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5
林慕年這會兒還不知道他的這番話意味着什麼,因此只覺得大美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莫名有種中二的感覺。
不過,正合他意。
林慕年無懼他這話里包含的危險之意,伸手作握手狀,微笑道:“合作愉快!”
伊澤微揚眉梢,也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也同他一般說道:“合作愉快。”
*
從賽馬場回來之後,林慕年剛路過花園,遠遠地便看見赫爾曼押着伯里斯往這兒過來,看樣子像是要轉移地方關押。
但明晃晃地經過他面前,顯然是又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好吸引他的注意。
而下一秒所發生的事情,恰恰證明了他的猜想。
伯里斯在看見他之後,掙開了赫爾曼手中的繩索,惶恐不安地朝着他這兒跑了過來,並且因為跑得過於急了,不慎摔了一跤,直接摔倒在他面前。
他此刻渾身透着狼狽,外衣被馬鞭抽打得滿是裂痕,藏於衣下的傷口猙獰可怖,血液幾乎浸透了他身上的衣服。
不過一晚上的功夫,此刻的伯里斯眼裏滿是血絲,鬍子拉茬,看上去好不憔悴且悲慘可憐。
“主人,求您不要放棄我,求您救救我!”
伯里斯一改昨晚在他面前的從容不迫,此刻在他面前乞求的模樣像只落魄的狗。
在他欲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時,林慕年洞察了他的意圖,往後撤了一步,絲毫不掩飾對他的嫌惡:“伯里斯,你知道我有潔癖的。”
面對着他的求助,他竟然這般無情地丟出了這麼一句話,伯里斯頓時愣在了原地。
他不是一向最在乎他的么?
赫爾曼也對林慕年的這般反應感到意外,看着眼前這走向脫離了自己的預期,他揚起手中的鞭子,又往伯里斯背上抽了一下:“該死的賤奴,我讓你跑!”
顯然,赫爾曼是想通過這出苦肉計,想讓林慕年切實地看見伯里斯如今的真實處境,從而引起他的心疼和憐惜。
以他對林慕年的了解,伯里斯被這般折磨,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
然而林慕年卻冷眼旁觀着眼前的這一齣戲,心想這伯里斯也是個狠人,為了能讓他相信,竟然不惜真搞出了這一身貨真價實的傷。
以至於他都想給他鼓個掌了。
“赫爾曼。”他忽而出聲。
赫爾曼揚起的鞭子還未落下,聽見林慕年的聲音,心想他果然是不會不管伯里斯的,於是堪堪收住了手,不耐地看向他:“怎麼,我只是在教訓一個不聽話的賤奴而已,你也要管?”
林慕年不以為意地說道:“我是想說,你要是連個受傷的人都控制不牢,還能讓他跑到我面前來,趁早承認自己是個廢物,然後收拾東西滾出莊園吧,免得天天來我面前礙眼。”
反正原主和赫爾曼一直都是水火不容的狀態,在已經撕破臉的前提下,他說話自然也不用給他留面。
這下不僅是赫爾曼,連着伯里斯都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主人,您不要我了么?”他用着滿是哀傷的眼神看向他,妄圖喚起他的憐憫。
這時,伊澤拿着一件披風走過來給林慕年披上,似並未注意到此處發生了什麼,只是恭謹有度地提醒了一句他:“外面風大,您還是多注意些。”
這一恰到好處的行為,讓林慕年頗為讚許地看了眼他,看向地上哀傷欲絕的伯里斯,不留情面地說道:“伯里斯,你應該知道,我對無用的廢物沒有什麼興趣。既然你已經失去能為我所用的價值了,那就發揮好你最後的一點用處,好好讓赫爾曼消氣吧。”
他面帶微笑地說出這一番殘忍的話,隨即不再理會眼前這倆在他面前演戲的傢伙,在伊澤的陪同下回了城堡里。
不過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林慕年覺得還是有必要給大美人更正一下。
於是,他佯裝若無其事地問了句:“你會覺得我剛才那番話很無情嗎?”
聞言,伊澤看了眼此刻正帶着幾分糾結地問出這個問題的少年,給出了個中肯的回答:“您做得很好,對於無用之人,不應該給予多餘的憐憫,否則只會影響您的決斷。”
林慕年又說:“其實,我之所以沒去管他,是因為他背叛我在先。他和赫爾曼一起演出的那場戲,是不是還挺逼真的?”
他說到這裏,自顧自地嘆了一聲,像是自嘲一般地說:“我原以為,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可是他和赫爾曼早就在背地裏勾結,一起聯合向我下套。所以我剛才才沒有理會他們一同上演的那出苦肉計。”
聽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伊澤似乎能感覺出他身上的孤獨感。
他不由自主地產生了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他的念頭,但隨後又見他抬頭看向自己,眼眸澄澈,神情中帶着幾分認真的詢問:“伊澤,你不會背叛我的,對吧?”
不過還沒等他回答,便又聽他垂斂下眼睫,自言自語般地續了一句:“不過,如果是你的話,就算背叛了我,我也不會像對待伯里斯那樣對你的。”
伊澤低眸看着他低頭時對着他的那個小小的發旋,感覺到他此時稍顯低落的情緒,沒由來地想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不過他也知道這個舉動不太合適,而是伸手幫他把身上的披風系帶稍微整理了下,說道:“既然您選擇了我,我便不會背叛您。”
他不會永遠忠誠於任何人,但在協定期間,他會在自己的原則範圍內,儘可能地完成任何他想要讓他做的事情。
這也一直是他貫行的。
……
三日後,萊森伯爵再次來到了莊園,遵守承諾帶着合同過來與他簽約。
這一筆訂單達成所帶來的收益,能夠讓莊園的正常周轉繼續再維持半年。
只解決眼前的一時之急是遠遠不夠的,要想進一步穩固他的位置,他還需要更多的訂單。
而萊森伯爵也順道給他帶來了一個新的契機。一個月後是哈莉特王妃的生日,按照往年的慣例,到時各界的精英貴族將會受到邀請前去赴約。
基本上每年到這個時候,請柬都會送到羅伯特手上。但如今羅伯特已死,自然也將由他這個新的莊園繼承人前去赴約。
到時候他要面對的將是王室貴族,而那些眼高於頂的傢伙定然不會讓他這個用非正常手段奪權的東方人好過,免不了會設各種陷阱等着他,看着他出醜。
而他現在的身份又相當於是這座莊園的形象代言人,要是他在席間出醜,形象大打折扣,勢必會影響到酒庄之後的生意。
當然,挑戰也伴隨着機遇,若是他能在席上有過人的出彩表現,一旦成名,也能為後續帶來源源不斷的商機。
所以,他想接下這個挑戰。
但問題是,他對這個時代的王室禮儀一竅不通,包括王室成員和各階級的貴族組成,也都一無所知。
而且要想在席間讓所有人都注意到,最便捷的方式就是找准哈莉特王妃的喜好,並投其所好,才能掌握最大的主動權。
據他所知,哈莉特王妃是個極度痴迷鋼琴的人。
所以他不僅要在這剩下的一個月時間裏掌握王室禮儀和宴會上的人員名單,還得熟練掌握一首鋼琴名曲,才能在宴會當天博得一個出線的機會。
當然,對於這些他都束手無策。
因此,待送走萊森伯爵之後,林慕年鄭重其事地看向伊澤,帶着幾分請求的態度,說:“在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裏,請你務必教會我王室的禮儀和彈鋼琴。還有,哈莉特王妃生日宴當天來賓的人員信息,也請幫我整理出一份詳細資料來。”
伊澤通過他說的這話,大概就懂了他的計劃和打算。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發現他是個執行力極強的人,一旦決定了某件事情,就一定會去做成。
雖然要在一個月之內完成他計劃里必須掌握的這些技能很難,但伊澤莫名相信他既然說得出來,就一定能做到。
所以他並未多說什麼,應下了之後就去給他準備相關資料了。
林慕年則趁這空餘的時間,給自己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規劃表。
資料這些很容易就能掌握,但是禮儀需要經過不斷練習才能掌握,而且鋼琴也不是個現學就能速成的項目,也需要花很多的時間。
更何況他還得在宴會當天表現出技巧高超來吸引哈莉特王妃的注意,所以不能僅僅只是掌握基礎,還得跨難度讓對方信服他就是個高手才行。
所以,林慕年的計劃表上,刨除去正常的作息時間,其餘的基本上都規劃來練鋼琴了。
伊澤就像是個行走的活智庫和萬能寶典,禮儀這方面更是無可挑剔,就連鋼琴也是隱藏的大家級別。
所以林慕年找他當家教是找對人了。
而這人進入角色的速度倒是比他想像的快得多,當他第一天坐在鋼琴面前時,他還真就像模像樣地拿着一條教鞭站在他身邊。
給他講完了鋼琴相關的樂理知識后,又給了他一份最簡單的樂譜讓他彈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