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坦白網棋賬號,惜敗職業2段
人生總有相遇,有些相遇是巧合,有些也是重逢。或許不在見面但資訊時代的進步,雲上的相遇也是我們應當獲得的開心。
時間總是慢慢的過,記錄著平淡與激情。自從那天宿舍打鬧后,我們宿舍又回歸平靜,只是打遊戲的沒了,多的是每天晚上晚歸的三人。
也不知道老大的女孩子追到了沒有,到是三人的舞社揮汗如雨和每晚的三人結伴而行。
我還是那樣,每次的教棋,都會讓我稍微發一下火,聲音也會大點。只是在面對伊韻的時候,細語柔聲。但不論旁人怎麼調侃或者八卦,我們始終都沒有說出“喜歡你”三個字。
就這樣,時間一下子到了十一月中旬。本來這個周六下午,是安排的給天行棋社的成員講棋。可伊韻卻突然說他們想看我一局發揮真正實力的棋。
雖然不知道,這是誰提出來的,但想想,這麼長時間了,也應該讓他們知道了,這樣他們也能更聽我的教學安排。
找副社長霍晝晨要來電腦,登陸網站賬號:少年何望星9d。
霍晝晨:“天啦,你是9d?”
其他人蜂擁來到屏幕面前,除了伊韻微微笑着看我,其他人就像看到什麼寶貝一樣,紛紛搶着鼠標要看我的戰績。
待他們翻看了幾分鐘,我說:“你們要不搬凳子過來在後面看?我來下?”
網棋的高段位有時候是很難找到下六十分鐘棋的,只能慢慢找一個一個的申請。直到我向一個ID:楓葉。的9d,瞬間通過。我執黑先行。
黑棋第一手右上角三之十六小目,白棋第二手左下角十七之四小目,黑棋第三手左上角四之三小目,白棋第四手十六之十七小目。
前四手,一摸一樣,本來我以為又會形成模仿棋。可後面的棋卻不這樣。
我第十五手十五之三掛角,白棋十六之六飛。第七手第八手保持着前兩手調性,我調轉防守,第九手六之十七大飛守角。我倒要看看對方後面怎麼進攻。
可是在第十手到第二十手,我都略微被對方拿捏。不得已我必須改變節奏,抓住上方薄弱的兩個子三之十逼,緊接着白棋不理,借用右下角白棋已強勢把握,從而在十七之十反攻逼迫我的三子。
從棋理或手段來講,我的棋很鬆散,對方比較緊湊。同時如果說一個左上角和右下角的交換,於我黑棋來說是有些虧損的。
在思考後,我認為有下面我的黑棋是保有後手活棋的權利的,故而放手針對左上角,第二十三手三之四尖頂。白棋不理於第二十四手十之四飛壓縮黑棋又上形狀。
我為了保證自己左上角的空和對右上邊兩顆白棋的威脅選擇順勢而為九之四靠,接着白棋長。
雖然我跟着長,會對上面進行一個很好的保護加之對白兩子更進進一步的威脅,但我執黑在下面會形成絕對的劣勢,從大局來看是不利的。故此我選擇借用第五手到現在被放棄的一顆子。以扳祈求做活且威脅白棋左下角空的目的調動左邊主動性來侵襲白棋。
在白棋以扳回應后,第二十九手我選擇從二邊路給白棋選擇十一之二。在這裏白棋最好的處理就是搬頭,讓我渡過,他從而搶的先手。
果然,能下到這個地步的人都不會弱,第三十手白棋扳黑二子頭。隨後我選擇從二路開始連接左下黑子。
這裏我在白棋下到第三十六手后才突然驚醒,這裏的二路選擇不是很好,在調動白棋的主動回應后,
我其實可以直接脫先找白棋其它地方的麻煩或者將黑棋的勢力擴大。
但也沒辦法了,好在幾本目的已經達到,雖然現在再行動會慢一些,但是剛剛開局,我們都還有機會。故此我第三十七手選擇十六之十飛壓,白棋扳。
這裏形成黑白一個雙方加固的交換,同時我搶到先手,正是開始鯨吞整個左上,順便對右上的巨空進行一個未來的可能性,故此第四十一手五之十跳。
下到這兒,白棋開始進入長考。同時我也開始對整局棋進行思考。如果白棋選擇直接應對,那或許是先手在我黑棋的左邊做活兩子,雖然兩子薄弱,但三路的拆二是有絕對的先手活棋機會。
同時也可以借用左邊白棋的厚勢逼迫我黑棋整形,亦或是選擇激進,直接深入右邊進行破壞,因為黑棋也不得不應。當然如果白棋激進那主動權則是回到我這邊,除非他有遠高於我的實力。
但我萬萬沒想到,他在長考後並沒有進行我思考的選擇,而是四十二手十四之十飛,循循漸進的擴大自己已形成的勢力。而我卻陷入艱難選擇。
雖然進行了十分鐘的思考,但我還是先鞏固自己四十三手十八之十五立,白棋貼。我第四十五手六之七,整個罩住上方兩顆白子。
白棋十四之十二拆一,因為我需要做活或且出頭,這裏投資的棋子要遠遠大於上方兩顆白子,不得不應,十四之十四飛。如此右下角這邊又暫時告一段落,可我還是陷於後手。
白棋第四十八手七之五跳企圖連接兩顆白棋以及保留分割右邊黑棋與消空的機會,但兩子大於左邊的空,只能五之六尖防守了。
這時白棋開始做活,如果白棋真的活在這裏了,那我黑棋的實空會不夠,從而陷入艱難地步。第五十手白棋二之十拖,第五十一手黑棋二之十一扳,白退。
黑棋二之六點,於此最終確定,白棋左上面白棋全死。但如果遇到打劫,作為劫財點的話,黑棋只要不是先手劫,那同樣被動。
白棋沒有糾纏繼續對黑棋進行破壞,轉而靈動的對黑棋進行攻擊,故此第五十四手四之十六靠。這一手,讓我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曾經的圍棋老師:葉老師。
因為這手棋對棋手來說是及其不理智也是非常無理的手。
我還記得當初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只是告訴我:任何棋手的任何棋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個地方很多人不能下或者不會去下,只是因為後面很難處理,如果出現意外,或許滿盤皆輸。
如此我在聊天框裏面打字:“是葉老師嗎?我是何望星。”
對方沒有理我,但我卻因為這步棋停在了這裏,因為後面或許很難贏了。雖然,葉老師一直都是職業二段,但他曾經對我的喜歡,就沒參加過職業升段賽。在我後來沒去過之後,他也一直把心思放在教學上。
這時的棋社的人都看着我盯着棋盤發愣,以為我進入了艱難的長考。
棋局繼續,可後面的棋越下,我越覺得對面葉老師,從而進入到一個半害怕半謹慎的局面,其中還出現兩次失誤。棋局行至一百一十手,我基本上確定自己輸了。
到後面我勉強維持着自己的每一步棋,雖然沒有中盤認輸,但最終還是以七目半輸了。
我在次在聊天框裏問:“您是職業棋手嗎?”
對方:“嗯,職業二段。”
我剛準備接着問對方是不是葉老師的時候,對方:“你下的不錯,如果不是貼目的話,我們是平局。其實你不失誤的話是有機會的,所以只能算惜敗吧。”
我再次看向棋盤,回顧着每一步棋,我突然發現,就算我不失誤,也不可能贏。最少還會輸兩目半,因為他太像了。
我轉頭看向棋社的人,說:“我輸了。”
伊韻站在我旁邊:“沒什麼,輸了很正常。”
社長他們三個湊到屏幕上看,王天星說:“真厲害,我好多地方都看不懂,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吧?”
霍晝晨:“對對。”
翁潔:“我就一點兒都看不懂了。”
霍晝晨接過電腦準備關上,他看到聊天框裏面大聲說:“對方是職業棋手,二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