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3

嬌美小寡夫又被反派覬覦了03

“您這問題當真是奇怪,體溫若是同我手上的溫度一致,還能活么?”

伊澤握着他的手臂輕輕地推了回去,以着平穩的語調說道:“您今天起得很晚,一會兒萊森伯爵將要來拜訪,您作為東道主應當提前下來準備接待事宜,所以莫要在探究這些不必要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林慕年不甚在意地垂下手,任由他幫自己整理身前的衣襟。

在為他系好領結后,伊澤收回手退回原位,保持着恭敬地態度向林慕年做了一個請示的動作:“洗漱用具已經備好了,需要我幫您么?”

本來按正常順序,洗漱應該在穿衣之前。但林慕年在現代位面生活久了,習慣了起床后先套上衣服再去衛生間,一時半會兒還沒改過來。

這人剛才也沒提醒他。

林慕年佯裝無事發生,淡定地說了句“不用”,隨後一身隆重地走進了衛生間。

等他出來時,伊澤瞧見他臉上還沾着幾顆沒擦掉的水珠,於是拿出一方摺疊整齊的方巾,伸手替他擦掉了。

林慕年倒是沒注意到,見他這會兒還挺有眼力見的,於是勉強就原諒他剛才沒提醒自己先洗漱的事兒。

樓下客廳,赫爾曼此時正一臉不耐地坐在餐桌前,直到看見林慕年不緊不慢地從樓梯上下來時,陰陽怪調地說道:“您今天起得可真早。”

赫爾曼之所以坐在這兒,倒不是因為他有多遵守規矩。只是家裏的廚子是原主重新雇的,若是他沒上桌,早餐也不會端上來。

因此赫爾曼想吃早餐,也只能等他到了,才能吃得上。

林慕年並未理會他的陰陽怪調,由着伊澤幫他拉開椅子,待坐下后,傭人得到授意,這才紛紛端着早餐過來。

赫爾曼看了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站在林慕年身後側位置的伊澤,不由奇怪,這倆人平日裏不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么?

尤其是林慕年,自老頭子死後就一直針對伊澤,幾次想方設法地想要將他趕出莊園。

本來勢同水火的兩人,這會兒竟相安無事地待在了一起,倒是讓人匪夷所思。

更重要的是,林慕年是不是忘了還有個伯里斯?

他平時不是最看重他的么,如今過了一夜,看見他在這兒,連伯里斯是死是活也不過問一句?

林慕年表現得越是平靜,赫爾曼便越是忍不住心中的猜疑,於是假裝不經意提了一句:“伯里斯對你可真是忠誠,昨晚被我鞭打了一晚,也沒有把害死傑西的主要罪責推到你身上。”

若換成是原主,在聽到這話之後,多半已經是按捺不住了。

但林慕年聽了之後,並沒有多大反應,無關痛癢地說了句:“是么?作為僕從,對主人忠誠是最基本的。更何況傑西是自己畏罪自殺,這罪責怎麼算也落不到我的頭上,所以你也不必白費功夫了。”

林慕年果然還是吃不慣這種純西式的早餐,吃了兩口之後就放下了刀叉,拿起方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又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赫爾曼,說:“一會兒萊森伯爵將會來拜訪,請你保持應該有的教養,可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羅伯特老來得子,對赫爾曼很是寵溺,以至於將他養成了這般沒腦子的樣子。

雖然原主手裏掌握着這座莊園一半的繼承權,但羅伯特一死,留下他這一空有名分的“男寵”和一個沒什麼頭腦的少東家,在這樣的情況下,外界可是有不少貴族想吞併這一塊肥肉。

畢竟在這兒,法律的規定界限模糊得很,即便他擁有繼承權,也只是暫時擁有這座莊園。最後能不能保得住,還得看他個人的能力。

畢竟,資本主義世界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而將要到來的萊森伯爵,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人。但他是莊園葡萄酒的一大買主,來這兒便是與他商議生意上的事情。即便對方目的不單純,但這筆生意談成了,將會讓他有一筆不小的收益。

看在利益的面子上,這過場還是得走的。

萊森伯爵喜歡馬術,在他到來之前,林慕年便讓伊澤去馬場提前挑選了幾匹馬出來。

臨近上午十點時分,萊森伯爵的馬車進了莊園的大門。

林慕年秉持着東道主的原則前去迎接,並且吩咐廚師提前備好了茶點以作為會客商談用。

萊森伯爵年近四十,身材微微發福,看上去像是個和藹的紳士小老頭,但眼睛裏閃爍的精明預示着他並不是個簡單的人。

他心裏顯然看不上林慕年這種出身卑賤且是男寵上位的所謂東家,但作為一個在商場浸淫多年的老狐狸,他自然不會將這種不屑表露出來。

坐下喝了茶,簡單的寒暄過後,林慕年便試圖將話題往訂單上引。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自然沒有被他繞過去,很快又轉移了話題。

“先前便聽說羅伯特公爵的庄園裏養了不少好馬,我也是個愛馬之人,只可惜在他生前時,沒機會與他騎馬比試比試。”

萊森伯爵似惋惜一般地嘆了聲,然後又看向林慕年,說:“林先生在公爵身邊待了這麼久,想必也學過一些馬術吧?不知可否與我切磋一番?”

林慕年早有預料,於是便也爽快答應,隨之轉頭看向身側的伊澤,說:“隨我一起帶萊森伯爵去賽馬場吧。”

伊澤看了眼面前從剛才到現在都表現得處變不驚的少年,心中倒是多了些許意外。

似乎從昨晚開始,眼前的人就變得與他先前所認識的那個人不一樣了。

先前的那個刁鑽任性的傢伙,可不會擁有像眼前人這般的從容不迫。

即便都是同一個人,但卻給了他一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所以,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

伊澤並未繼續往下深想,微頷首應答:“是。”

等到了賽馬場上,林慕年換了一身矯健的騎裝出來,便見伊澤給他牽了一匹身形較矮小的密蘇里狐步馬過來。

“這就是你給我選的馬?”

林慕年懷疑大美人這是在看不起他,並且證據確鑿。

“這匹馬性格溫順且容易掌控,很適合您。”伊澤牽着韁繩,客觀地說道。

林慕年看着那一雙淡金色的眼眸,便說:“那就給我挑一匹難訓的過來,越難掌控的越好。”

伊澤回之以微笑:“您還是不要輕易挑戰為好,免得烈馬失去掌控,到頭來受傷的還是您。”

林慕年往前了一步,眼中帶着幾分挑釁的笑意:“這馬越是難訓,訓起來才更讓人有成就感,性子越烈,我越喜歡。”

他這般,倒是容易讓人覺得,他說的不是馬,而是人。

瞧見少年眼中明晃晃的挑釁,伊澤不怒反笑,甚至連往後退縮也未曾,只是仍然波瀾不驚地回道:“既然您想好了,那我這就去給您換一匹。若是回頭傷了,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

林慕年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那你就等着看吧,看是我先把那匹馬馴服了,還是先被那隻馬甩下去。”

按照他所要求的,伊澤給他牽來了一匹還未完全馴服的汗血馬。

從身形上來看,就比剛才那隻馬高大不少,身形矯健優美,在陽光下,皮毛散着金屬般的光澤,一看就很帥。

因為還未完全被馴服,它渾身上下就透着一種桀驁難訓之感,林慕年走近它時,它便高高揚起頭顱,似乎在表達對他這個人類的不屑。

林慕年伸手摸了摸它額前的鬃毛,試圖與它溝通,隨後從口袋裏摸出兩顆糖塊,放在手心裏喂它吃。

馬兒噴了聲響鼻,似乎是聞到了糖塊的甜味兒,在堅持傲嬌和享受糖塊之間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低下頭顱吃了林慕年給它喂的糖塊。

林慕年彎了彎唇角,欣慰地摸了摸它的腦袋,“乖。”

隨後又沖伊澤挑了挑眉,表示:看,它還不是乖乖聽話了?

看着在他面前恣意張揚的少年,伊澤微揚眉梢,並未予以回應。

和馬兒初步建立好關係后,林慕年又湊到它耳邊嘀嘀咕咕地說了句話,隨後拍了拍它的腦袋,這才拉住韁繩翻身上馬。

整一動作乾脆利索,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的。

再怎麼說,他也是在古代混過的,騎馬這點小事還是難不住他的。

但顯然這馬兒還是有些難訓,剛坐上騎着它跑出一段距離的時候,它還試圖將他甩下來。

不過林慕年懂得如何馴服這種烈性難訓的馬,馬兒越是桀驁難訓,騎馬者就越得拿出強勢的氣勢和絕對的掌控力,等到它意識到不管如何都沒法兒戰勝駕馭它的人之後,它自會臣服乖乖認主。

伊澤看着遠處策馬馳騁的身影,淡金色的瞳仁中浮現出了些許暗流涌動。

像是獨行於荒野已久的孤狼,終於找到了和他心意的獵物。

這座一直以來如死水般毫無起伏可言的寂靜莊園,如今因為新活力的注入,又重新產生了足夠讓人期待的趣味。

希望他能夠堅持得久一些,可不要讓他太早失望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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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宿主又裝白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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