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失憶
趙大立和趙小吉兩兄弟被孫茂龍的手下,帶上車向南橋派出所開去。
原本10分鐘的路程,因為主幹道路封閉維修,他們要開車走松陵市最外環的路,繞大半個城市才能到橋南派出所。
“今天總感覺怪怪的,這右眼睛跳得厲害!”開車的司機,先開口說話了。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是有啥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副駕的男人抽着煙,看了看司機說道。
“不知道!我這眼睛每次跳都很準的。前幾天,左眼跳了一下,下午出來遛狗的時候,就撿到五十塊錢。”司機笑着跟副駕上的男人說道。
只見眼前的路越走越暗,天空中雲朵越來越黑,地上的落葉被大風卷地飛上了天,雷聲滾滾。
“這是什麼鬼天氣,剛剛還是大晴天呢,現在這閃電雷鳴的,像是要下雨。”副駕的男人,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蒂從開着的車窗里,扔了出去,然後關上了車窗。
突然,司機趕忙踩了一腳剎車,讓汽車快速停下來,因為差一點就撞上出現路面上的人了。
副駕的男人下車看了看車輛的情況,像是並沒有碰到什麼,只見一個男人,一件衣服都沒有穿蹲在車頭前,渾身的血腥的味道。
“兄弟,沒事吧?”
蹲在車頭前的男人,並沒有理會他。
司機也從駕駛位出來,走到車頭,見一個沒有穿一件衣服的男人,笑了起來:“兄弟!你這是裸碰瓷?”
蹲在車頭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給了司機一拳,司機被打出幾十米遠。緊接着一個飛踹把副駕的男人,踹飛了出去。
坐在車後排的兩個手下,看這沒有穿衣服的男人,力氣驚人,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立刻打開車門,逃跑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車上只留下趙大立和趙小吉兩兄弟,逃是逃不掉的,因為沒有穿一件衣服的男人,已經站在後門邊上,隨時可能給他重重一擊。
趙小吉慢慢推開車門,走了出來,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個擁抱。
“小吉爸爸!魔盒我拿回來了!”
趙小吉無論是從聲音還是從長相上,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是沒有多久帶回家的,那個男孩。
趙小吉趕緊脫掉自己的上衣,給吉娃遮擋一下。
“好!看我怎麼說來着,這不僅我們的財神爺,還是我們的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趙大立探出頭笑着向趙小吉說道。
吉娃給趙小吉和趙大立,解開手上的繩索。趙大立第一時間就想看看寶箱裏的金葉子還在不在。
“看到這些金葉子,我的心總算踏實了,終於又回來了,太好了!”趙大立抓起來一把金葉子笑着說道。
趙大立興奮地抱着寶箱放到車的後備箱,發動車子,帶着趙小吉和吉娃又回到自己的家。
大門緊鎖着,屋內沒有任何的動靜。趙大立在圍牆的一個可以活動的磚塊里,取出了備用鑰匙,進了屋。
趙小吉進屋后,第一件事就是忙着給吉娃穿的衣服。趙大立進門就發現地上有一滴血跡。心裏有一種不好預感。
他順着血跡一直來到二樓的卧室,看着噴濺在牆上的血跡,心裏道......他不敢往下想了。
趙大立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拿……,先給李冬梅撥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提示音:“不在服務區”
,然後自動掛斷了。
趙大立不死心,一連撥了五六個,都是一樣,自掛斷了電話。
“老弟!老弟!你嫂子和小侄女可能出事了啊?你看地上血跡,一定是受傷或者......”趙大立慌慌張張地跑下樓,抓住趙小吉的肩膀,慌張地說著。
“大哥!你先別慌。這不一定嫂子受傷的血跡,也可能是其他人的。嫂子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
趙小吉安慰着哥哥趙大立說道。
趙小吉找好了兩套換洗的衣服,給吉娃。吉娃現在已經不一個孩子了,跟趙小吉穿一樣尺碼的衣服和褲子。山頂
幾乎在一天的時間內,吉娃從一個嬰兒變成一個成年男人,這是人類要花二三十年才能完成的過程。
吉娃美美得洗了個澡,換上趙小吉給準備的衣服,一個英俊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眼前,趙小吉看着眼前的吉娃都有點不敢相信。
“小吉爸爸!我洗完了!”
趙小吉聽到吉娃用渾厚的嗓子,撒嬌有點怪怪的。
“吉娃,以後你就不要叫我小吉爸爸了,叫我小吉!我覺得叫小吉爸爸怪怪的。”
趙小吉皺着眉頭,給吉娃說著以後的注意事項。
“嗯!”吉娃點點頭。
“對了,你渾身是血跡,衣服也都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麼?”趙小吉好奇地向吉娃問着。
“不知道!”吉娃搖搖頭。
趙小吉感覺這吉娃應該是失憶了,記不得到底發生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趙大立癱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回家不見媳婦和孩子,這是他奮鬥和活下去的動力,這下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盯着天花板,發著呆。
“大哥!咱們快點收拾一下吧!”趙小吉在趙大立的眼前用手晃晃說道。
趙大立才收回神,坐正了身體,看了看自己還穿着睡衣,就立刻又上了二樓。
“我先把睡衣換了,馬上好!”
趙大立拉開衣櫃,換了一套休閑裝,收拾了兩套衣服放進了行李箱裏,當趙大立看到女兒的衣櫃裏衣服時候,突然想到,一個找到女兒的辦法。
去年他的女兒三歲生日的時候,他買了一個手錶電話做為生日禮物,送給她,這一年多,女兒一直戴在手上。
趙大立想到這,心裏激動的,拿出手機的雙手都在顫抖,終於他打開手錶電話的應用軟件,軟件上顯示出女兒所在的位置,萬松道觀。
“我找到了,我找到他們了!”趙大立拉着行李箱,高興地一邊下樓,一邊喊道。
趙小吉已經收拾好了坐在沙發玩着手機,打發時間。
“老弟!你看看,孩子在這裏呢。萬松道觀,就在後山上。”
趙大立指着手機上標記點,跟趙小吉說道。
“萬松道觀。”趙小吉就附和着
吉娃聽到“萬松道觀”眉頭緊鎖,臉上表現出不樂意去的意思。
“都準備好了吧,咱們現在出發。”趙大立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吉娃問道。
“哎呦!肚子疼,我先去趟廁所。”吉娃捂着肚子,進了洗手間。
“快去快回。”趙大立催促着吉娃趕快去解決。
半個小時后,趙大立和趙小吉依然沒有等到從廁所出來的吉娃。
趙小吉走進廁所,發現裏面根本就沒有人,吉娃偷偷跑了。
“吉娃!吉娃!你跑哪裏了?”趙小吉在院子大喊着,沒有人回應。
趙大立把行李放到後備箱,發現後備箱的寶箱也不見了。
“老弟,不用找了,他帶着寶箱走了。”趙大立此刻並沒有因寶箱被拿走,而感到心疼。
趙小吉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放進了車的後備箱裏,看着空出的寶箱的位置,空空如也。
“咱們上山吧,看來他不願去萬松道觀。”趙小吉關上後備箱蓋子,跟大哥說道。
幻影長老按計劃釋放金錢魔盒離開后,火猴在江邊的一小木屋也找到被囚禁念力使者。
守護金錢魔盒失職,念力使者回到紫煙閣,要接受三十年監禁的懲罰。
這也是他猶豫不決,不要跟火猴回去的原因之一。或者他不接受懲罰,加入白蓮教,與紫煙閣成為敵人。或者去賞金閣,當一名賞金獵手,以賞金為生。
念力使者輾轉反側,一宿未眠,終於有了結果,決定回紫煙閣接受懲罰,他跟紫煙閣有太多的羈絆了,他已經習慣他的朋友圈,生活圈,不希望再改變什麼了。
“三十年,很快的!一轉眼的工夫。”火猴安慰着念力使者說道。
“哈哈!反正熬白了頭髮,怎麼會怕這短短三十年呢。”念力使者大笑着,彷彿喝了一口烈酒,一股辛辣在舌苔之上。
三百年前與三百年後,紫煙閣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亭宇樓閣到高樓大廈,二十二層的六角大樓,密密麻麻的辦公室,從各行各業的收集到的情報,第一時間被整理和分析。從飛鴿傳書到手機短訊,緊跟時代脈搏,與時俱進。只因近一百年紫煙閣發展太快,這個臃腫的組織內,產生不同觀念的一群人,自稱“變革者”的這群人們成立了白蓮教。紫煙閣是官方唯一承認的合法組織,背後一直看不見手操控這個組織不斷前行。
過去的紫煙閣像是一位老朋友,現在的紫煙閣像是一位新朋友。念力使者又要像認識新朋友一樣,認識面前這個面貌的老朋友。
念力使者按照大廳的示意圖,到三樓的3026d的懲戒處報到,開始了他的三十年監禁生活,三十年對於他們這種有特殊能力的人來說,如同在一瓢水中,稍微傾斜一下,流出的水量。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多數都不是老死的,而是戰死的,或者受疾病困擾,病死的。只有少之又少的,是真正老死的。
火猴回到紫煙閣的十一樓1162d的辦公室,接受他的上級領導烈焰長老新的任務。
“這……這怎麼又是夜鼠?”火猴看到夜鼠的名字,就頭疼,不想接這蹲點抓賊的任務,向烈焰長老抱怨着。
“現在夜鼠的任務都堆滿了我的辦公室桌了,做什麼不是做啊,你就抓緊吧,快去!”烈焰長老甩甩手,讓他趕緊去辦。
火猴嘆了一口氣拿着任務資料離開了辦公室,一路上想着,自從紫煙閣的體制進行變革后,從閣主制變革為輪值制后,從一人統領,四大長老的組織構建,變為四個長老輪流當管理的模式,紫煙閣發生嚴重的內耗,正像白蓮教的幻影長老說得那樣,紫煙閣的內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團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