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商討婚事
周明覺本來不想同意她出遠門的,可他思量了下黎煙目前的心理健康情況,還是決定讓她出去走走的好。
卓思南也跟他提及過黎煙需要多接觸不同的環境,這樣才能走出來。
「好,你去,我讓彭傑當你們的司機。」
周明覺想着,讓彭傑跟着他也比較放心。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周明覺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夏彤收到黎煙發來的信息之後,一路小跑着往回走。
現在已是入冬,晚上的北風一刮,一股涼氣直接鑽到夏彤的脖子裏。
她剛才在下面凍得夠嗆,回去半天體溫才慢慢地回升。
她有點驚訝,跟黎煙說:「阿黎,狗男人放心你住在我這裏?我以為他來是接你回去的。」
「我跟他說了,在你住兩天,等去完古鎮再回去。」
想到這,黎煙又開口道:「我在你這住,沈律師會不會沒辦法過來?」
夏彤抿唇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可以去他那裏的。」
兩日之後,黎煙便啟程跟夏彤去了臨城的一個古鎮。
走之前,周明覺事無巨細地交代了黎煙一大堆的東西。
因為平日裏都是周明覺在照顧着黎煙,所以就生活習慣這一方面來說,周明覺可以說是比黎煙本人更了解。
黎煙擰着俊秀的眉毛聽着男人的「嘮嘮叨叨」,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便制止他道:「我只是去兩天而已,不要這麼緊張好不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若不是工作忙,我都想陪着你一起去。」周明覺摟着她溫聲說道。
「下次嘛,我們的日子還有那麼長,總能抽出時間來一起旅行的。」
黎煙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想到這場答應和周明覺一起的旅行竟是在幾年之後。
「我們要走了,再不走天都黑了。」說完,黎煙淺淺地親了親周明覺的嘴角。
周明覺抓住機會,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彭傑跟夏彤自覺地轉過身去,任憑這一對小情侶撒狗糧。
直到黎煙喘不過來氣,他才捨得將人給放開。
黎煙羞紅着臉,小小聲地同周明覺作別,「那我就出發了,等到了再跟你報平安。」
「好,有什麼事讓彭傑幫你處理,如果他處理不到再給我打電話。」
周明覺幫她把行李箱搬上車,然後又目送着車子離開。
黎煙這一走,他這心裏突然空了下來。
晚上,他還得去一趟老宅,老爺子跟他說,溫家人過來家裏做客,讓他回去。
周明覺以為只是打個照面而已,等他去了才知道是什麼事情。
自從淘淘的身世揭秘了之後,老宅這幾日都不是很太平。
盛雲嵐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世時竟然背着她在外面亂搞。
亂搞也就算了,還給她搞了一個孩子出來。
最讓她氣不過的是這個孩子還是個男的。
老爺子一向重男輕女,這樣一來,她的女兒在周家根本就沒什麼地位了。
所以她小鬧了一場,跑到庄素心面前哭訴,說她為這個家付出多少,有多少功勞。
可她畢竟只是個兒媳婦,不是親閨女。
庄素心也只是敷衍地安慰了她幾句,然後又說,不管怎樣,淘淘都必須別養在周家。
盛雲嵐一看老爺子和老太太的態度這麼堅決,也就沒再繼續鬧下去。
她的娘家實力不如周家,也不如溫家,她沒底氣鬧。
盛雲嵐只能將這一口苦水給吞回肚子裏,庄素心雖不忍心,但也只能如此。
周明覺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遲了快半小時。
他跟飯桌上的長輩說了抱歉,老爺子和溫家二老也沒責怪他。
周明覺被安排坐在了溫雪寧的身邊,溫雪寧對着他淺淺笑了一下,可周明覺卻沒什麼表情,依舊是冷冷冰冰的樣子。
當下,他的想法只有一個,就是應酬完這個飯局,立馬走人。
溫雪寧的笑容也淡下來,只聽溫父開門見山地說道:「明覺,不介意我這麼叫你吧?」
「不介意,伯父。」
「那好,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溫父清了清嗓子道:「今天我來呢,是為了商討你跟雪寧的婚事的,聽你父親說,你現在尚未娶妻。」
周明覺聞言,瞳孔驟縮,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聽錯了。
他立馬說:「伯父,我想您是誤會我父親的意思,我雖未娶妻,但已經有了交往的對象。」
溫父皺着眉睨了周正德一眼,這個老東西沒跟他說實話。
周正德忙來解釋說:「犬子在外面養的小玩意兒,不是什麼正經的對象。」
這一句話惹怒了周明覺,他眯了眯眼眸,一股戾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她不是我在外面養的女人,是我未來孩子的母親,是我以後要結婚的對象。」
周明覺從容鎮定地說道,可這話語裏卻夾帶着幾分不悅。
溫父一聽連當事人都承認了,他有些氣憤地看着周正德道:「周兄,這就是你所謂的尚未婚配?」
周正德一下慌了起來,他不知道這個逆子會當著溫家人的面說這樣的話。
溫雪寧的心因為周明覺的話而徹底地冷了下來,就算她生了一個周家的孩子又怎樣,得不到的永遠得不到。
「爸,我們還是走吧。」溫雪寧突然出了聲。
溫父卻不肯,他跟周正德說:「周兄,你若還想要回淘淘,我勸你最好是先處理好這些家務事再來跟我們家談聯姻的事情。」
不等周老爺子回答,溫父便領着夫人還有溫雪寧離開了。
瞬間,飯桌上只剩下,老爺子、庄素心還有周明覺三人。
周明覺算是搞明白了,原來讓他跟溫雪寧結婚是為了讓那孩子名正言順地回周家。
老爺子拿起手邊的碗便朝着周明覺砸過去,他憤憤地罵道:「逆子!當著外人的面你就是這麼說話的!?你有沒有給你父親留點面子!」
周明覺靈巧地躲開,眼睛裏像是暗藏着利劍,他冷冷地盯着老爺子。
面上並無太多情緒,可語調里好像淬了冰。
「你都不惜犧牲掉我的幸福,我又為何要給你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