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3章 九爺的追妻大禮包籌備準備中
「怎麼有雲姒的聲音,六小姐來了?」
段凌宵裝模作樣地湊着上前:「怎麼回事啊?」
就在段凌宵的手快要接觸到雲姒時,雲姒毫不在意抬手揮開:「你給我滾出去!」
話才出口,雲姒無端地犯了一下噁心。
段凌宵眼眸深處的震驚,差一點就藏不住!
她果然……懷孕了!
不但勾引九爺。
還懷孕了!
而且,還是個野種!
懷着野種,還敢勾引九爺!
「九爺!」段凌宵完全無法消化短短半盞茶不到所看到的這些東西。
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脖子上,就傳來了清晰的痛意。
那感覺,完全跟幾天前在雲姒那,被跟她苟且的野男人打暈的感覺,一模一樣,甚至,比當時還狠!
她閉眼的前一刻,都聽見了肩膀脫臼的聲音。
書房裏徹底安靜了下來。
霍慎之甚至並未隱瞞,淡淡開口:「如你所見。」
雲姒聞言,嗤笑出聲:「原來,是我自不量力了。」
看着那些土吸收不了她特製的葯,在土壤表面結了塊。
她俯身捏起一塊,輕輕捏碎成粉末。
是她的希望,也跟着碎了。
「你不吃,可以跟我說。可是你沒有,你非要讓我親眼看見,好徹底斷了我所有的想法。」
耽誤了三天。
她沒有時間了。
也沒有機會了。
他把她的路,徹底封死了……
霍慎之看着那一雙的眼睛,感受着心口的痛意,清晰又理智地告訴她:「在你面前的,只是本王,從今往後,也只有本王。雲姒,接受現實。」
雲姒眼睛酸澀,看着他,只輕輕笑了一笑,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從沒有想過,他那些理智又有用的手段,有朝一日,她能吃上。
這樣理智又冷靜的一個人,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誰能讓他被動動情?
她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接受現實?我跟你重新開始,若是我懷孕,你會讓我留在你身邊嗎?你會給我情愛嗎?」
霍慎之輕蹙眉,忍受着那挫骨揚灰般的疼痛,冷靜無比地看着她:
「我說過,情愛易消磨,責任比情愛可靠。若你有孕,你願生,那便生。只是為大局,必須送你走,未定之日,你皆不能回來,亦不能露面。說愛你的男人,未必肯許你一生一世此生唯一。說愛你的男人,未必能為你做這些。」
如今的九爺,是從前的九爺,上戰場,依舊殺人屠城滅族絕種,與往昔並無區別。
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如今不夠愛雲姒。
也不會沉湎在往事之中。
他眼裏,有此番征戰,數十萬將士全軍覆沒。
只顧自己私情,那便是將跟隨他的那些人,推到懸崖邊。
他能輕易地查到失去記憶這一年為鞏固權力所做的一切。
皇族子弟,從出生開始,骨子就扎了權勢的根,而非情愛的種。
但他把雲姒跟他的情愛,藏得太深,護得太好。
即便是從雲姒口中得知當初種種,自己又是如何成了現在這樣,於情愛而言,終究如聽他人故事,做不到感同身受。
雲姒都知道,都明白這些。
可是,她又哪裏有錯呢?
「你會送我走,會把天下大局放在情愛之上,可是他不會。他會留我在眼前,起碼我早上想見他,晚上我就一定能見到。」
霍慎之輕撫她的發頂,忍受着心口傳來的疼痛,沉沉呼吸:「雲大夫,本王給得了你現在,給得了你將來,給不了你從前。也無法做一個從前的代替品,陪着你活在往昔。」
雲姒垂眸,嗤笑了一聲,自覺難堪:「我明白……我明白了,你不是我的九哥!」
霍慎之沒有給她半點從前的幻想,清清楚楚地告訴她:「的確不是。」
雲姒僵硬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抬手,當著他的面,砸了那盅葯。
「嘩啦」一聲。
碎了一地,藥液流得滿處都是。
「不喝那就別喝了,再也別喝。我也清楚地告訴九爺,我只要從前的九哥!」
給不了愛,一輩子相敬如賓,她圖什麼?
霍慎之再想去拉雲姒,疼痛的感覺更上一層。
如同要將他每一寸折斷碾碎成灰。
翻騰起五臟血海,他清晰地嘗到了口中的腥甜。
雲姒的身影消失在書房。
九爺重重坐在椅子上,伴隨疼痛而來的,是一股陌生的情緒。
像是要衝破什麼塵固的封印,瘋狂地撞擊着身體,囂張着要出來。
「九爺!」
段一才見雲姒出來,急忙過去,就看見九爺滿身血漬。
「九爺,你怎麼了!」
霍慎之眼底的痛意清晰無比。
恍恍惚惚的聲音在他耳邊,似乎是在親昵地喚雲姒,他卻怎麼都抓不住,聽不清。
從前銘刻入骨隱藏至深的愛意,此刻在痛苦掙扎希望破土。
雲姒不知。
而雲姒如今的悲傷在加倍,仿徨為難地找不到前路跟出口。
他不明白。
「九爺——!」
段一的聲音清晰又震撼。
淹沒在了這宅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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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那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居然暈倒了?」
段凌宵醒來時,連脖子都抬不起。
肩膀的骨頭錯位了,才接好,就聽見了這些消息。
「是啊娘親!」小女兒慕宵在段凌宵耳邊道:「我打聽了,她才出書房,就暈倒了。現在被送到了自己院子裏,還沒有醒來呢。至於九爺,段一說,九爺傷勢發作,尋不得那個雲姒,就出去尋醫了。娘親你怎麼也暈在了九爺的書房,發生了什麼事情?」
段凌宵眼底的記恨,瞬間將她的臉扭曲。
她現在都不敢相信書房裏面親眼目睹的那些事情!
「什麼?九爺居然跟雲姒行親密之事,而且九爺居然還打暈了娘親?上次在那雲姒院子裏,跟雲姒苟且,還打暈娘親的,也是九爺!」
在一旁,默不作聲的慕凌疾步走了過來,滿臉的不敢置信:
「娘,你確定嗎?」
段凌宵回想起當時,臉上的每一寸皮肉,都扭曲着綳了起來,臉色忍耐的漲成紫紅色,緊咬的牙關,像是在嚼骨頭,咯咯作響:「我親眼看見的!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