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邪丹師的挑戰
隨便一個人,都能像螞蟻一樣碾死他啊,張耶玉終於明白,為什麼總管看白墨不爽,但仍讓她去找的原因了。
大人物出於謹慎和實力平衡,是不會去管這種小事的,只有眼前的年輕人,他是真的敢管。
所有的老狐狸都在想着怎麼處理這個局面,死一片沉寂中,石井空開口了。
他的聲音很傲慢。
“你還要管?”
石井空雙眼通紅,沒有了白凈禮貌的樣子:“我不明白,東瀛盛州都明確不追究了,你是怎麼了?”
“或者,你想引發戰爭,讓無數中土人因你死亡?屬於中土界的時代,早就過去了,白痴。”
石井空嘲諷的說道。
石井空如此赤裸裸的話說出來,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百年前的中土西天大戰,中土界敗給昔日的小弟東瀛盛州后,又經歷過數次激烈的戰爭交鋒,無一例外,全部失敗,都失去原有的道心了。
或許有人內心上早已臣服,但石井空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還是像一把尖刀,狠狠的扎進所有人心裏。
在場靜悄悄的,沒一個人說話。
這麼多大人物,都在思索反駁的後果。
一旦開口,或許那樣的責任就要落在他們頭上。
還是那個小人物,他又開口了。
“中土界和東瀛盛州的戰爭,這是大人物該管的事情,我們這種小人物只管自己該管的事,我只知道,我的案子裏,有八個女學生失蹤了,就是在這裏消失的,這個不會假。”
“如果這個案子不讓查,天條立在那裏,但又沒人把它當回事,那這樣的中土界,讓它消失了,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白墨拿出劉韓的記憶絲線,對所有大人物說道:“大人們,這是證據,你們不反對我查吧?”
如此確鑿的證據,現場哪有一個人質疑。
所有人看着他,還是沉默。
“沒人反對,我就當默認了,這讓我對中土界又多了一絲希望。”
白墨呵呵一笑,對石井空說道:“八名女學生,是從你這消失的,不假吧?”
“那人交出來,這事才算完。”
石井空死死盯着白墨,儘可能保持一絲理智。
施靜嫻破天星和沖靈子從大門裏走出來,白墨看向他們,這幾人輕輕搖頭,示意沒找到。
白墨一顆心沉下去,看來人死了。
事情終究向最壞的結果發展了。
邪丹師岸信介看到,一聲冷笑,隨意從領事部防衛力量中抓出一人。
這人是一名道人,看着是中土界的人,但身着東瀛盛州衣袍。
岸信介冷冷說道:“您說的這個案子,我們也一直在追查,近幾天有了眉目,此事確實和我們東瀛盛州無關,而是這個人乾的。”
那名道人臉色大變:“大人,我只是把這些女學生帶到……”
岸信介手中一顆丹藥裂開,那顆丹藥膨大如滾燙瀝青澆下,那名道人一聲慘叫,跟個蠟燭似的融化了。
岸信介抽出那名道人的記憶絲線,展示出一些片段,其中有那名道人把人抓入領事部,最後又出現分屍的片段。
岸信介冷冷說道:“這人在我們領事部數年,我們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中土界的人么,干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也不稀奇,你們有什麼話說?”
說著岸信介飛快把這些記憶絲線化成飛灰。
白墨哈哈大笑,對岸信介豎起大拇指:“豬狗不如,這詞用得真好,你怎麼不敢把所有記憶片段放出來?”
岸信介說道:“沒這個必要,我們東瀛盛州,信譽第一,如果真的有,我向你鞠躬道歉。”
“但是,這不可能!”岸信介斬釘截鐵說道。
白墨冷冷說道:“我不需要你鞠躬道歉,真的,一條命,就得用一條命還,八個人,你就得用八條命還。”
白墨看着地上的忍者屍體:“六個,你們還欠我兩條命。”
岸信介氣得笑了:“我們還沒追究六條勇士的性命,你倒是找我算賬了?”
“既然您想為她們報仇,白墨先生,我掌握有您的情報,聽說您擁有一名道人級別的妖寵,按規矩,您也算是道人級別的強者了,我邪丹師,也是道人,向您挑戰,輸了,各自取走對方的性命,您看,很公平吧?”
破天星怒了,指着他鼻子罵:“妖寵?你他娘的嘴巴給老子放乾淨點,小心老子的槍捅爛你的嘴。”
白墨輕輕撥開破天星:“你很熟悉我么,所謂情報,應該是盤古皮影告訴你的吧?”
岸信介皺眉:“我不懂您在說什麼?”
白墨指了指岸信介身後的一名劍師,這名劍師出招和白手獄吏一樣迅捷,之前傷了青袍獄吏。
“這人身上有皮影的氣息,你們以為很隱秘,很可惜,根本瞞不過我。”
在場有盤古的人?
所有人警覺起來
大人物的目光看向那名劍師,那名劍師飛劍噌得飛起,踉蹌後退半步。
法海怒目,隱約有金光射出,那名劍師身體忽然變得通透,胸口紙片般的蠱蟲不安的扭動。
那名劍師慌張了,轉身就向天空飛去。
“大威天龍!”
法海低喝,天空一條金龍掠過,那名劍師連慘叫都沒有發出,重重的摔落,已經死去。
“多謝大師,我們並不知道他的身份。”岸信介感激的說道。
唐僧忽然開口:“這傢伙看着比禿驢煩,臉皮比禿驢厚,老子很想宰了他。”
沖靈子接口道:“禿驢厚得有底線,他沒有。”
岸信介毫不理會兩人說的,只是盯着白墨:“你剛才打斷我,非常不禮貌,還是說,白墨先生您根本不敢應戰呢?”
白墨笑笑看着他。
“看來,您只是個懦夫啊。”
岸信介哀嘆道。
張耶玉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你這個邪丹師太無恥了,白墨剛剛耗盡妖氣,他如何應戰?更何況,按照規矩,擁有更高級妖寵的人在同級別對戰中本來就佔劣勢,你怎麼這麼不要臉。”
岸信介指着破天星:“但他的妖寵並沒有耗盡靈能啊,如果怕了,請不要找這麼多借口。”
“你……”
張耶玉野性的胸脯氣鼓鼓的。
白墨笑呵呵攔住張耶玉:“沒事,我就喜歡你這無恥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