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8

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8

伊澤本可以直接拒絕他這樣天真的提請,並且告訴他這樣的不合理性。

但是在對上那雙仍帶着幾分詢問,等待着他的回答的眼眸,到了嘴邊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了。

他輕嘆了一聲,說道:“總有一天,您還是要學會獨自去面對很多事情的,對別人產生依賴心理,可不是一件好事。”

一旦產生依賴,有些界限模糊了,彼此之間的羈絆便會變得更深。等到有一天一方離開的時候,這種羈絆便會化成一把鋒利的刀,無時不刻地折磨着留下的那個人。

與人類產生這樣的羈絆,並不是明智之舉。

林慕年微微歪頭,佯裝聽不懂他這話里更為深沉的含義,只說:“可你不是說永遠都不會離開我的嗎?若我不是一個人,就不用獨自去做一些事情,因為我身邊始終有你啊。”

伊澤低眸看着他這般毫不設防地選擇信賴他的模樣,心裏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愉悅感,即便他清醒地知道,這是不正確的。

但他還是默許了這樣的錯誤發展。

他並沒有駁回他的話,但也沒有做更多的回應,只是略顯生硬地跳開了這個話題,提醒說:“您是不是應該先下來換身衣服?”

林慕年身上仍穿着昨晚在書房時的那身衣服,雖然是比較居家的款式,但因為面料的原因,這會兒顯得有些皺巴巴的。

他也沒管最開始給出的理由是因為手不方便,這會兒直接順勢說:“我想先洗漱,你抱我去衛生間吧。”

伊澤看着他使喚人倒是順手得很,卻也不惱,就這樣抱着他進了衛生間。

雙腳落地后,林慕年覷了眼身旁的男人,這才輕咳了一聲,說:“好了,洗漱這些我可以自己來,你先去外面等我吧。”

再怎麼樣,他還是沒好意思當著大美人的面解決日常生理問題的。

磨蹭了一會兒從樓上下來后,和以往的每個早晨一樣,赫爾曼在餐桌前一臉不耐煩地等着。

只不過這回他倒是難得地沒有嘴欠,原本林慕年還以為他是突然轉性了,直到吃完早餐之後,赫爾曼這才開口說:“我需要兩千英鎊,只要你能給我這筆錢,我就搬離莊園。”

這個時代一英鎊的購買力相當於現代的兩千元人民幣,兩千英鎊幾乎等同於一個中產階級半數的資產。

而他之前那筆訂單的凈利潤,也不過五百英鎊。

因此,赫爾曼這個要求,無異於獅子大開口。

“我不會給你這筆錢的。”林慕年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赫爾曼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不是沒原因的,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了現在的林慕年已經變得不再像之前那樣容易拿捏了。

所以他才想要用這筆錢去外邊兒發展經營自己的產業,等到他手中握有的籌碼足夠多了,到時要想擊垮他,收回莊園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m.

因此,見林慕年不帶任何商量餘地就直接拒絕了他,赫爾曼也忍不住拍桌而起:“你別太過分!雖然父親立了遺囑將這座莊園分給你一半,可你也別忘了剩下的那一半是我的。我只是問你拿回我應得的那一部分,你憑什麼不答應?”

赫爾曼在羅伯特生前就是一個揮金如土的紈絝富二代,直到羅伯特死後才有所收斂。

正因為如此,羅伯特擔心他留給他的那份財產沒多久就被他揮霍一空,因此在立遺囑的時候就設立了附加條件,到他三十歲時才能拿到那份完整的遺產。

所以羅伯特死後,他每個月都只能從原主手裏領到一點微薄的零花錢,這才加劇了他想要奪回遺產的強烈念頭。

且不說林慕年現在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金,即便是有,他也不可能給他。

因為他太清楚赫爾曼想用這筆錢做什麼了,給他錢無異於是給自己挖坑,這種愚蠢的行為,但凡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做。

“如果你忘了遺囑的內容,可以回去再重新看一遍。除了每個月給你發放的固定數額之外,我沒義務再給你另外的錢。至於另一半資產,你再耐心等八年就能到你手裏了,到那時,我絕對不多貪你一分錢。”

林慕年無視了他的慍怒,心想羅伯特出的這一條也是夠絕,雖說給他兒子的未來做了一定保障,但是八年的時間可太長了,要是赫爾曼中途出了什麼意外,這份遺產該何去何從就不好說了。

因此,他沒忘補刀,說道:“所以,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去教堂里祈禱,讓上帝保佑你能平安活到那個時候。”

說完,林慕年也沒去理會赫爾曼的反應,在準備要放下刀叉的時候,想到現在還在練習禮儀,需要注意日常的每個細節才能更快地形成習慣。

於是象徵性地將細枝末節的小事項過了一遍之後,他這才起身,直接往琴房方向去了。

赫爾曼恨恨地看着林慕年離開的方向,隨之出了客廳,找到伯里斯,問他:“你在林慕年身邊待了那麼久,就不知道他的弱點?”

“他是個很狡猾的人,即便當初那麼信任我,但也仍存着一定的戒備心,所以從未向我展露過他的弱點。”

伯里斯說著,想到之前他那般冷漠無情地對待自己,還有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的伊澤……

“有件事情我到現在還沒想清楚,之前他不是和伊澤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么?如今他們怎麼走到一起去了?”

赫爾曼看了他一眼,嘲諷了一聲說:“怎麼,你現在這是在介意?當初是誰在我面前保證,一定能讓林慕年對你死心塌地?現在他非但不理會你的死活,轉眼身邊就有了新的人,顯然當初對你也只是表面的上心而已。”

伯里斯聽着他這番話,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可赫爾曼仍在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把握不住這次機會,你也沒必要再繼續留在這裏了。”

他拍了拍伯里斯的肩膀,說道:“至於該怎麼做,我想你應該不用別人教了吧?”

琴房。

林慕年正練習着昨天的那首曲子,冷不丁地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因此不慎彈錯了一個音。

總感覺有崽種在背後說他壞話。

邊上,伊澤一絲不苟的聲音響起:“重新再來一遍。”

林慕年摸了摸鼻子,調整好狀態之後,一氣呵成地將這首基礎的曲子彈完了。

因為昨天練了一天,重複的動作之下,該按哪個琴鍵,手指基本上都有了一定的肢體記憶。所以不需要特別注意,也能夠準確無誤地彈好。

比起昨天剛開始練習時的慘不忍睹,這會兒對比起同一首曲子,他的進步可以說是非常快速的。

“基礎的部分您已經掌握得很好了,今天就開始練習赴宴當天的樂譜吧。”

伊澤將鋼琴上的那首基礎曲子換成了他昨日彈奏的那曲春之歌,一下子就讓他這個剛入門的菜鳥才完成基礎練習,就開始高難度訓練了。

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但實際呈現出來的效果,比起昨天剛上手的情況也沒有好多少。

伊澤捏了捏眉頭,像是料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只是看着少年此刻一臉沮喪的模樣,又不忍心打擊他,於是便說:“你才接觸鋼琴不久,能彈成這樣已經算不錯了,繼續練吧。”

顯然,林慕年很吃鼓勵教學的這一套,於是在將琴譜反覆記了幾遍之後,重頭開始彈起。

但由於曲子難度上升,他在練習過程中彈出來的曲子,對於旁聽者來說,對聽覺實屬是一種挑戰。

於是中途伊澤讓他先練習着,自己則找借口離開了琴房。出來外面時,正好和剛從外面回來的赫爾曼打了個照面。

在赫爾曼的印象中,伊澤始終是那個站在他父親身邊沉默不語的背景板,即便一直管理着這個莊園,但從來都沒見他真正和誰親近過。

正因為如此,他才覺得父親死後,按理他應該會站在自己這邊的才是。為此他也曾試圖拉攏過他,可他始終都沒有理會過他的籠絡。

可如今,他卻轉投了林慕年的陣營,在他身邊的姿態,就像是在侍奉新的莊園主一樣,這點讓他非常不爽。

於是,赫爾曼叫住了他:“我想,你或許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林慕年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才能讓你改變主意,認他為主?”

面對着眼前這個傲慢且愚蠢的年輕人,說實話,伊澤並不想浪費時間和他廢話。

“就目前來看,他顯然比你更適合擔任這座莊園的主人。”

伊澤平靜地陳述着這一事實,並說:“您應該多讀點書,而不是總將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

他倒是有些慶幸是林慕年接管了這座莊園,否則由他作為第一繼承人的話,這莊園怕是早已易主了。

因為赫爾曼這個人,顯然就是個脾氣大於智商的草包。

赫爾曼將伊澤的建議當成了是對他的嘲諷,卻忍住了怒氣,反唇相譏道:“你還記得他先前是怎麼對待伯里斯的嗎?你認他為主,小心有一天他也會像拋棄伯里斯那樣,不留情面地拋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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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又裝白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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