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找到關芝的頭顱
在樓頂的樓梯口也能撞見井小山,這讓申義和藍顏心很無語。藍顏心也很反感井小山,之前藍顏心幾次拒絕了井小山的追求,可是井小山一直死追藍顏心不放手,這對一個女孩來說簡直就是災難。
申義和藍顏心躲在樓梯口外的那堵牆後面,他們四目相對,似乎都在用眼神詢問對方現在怎麼辦。申義掏出了手機,在手機上打了“等他們走了,我們再下去”幾個字。藍顏心看后明白了申義的意思,於是他們就這樣靠着牆等他們走。
井小山和他的幾個小弟一直在那裏抽煙,聊着各種他們自以為很了不起的事——其實都是些無聊透頂的事,比如他們今天教訓了誰,他們今天泡到了哪個妹子,還有他們今天打架打壞了幾根板凳腿之類的。申義和藍顏心聽到他們說這些就頭疼,兩個踏實、文明的人是最討厭聽到那些無聊透頂的吹噓,申義和藍顏心只好捂着他們的耳朵,默默禱告着井小山趕緊離開。
“哎!山哥,那個關芝到底是不是你殺的?”井小山的一個小弟阿青問道。
“你他媽說什麼呢!”井小山瞬間變得特別敏感的罵道。
“不好意思,老大,我只是比較好奇。”阿青嚇得連聲道歉。
“我告訴你,不該問的不問,我好不容易從局裏出來,你是又想我進去嗎?”井小山依舊十分生氣的罵。
聽到這申義突然一驚,他聽井小山和阿青的對話覺得不對勁,申義從井小山的對話中聽到了井小山的惶恐。他心裏想難道井小山真跟關芝的死有某種關係?當然這些都是申義的猜測,他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指證誰是殺人兇手。
井小山剛才被阿青這一問搞得興緻全無,他扔掉了手中還沒抽完的煙,然後帶着他的小弟們走了。申義和藍顏心看見他們走了后,他們也起身準備離開。可能是剛才靠牆蹲的時間有點長,申義和藍顏心的腳都麻了,他們相互攙扶着慢慢下樓。
藍顏心按照她和申義之前的約定繼續幫申義裝傻,申義還是傻傻的晃晃悠悠的走到了教室,藍顏心也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也回到了教室。
他們回到教室時剛剛第二節課下課,芮翼銘看見藍顏心逃了兩節課,這可把他急壞了。他看見藍顏心回來了,立馬跑到藍顏心跟前問:“前兩節課你跑哪裏去了?幸好老班今天沒過來,要是老班知道了你就死定了。”
“額,我肚子疼在寢室多睡了一會兒,老班來了不是有你在嘛,你會幫我糊弄過去的對吧!”藍顏心故作諂媚的說道。
“那肯定的啊!現在肚子沒事了吧?”芮翼銘被藍顏心迷得心花怒放,一個勁的關心着藍顏心。
“我沒事了,你回座位吧,馬上上課了。”藍顏心有點厭煩的讓芮翼銘回座位去。
芮翼銘看藍顏心又不高興了,只好乖乖的回座位去。就這樣,藍顏心和申義逃了兩節課就這樣矇混過關了,這也說明,芮翼銘有的時候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如果換成其他人逃課,以芮翼銘那個喜歡給老班獻殷勤的尿性,芮翼銘早就把逃課學生名單交給了班主任,估計逃課的那個孩子也早就被老班傳去訓話了。
到了晚上,大家晚自習下課後都回寢室去了,申義趁着晚上高一五班門口沒有人看守,他又偷偷溜到了五班。
今晚芮翼銘沒有再來,估計他也對這個案子失去了信心。可是申義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他一個人拿着手電筒在案發現場找着可能被遺漏的線索。
那些擺放雜亂的幾張桌子和椅子吸引了申義的注意力,他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桌子和椅子,他也和芮翼銘一樣,發現了桌子和椅子邊緣那些被鋼絲割過的痕迹。這讓申義進一步確認了兇手殺人的工具就是鋼絲,可是他也和芮翼銘一樣陷入了瓶頸,他不知道兇手是怎麼利用這幾張擺放在教室門口的桌椅,然後悄無聲息的割去了關芝的人頭。
根據警察的走訪,他們了解到,當時中午在一層樓其他班級在教室的學生根本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就連桌椅倒地的聲音都沒有,這讓申義覺得特別奇怪,就算兇手是趁關芝不注意割去了關芝的人頭,可是至少也會有點聲響啊,這些桌椅被放亂了就會發生點聲響。
這讓申義感覺非常疑惑,第二天申義把藍顏心約到了樓頂,跟藍顏心聊了一下她的疑惑。藍顏心聽后也感覺很奇怪,突然藍顏心說了句話:“會不會這個兇手根本就沒有親自動手?”
“沒有親自動手怎麼說?用魔法?你《西遊記》看多了吧!”
“不啊,兇手可以通過那些桌子割去關芝人頭啊!”
“對啊,這我怎麼沒想到,顏心,你提醒我了,謝謝你。”申義十分激動的抱了下藍顏心后,他立馬又來到了五班,然後走到了教室門正對面的窗戶那裏,他通過窗戶向下望去。申義看見窗戶下的地面上有兩張課桌,他立馬跑到了樓下。
申義來到了一樓,他走到了二樓五班那個窗戶的正下方,找到了那兩張桌子。他仔細檢查了下桌子。申義發現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兩張桌子邊沿都有被鋼絲割過的痕迹,然後申義又在周邊的草叢裏找到了一些上面沾了血跡的細鋼絲,他立馬套上了已經備好的手套,然後用一個乾淨的膠袋把這些細鋼絲包裝好了。
這時申義其實已經知道,兇手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割去了關芝的人頭,可是這裏還差一步,差一個合理的解釋。
申義總感覺有點什麼不對勁,可是他又不知是什麼?因為現在在他腦中的疑問實在太多。他不知道兇手怎麼把這兩張桌子搬下來的,並且佈置這樣一個殺人現場是怎麼掩人耳目的,還有一個就是關芝的人頭現在在哪?
這些問題確實都很棘手,申義此時頭有點疼了,可能是之前芮翼銘那一撞留下的後遺症。現在申義只要用腦過度,他的頭就會疼,這有時限制了申義的思考。
申義頭疼得厲害,他也沒辦法,只好回寢室去休息了。他在回寢室的路上還在不停的思考着這些問題。不過現在讓申義比較輕鬆的是,他已經知道了兇手的作案手法,這對於他進行下一步提供了不小的幫助。
時間又過了一天,今天離關芝被殺已經過去了七天,可是兇手遲遲沒有找到。警方那邊將五班教室里的所有東西幾乎都進行過了指紋採集,可是一點兇手留下的指紋,就連腳印都沒有,這讓警方至今都毫無頭緒。警局裏大部分警察已經開始將這起案件當作懸案存檔,他們也習慣了,大部分類似的殺人案,他們已經好幾年沒有破過了,這聽起來感覺有點讓人可笑和心寒。
申義早上來到教室上課就聽到前桌在議論着這件案子,他們大部分人都恐慌兇手會繼續作案,他們怕自己也會被兇手割頭。申義聽到這些無聊的恐慌覺得可笑,他覺得他們像極了那些碌碌無為的警察,整天不把心思放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就喜歡幾個人圍在一起亂猜忌。
申義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坐到座位上,保持他一貫的傻態,看着自己的書。藍顏心看見申義在那裏看書,她問申義說:“喂!傻瓜,你昨天那麼匆忙跑哪裏去了?”
“額,我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找到了一些神秘的東西。”申義故意裝作傻子的模樣胡說道,說真的,他真的很害怕被人發現他在裝傻。
聽到申義這樣讓人無語的回答,藍顏心也無話可接。這時芮翼銘看見藍顏心又和申義在說話,芮翼銘氣就不打一處來,他立馬跑到了藍顏心身邊說:“你說這早讀課你就不能認真讀書嘛?老是講話。”
“哦,好的,班長。”藍顏心敷衍的回答道,然後就自己讀着課文。
“哼,你這個傻子,你給我等着,我期末一定會考過你,然後讓你消失在藍顏心面前。”看見藍顏心對芮翼銘十分冷淡,芮翼銘把這都怪到了申義頭上,他認為是申義破壞了他和藍顏心之間的感情,於是他就碎碎念的跟申義放着狠話,不過這個說話的聲音估計也就他自己能聽得到。
芮翼銘發現自己不招藍顏心待見,於是他就十分落寞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申義和藍顏心看見這個多事的班長走後,他們又開始有說有笑。
“啊、、、、、、,快來人啊!出事了。”這一聲叫聲簡直響徹了整棟教學樓,班上孩子聽到了這一聲吼叫,他們立馬出去圍觀,其他班的孩子也都出來了。經過大家一番討論后,他們知道了這聲慘叫是從高一五班教室發出的,於是大家立馬紛紛下樓。
當樓上樓下的學生紛紛趕到了二樓后,二樓整個走廊已經被堵得水泄不通,年級部主任和個別班班主任也早已趕到現場。申義、芮翼銘還有藍顏心他們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擠到了五班門口,到了門口他們被驚到了。
他們看見警察和法醫正在從一個課桌里取東西,聽旁邊人說好像在區取人頭,又是人頭,這下讓他們三個很吃驚。
沒過一會兒,警察小心謹慎地從課桌里拿出了一個已經慢慢開始腐爛的人頭,不過就算它腐爛的再嚴重,藍顏心也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誰的人頭。
“這是關芝的人頭。”藍顏心有點情緒失控的一邊哭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