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第一三五章

第 135 章 第一三五章

“文星兄,兒啊。”

那力很輕的一觸碰,駱文星卻感覺已經逐漸僵硬的四肢陡然一松,瞬間就找回了身體的控制權,忙用力往回一仰——

只聽“砰”地一聲,由於鏡拉力的突然消失,一子失了平衡,趔趄兩步后一子摔了地,手拿着的東西也拋了。

“嗚哇,好險。”從旁邊伸手,接住了駱文星拋的東西,隨後文初明的臉便現了的視野,關切地問:“什麼事了嗎?”

因摔倒的動作攪動而起的灰塵附近形成了一片霧氣,嗆得駱文星好一通咳嗽,也讓逐漸適應了找回身體控制權的感覺。

“沒事沒事。”擺了擺手,很快便壓了胸腔翻湧的情緒,露一歉意的笑:“只被嚇了一跳。”

看樣子似乎終於從鏡世界脫離了,而且根據窗外的光判斷,間應該也並沒久。

駱文星稍稍舒了口氣,從地爬了起,彈了彈衣的灰塵,就見文初明正拿着那面鏡子指尖轉了轉。

鏡面回蕩起層層波紋,映文初明的臉變換了畫面,似乎的回憶,還沒等駱文星看清,文初明已經將它鏡面朝地放回了桌的木盒裏。

“就傳說的水鏡吧?原種地方啊。”文初明自言自語般嘟囔了一聲,啪地合了蓋子,十分自然地揣進了袖袋,轉頭對駱文星笑:“也知誰拿的,得放回觀里的藏寶庫才行。”

經歷了剛剛的一切,駱文星對面鏡子並沒什麼好感,整離得遠遠的,十分含糊地點了點頭,便抱起趴旁邊床的將軍,跟着文初明走了。

的情緒一向消失得很快,此內心已再什麼波動,只對剛剛鏡最後一幕場景仍感到些后怕。

若那文初明沒恰好找到自己,會發生什麼?

自己手的短劍真的會刺穿顏宇的胸膛嗎?

鏡的倒影究竟又什麼?為何引么做?

想着心思,直到一心撞什麼柔軟的東西才回神,發現面的文初明知什麼候停腳步轉了身。

將軍喵了一聲,從駱文星的肩膀跳了,兩都些慌忙地後退了一步。

駱文星好意思地了聲抱歉,一邊又些疑惑地掃了文初明一眼。

子比自己稍矮,但身量挺拔勻稱,很難想像剛剛那柔軟的觸感從何而。

看常年摸魚玩樂的樣子,也像那種程度的胸肌......莫非其實脫衣肉的類型?

看駱文星一副若所思的樣子,文初明笑了起,:“心焉的,想什麼呢?”

說完頓了一,突然打了響指:“想師弟吧?”

話說得沒錯,但內容理解顯然差,駱文星打了哈哈敷衍:“怎麼突然提到,沒事想做什麼。”

“肯定沒錯。”文初明偏頭看,臉帶着絲些眼熟的揶揄表情,篤定:“再怎麼掩飾,眼神騙了的,剛剛那神情,之百...咳咳...白日的候...咳咳...見...咳...”

說得興奮,一注意嗆了一,劇烈地咳嗽了起。

駱文星無奈地搖了搖頭,笑:“就說別拿打趣了,幾還說顏宇景舒師妹造地設的一對兒嗎?”

“嗎?”文初明緩,似乎愣了一,隨後又很快擺了擺手:“總會變的嘛。”

說著,抬手指了指身邊的老樹,改變了話題:“話說,剛剛想給看看着。”

駱文星順着的手指看,就見老樹的樹榦裂着一起眼的樹洞,漆黑的洞口方,樹榦的紋路縱橫交錯,像形成了某種起眼的符文,此已經被為的破壞了,只能隱隱約約地看一“藏”字。

若恰好能看懂符文的意思,恐怕連一般的修行者都辨認,也知何破壞的。

“次的候還沒樹洞呢。”文初明看並沒發現那符文,只咧咧地走,將手伸進了樹洞裏:“猜發現了什麼?”

“鏘鏘!”些戲劇化地一轉身,露了手拿着的東西,竟兩壇酒。

“據說里曾經師祖的別院。”文初明說著將一壇拋給了駱文星,自己則掀開了懷酒罈的蓋子:“沒想到讓喝,自己卻兒藏着好東西。”

“緊嗎?”駱文星險險地接住了酒罈,猶豫:“萬一被師祖發現了......”

“沒關係~正光明沒收違禁物品。”文初明笑着湊近壇口嗅了嗅,驚訝:“竟然醉清風!”

“很罕見嗎?”駱文星走了:“那還給放回吧?”

文初明搖了搖頭:“倒也說多珍貴,只需加入靈力以特殊的方式釀造,與煉藥幾分類似,味十分甘甜口,嘗酒味,所以容易使喝醉。百花宮的特產,次喝都已經好久以了,沒想到會現里。”

輕笑了一聲,目光遼遠,像回憶起了什麼往事:“說起一位故也會釀種酒呢......”

文初明說起的百花宮故,想必就葉青蓮了,駱文星一知該說些什麼,只能站原地假裝對懷抱着的酒罈產生了極的興趣,卻聽文初明話鋒一轉,:“文星兄,師弟喝酒嗎?”

駱文星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

“試試吧。”文初明沖懷的酒罈挑了挑眉,又露了那副揶揄的表情慫恿:“師弟喝了酒意思了。”

駱文星愣了一,最終還沒能經受住誘惑,將懷裏的酒罈塞進了乾坤袋。

*

傍晚顏宇回到凌霜居的候總覺得似乎哪兒對勁,種對勁主體現駱文星於殷勤的眼神。

“怎麼了?”

駱文星一路將從院子裏迎進屋,並十分順手的為拉開了桌邊的椅子后,顏宇終於忍住開口問:“闖禍了?”

駱文星愣了一,後知後覺地將視線從身挪了開,些尷尬地清了清嗓子:“看回高興嘛。”

倒實話。

經歷鏡的一切后,如今看到顏宇活生生地站面,的確一件令欣慰的事情。

顏宇挑了挑眉,雖知現編的鬼話,但還忍住笑了笑,又問:“今四師兄了嗎?”

歸雲觀內多私居所都設基本的結界,只持鶴牌的才能進入,屋主也能憑藉鶴牌的靈力辨別到訪者。

駱文星點頭嗯了一聲,將顏宇帶回的食盒放桌,按照之與文初明的約定,沒提池的事情,只轉身把椅子伸懶腰的將軍抱了起:“送將軍的解藥。”

顏宇把將軍接左右檢查了一番,駱文星趁機從桌將那酒罈抱了起,試探地開口:“還帶了......”

顏宇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歸雲觀內禁止飲酒。”

駱文星將酒罈往推了推,歪頭露一笑:“沒關係,酒沒什麼酒味,將軍好容易恢復了,總得慶祝一吧。”

顏宇的表情鬆動了一瞬,但仍舊些猶豫,於駱文星立即往湊了湊,趁熱打鐵:“就當陪!”

顏宇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最終還狗般的表情敗陣,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就一杯。”

“沒問題!”駱文星飛快地答應了,從乾坤袋裏掏了一對文初明給的,幾乎海碗的酒杯:“一杯就一杯!”

顏宇:......

駱文星怕反悔,立刻就給兩杯子滿了,接着自己先喝了一口,隨後拍了拍手,蓋棺定論般望着顏宇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笑得恣意,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得意帶着一絲狡黠,看與平日並沒什麼區別,顏宇卻莫名地覺得身那股刻意營造的感覺似乎減淡了些許,使由內而外地散發一種真正的朝氣,令顏宇的情緒也知覺地隨之明快了起。

“好。”顏宇看着對面的一臉期待的表情,笑着搖了搖頭,端起面的酒杯嘗了一口。

液體入口清淡醇香,果真沒什麼酒味,與其說酒,倒如說更像某種味極好的果汁,最多也就山村民釀造的果酒,以保健的成分居多。

想那文初明平日裏雖沒正形,但膽子也算,只敢自己偷偷玩樂,應該也做公然藐視門規,送酒門的事情。

么一想,顏宇才稍稍放心,又喝了一口。

駱文星見喝了酒,心裏興奮得緊,想看看喝醉了到底什麼模樣,卻又敢表現得於明顯,只能裝作一副甚意的樣子,伸手打開了顏宇帶回的食盒。

今日帶回的幾家常的菜,賣相算好,但味還錯,駱文星按着湊的將軍的腦袋,挨嘗了一遍,就聽對面的顏宇開口問:“好吃嗎?”

“嗯。”駱文星點了點頭,順口問:“山哪家店買的?看每么忙還給帶飯挺麻煩的,如明......”

“麻煩。”顏宇等說完就些急切地打斷了的話。

駱文星愣了一,抬起頭,就見對面的正直勾勾地看着邊,對的視線后又一字一句地將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聲音里甚至還帶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

“麻煩的......”

駱文星:......

給減負難好事嗎?為什麼擺一副失望的表情?

行為放顏宇身實些反常,剛剛才喝了幾口,難就醉了??

見駱文星沉默,顏宇抿緊了嘴,聲補充了一句:“買的。”

“啊?”駱文星問:“那哪的?”

顏宇似乎些後悔剛才的失言,視線飄向一邊,又低頭喝了口酒,看駱文星一點也沒放棄提問的意思,只能老老實實地答:“...做的。”

“做的?”答案駱文星沒想到的,忍住坐直了身子:“會做飯?”

顏宇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十分實誠地答:“找景舒師妹借了食譜,觀里供訪客飲食的食坊做的。”

“借的食譜?”駱文星瞬間就想起了幾被自己文初明撞破的“表白場景”,忙問:“所以說那撞見的景舒給食譜?”

“......嗯,家鄰鎮開了家餐館。”

“之問怎麼說?”

“做的沒別好吃,想讓知。”

“別?會指顏如玉吧?”

“...嗯......”

“開飯館的,比做什麼?”

“因為喜歡吃做的東西......”

喝了酒以後,顏宇的話變得多了起,對駱文星幾乎問必答,連面部表情都豐富了許多。

比如說最後一句話,整的情緒都肉眼見的消沉了,看簡直像耷拉着耳朵的狗,讓駱文星忍住笑了起,:“山珍海味都愛吃,但吃多了也會膩味,覺得還種家常菜比較好。”

一邊說著夾了一口菜,津津味地吃完后誠懇地再次強調:“真的,挺好吃的。”

於顏宇便高興起,駱文星趕緊趁機碰了碰杯,又灌了兩口酒,隨後試探地問:“十把刀丟了兩把還剩幾把?”

若平,顏宇絕會理會種無聊的問題,但今的卻放了酒杯,認真地看,答:“八把。”

看樣子確實醉了。

駱文星忍住了一聲賤兮兮的應答,看着對面難得乖巧聽話的顏宇,黑豆似的眼睛轉了轉,蹬鼻子臉地朝着更高層的能性進發:“就么喝酒也挺沒趣的,跳舞給看吧。”

顏宇皺起了眉頭。

看求還些分了,駱文星心裏咯噔了一,正準備打哈哈敷衍,就聽顏宇開口:“會跳舞,給舞劍吧。”

顏宇說著把桌子央的食盒往推了推:“屋子裏了,先吃完,到外面。”

此已經黑了,外面起了雪,冷風吹得窗戶啪啪作響。

駱文星:......

感覺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忙擺了擺手:“算了吧,外面挺冷的。”

“沒關係。”顏宇當就把自己的外袍脫了,罩了的身,擲地聲:“呢。”

駱文星:......

把口的菜咽了,試圖跟對方理性分析並沒的問題,但喝了酒的顏宇腦子裏顯然只剩了一根筋,於一刻鐘之後,拖拖拉拉地吃完飯的駱文星只能裹着兩層外袍一層鶴氅,自食其果地跟着顏宇走進了室外的風雪之。

裹着衣領站瑟瑟寒風看顏宇舞了會兒劍,賞心悅目的同臉被凍得煞白,正想趕緊叫好,結束痛並快樂着的體驗,忽然感覺身後什麼東西貼了。

駱文星猛地回頭,整張臉都猝及防地埋進了柔軟的絨毛之,接着一秒一聲低沉的呼嚕聲就耳邊響了起。

——將軍。

它知為何整貓都恢復到了初見的妖獸,低着腦袋用濕潤冰涼的鼻子朝駱文星蹭了。

駱文星還沒得及反應,整就被它拱得坐了地,只能趕緊偏腦袋,抬手推拒它舔的舌頭。

房間裏亮着暖黃的燈光,一偏頭就透敞開的門看到了自己原本放桌的巨酒杯,它此已經落到了地,但地板卻十分乾燥,想那剩的半杯酒應該進了將軍的肚子。

駱文星:......

今晚第一次開始反省自己破壞門規帶酒回究竟一正確的決定。

還沒等想子丑寅卯,壓身的重擔突然一輕,駱文星挪開遮着臉的胳膊,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整張臉就又被埋進了另一片清新好聞的胸膛。

咬緊了牙關,自己窒息之掰鬆了顏宇的手,從的懷裏掙扎,深吸了一口涼得刺骨的空氣,只感覺自己了一身的汗,接着就看到了眼些妙的一幕——

被踹到一邊的將軍從十米外搖搖晃晃地站起,打了酒嗝,興奮地豎起了尾巴,顏宇把駱文星攔身後,十分具挑釁意味地沖它揚了揚巴。

“等一......!”

駱文星趕緊伸手想拽住顏宇的衣服,但已經晚了,一一獸幾乎瞬間就朝對方撲了,雪地滾成一團,現場演了一幕武松打虎。

好二者似乎都還保留着一絲理智,以玩鬧的成分居多,但場面仍一度非常混亂。

“別鬧了,心生病!”駱文星遠遠地喊了一句,並沒產生任何效果,只能向走了幾步,:“好了,別打了!”

仍沒理。

站原地想了想,抬起一隻手按住了額頭:“啊,頭好暈。”

說完還搖晃了兩彷彿隨都會倒地。

惜並沒注意到的表演,甚至被將軍尾巴掃起的雪濺了滿臉滿身。

駱文星:......

抹了把臉拍掉了頭的積雪,彎腰團了一巨的雪球,索性破罐子破摔地加入了戰局,兩一獸放開了手腳雪地撲騰,最後以駱文星筋疲力竭的求饒告終。

顏宇推開了仍玩得意猶未盡的將軍,將渾身濕透的駱文星從地拉了起,順手施了乾燥術。

駱文星吸了吸凍得通紅的鼻子,打了的噴嚏,開始覺得身一陣陣發寒。

意了,作為一靠譜成年男性,應該因為一的挑釁就兩醉鬼瘋鬧,樣保齊明生病的就自己。

作為場唯一沒靈力的普通,駱文星看了看眼臉紅氣喘的一一獸,嘆了口氣,決定泡熱水澡緩解一,便對顏宇將軍:“先回屋休息吧,洗澡。”

完全低估了兩醉鬼的粘程度,於十分鐘后,三又以同樣的站位現了溫泉旁。

駱文星看了看眼完全覺得任何妥的一一獸,氤氳的熱氣無奈地問:“所以,打算圍觀洗澡嗎?”

作為回答,將軍一神貓擺尾,將兩一起掃進了泉水。

泉水說深深,說淺也淺,駱文星撲騰了兩,被顏宇拎了水面,再看將軍,已經團被溫泉水泡得溫暖光滑的石子灘舒舒服服地睡了。

抹了把臉的水,與同樣從頭濕到腳的顏宇眼瞪眼地水僵了一會兒,隨後都笑了起。

只笑歸笑,笑完后駱文星又感到一絲微妙的尷尬。

所以現怎麼辦,總能一直樣穿着濕乎乎的衣服泡水裏,那還怎麼洗,把衣服脫了......

試探地看了對面的一眼。

顏宇顯然還未酒醒,整都些愣愣的,只知一勁地盯着看,與駱文星對視線后還無意識地眨了眨眼,眸色氤氳的水汽看格外深沉,像把吸進一般。

四一片安靜,只將軍均勻的呼嚕聲從旁邊緩緩傳。

駱文星感覺泉水的熱度正順着的皮膚緩緩爬的臉頰,忙動了動手臂,與顏宇拉開了距離,轉身朝着岸邊游。

就兩男一起洗澡嗎,又沒澡堂子,的全,沒什麼扭捏的。還泡澡緊,只尷尬,尷尬的就。

扒岸邊做足了思想工作,心一橫,牙一咬,做了一幅爽朗的樣子,將身沾了水后沉甸甸的鶴氅外袍都解扔了岸,背對着顏宇:“都了,如一起洗了吧。”

說得輕描淡寫,實則莫名緊張,摸索了好幾次都沒解開裏衣的系帶,正準備直接套頭脫的候,突然一雙手從旁邊伸了,兩三便幫鬆開了帶子,將濕漉漉的衣服從身剝了。

“...”駱文星看着知什麼候欺近身的顏宇,剛剛裝的豪爽瞬間就漏了氣,一子往後彈了半米遠,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感到自己些題做,只慶幸如今黑加水汽估計沒能看清通紅的臉色,清了清嗓子重新:“,自己以。”

顏宇疑惑地看了一眼,也沒再糾結問題,一翻身了岸,給自己駱文星剛剛扔岸的衣服都施了乾燥術,折好放一遍,接着回頭朝駱文星伸手,言簡意賅:“褲子。”

幅十分自然甚至理所應當的態度倒稍稍減輕了駱文星的羞恥感,水褪了剩餘的衣物遞給,隨口問:“洗嗎?”

顏宇搖了搖頭,看了駱文星一眼后又猶豫起,最後脫掉鞋襪挽起褲腿泉邊坐了。

經剛剛的一番瘋鬧,的衣服變得些凌亂,整領口都垮了開,於俯身的瞬間,整片衣內的風光都展現了駱文星面。

駱文星仍些彆扭,本想移開視線,卻瞥見胸口纏着的繃帶愣了一,扒着的膝蓋問:“受傷了?”

難怪願意水洗澡。

顏宇卻否定了的猜測,淡然:“沒,只裝飾。”

意料之外的答案。

駱文星盯着認真的臉看了半晌,確定還沒醒酒,並非戲言,忍住撲哧一聲笑了。

想到子濃眉眼的還整些二玩意,應該說愧主角嗎。

伏泉邊笑得直起腰,顏宇明所以,也沒細究,只偏着腦袋靜靜地看着的側臉,順手撈起了身後鴉羽般水面散開的長發,緩緩地梳理了起。

感受帶着薄繭的指腹輕輕按壓着頭皮,駱文星整都放鬆了,像被摸舒坦的貓咪一般索性趴了顏宇的膝蓋,半眯着眼睛,享受着輕重恰到好處的按摩,終於思緒沉靜后想起了自己的最初目的。

——本打算趁酒醉打聽顏宇喜歡的對象,然後攛掇表白的,沒想到一鬧就忘了正事。

現問也晚。

駱文星偏了偏身子,讓能夠按到自己的另一邊肩膀,隨後裝作漫經心地開口問:“說真的,喜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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