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不老秘藥引紛爭
謝雲逸其人,與他接觸過的人,都得評價上一句心黑手辣。
不理事還好,雙方都相安無事。一但理事,便會將事做絕,絕其後路。
手段狠辣無情且多樣,但卻十分有成效和效率,威懾力不言而喻。
和他共事,須得自留心眼子提防着點。偏偏,由他教導出來的人,卻是個個都根正苗紅。
墨傾池真的很不想承認,這麼乖巧又善解人意的鷺兒,他真的很不想承認這是謝雲逸教出來的崽!
但這偏偏是鐵錚錚的事實。
回想當初鷺兒帶來的信,墨傾池看完后可是鬱結了半個月之久,信中字裏行間雖沒有半點威脅之語,只是淺淺的提及了一些陳年往事和故人。
但墨傾池明白,他悠閑自得的時光要結束了。
黑泥般的惡劣,實在令人不爽……
[說白了就是官大壓一頭,頂頭上司的交代的事你敢不服從?]
眼見信中定下期限將至,墨傾池只得將一封早已書寫好的信從懷中取出,再一拋出。
只見信件在空中旋飛數圈,清水相隨,吹開竹葉飄落的原軌跡,最後落在信使手中。
“將信送至煙雨寄亭。”
中原——
隨着珍典閣與千奇屋的開啟至關閉,時間已經過去三個月,不漫長也不短暫。
這段時間,也為武林帶來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先前鬧得苦境水深火熱的六王開天,現如今,卻是讓世人看了好大的一齣戲,淪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隨着素還真,商清逸等正道領導者失蹤,正當武林群龍無首之際,彩綠險磡突然宣佈自封,金甌天朝大興商業,紫宙晶淵冶礦鐵鑄器,雲深不知處鮮為人知。
最後激進的森獄和紅冕成淪為眾矢之的,元氣大傷之下,不得不龜縮休戰。
不久之後,兩種長生秘葯現世,讓稍微安穩一點的武林,又上演了好幾起滅門慘案,為得長生藥,人們開始互相算計,自相殘殺,殺人奪葯。
長生秘葯事件,出處來自千奇屋,許多被貪婪蒙蔽了雙眼的人開始結伴欲上篤鋒之巔,向坐擁無數財富與秘寶的篤鋒之主而去。
“一介素衣,交出長生秘葯!”
“既然有如此秘葯,藏着掖着是何居心?”
“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別人能夠長生藥,偏偏我們沒有?”
“這個篤鋒之主,也太小氣了吧!施捨般的讓一些人拿了武學秘籍,奇珍秘葯和神兵。便把珍典閣和千奇屋關閉了!”
“就是就是!這也太不公平了,這分明我們是這些沒有及時得到消息的人,眼睜睜的饞!”
“這事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就賴這兒不走了!”
篤鋒之下,群俠憤慨激昂,紛紛斥責篤鋒山主的“小氣”,既然擁有那麼多好東西,就該拿出來與眾人分享,偏偏只將珍典閣開啟了一段時間,便關閉了,這是幾個意思?
這讓當時沒有聽到消息的眾人,作何感受。
篤鋒之巔
步淵渟,阿遠,劍隨風,被染色的千玉屑等人通過水雲鏡傳達着山腳之下的訊息,臉上表情頓時精彩萬分。
好大的臉,這他媽都是些神馬玩意!
“好生不要臉皮……”
劍隨風什麼場面沒見過,但這場面,還真沒見過,人生還是頭一次。
而一旁的步淵渟,阿遠,千玉屑雖是面色難看,卻也忍住吐槽的慾望了。
人,
就是這樣,他們不會知足,只會更加貪得無厭,得到了好東西,就會想要更好的。
“此時需要告知山主嗎?”
“不必。”一頭有着淺色發色,着華貴玄色衣裳的千玉屑搖頭道。
“山主很快就要閉關結束了,等她出關再說也不遲。”
阿遠皺眉的問道:“那山腳下的這些人……”
“只會無能狂怒的廢物罷了,都不敢觸到護山大陣,也只會在哪裏吠叫。”
“估計是去找當初那批得到了秘寶的試煉者奪寶,沒有討得半點便宜,所以便來找上篤鋒了。”作為當時的領路者,步淵渟很快便明其中原由。
“他們在珍典閣和千奇屋得到了什麼,我們不知,但看這些人眼紅的程度,想必……”千玉屑話語未盡。
此時,天際遠方,正向著篤鋒飛來幾道光球。
幾人見狀,趕忙側身掩護千玉屑進入裏間。
“是翠蘿寒和東方璧等人,千玉屑,你先躲一陣。”阿遠道。
“好,你們自當小心應付。”
知道這些人都難纏,千玉屑與幾人囑咐幾句之後,便朝裏屋而去。
“神來一筆,納天地精靈,蘸風云為墨,繪虎圖龍,掃陰謀姦宄,洗同流合污。”
“清風拂兮竹心滌,明眸盼兮秋水離,美人坐兮撫弦音,有客來兮寥聽意。”
“獨松月兮徘徊,抱萬有兮無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變,涉塵世兮弗變”
伴隨三道正氣凜然的詩吟,東方璧,翠蘿寒,冷別賦三人同時解除化光形態落地。
“是盲虯,翠蘿寒,和冷別賦。”
在看清來者身份后,步淵渟臉色故作欣喜的快步上前迎接,隨後掃視到訪者一圈,面色略顯不解的問道。
“咦?怎不見號天異龍?”
“山龍隱秀他,中途與我們分道揚鑣,前往彩綠險磡了。”東方璧回道。
“原來如此。”聽着東方璧的回答,步淵渟若有所思起來,隨後略帶遺憾道。
“不過,前段時間彩綠險磡突然自封,恐怕山龍要無功而返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翠蘿寒問道。
既然幾人登上黃金太艎,遠赴海外黨怪販妖市,幾個月過去,匆匆回來,自然便與中原的消息不甚靈通。
這時,阿遠出聲道:“幾位從怪販妖市歸來,一路舟車勞頓,不妨先同我至客廳,讓我為你們斟上幾盞熱茶,洗去塵埃,再讓步先生與諸位細說這段時間,中原發生的事。”
翠蘿寒禮貌的謝道:“多謝小兄弟了。”
漠雪迴廊
傍池而築的漠雪迴廊,院內滿天飛雪,青蒼古松如那盛開的紅梅一樣,無俱寒霜細雪,傲然迎風的挺立着。
積雪漸漸成了堆,壓彎了些許枝椏,銀裝素裹下,美如畫卷。
錚——!
只聞一聲劍吟,隨即銀茫乍現,一柄佇立於雪地中的劍,兀自旋空而起。
而在雪地中席地而坐的人,則緩緩睜開了一雙如血般艷麗赤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