著了。醒來后我才發現現在已經是2018年了,我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過去了一年,我也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裏,於是我就開始瘋狂的找你們。後來我想你們可能繼續尋找黑衣人去了,而下一站就是武漢,於是我就乘車前來武漢,一路上沒錢了就賣藝賺錢,甚至乞討,那簡直苦不堪言。”井小山說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直到剛剛我在武漢的街頭,在電視新聞上看見你們,說你們在陽光福利院遭遇了槍擊案,我這才找到了你們。”井小山說得很動情,好像沒有理由懷疑他在撒謊。
“那也就是說,你也和我們一樣,莫名其妙的出了山洞,又莫名其妙的過了一年,最後莫名其妙的到了一個自己都沒去過的地方。”芮翼銘感覺很驚訝的問井小山。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藺美茹驚呼。
“你們呢?你們的情況也和我一樣嗎?”井小山問申義說。
“是的,只不過我們醒來時是出現在停靠在武漢的動車上。”
“那怎麼我會一直跟你們在一起呢?剛看新聞,還說我是那個犯罪嫌疑人。”井小山很疑惑地問申義。
“不知道,這就是我感到疑惑的地方,你們兩個簡直長得一模一樣。”說到這,申義好像完全相信了在他眼前的這個人就是井小山,在監獄裏的那個就是假的。
“是嗎?”井小山很懷疑的問。大家都是一致不說話,默默地點着頭,表示認同申義說的。
“呵,我還真想會會他,看他是何方神聖,敢明目張胆的冒充我。假如那個假井小山真的被定了罪,然後槍斃了,那不就相當於井小山從此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嘛,那我真的就和一個死人一樣存活在這個世上了。”說到這井小山感覺很慌張。
“兄弟,別怕,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一個清白的。”申義走到井小山旁邊,很有信心的拍着井小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