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歸還最重要的東西
花東耀的錢,買自己的身體健康,這事看起來是划算的。
而且只是給一點股份,三個點,祈霜自己就能做主。
一分錢不花,就解決掉這個問題。
之後再想辦法尋個錯處,把祈月踢出去。
一乾二淨。
祈霜想了想,終於點頭,“行,我答應你。”
“那我讓我的人進來簽合同。”
祈霜擰眉,“這麼快?”
祈月拍了拍手,謝小五從外面進來,帶着合同和印章等等,擺在了祈霜面前。
祈霜看了一眼合同,乙方那一欄已經簽好了字,寫的謝星回。
她不認識這個人,疑問道,“謝星回是?”
“噢,就是我這個弟弟,他在家遊手好閒的,我擔心他以後沒法生活,所以這股份買在他名下,你們公司有分紅,他也不至於餓死。”
祈月是張口就開始誆祈霜。
謝小五站在旁邊,他本就生得精瘦高挑,五官也明朗周正,怎麼看都不像是祈月說的遊手好閒的角色。
祈霜還有疑慮。
謝小五就不耐煩了,嘴裏咬着一顆棒棒糖,拽兮兮的,“到底還簽不簽了?”
祈月唱紅臉,攔住他,“你怎麼回事?這事是對你好,大呼小叫什麼?你還想不想有錢花了?我跟你說,就你這爹不疼娘不愛的,過了這村就沒了這店。要不是看在你和我都是奶奶養大的份上,我才不管你。”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讓祈霜有了點看笑話的心思。
祈霜還以為,祈月就是完美無缺,什麼都會呢。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廢物弟弟。
除了長得好看一點,一無是處。
祈霜把合同過了一道,確認沒問題后,簽字按手印。
謝小五收好合同。
在外面等祈月。
祈月坐下準備給祈霜診脈,祈霜擰眉,“你給我看?”
“我也是我奶奶的徒弟,診脈還是會的,藥方我奶奶開,你放心。”
祈霜將信將疑讓她看了脈,祈月撿了幾句中醫診脈的口訣隨口跟她說了。
祈霜聽不懂,有點不耐煩,“你別裝了,你能看懂什麼,我周末就要見你奶奶,你儘快安排。”
“好。保證一個療程給你安排到位。”祈月笑了笑。
可祈霜莫名覺得,她的笑容不懷好意。
“你走吧,我們一家人還要待一會兒。”祈霜弄完,下了逐客令。
祈月本來也不想留,但還是被那句話里的‘一家人’給刺了一下。
她起身離開。
走的時候祈紹軍還單獨找她談話,就問了她兩句關於周奶奶的事,說想去拜訪一下老人家。
祈月一口回絕,“拜訪就不用了,我奶奶喜歡清靜。”
“都是親戚,走動一下是正常的,老人家表面說喜歡清靜,實際上都愛熱鬧。咱們啊,就是互動得太少,才會父女生分。”祈紹軍說。
祈月皺眉,壓下心裏的厭惡,反問他,“只是互動太少嗎?”
祈紹軍一下接不上話。
祈月不想理他,出了咖啡館就走。
徐雅把孩子抱給了祈霜,回來看到祈月走了,拍了祈紹軍幾下,“你怎麼放她走了?不是說要談談藥方的事嗎?她奶奶現在名氣那麼大,隨便給幾副藥方,咱們拿出去都能賺不少錢。”
祈家以前做葯妝的,有一些生物醫療的人脈在。
兩人合計着,要是能接着蔣七這一波名聲,搞幾個藥方賣賣,也能賺不少錢。
偏偏祈月是個油鹽不進的。
徐雅讓祈紹軍把事情跟她說,祈紹軍冷哼一聲,“你這個小女兒就是個財迷,自己賺得大富大貴,住着大別墅,卻連親生父母的死活都不管。她不管我們,我們也別管她。”
“你打算怎麼做?”
祈紹軍盯着外頭來往的人,“她是咱們的女兒,咱們用她的名號賣賣葯,只要證件齊全,又不犯法,她也不能說什麼。”
徐雅笑着,“還是你有主意。”
祈月回醫院直接扔了今天穿的衣服,只要一想到對冷血的這家人虛與委蛇的笑過,她就渾身不舒服。
也不是恨,而是深入骨髓的厭惡。
他們,一個個曾經都是想要她命的人。
路氏財團在江城的辦事點。
盛進被扒光了五花大綁,扔到了財團門口。
手下的人出來看了一眼,差點沒認出來是誰。還是盛進大喊,“裴總,路小姐,救救我!”
才有人看出來是盛進。
但門口同時又有一堆看熱鬧的堵着。
裴欽寒坐在不遠處的車裏,盯着前面哄鬧的人群。
文森露面,帶着幾個人站在盛進旁邊,“大名鼎鼎的馬術運動員,我們江城馬術行業的一顆新星,今天竟然在月瀾灣馬場偷盜東西,被我們工作人員當場抓包,實在是有辱斯文!”
有人認出來盛進,“看不出來啊,他為什麼要偷盜?他可是明星運動員,還缺那點東西嗎?”
“咦,不好說。富人總有一些奇怪的怪癖,萬一他有偷盜的癖好呢?”
“這麼說我想起來了,之前不是有報道說他偷過女運動員的貼身內衣嗎?”
“我靠!好噁心!”
旁邊說話的都是裴欽寒找來的托。
盛進嚷嚷着,“不,我沒有,我不是,都是他們誣賴我,萬晟集團的總裁不做人,他……”
他還沒說完,文森就一腳踢在了他臉上。
“抱歉。”文森對眾人鞠躬,“其實我也不想打他,但他實在太過分了。竟然偷走了我們總裁最重要的東西,讓我們總裁很生氣。”
“盛進說是路氏財團的人指使他做的,所以我們來問問路氏財團的人,能不能歸還我們裴總的東西?”
這個東西,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但裴欽寒的人一口咬死,盛進現在也百口莫辯。
裴御歡聽着外面的動靜,一張臉黑透。
路煙兒站在旁邊,有些好奇,“裴御歡,你到底讓盛進拿了裴欽寒什麼東西?”
最重要的東西,她都不知道是什麼。
現在的陣仗,路氏財團就很被動。出去了,就是承認指使盛進。不出去,還能撇清一點關係。但勢必也會被盛進記恨。
手下的人來問裴御歡,“裴總,盛進好像被打得很慘,咱們不管嗎?”
裴御歡拉下百葉簾,“一個廢物,也值得浪費財團的資源?”
手下:“……”
裴御歡眯了眯眸,“報警,就說有人在門口尋釁滋事,違反治安。”
裴欽寒出了車廂,路煙兒看到了想下去,被裴御歡一把扯住頭髮,“見到裴欽寒就想搖尾巴,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狗?”
隨後將路煙兒扔到了沙發上。
手下對這種狀況已經見怪不怪,匆匆出去關上了門。
辦公室里,只剩下路煙兒的慘叫聲,最後逐漸變得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