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藺美茹登場
“怎麼了?這是!”申義十分焦急的問井下山。
“不知道啊,我剛進來她就這樣昏迷不醒。”
“我們趕緊把她送到醫院去。”一邊說著,申義一邊招呼站在一旁的霍燁和芮翼銘來搭把手。
“送什麼醫院啊,我只是昨晚風扇風調的有點高,受了涼,頭有點暈,睡得有點死,所以剛才你們喊我我沒聽見。”聽到申義要把她送到醫院去,藍顏心立馬驚喜了,有氣無力的說。
“你終於醒了,剛才把我嚇死了!”看見藍顏心醒了,申義長舒一口氣。
芮翼銘看到藍顏心雖然醒了,但是還是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於是他伸手去摸了下藍顏心額頭,這不摸不知道,一摸嚇一跳。
“你頭上怎麼這麼燙啊?這是多少度高燒啊!”芮翼銘嚇得大喊。
其他人聽到芮翼銘這麼說,都紛紛拿手去摸了下藍顏心額頭,三個男生排着隊去摸一個美女的額頭,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這三個男生想占藍顏心便宜。可是藍顏心自己知道,這幾個男生都是關心自己。
“我沒事的,我們收拾收拾準備動身吧!”藍顏心看見大家這麼關心她,她很高興,可是她又不想耽誤申義的大事。
“都高燒成這樣了還沒事,我們先不急着趕路,等你高燒退了我們再走吧!我現在去給你找醫生。”十分擔心四個字流露在申義說話的字裏行間,其他人也紛紛認同申義的做法。
“我真的沒事的,這點小病對我來說不算什麼,不能因為我就耽誤了所有人。”藍顏心想要證明給大家看她沒事,她就一邊說話一邊試圖站起來,可是她剛一直立身體就又軟倒在地。
“你看你站都站不穩還提什麼趕路,你就安心休息吧,我去給你找醫生看病。”申義一邊把她扶起來一邊說。
“那好吧!”藍顏心也只能無奈接受。
說完申義就準備去給藍顏心找醫生去了,就在申義準備下樓時,他看見樓梯口旁邊那間房裏走出來一位姑娘。這個姑娘長得眉目清秀,畫了淡妝,從穿着看不像華陽這個小鎮裏的人,穿着雖然簡單,但是十分講究。姑娘年齡應該和申義相仿,十七、八歲左右,姑娘身材高挑,申義身高有180,姑娘比申義矮不了多少,五官長得也十分精緻,總得來說就一個字——美。
“Hello!”就在申義準備匆匆下樓時,這位美女微笑着沖申義打了個招呼。
“您好!”說完申義就匆匆下樓去了。這位美女看見自己對申義的主動搭訕只換回了一句簡短的問候,她感覺十分失落。正常人都能從這位美女的眼中看出她對申義的好感,可偏偏申義毫無感覺,他此刻心裏只有藍顏心。搭訕無果后,這位美女只好不樂意的回房了。
就在申義走到樓下時,剛好又碰見了王力的母親站在門口摘菜。
“阿姨,您知道附近哪裏有診所嗎?”申義氣喘吁吁地問阿姨。
“學校過去就有一家,怎麼了?誰生病了嗎?”阿姨很擔心地關心。
“是啊,昨晚藍顏心着涼了,發高燒。”
“哎呀,那要趕緊去找醫生看看,開點葯!還有那姑娘生病了,你們也別急着走吧,留下來多住幾日,正好陪我們家老頭子多聊聊天,我好久沒看到他像現在這麼開心過了。”
“好,那就謝謝阿姨了!”阿姨這麼一說正合申義的心意,正好還懶得他自己開口去跟阿姨說要多住幾日。
立馬申義就找來了醫生,
醫生給藍顏心診斷過病情后,給藍顏心開了點退燒藥,讓她最近幾天少走動。
藍顏心吃了葯后病情有所好轉,大家看到藍顏心慢慢好了起來,大家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下來了。
藍顏心吃了點葯睡著了,申義就招呼井小山、霍燁和芮翼銘出來,不要打擾藍顏心休息。四個人出來后,就站在二樓的走廊里抽着煙。
“你說叔叔家這房子建的也有特色啊,別人都是坐北朝南,這樣採光好,通風好,可是叔叔家這房子是坐西朝東,門朝東邊開,然後窗戶又是朝北邊和南邊開着。還有更有意思的是這走廊,你看二樓這一層樓是一個長方形,然後就一條長走廊,八間房間都是沿着走廊一字排開。可是走廊偏偏是在北邊,如果在南邊的話冬天向陽也就不會那麼陰冷,夏天也不至於晚上冷成那樣,藍顏心體質弱,加上風扇一吹自然就生病了!”芮翼銘表面是在吐槽房子設計的不科學,實際上還是在為藍顏心的生病感到不痛快。
“我也覺得好奇怪,你看這地理位置也不錯,四周也無遮擋,周圍其他人家都是坐北朝南,搞不懂叔叔為什麼把自己家的房子這樣建。”井小山也十分贊同芮翼銘的話。
“好了,叔叔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寄宿在人家,就不要議論太多了!”申義始終秉承着不在別人背後議論別人的做人底線。
“孩子們,下來吃飯了!”他們煙剛要抽完時,叔叔在樓下喊着這些孩子下來吃午飯。
“好嘞!馬上下來。”他們早就已經餓得不行了,一聽到叔叔喊吃飯,就立馬下去吃飯。
“哎,叔叔,問你個事啊!那個二樓樓梯口旁邊的那間房是你租出去了嗎?”申義吃飯吃到一半突然問叔叔說。
“對啊,半個月前來租的房,好像是個外地的姑娘!我這麼多房子現在只租出去了這麼一間。”叔叔一邊吃着飯一邊回答申義。
“哦哦,那叔叔你知道她為什麼來這裏租房子嗎?”申義繼續追問。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管他們交多少房租。”叔叔笑着說。
“哎,我問你好好的打聽人家姑娘幹嘛?是不是對人家小姑娘有意思。”霍燁看見申義在這裏八卦,就跟申義開玩笑說。
“別瞎扯,我只是問問。”
他們幾個人和叔叔有說有笑的吃完飯後就各自回房午睡,芮翼銘十分關心藍顏心,他給藍顏心送完午飯,喂她吃完后才回房午睡。
不知道是之前過於疲勞,還是在王叔叔家待的過於安逸,他們一睡就是一下午,晚上下樓吃完晚飯上樓又是睡。申義睡得時間太長感覺有點難受,於是他就一個人來到走廊抽煙。在晴朗的夜晚,天上漫天的繁星,申義深吸一口煙,望着星空,又吐出在肺里洗了個澡的煙,頓時覺得舒服了很多。申義好久沒有如此放鬆過了,此刻他彷彿已經忘了他此行的目的,只顧着享受這夜晚,這星空,還有這迷人的尼古丁。
就在申義陶醉時,他忽然發現前面一間房門口有一道黑影在移動,申義連忙扔掉手中的煙,打開手機手電筒去照那道黑影。申義拿手電筒一照,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住樓梯旁邊那女租客。
“她半夜三更站在別人房間門口鬼鬼祟祟幹嘛?”申義自言自語道。
於是申義準備上前去質問她,申義悄悄的溜到那個女租客身後,然後輕輕地拍了下女租客的肩膀,準備嚇嚇她。
“拍什麼拍,有事快說。”沒想到女租客早就看到後面有人跟蹤她了,她根本就不害怕。
“額,你早就知道後面有人了啊!”申義發現自己這麼輕易就被識破了,表現的很尷尬。
“廢話,你腳步聲這麼重,還有之前還用手電筒照我,是個人都能知道後面有人啊!”
“那你知道有人你怎麼一點都不怕?”
“有什麼好怕的,二樓就住了你們幾個。還有我跆拳道九段,你們幾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我很好奇姑娘你是幹什麼的?你來這裏又是幹嘛?幹嘛還要半夜鬼鬼祟祟來撬門。”申義十分好奇的問。
“那好,既然你主動問我了,那我就跟你正式自我介紹下!”女租客立馬停下手中的活說:“我叫藺美茹,英文名叫lily,我是個美籍華人,我現在在斯坦福讀大一,專業是探險與偵破,今年17歲。我來這裏呢,是因為我在美國看雜誌發現這裏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在幾年前,這裏的租客陸陸續續無緣無故失蹤,中國警察查了好久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查到,最後這件事還被列為時代周刊年度十大奇聞之一。我對這類案件十分好奇,所有我才會趁着暑假時間來到這裏一探究竟。”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你一個這樣穿着打扮的女孩,怎麼跑到這麼偏僻的小鎮來了。那藺美茹小姐你現在有什麼發現嗎?可以跟我說說,興許我有能幫到你的地方。”申義主動跟藺美茹示好。
“叫我美茹或者美女就行了,我對申先生的才華也有所耳聞,我剛到這個鎮上時,就從報紙上看到過關於申先生勇破奇案的報道。”
“我還是叫你藺美茹比較好,我對美女這兩個字過敏。至於我的才華只是報紙誇大其詞了,不過是運氣好罷了,跟你們這些名校專業的人才沒法比。”
“我們兩個還是不要在這裏相互吹捧了,直入主題吧!”美國人的個性就是這樣,雖然祖籍是中國,但是從小在美國長大的藺美茹做人做事都喜歡開門見山,不喜歡中國的那種謙讓。
“好,你先跟我說說這件事的完整情況!”
“可以,這件事要從三年前說起,三年前這個房子的主人——王大全,也就是你們口中的王叔叔,他的兒子在學校犯了謀殺罪,然後自己跳樓自殺了。這你應該知道,因為我查過了偵破王力殺人案的人就是你,自從王力死後,王力的父親王大全傷心過度就得了老年痴獃,而王力的母親胡霞又得了重病。鎮子裏的人心疼王大全和胡霞的遭遇,於是大家都紛紛主動去照顧二位,有的人為了給王大全和胡霞一些經濟支持,就高價租了叔叔阿姨的房子。慢慢的,叔叔阿姨的病就好了,但是王叔叔的老年痴獃一直沒好,胡阿姨就帶着老年痴獃的老伴含辛茹苦的生活。幸好有鎮裏好心人幫助,高價租了他們的房子,才能讓叔叔阿姨能過上舒適的生活。可是好景不長,這裏樓上八間房的租客陸陸續續的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警察調查了很久一點線索都沒查出來,所有人都覺得這件事不可思議。後來鎮上還傳出了謠言,說是叔叔的兒子王力的鬼魂回家了,-把所有租客都帶走了。可是這是一個科學的社會,這些唯心主義的猜想都只是人們的一廂情願,沒有科學依據的。久而久之,叔叔和阿姨的房子就沒有人敢再租了,鎮上也沒有人敢再跟王家來往,我租叔叔阿姨阿姨的房子都是花了好大勁,跟阿姨簽了生死合同的。那天我看你們來,阿姨害怕你們進來后也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所以才把你們拒之門外。”
“原來一切事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阿姨還不肯原諒我們呢!那為什麼這幾間房子這麼可怕,叔叔阿姨還讓你和我們住?”申義繼續問。
“我和你們住得那幾間房其實一直都沒有人住過,租客消失的那八間房是我們隔壁的那四間,加樓下的那四間。”
“這就對了,難怪阿姨之前一直叮囑我們晚上不要到處走動。”聽完這麼多,申義覺得恍然大悟,同時也一頭霧水,整件事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很好奇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不懷疑是不是王叔叔和胡阿姨故意這樣弄嚇唬別人的?”
“不可能,首先王叔叔老年痴獃,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然後胡阿姨人很善良也不會這麼做,並且這麼做對她完全沒有意義。”申義很理智的回復了藺美茹的提問。
“看來報紙對你的報道是屬實的,你的思維嚴密,推理清晰,配得上這樣的誇讚。有你在,我這下覺得我有更大的把握偵破此案了。”藺美茹得到了申義的幫助,覺得很開心。
“但願如此吧!”申義勉強一笑,他心裏那種不詳的預感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