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呂中堂他們的遭遇

第三十九章 呂中堂他們的遭遇

山坳中搭建有一個簡易的營地,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乾燥苔蘚,苔蘚上鋪着被割開的睡袋,李大膽和龍四正躺在上面,肖和風在小心翼翼的給篝火里加柴,為了避免夜sè中火光過亮,篝火的上方還被特意支設了一扇不透光的特殊布料,我覺得好像是總被呂中堂拿來裝逼的那個帳篷。

肖和風見我跟呂中堂進來,眼裏充滿了驚訝的神情,呂中堂點點頭,示意肖和風不要出聲,千萬別吵醒李大膽跟龍四。

我低聲問道:“老呂,到底發生了什麼?”

呂中堂說:“說來話長,那天咱們分開之後,我們三人就進了大冰川的冰溝,進去之後我才發現,這條冰溝兩側極其不規整,有的地方還有冰刃與冰錐,所以我判斷這條冰溝的成因應該是冰川運動或山體運動造成的,而非冰川融水。”

我問:“這能代表什麼那?”

呂中堂說:“這樣的冰溝結構很不穩定,而且寬窄走向不一,這與我從東巴經看到的描述有很大的差異,但當時我不敢肯定,所以只好率領隊伍繼續前進。”

“結果越向前冰溝越發狹窄,有的地方只能單人側身通過,在黑暗的冰下行走在這樣的地方,我們的體力消耗都很大。”

“就這樣我們走了大約能有2個多小時之後,我通過冰川地層聽到似乎有很多人在這附近,偶爾還能聽到槍聲,當時就想你們一定出事了,但是我們在冰下,頭上是堅實厚重的冰層,只能在冰溝里干著急。”

“後來沒辦法,肖和風用飛刀開始穿冰層,得用了5把飛刀才在冰層上開出一個小洞。”說著呂中堂用鄙視的眼神看了還在添柴火的肖和風。

我想了想,對呂中堂說:“一米多厚的冰川冰,用飛刀硬開出一個洞,cāo,這飛刀帶着火星飛出去的吧,這麼厚的冰川冰就是用狙擊槍也穿不透啊。”

呂中堂用一種“丫真沒見過世面”的表情看了我一眼,接著說:“後來海成用不知道什麼符,硬生生的在冰層上轟出一個口子來,等我們跳上來,正好看見龍四就倒在附近,龍四昏迷前跟我說了你墜崖的事情,還告訴了我們祭月教也在尋找玉龍第三國,已經知道我們在冰溝內,囑咐我們絕不能再回冰溝,那時龍四身上的傷已經很重了,我們趕緊就近把她藏在了這裏。”

我問:“那大膽哥是怎麼受傷的?”

呂中堂嘆了口氣說:“海成為了掩護我們,衝出去吸引了祭月教的注意力,等我們安頓好龍四之後,肖和風就出去尋找海成,找到他的時候也受了傷,不過幸好天已經黑了,肖和風悄悄把海成帶了回來,今天一天我們都藏在這裏,就是希望等他們兩個康復了,再從長計議。”

呂中堂又問我:“你哪?從懸崖上掉下去,掛在樹上了?”

我想了想,如果說我掉進了馬糞堆里,那肯定會被無情嘲笑,而且從那麼高的地方,就算是掉進水裏也得摔死,實在想不出來說什麼,我直接省略了下落的過程,把遇到雲頂婆婆的事情跟呂中堂說了。

就在呂中堂要發表評論的時候,躺在睡袋上的龍四忽然說了一句話,我趕緊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只見龍四面sè蒼白,緊閉雙眼,嘴裏夢囈似的喊着我的名字,依稀中還能聽見她說不要啊之類的話。

呂中堂沖我使了一個眼sè,說:“英雄救美,小夥子不錯啊,龍四這種暴力女都被你拿下了?”說話間猥瑣之氣顯露無疑。

我說:“老呂你好歹也算是書香門第,不說仙風道骨,也得正氣凌然吧,你看看你那表情,整個一怪蜀黍形象,再說龍四都傷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呂中堂笑了笑說:“要論傷,海成比龍四嚴重多了,龍四如果說有傷,那也是傷心過度,休息休息,緩衝一下就沒事了。”

聽呂中堂這麼說我才放下心來,轉身看看李大膽,李大膽屬於那種就算受傷了還得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姿勢的人,一看就死不了,比較讓人放心。

折騰了一天,我也感覺累了,結果靠着龍四就睡著了。

就在我剛剛陷入沉睡的時候,就感覺臉頰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我一下子就醒了,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龍四一臉驚訝的望着我,我說:“龍四同志,你不知道趁別人睡覺的時候掐別人是不對的嗎?”

龍四的大眼睛裏瞬間就被淚水灌滿,一頭扎進我的懷裏說:“我還以為我是在做夢那,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啊,我還以為你死了那,嚇死我了……”

我心想你懷疑是做夢你應該掐自己啊,你為毛掐我啊。

不過我還是很友善的拍了拍懷裏的龍四,說道:“好了,不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對了,我還給你帶了一個好玩的小東西。”

說著我從懷裏把灑金獴拿了出來遞給龍四,龍四接過來看了看,說:“這是鑰匙鏈嗎?”

我說:“龍四同志你看仔細了,這是一個活着的小動物。”

龍四欣喜的說:“太可愛了,可是它怎麼一動不動啊?”

我接過來看了看,果然一動不動,難道是被我王霸之氣震死了,那可太對不起雲頂婆婆了,我說:“沒事,應該是睡著了,放在火上烤一下應該就醒了。”

龍四一把搶過灑金獴說:“胡鬧,等睡飽了就自然醒了,這小東西真漂亮,它叫什麼名字啊?”

女人果然是對萌物毫無抵抗能力,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結果瞬間就被一隻灑金獴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不過我還真沒問過雲頂婆婆這東西叫什麼名字,按照雲頂婆婆的脾氣可能也懶得給它起名吧。

我說:“不清楚,你隨便起一個名字就好了,比如小金,阿金什麼的?”

龍四想了半天說:“要不你說叫金毛好不好。”

我說:“那是狗的名字。”

龍四說:“那好吧,就叫金夜好了。”

我說:“好名字。”然後心裏暗自祈禱這灑金獴一定要是公的。

經我們這麼一折騰,除了李大膽其餘的人都醒了,呂中堂和肖和風都湊了過來,還是呂中堂見多識廣,一眼就認出龍四手裏拿的是一隻灑金獴。

呂中堂說道:“沒想到你連這東西都能整到手,你小子太幸運了。”

我說:“掉下懸崖也算是幸運?”

呂中堂說:“如果給我一隻灑金獴,讓我掉進懸崖我也干。”

龍四問道:“它有什麼特別的啊?”

呂中堂正襟危坐,清清嗓子,開始進入裝逼的節奏,說:“灑金獴,是脊索動物門哺rǔ綱食肉目靈貓科獴屬,自身具有很強的抗毒xìng,尤其是灑金獴,可以說百毒不侵,不過數量極其稀少,據我所知,江湖上除了崆峒和唐門的掌門人以外,還沒有人飼養過灑金獴。”

“再有就是這灑金獴全身都是寶,皮毛可以做手套,血液可以入葯,肉可以食用,骨頭也可以入葯……”還沒等呂中堂說完,就被龍四一飛腳踹到了一邊。

“幹嘛那?這麼熱鬧。”一直躺在一旁的李大膽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第一時間來到李大膽身邊,一把攥住他的手說道:“大膽哥你醒啦,可是要惦記死我了。”

李大膽看見我嚇了一跳說:“你不是墜崖死了嗎?難道我也死了?”

我說:“沒有,大膽哥,我是墜崖了,但是沒死,我又爬上來了。”

李大膽長嘆一聲:“兄弟啊,你沒死怎麼不早點說,我還犯得上跟祭月教那群王八蛋拚命嗎?”

我想了想說:“關鍵是你也沒問我啊?”

李大膽瞪了我一眼說:“你這沒良心的,你聽不出來我這句話的重點嗎?”

我連忙安慰道:“大膽哥我錯了,大膽哥對我最好了,大膽哥在我心中就是英雄的化身,正義的使者,大膽哥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了解大膽哥當時痛苦的心情,我說錯話了……”

李大膽說:“好了,只要你對我妹子好,我怎麼樣都知足了啊!”說著又意味深長的嘆了一口氣。

我和龍四對視了一眼,空氣中頓時瀰漫了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用一句不太貼切的描述就是,我終於理解了為什麼西門慶身手也不錯,一見到武松就被扔到樓下,主要是心虛啊。

呂中堂看出了氣氛不太對,故意岔開話題說:“既然大家都醒了,那麼咱們就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咱們現在是繼續尋找玉龍第三國,還是下山請求支援。”

我說:“沒有時間了,聽被我摔下山的祭月教護法說,他們也在尋找聖地聖物,我覺得應該就是玉龍第三國,不管他們目的是什麼,我們都應該去阻止,況且我一定要儘快找到七靈蘭花。”

肖和風說:“可是咱們下一步還怎麼走?”

我說:“我有一個想法,可能這才是玉龍第三國真正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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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江湖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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