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刀鰍成精
我想到這裏,剛想問他,這東西竟然在地上立了起來,我一看乖乖,這東西可真長了,這站起來,頭都快到我心口窩了。要是在水下,我被這樣一個東西來一口,估計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沒想到這東西居然張開嘴,跟我說了為什麼要弄死這個人的原因。
這個人,是我們庄北頭的一戶人家,我反正不是太熟悉,沒見過幾次面。這人蓋這個三層樓都是他媳婦娘家拿的錢,可等這房子一蓋好,就馬上想跟他媳婦離婚。因為他在外面已經找了一個女人了。
他媳婦以為他是跟他開玩笑,就說,要是他敢離婚,就喝葯死了。沒想到,這樓房剛剛搬進去,這個傢伙就到法院搞了個強制離婚,沒幾天法院一紙傳票過來,他媳婦就傻了眼。
當天夜裏,趁這傢伙睡了,他媳婦就喝了一大瓶劇毒農藥,現在在家裏床上奄奄一息。
我一聽這還得了,但心裏着急,還得聽他說完。這傢伙接着又說,他看到那個媳婦已經毒發攻心,根本救不回來了,一看這男人還在二樓的床上打着呼嚕,氣不打一處來,而且他還看到,這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女的!
然後他就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團霧氣,鑽進了這男人的身體裏,想把他引到這屋頂,讓他掉下去摔死。
也就是摔下去還沒落地的時候,被我給經過給撞上了。
我的天,原來是這樣,這東西竟然在懲罰惡人。我聽到這裏,叫他別動,我想到這人的家裏看一下。這個刀鰍精,真的乖乖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就跳到這家人的院裏,真的看到那個媳婦已經口吐白沫,幾乎停了呼吸。我的天,這屋裏的農藥氣味,重的嚇人呢。
是真的沒救了,可是二樓那床上的女人,還在酣睡,我路過的時候,那女人竟然翻了個身放了個屁繼續睡了,我的天,什麼玩意兒。
樓上那個傢伙還在仰面躺着,竟然睡得還挺死。我看這人沒啥事,就跳下去,跑到這個刀鰍精面前:“你咋叫我龍王呢?”
這傢伙一聽我問他龍王的事,馬上抖得像篩糠,連看都不敢看我了,害怕地只敢用眼神往上身上瞟:“你身上有顆龍丹啊,那就是龍王!”
我的天,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啥呢,我總算明白了。我怕這傢伙在岸上離水太久,乾死了,想拎着它扔到護庄河的水裏。
誰知這東西以為我要抓它,嚇得都快哭出來了。我就站定:“你自己能走?”
這傢伙就連連點頭:“能走,能走。”一邊不停地扭頭看我,一邊快速地順着地面往護庄河邊上一跳一跳地跑,沒一會兒就聽到撲通一聲,想必是這傢伙鑽水裏跑了。
真想不到啊,我竟然能碰到水裏成精的魚了,而且,更讓我想不到的是,那次那個飛天的大長蟲,竟然是一條龍啊,他給我的這個東西,還是個龍丹!
這個刀鰍精一走,我就往這家的樓上看,算了,這男人就這樣吧,早晚會有報應的。可是這喝葯的女人怎麼弄,就這樣不中了啊。我真是回天乏術,真的沒能力救她了。
我於心難忍啊,好人不長命,算了,就這樣吧,各安天命。
我跳過了護庄河,就順着這家牆根,繞到往南的路上,慢騰騰地往家裏走。
心裏頗為感慨,想了老半天,要是我能治好這些瀕死的人多好啊,可是我又不住地搖頭,我又不是大羅神仙,怎麼可能有這種起死回生的能力呢。
要是我以後還能有幸遇到那個老神仙,我一定會求他教我這起死回生之術,也好讓我能為這些好人續一下生命。要真是那樣,那該多好啊。
莊上靜悄悄地,連那些平時喜歡叫的狗,估計都睡著了吧。我走到雙生娃家的院子外面,特別的小心,就連腳步都是踮着往前邁的。因為他們家有一個很大的狼狗,就是那個上回衝到牛瞪眼面前,把牛瞪眼直直嚇得沒影了的那個大黑狗。
我好不容易走了過去,就在我剛剛到護庄河這座用碾盤跟石碑搭的小橋邊上,就看到南邊竟然走過來一個人。
我一看,天呢,竟然還有人沒有睡覺,在外面走路。就吃了一驚,忙側過身,就躲在了邊上的一棵粗楝樹後面。
我看到那人走得很慢,穿着黑衣服,提拉着一雙拖鞋,好像手裏還拎了一點東西,一晃一晃地往北走。
我沒有太注意看,就在這人走到小橋邊上時,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女的,頭上有點長,披散在肩上。
我一看,乖乖,這不是莊子東北角那個信球貨陳老歪的老婆嗎?她這是去哪兒了啊,咋這個時候往家裏走呢?我覺得很是意外,莊上哪有媳婦後半夜往家裏走呢。
我站在樹後面一動不動地盯着看,她手裏拎着一個東西。原以為她拿的是手電筒之類的,可沒想到這個婦人的手裏拿的是竟然是一把香!
那香比我奶燒的香要粗點長點,而且這女人手裏的香,居然還是點着的。就見這女人慢慢走過來,一接近小橋,她兩手就把着香,高高舉着,在額頭上叩了三下,然後神色肅穆地走到小橋中間那個碾盤上。
我以為這女人要幹什麼呢,誰知道她走過去之後,就撲通一下一屁股坐下去,把手裏的香,順着那個碾盤中間的那個洞就插了下去。
這個碾盤中間的洞挺粗的,這小橋建成后,也沒人把這個洞給塞起來,一直就這樣。可是,我以為這女人把香插進去后,那香會直直地掉到下面的水裏。
可是,奇怪了,這個洞明明是空的,而那把香根本沒那麼粗,可這香居然好好地就插在那裏,越燃越旺,後為竟然騰地一聲燒了起來。
那黃色的香火,一下子就把周邊給映亮了,這香火不停地跳動,映得邊上的景物也是忽明忽暗。
只見這女人坐在那裏,突然閉上眼睛,兩手對着一搓,也不知道她嘴裏念叨了些什麼,隨着她雙手呼地拍出,那香火就被一下了撲滅,這下好了,周圍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