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申義坦白
“喂,你是誰啊?”看見一個人蹲在那裏,芮翼銘嚇得大吼問道。
“我、、、、、、是、、、、、、傻、、、、、、申、、、、、、。”傻申義也被芮翼銘嚇到了,吞吞吐吐的說,手電筒的強光刺的申義看不清對面是誰。
“我靠,傻申義,你大晚上不睡覺跑這裏來幹嘛?要嚇死我啊!”芮翼銘發現原來蹲在牆角的人是申義,他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
“我、、、、、、迷、、、、、、路、、、、、、了。”傻申義還沒從驚嚇中緩過來,繼續吞吞吐吐的說。
“哎!我說你傻吧,那個藍顏心還不讓說。傻得連自己寢室都找不到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哪點吸引了藍顏心。過來吧,我送你回寢室。”就這樣,芮翼銘一路抱怨着把申義送回了寢室。
芮翼銘被傻申義這麼一攪合,他今晚找線索的計劃也就泡湯了。於是第二天晚上,芮翼銘又繼續過來尋找線索。
案發現場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幾張好像是不故意被擺放雜亂的課桌,還有些擺的凌亂的凳子,其他課桌和椅子都是擺的整整齊齊的,這是一個保存完好的案發現場。
芮翼銘始終不明白,兇手是怎麼悄無聲息地就割去了關芝的頭顱?又是怎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抱着一個血淋淋的頭顱離開的呢?被割去的那個頭顱又到哪去了?還有兇手是怎麼讓全校停電使得監控無法工作?兇手的殺人動機又是什麼?這一些列的問題就好像放在芮翼銘腦中的一團亂麻,芮翼銘是越理越亂。
芮翼銘打着手電筒,在課桌旁仔細的尋找着,突然他發現一個奇怪的事,那些被擺放雜亂的課桌,邊沿有被細鋼絲割過的痕迹。這一發現讓芮翼銘感到很奇怪,於是他連忙看了看其他幾張擺放雜亂的課桌和椅子,無一例外桌椅邊沿都有被細鋼絲割過的痕迹。看到這,芮翼銘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是他又不敢確定,於是他繼續尋找線索,又找了好久沒有什麼發現,最後他就帶着疑問回寢室了。
第二天中午,申義沒有午睡,他一個人偷偷從班裏溜了出來。正好中午也沒睡着的藍顏心看見申義偷偷溜了出來,她也跟申義後面溜了出來。申義溜出教室后就匆匆跑到樓下,這一點也不像他平時傻傻的不認識路的樣子,藍顏心看着很奇怪,於是她就跟了上去。
申義來到了二樓走廊,他就一個人在二樓走廊晃悠了半天,因為高一五班教室門口還是有人在看守,申義一直沒找到機會進去。藍顏心看到這感覺很奇怪,她不明白傻申義在這裏晃悠什麼,她準備在轉角處等待申義,然後問個清楚。
申義大概轉悠了十分鐘左右就準備離開了,藍顏心早就在樓梯口的拐角處等待申義。申義到了樓梯口的拐角處看到了藍顏心站在那裏,這把他嚇了一跳,他又立馬變成傻兮兮的模式,裝作自己迷路了,不知道怎麼回去。
“你還在裝,快說你什麼時候精神恢復了正常。”藍顏心很直接地問。
“好吧,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不好隱瞞什麼。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你轉校過來時開始的吧!”申義說話恢復了正常,他跟藍顏心交代了實情。
“你精神恢復了正常還裝作傻兮兮的樣子幹嘛!”藍顏心很不理解的問。
“有些事現在我不方便跟你說。”
“有什麼事不方便說的,你都跟我隱瞞了這麼久了,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嗎?”
“因為我也不明白很多事情,
所以跟你也說不清。”
“說不清也要說,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就別想走。”
“那好吧,我們去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整件事說起來可能要花點時間。”
於是他們二人來到教學樓的樓頂,申義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煙,一看申義就不是常抽煙,從他並不熟練的點煙方式就可以看出他是個新手。
“你不學好,什麼時候學會抽煙的?”看見申義抽煙,藍顏心很生氣的問。
“從我精神恢復正常后開始的。”申義裝作很會吸煙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說。
“以後少抽點,現在開始說說你的事吧!”藍顏心很嚴肅的說。
“你要我從哪裏說起?”
“從你來自哪裏開始說起!”
“咳咳、、、、、、。”初學吸煙的人總是容易嗆嗓子,申義被嗆了一口,咳嗽了幾聲后說:“我來自一個北方的城市。”
“北方離江西這個偏僻江邊的縣城很遠啊!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呢?”藍顏心十分好奇的問。
“呵,奇怪吧!我也覺得很奇怪,申陸羽奇怪的被抓了,我家也奇怪的被一把大火燒了,接着我又奇怪的在阿福叔還有虎哥的保護下,一路向南逃跑,一路被一群奇怪的人追殺,然後我又奇怪的失憶了,奇怪的被一對無兒無女的夫婦收養,來了一中又奇怪的被芮翼銘撞傻,最後又奇怪的恢復了記憶。”說完申義深吸了一口煙,然後長舒了一口氣,他感覺這些年一直壓在他心頭的石頭被搬開了。
“申陸羽是誰?你的父親?”聽到這藍顏心眼眶有點泛紅了,她開始同情這個男孩的遭遇。
“恩。”申義又吸了口煙回答道。
“為什麼你父親會被抓?又為什麼會有人追殺你?”
“我不知道,所以你剛開始問我為什麼裝傻時,我並不是特別想告訴你,因為有些事我自己也沒弄清楚,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不會是一個會給人帶來幸運的人,我身邊的所有親人都一個個離我而去,你看申陸羽、阿福叔還有虎哥,我怕我到了這裏又會傷害到你們,還有春花阿姨和三狗叔。”申義低垂着頭說。
“所以你就乾脆恢復了正常還是繼續裝傻?”藍顏心情緒有點激動的問。
“對,我希望就一直那樣傻傻的,雖然那樣受盡了凌辱和鄙視,但是那時的我是安心的,一個傻子就算再討人厭,可他不會給別人帶來危險。”申義十分淡定的跳望遠方,大中午教學樓的樓頂是個曬太陽的好地方,暖暖的陽光溫和的撒在他們兩人身上。
“你真的好傻,你知不知道那樣是對自己的一種踐踏嗎?你這是踐踏自己,你這也是在縱容那些道德敗壞的人。”暖陽下的藍顏心依舊美麗,可是她臉上寫滿了氣憤。
“我知道啊,可這比我傷害我身邊的人要強吧!我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出身富貴人家,智力又超群,那時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一朵高貴聖潔的未來花朵,然後我自作聰明。總是不斷地用自己的天賦與能力,高貴的羞辱着別人,讓所有人都崇拜我。那時的我是申家所有人眼中的珍寶,失憶后又是春花阿姨,甚至是整個村子裏人的驕傲。可是那又怎麼樣呢?贏得了所有鮮花和掌聲,可是沒有一刻覺得很舒服。不過現在就很好啊,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而且時常還會被凌辱和鄙視,這些我都記在心裏。我承認那段時間一直被羞辱和鄙視真的很低落,我也就是那時學會的抽煙,當面臨巨大的壓力時就要學會釋放壓力,抽煙是一種不錯的減壓方式。那時你剛來,我好像也是看到你之後就覺得自己的精神又恢復正常了,真的感謝你在我那段最難熬的日子裏給我的溫暖和關懷。”說完申義對藍顏心微微一笑。
“有什麼好謝的,早知道你是裝傻我應該帶頭欺負你才對。-”藍顏心故意氣申義。
“你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因為你和我有着相同的地方,不是嘛!”申義用一種堅定的眼神望着藍顏心說。
“那個你說你是討厭被別人仰視,而更喜歡被別人蹂躪嗎?”藍顏心故意岔開話題說。
“沒有啊,我是說我更喜歡這種對別人無害的狀態,再說我也沒感覺自己被蹂躪,只是他們看曾經的縣中考狀元現在那麼好欺負,然後就來欺負下,這只是一種好奇罷了。你看現在有你和陳若兵在我身邊不就沒人再來欺負那個‘傻申義’了嘛。哈哈,我真的挺享受你們每天為我端茶倒水,照顧我起居的狀態,幸福死了!”申義開玩笑的說。
“哼,你無恥!”藍顏心被申義氣笑了。
“我認真的說一件事,我要繼續這麼裝傻下去,你要配合我,目前只有你知道整件事情。”申義認真的說。
“為什麼啊?我可不願意再這麼伺候你。”藍顏心十分疑惑的問。
“第一我不想暴漏自己身份,我的身份一旦暴漏,那些追殺我的人肯定會找過來的,我到現在還沒和阿福叔還有虎哥聯繫上,我怕到時那些人找來,你們都會受到傷害,所以繼續裝傻是最好的方法。這個第二呢,那就是我還想繼續被你和若兵伺候着,哈哈!”
“哼,繼續幫你裝傻可以,可是以後你的生活問題你自己解決,尤其是你已經發臭的頭髮和衣服,真該去換件衣服洗洗頭髮了。”
“那行,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