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試探陰謀
在聽了老霍利安的話以後，澤莫明白了。
而最後沒有辦法，博古只能是一口一個“舅舅”，一口一個“舅舅”的求着老霍利安幫他想想辦法，不然就憑他一個小小的子爵，是根本拿不出這麼多錢的，想要拿出這麼多錢，恐怕不止是私軍養不下去了，就連名下的產業都得一併清算了。何況這麼多年家裏人給他收拾爛攤子，早就花了不少錢了，在貴族裏，絕對算不上是什麼有錢的。
而老霍利安實在是不好和特拉卡張這個嘴，畢竟如今特拉卡已經被很多事纏住了，五十個魔導槍，都可以武裝一個小規模的隊伍了。
何況如今的魔導槍還是皇室和幾個大貴族聯合發表聲明的東西，是嚴格控制交易流通的。
老霍利安看着澤莫沉思，也是不住的頭疼，他也知道這個不太好搞，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有時候辦事也沒了章法，盡然找到自己的學生這裏，想到這裏老霍利安更難受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雖然原來老霍利安也想過能不能憑藉自己的關係，讓對方取消這個賭約，可惜，對方家裏也不小，有這不少的關係，一時之間還不能取消賭約。
而仔細想想對方強硬的態度，現在看來，博古很可能是上了對方的當了，成為了刺探澤莫家魔導槍的一個突破口了。
看着沉默的澤莫，老霍利安也有段時間不說話了，實驗室里一時間盡然分外安靜。
“要不還是賠錢吧？”老霍利安說到，兩萬金幣雖然不少，但是他也完全拿的起，只是原來或多或少還是估計貴族那所謂的“面子”。
“不用，50把魔導槍...我相信我還是有這部分操控能力的，咱們可以在這上面做一張文章。”澤莫搖了搖頭說到。
“但是要做一個合理的，公開的，有極強法律操控的交接儀式，我們可以增加一些要求，比如我們給他的魔導槍是不允許他們交易的，也不允許他們丟失。
反正就是僅僅限於他們自己使用而已，如果泄露出去，有丟失等問題，就要他們家族來全權負責會發生的一切責任。”澤莫說到。
“既然他們背後也是有個無形的大手在控制他們，那麼我們就看看這個手到底有多大，畢竟，責任人是對方的整個家族而不是某個爵位繼承人，那麼發生了什麼，對方要麼捨不得這一個家族，出來亮相保護了對方，那麼我們就好應對了，要麼對方拋棄了對方整個家族，對方家族可以輕易成為棄子的話，我們也能知道，對方要是有想法，我們也很難攔住，畢竟未來戰場上是難民出現死傷的，而丟失那麼一兩個魔導槍也是必然會發生的。”
看着澤莫的解釋，老霍利安也是點點頭，的確是關心則亂啊，自己之前盡然沒有想到這些，不禁讓老霍利安有些汗顏。
想通一切以後，老霍利安慢慢的站起身來搖了搖頭。
“年紀大了，真是腦子也不靈光了。”自嘲的同時，老霍利安也開始在實驗室里來回走動的觀察起來。
走着走着看到了澤莫放置與桌子上的兩份治療藥劑了。
“這是你新作的？”老霍利安頭也不回的問到。
“是的，最近搞到一個新配方，試的做了點改良。”
“新配方？註冊了嗎？這是什麼效果的藥劑？”
“原有的配方被人註冊過了，不過我改良的新配方倒是還沒有做過註冊，他的效果就是一種弱化治療效果的長效治療藥劑。”澤莫解釋着，伸手為老霍利安展示做實驗的兔子，看着兔子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和澤莫的介紹，讓老霍利安吃驚。
雖然治療效果遠低於其他治療藥劑，但是這驚人的治療時效讓他顯得那麼的獨樹一幟。
抬頭看看窗外，夕陽已經開始了，太陽接近遠處的矮山，照的天空都紅紅的。
“走吧，趁着還天亮，咱們應該還來得及去註冊一個專利。”老霍利安說著就往外走，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似乎不再頭疼與他的外甥了。
“好的，這就來。”澤莫放下了琥珀藥劑，跟上了老霍利安。
走出了實驗樓，在屋外，看着天邊的晚霞，澤莫有點感慨，這如火一般的顏色照的人神往。
亡靈的時間永遠是深暗的，哪怕是最好的天氣，抬頭也不過就是漫天的星辰，黑色的天空中，黯淡的星星甚至不足以點綴那天空。
街上已經開始有人擺起了夜市，他們聚集在小巷子裏，畢竟在主路上擺夜市，阻擋了交通是會挨治安官鞭子的。
拐角處一對父子麻利的吧一個小車展開成了摺疊的鋪子，別看地方不大，但是五臟俱全。
來到了煉金師協會的時候，已經快要下班了，門口的保安已經開始忍不住的互相交頭接耳了起來，而看到老霍利安以後，一個個裝模作樣的趕緊站了起來，互相看都不看對方。
老霍利安沒有管他們，帶着澤莫徑直的都到了裏面，剛進來，就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和前台在一起打情罵俏的說這話，前台看見了老霍利安，趕忙用眼神示意年輕人。
年輕人看到后，回頭正好迎上了老霍利安的目光。
“哎呦，會長，您可有段時間沒有回來了。”年輕人連忙帶着一臉的諂媚的表情湊了上來。
剛一靠近，澤莫就問到對方身上一股子濃濃的香水味道，甚至濃到了讓人想打噴嚏的地步。
“咱們這協會又沒啥事，離了誰還能不轉了？別插科打諢了，幫我準備個實驗室，在哪來個註冊表，註冊個專利我們就走了。”老霍利安可能也被香水味熏得夠嗆，沒有過多搭理對方，迅速的說出了來意。
“好的，好的。”對方笑嘻嘻的離開了，沒一會，小跑着回來了，拿着一掛鑰匙和一份已經預先填好的表回到了這裏。
隨後在他的指引下，前往了實驗室。有老霍利安親自操辦，專利很快就敲定了下來。也沒有專門背着人做封鎖，除了藥劑的材料和具體步驟沒有透露，最後的成品是經過了檢查了。
在合格無誤以後，帶着專利證書離開了煉金師協會。
看着路兩旁巷子裏平凡開心的場景，澤莫有一種莫名奇妙的安心感，但是轉瞬又被一種害怕填滿，他也說不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過之前那一對父子的小攤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車上熬住上了兩個大鍋，熱起了不少的食物。
香味飄出，已經有人做到他們擺放的幾個小桌子前了。
“老師，要不咱們在這裏吃點東西吧？”澤莫拽住了老霍利安，指了指路邊的小攤。
老霍利安詫異的看了眼澤莫，點點頭，跟着澤莫坐到了小攤前面。
“兩位老爺想吃點什麼？我們這裏有雞肉面，烤餅子和醬菜。”十歲左右的兒子站了出來，向著澤莫等人介紹到，同時伸出抹布，快速但是小心謹慎的擦起了桌子，生怕弄髒澤莫和老霍利安兩人的華貴衣服。
“我來份面就行。”
“面，餅子，菜都來一份。”澤莫說到。
“我沒有想過你會主動來這種地方吃飯。”老霍利安說到，打量這澤莫。
澤莫微微一笑，也沒有多說。
沒過一會飯菜就送了上來，說是雞肉面，但是根本沒有多少肉，還是以面為主，湯很香，雞味很足，但是肉就差勁了不少，是很柴的老雞肉。老霍利安年級大點了，飯量並不大，倒是看見澤莫吃着有滋有味，酥脆的烤餅子咬着咔嚓響，面也吃着很香。
醬菜，其實就是一種用豆醬加鹽腌制的青菜，味道不錯，也比較爽口，老霍利安僅僅是嘗了嘗，就沒有再吃了，最後澤莫風捲殘雲一般全吃了。
“胃口不錯啊。”老霍利安笑着。
“我在長身體，買單，多少錢？”澤莫叫來了兒子。
“十七個銅子。”對方說到。
結果澤莫和老霍利安翻遍了身上都沒有找見個銅子，兩人都是習慣大手大腳的花錢了，而且一般去的地方最低消費也是按照銀幣算，兩人壓根就沒有用過銅幣，所以最後只能是掏出個銀幣來結賬。
可是老闆剛剛開張，還沒有那麼多銅幣用來找錢。
老闆的意思是能不能稍等一下，他去兌換點零錢來，但是老霍利安甩了甩手，懶得要了，也沒管對方，順手從小車上拿了兩瓶劣質的麥酒，就帶着澤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