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來臨
我叫陳熙元,是一名台北高中三年級的留級生,從小學便隨家裏人一起搬到了台北,你們可以喊我阿元,這樣的話,我相信可以讓我們更快的熟絡起來。
晚飯前的最後一節,又是數學課,我翻看着剛下發的不及格試卷,長嘆了一口氣,翻開了我的小說本,繼續着我的寫作。
“你寫什麼虎狼之書呢?”一個猥瑣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身後是我的死黨,阿遠,算了,還是喊他老曹吧!老曹比我小一歲卻比我高半個頭,有一米八幾的個子。“沒錯,他留了一級,而我因轉學問題留了兩級”。
他的身高太高,而顯得整個人非常瘦長,至於我們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不止是因為我倆都是留級生,最重要的,還都有同樣的追求。
下面就讓我來介紹下我們班的兩位班花,陳夢妍和高鳴鳴。
這倆妹子,就是我們這高中生涯的追求,陳夢妍是土生土長的台北人,家中的經濟實力雄厚,聽說在大陸辦了鋼鐵廠,她也算是台北高校的第一富婆了吧。
而巧的是這位台北富婆就是我的同桌,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可我卻在為自己一次次錯失表白時機,而發著愁。
高鳴鳴和我一樣,都是早早搬來了台北,她長的雖不如陳夢妍般動人,卻也別有一番風味,這可是我們這倆留級生多修了一年換來的福氣啊。
”阿元,考前必須拿下啊!不然等考完可就沒有機會了”,老曹探過半個身子一臉愁容的小聲嘟囔着。我倆一樣,可謂是近水樓台摸不着月,干著急。
“你說咋辦,雖然夢妍對我也有意思,可就是缺少個機會啊,我扭過頭湊着老曹的耳朵低聲說道。
“你可得了吧,我還說鳴鳴對我有意思呢,時間緊迫,要不今晚晚自習下課咱倆表白?”。
我看着一臉壞笑的老曹一拍即合,“行,今天晚上回寢室的路上,我先上,你把鳴鳴支開,這樣我們倆同時發揮一舉拿下”說到這,我們相視着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陳熙元,曹錕遠你倆站起來!
這可不廢了么,我心中一驚,只見班主任一臉兇相的站在講台上注視着我倆,許久不說話。“什麼毛病,我倆商議大事呢”我小聲嘀咕着說道。
“你還在那嘰歪什麼,來,大聲說出來讓我聽聽”。
感受到我不服氣的班主任,罵咧咧的從講台上,怒目圓瞪的向我奔來,就在這千鈞一髮,我感受到死亡威壓的時候,廣播傳來一陣刺耳的破音聲。
教導主任樓大頭倉促的在廣播中播報着:“各位老師同學,迅速撤離到體育館內,不要擁擠,有秩序……快速……救……”。
緊接着傳來的是一陣陣嘈雜聲,我左右看了看老曹和寒冰,又看向一旁的夢妍,她還因為剛才的破音而輕揉着耳朵。
想手撕了我的班主任,也正懵逼的杵在了原地,短暫的平靜后,走廊上開始傳來了人群聲嘶力竭的尖叫聲。
我意識到事態反常,迅速打開了教室另一邊的窗戶,向樓下望去,大半同學也都哄擁上來,由於是四樓,能看到的範圍很廣。
只見教學樓前的空地上,像被開水燙着的螞蟻窩一般,剛還和和氣氣練習廣播體操的高一學生,正瘋狂攻擊着對方。
“哎西,打群架?
這些個高一學生很拽啊,剛剛不會把樓大頭也打了吧!走!誰跟我一起平亂去?”老曹激動的吼着:“這都不拿我們學長當人了?我去救幾個妹子下來。”
我一把拉住了老曹:“等下,你們先等下,不對勁啊”
我叫住了正要出門平亂的班中大將們,指着樓下:“你們看那正常么,那是血?吃人?”聽我這麼一說,大家的目光都隨我手指看去。
只見渾身是血的高一生,正瘋狂地撕咬着倒地的同窗。
“靠北,吃人啊,老師你你你,報報…..警吧!”說話的人是我們的另一名玩伴,致謙。
他一臉誇張地,對着班主任叫道。
班主任也是慌亂的摸着口袋:“在辦公室呢!,同學們,快!先有序撤離教室”。
說著,班主任一馬當先,拉開了教室的大門,可前腳剛跨出大門,下一秒便被蜂擁而來的人群撞了個滿懷,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擁擠而來的人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哄擠着,從倒地的同學身上踐踏了過去。
“瘋了!一群瘋子,”,致謙焦急地向門外不斷張望着。
此時班內,也被氣氛所致亂做一鍋粥,有離走廊近的同學已經竄了出去,加入了擁擠的人潮,更多的人開始奪門而出。
這節骨眼上,我又怎甘心落後於人,一個大跨步就來到了夢妍的面前:“走!”我簡潔地說了聲,便拉起夢妍的小手,“嘶…,這手可真軟,暖呼呼的,心都得跳到嗓子眼兒了,管它啥事兒呢,先拉着夢妍跑再說。
臨門一腳,教室的門卻又被致謙重重關了起來,隨即就有折返的同學,驚恐的拍打着走廊邊的窗戶。
渾身血漬大喊着:“開門,快開門啊!”,見到此狀,紅胖將門拉開了一條縫,紅胖是班中的笑星,長的矮,腦門比把手高不了多少。
致謙見紅胖要開門,一個大步,衝上去就是一記飛踢,“碰”地一聲悶響,大門被重新合上,紅胖也應聲倒地,暈了過去。
留下一臉匪夷所思的我們,定在原地,看着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致謙。
而致謙也是哆嗦着,顫顫巍巍地站在原地,我回頭看了看夢妍,此時小富婆的兩隻手因為緊張,牢牢地抱着我的胳膊,眼中充斥着慌張。
“致謙,你幹什麼?”我回頭試問他,而致謙卻一言不發,只是無奈地看着窗外的同學,任由他如何拍打着玻璃,話音未落,一道殘影將窗外的同學飛撲倒地,隨即便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靠北哦!”剩下的同學驚呼着,有膽大的,立即扒了上去,將臉貼在窗戶上,向下看去,伴隨着慘叫聲的,是如噴泉般肆意滋濺的血液,事態的恐怖性還不止於此。
片刻,一個血肉模糊的惡鬼緩緩站起身來,此時的它,口中還咀嚼着零碎的“殘羹剩飯”,轉頭看到窗內的眾人後,便興奮地開始用它僅剩的一隻斷臂,瘋狂拍打着窗戶。
那饑渴的眼神可是老曹望穿鳴鳴時,都不曾達到的功力。剛才還咋咋唬唬的眾人,也是被眼前這“景象”嚇得連連向後踉蹌。
一旁的夢妍更是害怕的抱住了我。這是讓我遇到生化危機了?此時我發燙的腦海中,只有一種聲音,“逃出這個學校,帶着夢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