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驚人的真相

第19章 驚人的真相

王鑫和司機師傅兩人很快就把所有蛇皮袋搬回酒店。

進大門的時候,酒店的禮賓員還想幫忙,王鑫趕緊擺擺手說。

“不用不用,謝謝啊。”

這麼多的錢,要不是王鑫自己一個人實在抬不動,他甚至都不會叫那司機師傅幫忙。

要是他們知道這些沉甸甸的蛇皮袋裏塞的都是錢和珠寶,那不得嚇死。

和王鑫的緊張不同,樓下的燕脂優哉游哉地,輕靠在車旁看管還沒搬上去的蛇皮袋。

王鑫和司機師傅推着推車,來來回回搬了六趟。王鑫衣服後背被汗浸濕了一大片,燕脂只是淺笑,一直看着累得面紅耳赤的王鑫跑上跑下。

燕脂沒告訴王鑫,所有的蛇皮袋都被她施了幻術,哪怕蛇皮袋破損,其他人看到的也不過是些尋常書籍。他現在所有的過度緊張都是徒勞的。

但燕脂不說,只是因為清楚,只有王鑫一袋一袋實打實地肩扛手提過,才會珍視這突如其來的巨額財富。

畢竟沒有為之付出過汗水的事物,不足以在人心留下足夠分量。

終於搬完,王鑫大方地給司機師傅結了2000塊。

老實的司機師傅開車走之前,還對着王鑫謝了又謝。

“累癱了……”

王鑫躺倒在酒店房間沙發上,嘴唇累得有些發白。在那一瞬間,他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頭都軟在了沙發上,不願意再挪動半點。

王鑫看着房間裏堆着的蛇皮袋,舔了舔因缺水而起皮的嘴唇。

“十一個半蛇皮袋,這裏頭是多少錢啊……”

王鑫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還是被胡亂堆在綠色蛇皮袋中的錢。

“因為時間趕,是隨便倒進去的,一個袋子差不多裝了300萬現金,重了你搬了也費勁。不算裏面珠寶的價值,3千多萬現金是肯定有啦。”

燕脂輕飄飄說著,就像說中午吃炒飯那麼隨意。

“太恐怖了……”

王鑫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即使心中大概有數,但聽燕脂實實在在地說出來,還是覺得震撼,心裏“咚咚咚”地打着鼓。

“胭脂,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王鑫已經不會思考了,有些麻木地問燕脂。

“嗯……我們分頭行動好了,我去找大爺大媽們聊天,你就去存點錢。可以拿個裝礦泉水的紙箱,一次好像能裝個10幾20萬現金,這樣分次拿去存,手就沒那麼酸啦。”

燕脂轉了轉眼珠子,很快就分配好了任務。

“在我打探完消息回來前,你最多把那半袋存了就行,還得留着體力繼續搬下一家呢。”

燕脂說完就利落地關上了房門,興沖沖地跑去尋找街角的大爺大媽們了。

燕脂的情報站很快就在三條街外的小涼亭找到了。

這次的情報員們分散在幾張石桌上打牌,摳腳嗑瓜子和看孫。

這些大爺大媽們聚在一起頭腦風暴,分析局勢的聲響像只撲騰的蝴蝶,有起有伏向遠外飄散。

燕脂還沒上前,卻一眼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令她稍感意外的身影。

“修葉?”

燕脂腳步一頓,輕喃出聲。

正太長相的小修葉坐在一群大爺大媽中顯得格外突出,粉雕玉琢的他整個人小小的糯糯的,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乖巧地眨動長長的睫毛,不時微紅的眉毛像是受了委屈般輕輕皺起。

當燕脂看到修葉的時候,他正用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睛崇拜地盯着一個說話的老大爺,

甜甜地笑出一對迷人的酒窩。

“真的嗎?爺爺?”

修葉的聲音甜甜的,甜進了老大爺的心窩裏。

剛好這一幕,落入了燕脂眼中。

冷不丁突然聽到燕脂的聲音,修葉的嘴角微微僵硬了一下。

一瞬間的羞恥感襲上心頭……

但他只是恍惚了那麼一瞬,就繼續堅守人設,奶聲奶氣地在情報站里套話。

燕脂見修葉沒有理睬自己的意思,也佯裝不認識。

主修風元素的修葉五感超常敏銳,燕脂斷定剛剛他聽到了自己的低語。他如此謹慎,說明他正應對着的局面應該有些棘手。

因此燕脂除了打聽附近怨偶出沒的痕迹外,也格外留意修葉在打聽些什麼。

“最近老有人往垃圾桶里扔死貓,我這個月丟垃圾都看到好幾次了。”一個微胖的花裙子大娘捂着胸口很是害怕地說。

“我也撞見了,昨天早上我倒垃圾,就一隻這麼小的狸花貓,”乾瘦的老大娘用手比劃着小貓的大小,頗為可憐地繼續說:“被扔在垃圾堆里,那樣子真是看不得。”

乾瘦大娘說著捂着眼睛,擺擺手。

“真是晦氣。”

“八成是個變態乾的。”抽煙的大叔分析。

“聽說人要是虐殺貓了,下一步就會要殺人!”看孫的短髮大嬸趕緊插一嘴。

這重磅的猜測無疑引起了一片驚呼。

最近這事在這片鬧得很大,好幾個清晨扔垃圾的街坊都被血淋淋的死貓慘狀嚇懵了。

現在到處流傳着這麼一種說法:在這方圓三公里內,藏着一個黑衣變態。這個變態很少見人,只在半夜活動。每天夜裏會偷捉流浪貓折磨,持續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會隨機找一個垃圾箱丟掉。

最近很多人在許多個昏昏沉沉的半夜,都隱隱約約聽到了野貓狀似發情的慘叫,但卻下意識以為只是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更可怕的是,據傳黑衣變態男現在只是用野貓的血祭刀磨刀,等到那把刀磨得足夠鋒利時,將在扔貓垃圾箱圈出的範圍引動一場重案海嘯。

也許很多人,將會因此失去性命……

修葉聽得很認真,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更為凝重。

看到修葉的反應,燕脂意識到,修葉如今應該陷入了這個有些滲人的虐貓事件中。

燕脂這樣想着,又往修葉周圍看去,卻沒有看到上次來店鋪里求助的那隻黃土狗。

在復蘇醒來時,王鑫曾和燕脂閑聊說過,那隻狗和一本古怪的記賬本。

如今那條狗竟不在修葉身邊……

要知道慶偶如非必要,一般不會在啟靈時離開僱主,因為這樣才能最近最快確保僱主安全。

更何況修葉這次的僱主還是一條傷痕纍纍謎團重重的狗狗。

這可是連玩偶鋪都不常見的客人。

修葉套完了話,隨即離開,依舊不和燕脂有任何接觸。

燕脂心裏也有些凝重,當下就折回了酒店。

她要馬上回去保護王鑫,從現在起,她要確保王鑫時刻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

如果虐貓事件背後的操控者能讓身為風元素的修葉如此警惕,說明修葉沒把握能對付他,只能選擇隱蔽的迂迴牽制。

最擅長跟蹤逃匿的風元素玩偶甚至不敢和自己說上一句話,也說明修葉還沒有逃脫對方的監視。

如今王鑫和自己剛好踩中這個麻煩的地方,這讓燕脂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無論如何,在這七天結束之前,一定要確保王鑫在此處的安全。

等燕脂回到酒店,王鑫剛好存完錢紅光滿面地回來。

聽到大黃狗不見的事情,王鑫也很驚訝。

“當時那個記賬本破譯得如何了?”燕脂問。

“我在的那會,只是破解了前面拼音的部分。後面那些奇奇怪怪的字就不清楚了。”

王鑫如實回答。

其實他也挺好奇記賬本後面的秘密又是什麼。

兩人不知道的是,為了挖掘出背後更多的訊息,在王鑫和燕脂離開后,沉沉一直沒有停下破譯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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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像亂碼一樣的字讓沉沉深深皺起了眉頭,她想着也許還是通過拼音的形式,但試着拼了一下,發現根本就不可能讀順。

會是什麼呢……

沉沉很鬱悶,這店鋪主當得好好地,沒想到還要來解謎。偏偏自己心裏還始終放不下這本記賬本,鬧得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看來是不破解不行了,沉沉沒法,只能跟這一頁頁的亂碼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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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就這麼一直盯着這幾個字反反覆復地看,看得自己眼睛和腦子都花了亂了。

都快不認識這幾個字了。

她一會躺在貴妃椅上,一會坐在凳子上,一會靠着櫃枱,手裏始終捧着那本記賬本,就這麼盯着那幾個字瞧。

別說,這上面的字表達的意思雖然亂七八糟的,但卻不像一些人的鬼畫符,一筆一劃寫得清清楚楚,沉沉心裏想着,不必對着鬼畫符猜是什麼字,也算是唯一的安慰。

這麼一想,沉沉倒是打了個激靈,筆畫!這上面的每個字,筆畫都很清楚!

沉沉蹭得從躺着的椅子上坐了起來。

她雙目發光只盯着眼前的六個字瞧。結合之前的拼音,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把能拆分的每個字拆成兩部分,取前面字的聲母,取後面字的韻母,組合在一起重新拼讀……

沉沉立馬行動,從抽屜里翻出紙和筆來,將這六個字重新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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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zhèhēizǒngchūbùqù

“這黑總出不去”,能說得通了。

沉沉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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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īxīyīzhíjiàozhōuwéiméirén

“xīxī一直叫周圍沒人”,會叫的話,沉沉在想,應該是那條狗。姑且叫他西西吧。

完整的整句話就是——“西西一直叫,周圍沒人。”

恊踴君煳賺嫉——“鞋總有湖邊泥”

梅嫻娍囋欽煌礕泵髁——“每年能看見黃皮水果”

沉沉將每一句破譯出的話寫在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好幾張紙。

終於一切都弄清楚了,沉沉伸了伸懶腰,現在終於將這本日記完整地破譯出來,沉沉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看着這麼多的文字,從鉛筆到圓珠筆,沉沉的心一沉,這意味着,這本日記的主人是從孩童時代記錄到至少十幾歲的年紀。

“這麼多年……”沉沉揪心,現在她知道了,這本日記的主人是從小被人囚禁起來的。也許到現在,她還被關着。

一個孩子,就這麼生生被囚禁了十多年……

為了逃出去,年幼的她想方設法記錄發生的事情,後來更是不放過任何一點細節,只為了分析出自己被關在哪裏。

可是搬離舊地永遠比她想像中來得快。

年復一年地被迫搬離舊囚禁地,她也年復一年不放棄地記錄分析,可始終沒辦法如願逃離……

沉沉越分析越心驚。

首先,日記的記錄筆跡清秀,大概率是出自女孩。

而這本日記原本是個記賬本,從記賬的字跡分析,也應該是名成年女性。

那很可能是女孩的母親,而這本記賬本,是女孩從柜子底下發現的,為此她還很開心。說明記賬本對於女孩和母親都很重要。

這在正常情況下應該被好好放在抽屜或者桌面上的東西,卻出現在柜子底下。而後面的日記里,沒有任何關於成年女性的記錄。也許是母親在柜子附近受到了毆打或是毒害,導致柜子翻倒,記賬本掉落在地。

那名母親,後來不是走了,就是走了……

還有更可怕的,在記錄里,女孩因為想妹妹哭了,被打,說明以前有個“妹妹”,可是後面也再沒出現關於妹妹的記錄。

後來還說“來弟弟狗了”,說明弟弟狗是後來新加入的。女孩被關時還“和弟弟狗玩遊戲”,這時候的女孩,因為新成員的加入,即使是受罰被關,依然很開心。

可是有一次“弟弟調皮”,這裏卻不是說“弟弟狗”,說明“弟弟”和“狗”是分開的兩個個體,不是女孩把狗當成弟弟了,而是新來的分別是一個弟弟和一隻狗。

可是女孩形容“弟弟調皮,回來好冷”,有“回來”便對應着曾經有“出去”,他們都是被囚禁的對象,這種“調皮的出去”只會是逃走。

可是弟弟最終還是被抓回來了,他變得“好冷”,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摸起來會好冷,那隻能是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就是一本惡魔囚禁虐殺少男少女的日記!

“嘶——”沉沉倒吸一口涼氣,十幾年,女孩是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的,直到此刻,她都沒有放棄逃出生天的希望。

那條狗,也就是西西,之所以會出現在玩偶鋪,應該是惡魔又搬了家,而西西趁着惡魔沒注意,叼着那本重要的記賬本一路尋來了這裏。

帶着記賬本找來玩偶鋪,也許是女孩授意的,這也許是她唯一的逃生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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