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黑雷！
隔日懦弱跟隨涬雯來到XA市郊區的一條古舊巷子。
“這裏？你們局？”
懦弱看着眼前的店鋪掛着的牌匾，在得到涬雯的答覆后，一時間站在風中凌亂。
“民事綜合商店”
這是一間壽衣雜貨店，門口擺放着成排的紙人和喪事所需的花圈，看規模好像還挺大。
“不過就算是大規模，也太不靠譜了吧。”
懦弱用懷疑的眼光打量着涬雯，他有理由相信，這是家隱秘的傳銷組織。
“術局並不能暴露在普通人眼中，這是必要的偽裝。”
涬雯神色坦然，兩人穿過門口的紙人區，走進店鋪。
“小雯來了，這是？”
兩人剛進門迎面就走出一名略微有些禿頂的老者。
“張老！這是新人，我帶他過來登記一下。”
“老爺子好！”
懦弱也應聲向著張老打招呼。
經過度鴉事件，他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越發的陌生起來。
張老看起來年紀應該在60歲左右，走起路來穩健異常，沒有絲毫老態龍鐘的樣子。
“去吧，老頭子我那還有點活，就不湊熱鬧咯。”
懦弱這才看到，張老手裏端着一盤染料，想來門口那排紙人的口鼻都是這老者的傑作。
與懦弱猜測的一樣，店鋪里別有洞天。
兩人穿過古樸風格的雜貨鋪后，來到一處金屬門前。
“術局沒有特定的辦公區域，成員一般都分散在市區各處，這裏是XA市術局的主要聯絡點。”
涬雯刷過卡后金屬們緩緩打開，
“因為有些能力不能暴露，所以聯絡點建立在地下。”
雖然得到涬雯的解釋，但懦弱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豈不是，堵住門口就能把你們一鍋端了？”
他一挑眉，問出了自己疑惑。
涬雯聞言一愣，輕笑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就知道聯絡點的恐怖之處了。”
“跟我來！”
電梯停在地下二層，涬雯對着懦弱揮了揮手，示意他跟上。
“一層是物資區，而二層是修鍊區，三層是進行自我突破的地方。”
懦弱跟隨涬雯走進一間空曠的房間，空間很大僅房頂就有十米多高，牆壁四周則是由混凝土灌注而成，僅看顏色就知道，強度絕對遠超民用。
“這麼離譜？這牆得五米厚吧！”
懦弱讚歎一聲，隨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要不，咱們先去登記信息，一會再來參觀。”
“我說了，向你道歉，幫你儘快度過覺醒初期。”
涬雯神色認真，對着懦弱微微一笑，隨後神色一收清冷道：“覺醒存在風險，既然你已經初步覺醒，那就無法回歸平凡。”
“儘管你以前也曾峰頂，地下王而已，不值一提。”
“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像的那麼簡單，你會發現，當你越強你越渺小。”
“當你越強，你越渺小……”
“地下王而已，不值一提……”
涬雯的話將懦弱拉回昨天晚上被控制后的一幕。
自己明明已經得到提升，但在那種情況下卻依然無能為力。
那種任人魚肉的渺小。
那種不能掌握自己命運的悲哀。
“既然老天都要請我走下去……”
懦弱說著彷彿解開了心結，他扭了扭脖子，
對涬雯冷冷一笑，自語道：“那老子，就走給你看！”
涬雯看到懦弱的笑容后，沒由來的一愣：“這傢伙，不愧是曾經地下區的狼王，氣勢不錯呢！”
她收起輕視之心，這是對懦弱最大的尊重。
每個人都有過去，她不清楚懦弱為什麼甘願丟下曾經用命拼出來的“榮耀”歸於平凡。
但此時她必須認真，因為她突然感知到，如果不用能力自己或許不是這傢伙的對手。
涬雯面色一怔，她是驕傲的所以她不能，也絕對不允許輸給一個剛剛初步覺醒的傢伙。
僅僅瞬間兩人便戰在一起，空曠的房間頓時傳來陣陣悶響。
才一交手涬雯便感到了壓力，這是與她之前遇到的完全不同的對手。
儘管自己的身體素質都再懦弱之上，並且每次攻擊都是自己佔據優勢，但她總有一種被懦弱壓着打的憋屈感。
“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尤其是那些靠着本能戰鬥的野手。”
“本能？”
涬雯此時似乎有些理解師傅的話了，懦弱的攻擊毫無規律可言，但每次攻擊的方式都好似身體自己的思想。
涬雯這裏只是覺得有些壓力，她並不知道以懦弱目前的實力根本傷不了她，只是被那種搏命的悍勇影響了判斷。
而懦弱這邊並沒有像表現的那麼輕鬆，涬雯對他而言就像是一座大山難以逾越。
他的每一次攻擊，都會被對方恰到好處的格擋或者反擊，之所以涬雯會產生錯覺，完全是因為地下的每一位王，直到戰死前的最後一秒，都不會有半分的疲態。
碰！
兩人再次錯身而過，懦弱一個閃身不及直接被涬雯一腳踹飛。
涬雯已經有些氣喘，這樣劇烈的戰鬥她還是第一次經歷。
以往的戰鬥都是試探對方的虛實，找出破綻，一擊必殺。
而今天的對手彷彿開了霸體的小強上來就是大招+大招X大招。
“哈哈哈哈哈~！！”
懦弱躺倒在地仰面大笑，身體上的痛楚讓他的肌肉不自覺的在抽搐，但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原來，我一直渴望戰鬥……”
懦弱扶起身子，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但他卻選擇繼續戰鬥，面色依然沒有半分的疲態。
“不夠！還不夠！”
懦弱神色平靜，但涬雯卻敏銳的感知到懦弱眼眸深處那瘋狂被壓制住的殺意。
“這個瘋子！”
她現在無比後悔自己這個決定，明明有更好的覺醒辦法，但此時已經騎虎難下。
看着懦弱再次撲來，涬雯突然感覺一陣心悸。
“再來！！”
隨着懦弱的怒吼聲，他的速度竟然猛的提升一截，周身也浮現出若有若無的黑色閃電。
“那是？”
極寒冰障
懦弱身影一閃而過，瞬間就出現在涬雯的面前，夾雜着黑色雷光的拳頭讓涬雯下意識的也使用出了能力。
轟隆~！
煙塵四起，石塊飛濺，懦弱的身型倒飛而出，在地面上翻滾了幾圈后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