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末國太子五
養傷的日子,平靜安寧,過得很快。
“系統,生活啊,就該這樣。”
這兩個月裏,諸珏頻頻感嘆,人生在世啊。
諸珏跟皇后兩人在商賈大院裏養了差不多兩個月的傷,這傷也好的得差不多了。
一開始諸珏就吩咐下去,不要讓外界的消息傳到皇后的耳中,不過時間長了,皇后也有所察覺,逼問下人,還是得知了外界的消息。
鬱鬱寡歡的皇后找了諸珏談了幾次話,
諸珏有些招架不住,怕被皇后識破自己不是原太子,只能找借口推脫避開皇后。
這種行為落在他人眼中就是太子怕自己這兩個月的放縱傷到皇后,而落歡而逃。
也幸虧眾人以為太子被皇上的行為傷到,才沒人注意到太子的異樣,諸珏得以矇混過關。
“珍兒呢?”皇后喝完葯后吃了一顆蜜餞,太子知道她怕苦,特地為她準備的。
“殿下出門了。”小丫鬟端着葯碗,恭敬回答。
“唉~”皇后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珍兒他,怕是對他父皇還沒死心,她找太子談過,只要他想,皇位就是他的。
觸及到這些話題的時候,太子總是左顧言他,避重就輕。
再加上侍衛給她描述,最近太子很放縱,她擔心太子這被皇上傷的太重,心如死灰。
不過,太子與她見面時,精神面貌與之前一般無異。
說明,她在太子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地位的。太子在她面前強打精神,不願她傷心,讓她既欣慰又難受。
一開始,她以為能與枕邊人直接做個太上皇和皇太后,所以很多關係都是表面上的,明明白白的為自己的孩兒鋪路。
但在知道枕邊人不可信之後,之後她發展的關係就隱藏起來了。
她在鳳位十幾年,不可能沒有自己的後手。她先是宰相之女,后是六宮之主,暗地發展起來更是如虎添翼。
“唉~”皇后又是一聲嘆息,她把珍兒教的太重感情了,但身為皇家人,最不應該有的就是感情啊。
現在皇宮內,“皇后”依舊卧病在床,皇上也不敢讓皇后“死亡”。
畢竟朝中很多事務都還要靠宰相處理。宰相也還有很多門徒把握着朝中各個職位。
皇上視珍兒為眼中釘,她的珍兒,以後該怎麼辦啊。
而被皇后擔心的太子呢?
此刻正在京城第一大酒樓里。
墮落啊!
諸珏想。
人生在世雖說要有個目標奮鬥,只是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飽喝足,養豬一樣的生活,也真是太享受了吧。
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了!
既然系統沒有給他目標,那他就自己定個小目標吧,不然在這樣悠然自得下去,怕自己是要墮落了。
既然這樣,那他就先定個吃遍京城的目標吧。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是做了不少功課,出門的第一站肯定是成業酒店。
成業酒店是京城的第一大酒樓,留芳酒樓是第二,兩家的爭鬥在京城裏人盡皆知。相比於成業的新奇繁華,留芳則是古色古香,兩者不同各有特點。
成業就有點類似與現代的酒吧飯店酒店集一體,不管哪種顧客在裏面都能找到自己的心頭好,而留芳則是職場官員的最愛,下朝後的好去處。
成業認為留芳腐朽文縐縐不懂變通,留芳則看不上成業的三教九流傷風敗俗。
為了京城第一這名頭,
成業留芳打得火熱,各出奇招。
而京城排名前第一,現第三的狀元樓存在感就低了很多,成業和留芳對這個保不住京城第一名頭的狀元樓很是看不上眼的。
不過,還是有一批文人騷客風流雅士支持着狀元樓,覺得狀元樓是個清凈的好地方,趕京上考的學子也會搏個好意頭,優先選擇狀元樓。
說白了,所謂的清凈不過就是生意沒成業留芳好,而且狀元樓消費也沒有成業留芳的高。
成業留芳是這樣認為的。
本來半個月前諸珏就想出門了,當然出門前肯定要先易容。不然,就憑太子那張臉,一出現在京城裏,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風波又要翻起了。
衛英給他易容后,諸珏當時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驚呆了,他自己都認不出自己了。
衛英這一手易容技術,讓諸珏起了興趣,讓衛英教他。
一開始衛英還不肯,怕太子玩物喪志,後來想想,給太子找點事做總比他無所事事來得好。
君子玩物不喪志,常借鏡調心。
這一學,出門的時間就晚了半個月。
這次出門也就帶了衛英一人,他現在的身份是衛英的表哥。
身份問題不用擔心,都是有憑有據的。
衛英本想多帶些人保護諸珏的安全,不過被諸珏堅決反對了。
雖說人多勢眾,不過人多也容易暴露,雖說最好是不出門,雖說院子很大,但兩個月呆在院中,都快發霉了吧。
【系統,我就說吧,這裏的格局服務跟現代的酒吧很像啊!這裏的老闆是不是老鄉啊?】絲竹之樂從屏風後面傳出,伴隨着讓人熱血沸騰的鼓聲,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諸珏進了成業酒樓叫了一張桌,點了果酒,小二很快就是端上來了就和果盤。
他拈了一塊水果放嘴裏,這熟悉的環境,倒是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這种放松與在商賈大院裏的放鬆不同。
在商賈大院裏的時候是那種吃喝不愁的放鬆,而在這裏就像回到了現代,雖有煩惱,但與好友相約小酌幾杯,互相傾述,一吐為快那種氛圍。
邊吃邊看着酒樓中間的舞台上,蹦迪的男男男男女女上演的一幕幕…
在古代,對婦女約束還是在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諸珏也無法相信,一向傳統的古人會有如此奔放的一面。
與諸珏的放鬆不同,同行的衛英面色通紅。這是他第一次來成業酒店,這裏的一切對他的衝擊都很大。
衛英最後是實在忍不住了,用手蓋住了諸珏的雙眼,他緊繃著神經,用不易察覺的餘光觀察每一位路過諸珏身旁的人。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他對酒色一向敬而遠之,久而久之,他的合作夥伴們也知道了他的脾性,約談的時候基本都是去京城第二酒樓留芳或是第三酒樓狀元樓談生意。
衛英曾說過,希望旁系親屬努力學習,長大了能考中狀元。
所以那些合作夥伴能為了好意頭,請衛英的時候,大多都是請他去狀元樓會談。
衛英很擔憂,這裏是京城有名的銷金窟,沒有一定身家或背景,是進不來的。
為什麼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呢,據說,這成業酒店的背景了得。
是以,來這裏的大多都是京城的紈絝子弟,商賈富戶。
他怕主子被帶歪啊!
算了,主子想銷金就銷金吧,反正沒人比他跟清楚主子的身家。
銷金能讓主子開開心心的話,那就銷吧,總比主子整天呆在院中悶悶不樂來得好吧。
如果諸珏知道衛英的想法,肯定笑了,他哪裏有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