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清晨白瑾推開房門柔着惺忪的睡眼,見到蘇里與安媞趴在桌子上,蘇里則是將頭埋在雙臂里,然後安媞則是喝的不省人事最近流着口水一臉滿足的安媞趴在桌子上,懷中摟着昨天的酒罈時不時從嘴裏傳出:“我的…都是我的…嘿嘿嘿…!”
趴在桌子上的蘇里聽到白瑾起床的聲音,蘇里醉醺醺微紅的臉看向白瑾。
晃動着身子起身走向灶台將一碗帶着少許菜葉和肉條的白粥端在桌上,白瑾坐在蘇里身邊大口舀着蘇里端來的白粥。
白瑾吃着不冷不熱的白粥一臉滿足,蘇里用她那軟若無骨的玉手輕輕捏在了白瑾塞滿食物肉嘟嘟的臉上惋惜不舍的問道:“小瑾啊,如果哪天姐姐突然離開,姐姐會原諒我嗎?”
白瑾吃粥聽着蘇里的話卻沒理解蘇里說的是什麼意思,白瑾放下手裏木勺獃獃的望着蘇里微笑的臉:“蘇蘇姐這是要去哪裏嗎?”
蘇里收回捏着白瑾臉的玉手拄着臉望向窗外深深呼出一口氣:“那也不是,要一直…陪着小瑾…!”
白瑾天真的以為蘇里說的是真的,高興的繼續吃着碗中的白粥。
白瑾嘴裏塞滿着粥羞紅的臉小心問道:“我長大可以…可以娶蘇蘇姐嘛?”
蘇里聽白瑾這麼一說回過頭望着羞紅臉的白瑾玉手再一次捏在白瑾細嫩的臉想都不用想的就知道肯定是安媞這個不正經的教他的。蘇里聽后噗嗤的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擦拭着眼角,不知是因為白瑾話逗笑流出的些許淚花,還是因為什麼原因。
蘇里笑盈盈:“別聽安媞的,你現在還小,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蘇里心裏暗自嘆息:“這也不是你第一次說過了……”
抱着酒罈醉倒的安媞聽到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猶如詐起的屍體,原本癱軟的身體立的筆直緩緩睜開迷糊的雙眼搖晃着腦袋疑惑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提到我了?”
安媞“詐屍”的這一刻嚇了蘇里和白瑾一跳,原本還有些微醉的蘇里被安媞這一“詐屍”嚇的清醒許多。安媞迷糊看到白瑾手中的白粥,流着口水貼在白瑾臉上按耐不住的搓了搓手問道:“哎嘿嘿…小瑾小瑾,你這晚粥還吃嗎?”
白瑾將碗推到安媞面前:“我吃飽了!”蘇里見安媞這般模樣無奈且無奈。
安媞將碗內剩餘的粥幾口喝凈,大概剩下的半碗粥沒能滿足安媞的胃口,安媞舔了舔嘴角用一種懇求的眼光看着蘇里。
蘇里見吃貨安媞厚着臉還找自己要,蘇里咬着后槽牙黑着臉說道:“想吃自己煮去!”
“人家這不是不會嘛?再說人家就算會也不如你做的好嘛?蘇里姐姐你就再賞給人家一些嘛?”安媞對着蘇里屈膝獻媚。
蘇里看着搖首乞尾的安媞臉上寫滿了嫌棄二字,要不是白瑾在,蘇里忍不住自己想打殘對這個賤嗖嗖的女人。
安媞好似狗皮膏藥一般貼在蘇里身上,蘇里不管怎麼用力就是“撕”不下貼身上的“狗皮膏藥”,蘇里對安媞這個“無賴”也是無可奈何嫌棄的告訴安媞灶台還剩下少許,安媞兩眼放光的奔向灶台。
……
十年後的某個冬天,一個青壯的年輕人獨自拖着一頭健壯的駝鹿行走在滿天白雪的深山中,青年過後雪地上留下深深拖拽的痕迹以及死去駝鹿的留下的血滴。
那拖路的青年便是十年後的白瑾,十年間白瑾身體越發魁梧高大,光清白凈的面龐上,白瑾那精緻的五官好似玉雕一般可謂是面如冠玉。
這十年間的蘇里與安媞的美貌絲毫未變,依然是那傾國傾城傾天下。
白瑾輕輕推開木門將鹿拖到屋內,對着屋內空氣略帶惋惜說道:“蘇里姐,今年冬天安媞姐是不是如往年一樣冬天不來了?”白瑾說完屋內久久沒有迴音,不見平日聽到白瑾聲音就出門相迎的蘇里。
白瑾啟初以為蘇里在房內休息,白瑾輕輕敲響蘇里房門,久久沒有回應。
白瑾輕輕推開蘇里房門,蘇里房間整潔無塵,桌上放着一張黃紙,紙邊有一串狐狸鬃毛攆成的玉線飾品則由一顆狐狸獠牙與毒蛇毒牙穿成的項鏈,白瑾不可置信的打開信,黃紙上赫然寫到:飾品長帶於身,不可贈予他人。已走,勿尋!勿念!蘇里
白瑾抓着黃紙瘋了一般跑了出去,茫茫深山中傳出白瑾叫喊蘇里的聲音,聲音驚動的原本尋找食物的其他動物,動物們聽到白瑾的呼喚蘇里名字的聲音嚇得四散奔逃。
白瑾一邊喊着“蘇里姐”一邊尋找蘇里的蹤跡,若不是白瑾手中的黃紙有確確實實有着蘇里的筆記,蘇里就好似不存在一般,不曾留下一絲蹤跡,就連雪地上也只有白瑾尋找的蹤跡,不曾出現第二個人的蹤跡。
知道白瑾見到陌生的腳印印在雪地上,而那腳印已蓋上新下的白雪已看不清具體模樣,腳印旁邊還有着雜亂無章的狼爪印。
白瑾十分清楚,在這食物短缺的冬天,狼群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獵殺的對象,在群狼餓急的情況下,它們甚至會鋌而走險獵殺虎豹。
白瑾十分擔心留下腳印的人就是蘇里,雖然蘇里有獨自獵殺頭狼的經歷那也是在食物充足秋季,可以在這樣的冬季的狼群不免會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決定。
白瑾也如狼群一樣尾隨腳印,可他不像狼群那般小心,而是一路奔跑的跟着腳印,許久之後腳印越發清晰,白瑾明白自己離目標也越來越近了。
白瑾見到狼群的那一刻原本顫動的心臟跳動的更快了,白瑾撿起地上一根較粗的木棒大喝一聲:“畜生們離她遠點……!”
狼群飢腸轆轆的扭頭看了白瑾一眼似乎並不對白瑾感興趣又或者認為白瑾早晚也是口腹之物。
白瑾見它們無視自己白瑾顫慄的雙手握緊木棒沖向狼群,狼群外的狼傳來痛苦的哀嚎聲。
狼群順着哀嚎聲望去看到幾頭狼倒在雪地上,白瑾拿着木棒重重砸在外圍狼的腰間,外圍的狼腰被打斷躺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呼氣。
狼群的頭狼從狼群行緩緩走出齜牙咧嘴怒不可遏的死死盯着白瑾,白瑾握緊木棒朝着頭狼衝去,頭狼躍過白瑾頭頂繞到白瑾身後,白瑾藉此也沖入狼群中,見到狼群包圍的人後,白瑾看清后大失所望那人根本不是蘇里,而是一個趴在雪地中不曾見過的人陌生人。
那人穿着與白瑾全然不同,白瑾穿的繩布麻衣,那人穿的則是綾羅綢緞,不過那人的衣服滿是剮口與泥垢,身上還有多出擦傷好似乞丐一般。
那人感覺有人站在自己身前抬頭只見到白瑾一人的背影,那人才艱難撐起身子坐在雪地上,原本的她都不報任何希望做好了死在這裏的打算,那人打趣的對白瑾說道:“哈哈哈…黃泉路上有人陪了!這位朋友,就你一人也敢之身狼群,是來抓我回去的還是憐香惜玉?”
白瑾環顧狼群耿直的回答道:“都不,我以為狼群追逐是我唯一的親人,如果早知道狼群跟隨的不是蘇里姐,我根本不會來着,但是既然現在來了都來了,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那人搖頭微笑十分心想“眼前這人說話雖然耿直惹人惱火,但從他的話里是為了找他的姐姐,還是我耽誤了他找人的時間。”
那人望向白瑾背影說道:“既然都要死了,認識一下吧,我叫穆凌!”
“能活着再說吧!”白瑾掄起手中的木棒打向沖向白瑾的頭狼,頭狼的頭挨了白瑾這一棒,痛苦的飛了出去白瑾打掉了幾顆狼牙,自己也結結實實挨了頭狼一爪子,原本就單薄的麻布衣被抓碎了,身體上也留狼的爪痕。
頭狼口中流着鮮血,血液滴答答的滴在雪地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紅色小坑,白瑾身上的血同樣深深刺激了這群餓狼,這群狼嗅到白瑾的血十分亢奮,一頭接着一頭的嚎了起來。
白瑾舉着木棒對着狼群中頭狼嘶吼道:“畜生繼續!”這一次不是頭狼沖向白瑾,而是白瑾舉着木棒沖向頭狼,白瑾知道如果眼前的頭狼被自己打死的話它們暫時就不敢發起進攻,就算他們不敢進攻自己也那個人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白瑾扭頭對個那人露出微笑準備赴死的說道:“看穿的衣服你是有錢吧?我想你應該同樣認識一個叫安媞的有錢人,見到安媞姐就和她說蘇里姐不見了!”
穆凌:“你要幹什麼?”
白瑾:“對了,我叫白瑾!”白瑾躍起木棒狠狠砸向頭狼的頭,那頭狼剛剛接了白瑾一棒現在又接了白瑾躍起的一棒,只聽“咔嚓”清脆的斷裂聲從白瑾手中傳出,白瑾手中的木棒斷成兩節,同樣伴隨木棒斷裂的還有骨骼碎裂的聲音,那頭狼搖搖晃晃的倒在雪地中。
白瑾手中依舊死死握着斷裂的木棒,拖着剛剛被打死的頭狼震懾到了周圍的狼群,白瑾剛剛一下被震的手背流出鮮血再一次擋在穆凌身前說道:“想現在只能唬住它們,你趕緊離開這裏,請幫我找到蘇里姐!如果找到蘇里姐,就說我一切安好……”
原本跟外界接觸很少的白瑾是沒見過貴族鄉紳的,在他記憶中記得安媞說過:“我不喜歡和那群人打交道,那些人既貪財又好色、脾氣還臭,我不喜歡他們。還是和你們在一起舒服!”
白瑾那時好奇的問過什麼樣的算是有錢人和貴族,安媞雙手捏着自己臉說:“過平民呢就是和你穿的一樣,有錢人穿的呢比你好,而貴族穿的比有錢還好。”
根據這樣白瑾只能知道穆凌是有錢人,卻不知他是貴族。
穆凌此刻覺得白瑾的身影好似偉人一般擋在自己的面前,白瑾嘶吼道:“走啊!”
穆凌撐起身準備逃跑,原本被震懾住的狼群叫穆凌要逃在次蠢蠢欲動。
白瑾閃身擋在穆凌身前:“畜生們你們在看哪裏?”白瑾甩手將頭狼的屍體砸向眾狼,眾人被頭狼屍體砸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