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天災殺0，人禍累萬萬

漳河之畔，曹軍後撤，可是止不住的被北涼騎射殺，五連發弩弓，有神箭光環加持，僅僅五次齊射，三萬曹軍直接銳減了一萬餘。

臨近軍營時，整個大軍早已丟盔棄甲，狼狽不堪!

曹操一手捂着頭顱，陰戾道:“好一個呂奉先，竟然把我們逼到如此地步，好一個北涼騎，我們僅僅是逃竄就如此狼狽!”

“主公!”

夏侯惇大喝道:“我們先入營吧!”

曹純抽出戰刀，決然道:“元讓，你帶主公入營，立刻召集子廉，臧霸備軍，我領軍在此地阻攔呂布!”

“好!”夏侯惇點了點頭。

曹操目光陰沉道:“子和，你前往要小心呂布，此人之恐怖僅次於閻川!”

“喏!”曹純決然應喝。

軍至營門之時，營樓上方，華雄身披甲胄，擺了擺手，低聲道:“打開門戶，放曹操他們入營!”

“喏!”一個北涼軍侯應道。

“咿!”夏侯惇微微一怔。

曹操忍着頭痛問道:“元讓，怎麼了”

夏侯惇蹙眉道:“主公，我們還未報上名號，營門就打開了”

“廢話!”

曹操羞怒道:“營中是仲德，子廉他們，難道還不不認識我們的將旗與甲胄嗎還不快率軍入營，立刻。

備戰阻攔呂布的衝擊”

“喏!”夏侯惇應道。

此刻，曹軍已經精疲力盡，只求活命，根本無力查看營地是否有大變，直接沖入大開的營柵內部。

“轟隆!”在曹軍入營后那一剎。

營柵大門轟然關閉，徹底將身後的曹純與抵抗呂布的萬餘大軍阻隔在外.夏侯惇怒目望向營樓，大喝道:“混賬，還不快點打開營門，接應子廉他們入營”

“不妙!”曹操感覺如芒在背。

瞬間，抬頭轉頭看向營地四方，只見，華雄從一座營樓之中走出，身後跟着數十北涼將士。

“華雄!”曹操頭痛欲裂，五官猙獰在一處，夏侯惇與數百殘軍也舉起兵戈，一臉驚恐的看向四周。

華雄立於營樓之上，風輕雲淡的說道:“曹將軍，閻將已經在帥帳等候多時了，至於曹純將軍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若是呂將軍想殺，你們連營地都趕不回來!”

“閻川!”曹操瞳孔一縮。

目光掃過軍營地面，這才發現地面上有不少戰鬥的痕迹，有一些地方還被鋪上了一層薄薄的新土。

夏侯惇提着戰刀，目光警惕道:“主公，子和與部分大軍被關在營外了，子廉，宣高他們與大軍，還有幾位先生也不見了蹤影!”

“敗了!”曹操晃了晃頭顱。

他的實力還未發揮出十分，就這樣敗了，華雄大手一擺，指着遠處的帥帳，再度說道:“曹將軍，請入帳吧!”

“知道了!”曹操嘶啞一聲。

當即翻身下馬，壓着腰間的青釭劍，踏步朝帥帳走去。

“哼!”夏侯惇狠狠瞪了眼華雄，護衛曹操左右而行。

二人進入帥帳，只見，主位之上閻川面容沉着，正在烹水煮茶。

左右下方，站着典韋，戲志才二人。

兩列座椅坐着陳宮，程昱，田豐，沮授，曹洪等人，其身後是王越與十餘大衍衛持長劍而侍。

“坐!”閻川將一杯茶水推在桌案之前，見此，戲志才探手將冒着熱氣的茶水端在左列第一個座位。

“刷!”曹操掀袍落坐。

他看着眼前冒着熱氣的茶水發愣。

當初，在上黨一別，閻川給他留下了一杯冰冷的茶水，而今擺放在面前的卻是一杯熱騰騰的茶水。

數年時光，前後呼應，一切，早已經滄海桑田了。

“孟德!”閻川抿了口茶，沉聲道:“原本孤想着年前結束冀州之戰就行了，還想看看你退入威縣之後如何調兵遣將，對孤的北涼軍進行合圍，只可惜時不待孤，只能在廣平結束此戰!”

“你怎麼做到的!”

曹操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閻川淡笑道:“大衍司，持天子中興劍，專擅偵察，逮捕，審問，也有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權利，你明白為什麼會敗中了嗎？”

曹操搖了搖頭，說道:“不明白!”

閻川沉聲道:“知彼知己，百戰不殆，孤可以通過大衍司消息，第一時間掌控你行軍路線，行軍時間，打一場時間戰，消息戰爭，同樣北涼軍強橫也非冀州軍所能相比，這就是你失敗的原因，也是孤敢率軍七萬就進入冀州作戰的原因!”

“懂了!”曹操嘆了口氣。

閻川放下茶杯，沉聲道:“天災殺千千，人禍累萬萬，孤沒有時間與你在冀州耗下去了，臧霸立刻整頓兩萬軍，歸為北涼第六軍團，提夏侯惇為副將，明日班師發往幽州!”

“這!”臧霸一臉懵逼的看向曹操。

曹操汗毛乍豎，驚問道:“臣敢問閻將，幽州現如今可是外族迫近”

“是!”閻川神色極為鄭重道:“烏桓王蹋頓與中部鮮卑王和連結盟，共舉兵三十萬兵臨幽州門戶，現在他們還在與東部鮮卑勾連，預計年關之前能夠增兵至五十萬左右，高順是去幽州，並非斥章”

“轟”曹操猝然起身。

整個人眼前一黑，扶着一側的刀架才穩住了身形。

“末將尊令!“臧霸猛然應了一聲，轉身踏出帥帳。

不論大漢內部怎麼爭，那也是諸夏大地的事情。

現在，烏桓與鮮卑舉兵三十萬，可能在年關內增兵五十萬，這絕對是關門崩裂的預兆，五十萬大軍可不是五十萬待宰的羔羊，更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若是大漢門戶崩裂，整個大漢疆土將會淪陷在外族鐵蹄之下，他們將會是整個諸夏史上的罪人。

“志才!”閻川沉聲道:“公台，仲德，元皓，公與他們四人留給你，早日整飭兩州內政，有什麼事情直接與長安的六部溝通，兩州之內但有豪強不尊政令，調集府衙軍滅族鎮壓，不必顧忌什麼!”

“喏!”戲志才應道。

閻川目光落在曹操身上，沉聲道:“孟德，明日隨孤前往幽州!”

“臣遵詔!”曹操躬身一禮。

他已經敗了，應賭約也該入朝堂為御史大夫了。

何況，而今幽州告危，他怎麼能因為一己私慾，將整個天下置於險地之中。

“兄長他們”

曹洪忍不住抬頭問道。

閻川瞥了眼帳下，沉聲道:“等他們敗了，自然會領軍馳援幽州，現在沒那麼多時間調兵了，我們必須用最快的時間趕往幽州邊關!”

“喏!”曹洪嘆了口氣。

昨日，他們還是冀州文武。

而今，卻突然成了大漢朝廷轄制的官吏。

這種變化太快，一時間有些難以讓人接受，閻川沉聲道:“典韋，將許褚帶來帥帳，此人暫時入親衛為副統領，等回到長安在做處理!”

“喏!”典韋應道。

閻川看向華雄，說道:“打開營柵，放奉先他們入營，修整一夜明日發兵幽州!”

“喏!”華雄應道。

帥帳之中陷入沉寂，程昱，陳宮，田豐，沮授四人臉色陰鬱。

曹操這個為人主者，反而一臉的解脫還有散漫。

這一天，曹營大變，臧霸成為第六軍團長，組建兩萬大軍，提夏侯惇為副將，曹洪，曹純兩個與曹操親近之人，卻淪為空職之人，而整個曹軍軍營也被呂布徹底執掌。

第二天，閻川率領四萬大軍，與曹操同時發往幽州邊關。

而戲志纔則是由朱武，大衍衛護衛，處理冀，青兩州內政，十二月上旬，賈詡，高順兵至逐鹿。

幽州刺史府中，賈詡坐在右側第一位，身後站着高順、史阿二人，公孫瓚坐在左側第一位，身後站着公孫范，田楷等人。

二人皆是無形中，空出了上面的主位。

“賈侍中!”

“閻將還需要多久能處理完冀州戰事，幽州邊境已經快撐不住了!”

“蹋頓率軍跨過遼西直逼漁陽，和連，步度根統帥的中部鮮卑，東部鮮卑躍過燕山!”

“現在縱橫六十里全部都是外族的大軍，他們依山結營，抵禦橫來的風雪，時刻虎視幽州邊關，匯聚起來的大軍足足有六十萬眾，而且他們的族人還在往這裏遷徙!”

“我看他們是想把所有人遷入幽州境內，當真痴心妄想!”

公孫瓚面色冷厲道。

“啪!”賈詡重重擲下茶杯，沉聲道:“公孫將軍，閻將時常教我們遇事不要慌張，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縱然他們將所有人遷在幽州邊關，只要沒有踏入治下之地，那就是牆外之賊!”

“哎!”公孫瓚悵然一嘆。

他在幽州數十年，還是第一次碰到如此大規模的入侵，幽州現在舉兵數萬，分兵在各大邊關，根本無力出城一戰，只能被動防守。

“噠!”賈詡敲打了下桌案，沉聲道:“史阿，閻將他們到什麼地方了，如果年關之內到不了逐鹿，恐怕陷陣軍要發往漁陽，右北平來防守烏桓了!”

史阿躬身道:“閻將已經到了涿郡，估計三日之內就能兵至涿鹿，并州的五千府衙軍已經匯聚在了代郡，協助代郡太守防衛邊關，現在幽州四郡全部告危，除非我們能夠逼退鮮卑主力，不然只能守城而戰!”

“三天!”

賈詡眼睛一眯，嗤笑道:“那就在等三天，等閻將兵至，便是外族亡族之時!”

“曹操敗了”公孫瓚眸子驟然一凝。

史阿解釋道:“陷陣軍發兵當天，曹操就敗了，現在北涼立第六軍團，軍團長是臧霸，曹操現為大漢御史大夫，執御史台，負責監察事物，負責受理特殊事宜，權利與刑部，大衍司交錯!”

“嘶!”公孫瓚倒吸了口冷氣。

公孫范等人無不是心悸萬分。

之前，他們還想着與北涼為敵，現在曹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敗了。

而且敗的毫無徵兆，突然就成了大漢御史大夫。

翌日，鮮卑、烏桓兩族好似聽到了什麼風聲，突然開始對幽州邊關進攻。

代郡高柳，上谷廣寧，漁陽平谷，北平無終，四郡四城，同時告急。

兩日之後，閻川率兵渡過拒馬河，出現在幽州邊境。

第三日，正午時分，閻川已經率軍出現在涿鹿城外。

賈詡，史阿二人早已經城門處等候。

“閻將!”賈詡躬身作揖道。

閻川踏入涿鹿城，目光掃過稀少的將士，沉聲道:“分兵了”

“是!”

賈詡神色凝重道:“兩日前，鮮卑與烏桓突然猛攻邊關，四郡之地告急，臣當即派遣公孫將軍前往右北平防禦烏桓入侵，高順將軍遷軍至廣寧防備鮮卑主力!”

“哦”諾閻川微微一怔。

曹操蹙眉道:“閻將，我們途經之地皆是邊關百姓朝內部遷徙，-應該是公孫瓚避免破城之後，百姓被外族劫掠，故此下令讓他們撤往中原內地吧!”

“是我!”

賈詡苦笑道:“來了幽州之後，我發現百姓還未撤離，就下令讓他們撤往幽州內部，本來公孫瓚是想留下百姓隨時能夠徵召力士，彌補大軍不足!”

閻川沉聲道:“很好，入府在議!”

“喏!”眾人應道。

涿鹿，幽州刺史府中，閻川看完賈詡記錄的戰報之後，蹙眉道:“鮮卑，烏桓突然在兩天前攻打幽州邊關，而且進攻極為迅猛，還造出雲梯與攻城錘，藉著人多勢眾，日夜不停的攻城，孟德你怎麼看!”

曹操摸了摸新長的鬍子，沉聲道:“陷陣軍曝露了，外族察覺到了幽州增兵，或者看到我們在冀州大勝，知道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故此才決然攻城!”

“不錯!”閻川合起戰報，漠然道。

賈詡瞥了眼堂內所有武將，俯身問道:“閻將，不知斥章、甘陵兩地如何”

“王越!”閻川抿了口茶，王越出列，沉聲道:“十三日前，斥章、甘陵兩地告破，大衍司已經將冀州主力破滅的消息傳至兩地，而今奉孝先生整合所有大軍，立下北涼第七軍，由夏侯淵統帥，曹仁為副將，三軍全部趕來幽州!”

“其他人呢明”曹操連忙詢問道。

閻川嗤笑一聲，說道:“區區外族，何須那麼多大漢兒郎來此征戰，已經由志才配合戶部，府衙軍，將他們打回願戶籍為民，兵在精而不在多!”

“喏!”曹操苦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